第028章 初通
“玉石是最好的能量載體。這塊血玉儲存了很多陰邪、血魅的之氣，常戴着會影響你的。”太叔公說道。
我點了點頭，玉石的確是最好的能量載體，君不見古籍里記載，古代的一些方術、秘訣什麼的都是用玉簡儲存。
“談到能量儲存，就給你說下這方面的東西吧。”太叔公放下手中的銅水煙袋，正色道。“可能聽起來有點玄，但還是那句話，你要學習這方面的東西，就必須接受方術文化的理念。”
太叔公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這世間無處不存在信息，無處不存在能量。而我們就是用特別的方法提取這些信息以及借用這種能量。像河圖、洛書、先天八卦、後天八卦、巫步、巫舞、咒語、咒符等等都是提取信息和能量的一個工具。”
我很認真地聽着，然後琢磨了一下，感覺我們所處的世間就像是一台電腦，而河圖、洛書什麼的就是電腦的應用程式，各有功能。可以用這些程序提取信息，或者開啟、關閉某種功能。
不過，這只是我自己的初步的理解，事實上是否如此，我也不知道，但聽太叔公後面的解釋，我更加堅定我自己的看法了。
“先說提取信息，提取信息有什麼好處呢？提取信息最廣為人知的好處就是易數推算，也就是推算過去、未來。先天八卦里有段話是這麼說的：天地定位，山澤通氣，雷風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錯，數往者順，知來者逆。怎麼樣理解這段話呢，意思是，天地確定上下位置，山澤氣息相通，雷風相迫而動，水火不相厭惡，八卦相互錯雜。於是，可以以易數推算過去，預知未來。”
“這種東西說得很玄，但確實就是這樣。有天就有地，有山就有澤，有風就有雷，兩者之間互相依託、共生。世間上所以的東西都是這樣，你做了某一件事，然後必定會相應地發生另外一件事。就好像知道有天，就必須會有地是一樣的。所以，易數能預知未來。而反過來，有地，就必須會有天，所以又可以推算過去。這就是所謂的因果，易數便是看因得果，或者看果得因。”
“而巫步、巫舞、咒語、咒符這類就是借用能量的工具了。其中有代表性的就是中醫十三科之一的祝由科了。祝由科主要有禁法、咒法、符圖這三類。禁法和咒法都是指咒語，符圖就是指咒符。”
“像那次給你下的安神符，上面的那些符號便是與宇宙相溝通的能量符號，用這種能量符號，可以定向調動這世間的能量，取到各種作用。”
我聽着陷入了沉思，太叔公也沒停了下來，靜靜地等我消化這段話。
我覺得太叔公所說的這種符號，可以理解為電腦鍵盤上的各個按鍵，好比我調好拼音輸入法，輸入an、shen、fu這些個字母就可以打出安神符這三個字。而各個不同鍵組合起來，得到效果也不同。
這些能量符號也是一樣。就像每個文字單獨在一起是一個意思，連起來又是一個意思。還有符術的使用方法也各有不同。就像有的符要化水而食，有的符要佩戴。
我想明白了這些，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太叔公見狀便繼續說道：“當然，不僅僅有能量符號，也有能量圖形，像那個陰者所畫的那種圖案，就是與宇宙溝通的能量圖形。另外，還有其他的溝通宇宙能量的方法，像七星燈法，搭橋，以及手印法訣那些都是。”
“人體內有按照北斗七星排列的七大要穴，可以接受宇宙能量，而七星燈法就像是開關，一經排列，宇宙能量便可以注入那七個穴位，起到續命的效果。”
“原來是這樣。”我點了點頭，感覺這個就像是密碼箱，要輸入正確的密碼才能將它打開。
“只不過，這種續命和延壽的方法不能常用，因為這是違逆自然的，往往你付出的要比得到的大好幾倍，所要承擔的結果是甚至無法想像。像賀老這種誤死，使用七星燈法續命才不會承擔那些，甚至可以得到好處。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句話可不是說說而已。”
我一聽，暗想，這不像一些遊戲裏面的BUG一樣么？發現並舉報，還有獎勵得。
“而汪老太太，陽壽已盡，這下被賀老擋劫，也算是命不該絕，給她延壽到也沒事。總之，你以後千萬不能隨便給人續命延壽。命數自有天自定，我們修鍊的人，不是為了逆天改命，而是通達自身，也就是知天命。千百年來，那些企圖逆天改命的修士，沒有一個是有好下場的。”
“你千萬要記住，得到的可以小於付出的，吃虧是福。但是，得到的遠遠大於你所付出的，你就以後就必須會付出更大的代價！”說這些的時候，我注意到太叔公的神情有些黯然。
“什麼叫得到的大於付出的？”我問道。
太叔公沉默片刻，說道：“就是那些本不該是你的，你用了某些手段得到了。”
“哦。”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那個時候，我對太叔公說的這些並不是很明白，直到以後經歷了許多，才算真正明白。
“嗯。你好好想想吧。”太叔公心情似乎有些低落，可能是觸碰到了某些傷心的事。我看他剛才那語重心長教育我的模樣，我就明白他必定在這方面吃過虧，所以才會一再叮囑我。
我又問了太叔公錦術的事，在他的解釋下，我才算是明白，錦術是一種變異的符術。錦術與一般的符術不同的地方就是載體的。
以錢為載體，是有着祭祀的含義。這一番談話，我初步了解了術法世界的一些東西。算是初通術法這東西了。
回到太叔公家裏的時候，楚荷早已經將飯菜做好。她見我們回來，便趕緊去盛飯。我飯菜很香，但由於錦術的關係，我根本沒多少食慾，在飯桌上挑挑揀揀的，弄得楚荷朝我直瞪眼。
太叔公吃完便回了房，楚荷收拾碗筷，我覺得在一旁看着不好，便幫她一起收拾。誰知她瞪了我一眼，說道：“你想害我嗎？爺爺要是看到，又得罵我。”說到最後，可能是想起了剛才在楚祀堂被太叔公罵的事，委委屈屈的。
我搖頭道：“沒事的。他罵你，你就說我。”
楚荷還是不同意，道：“不行。再說你一個男孩子，做什麼家務。爺爺說，男孩子是要做大事的，一些事，還是由我來做吧。”
我見她認真的模樣，一時呆了，因為她剛才那個樣子居然很像那個三尺陰人送來的那張畫像上的女子，也就是我外婆。
我心中一動，覺得可以問問楚荷我外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