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我真想掐死你!”毋庸質疑,我失控了。手在不聽使喚的牢牢的卡在她的脖頸處。恰好,秋風攜卷着滿含凄涼的氣氛,刮亂了她的頭髮。是的,秋天又來了,至於它的悄然光顧,我想不會有過多人去在意過程,更多的是在心裏,暗自慶幸那該死的夏天終於滾蛋了。
“紀念――”夏雯沒注意到,我順着風吹過來的方向,隱約的在她身上一掃而過。看到她那賦有驚訝、悲愴甚至是夾雜着憐憫的神情。我知道,她在用一種近乎難以置信的狀態,來審視。
不知道,這樣的你來我往的狀態堅持了多久,梅雪慘淡的一笑,伸手握住那雙並不爭氣的手,毫不廢力的將它們挪開。
“我以為,兩年多的時間,足夠淡化了。”她深呼吸:“看來,是真的還不夠了解你。怎麼會呢?以你的性格,怎麼會真的掐死我呢?”
我厭惡她那自以為是的眼神。
“都還好吧。”
“好的很。不用你多操心。”
“我們就不能心平氣和點兒?”梅雪搖頭嘆息:“不管怎麼講,他都是我的孩子。你無權抹殺這點。”
“你的孩子?”我真想仰天大笑:“你的孩子?梅雪,人可以無恥。你不要忘記,是誰,在他出生第一天,就離開。又是誰,發信息告訴我,你無能為力的照顧他,而你是要奔前程的人。機會對於你來說,已經錯過不起。”
“難道不是嗎?”她苦笑:“都說青春苦短,算下來,我們就有十年的光陰可以用來賭一賭。當然,這短暫的十年,也可以拿來揮霍掉。就像你一樣,安逸現狀。抱歉,可當機會真的擺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沒理由拒絕。”
“很好。”我冷嘲熱諷:“你有你的理由,我也有我的底線。既然當初你已然決定奔前程,就沒必要在顧及其他的什麼無關痛癢的人、事。像你所講的。要走,就來點乾脆的,何必拖泥帶水。”
“紀念,我們就不能心平氣和的談談嗎?總是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你不覺得累?”她無可奈何的說:“我承認,虧欠你們,現在我回來了,第一時間,我就想來找你,想回家。這還不夠?”
“沒可能。”我不置可否的答。
“就因為她?”她的眼神看向夏雯:“怎麼可能,我不信,她是你妹妹,你不會為了和我賭氣,做這麼愚蠢的事兒。”
“梅雪,你還是錯了。”我走到夏雯面前,自然而然的牽起她的手:“也許捫心自問,我虧欠夏雯的是一個家,然而,我能做到的,就是彌補。”我在心裏咒罵自己,真無恥,我又利用你了。
夏雯笑笑,似乎看穿我的內心,給予我肯定的眼神。
梅雪不會知道,她又怎麼會知道呢?在她奔前程的兩年裏,我發生過什麼,夏雯發生過什麼,我們的家又發生過什麼。她不會知道,那時的她,顯而易見的在奔波於她的前程。可笑,如今,我們的生活好不容易回歸到正路,你卻一如既往的告訴我,你的滿載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