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悔婚
“伯母,我沒有耍小性子,我是真的覺得我跟白擎哥不適合,況且白擎哥是喜歡嘉柔姐的吧?這樣我們就算結婚了,我們也不會幸福的。”簡兮兮淺淺一笑,眼睛餘光掃過震驚的白擎,心底多多少少劃過些痛快。上輩子你害我活的那樣窩囊,這輩子你還想毀了我?做夢!
白太太臉聽見嘉柔這倆字一下子就黑了好幾度,狠狠的剜了眼白擎,聲音突然就冷了起來“嘉柔?那個窮酸破落戶一直想勾搭我們白擎,簡太太你們也是知道的,我們這種人家是看不上那種人的。所以兮兮你千萬不要誤會,擎兒是懂事的,絕對不可能喜歡那個女人。”
白擎壓根就沒聽到白太太的話,他的腦海里充斥着簡兮兮那句‘況且白擎哥是喜歡嘉柔姐的吧?’她怎麼會知道嘉柔!這不可能!他從來沒在她面前提起過嘉柔,也從沒露出過什麼馬腳,簡兮兮這個女人怎麼會知道!上一世簡兮兮知道嘉柔的事已經是婚後第三年了,這一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就知道?
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大,直直盯着簡兮兮,似乎想看透什麼。可惜那一雙眼深如黑潭,他根本看不清楚!
心裏更是煩躁,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事情不是按照記憶中重新來過?
簡太太心裏吃驚,面上卻不顯分毫,她開始也以為女兒是耍小脾氣,可現在看來並不是。聽到這大約也明白了些,眼底閃過抹慎重,與簡承天交換了個眼神才開口“原來還有這個事?白太太你怎麼從來沒有說過?兮兮不說我們都不知道,你們這樣是不是對我們太不負責任了些?”
指責一出,白太太後背都開始冒汗。簡家這意思,是也要毀約了?
“親家,你可別聽兮兮瞎說,我們擎兒可不是那種孩子,這倆孩子你都是看着長大的,擎兒怎麼樣你還不知道嗎?”
“白太太,咱們是看着孩子長大的,可是感情這事可不是咱們大人說的準的,我看這事不如再等等看,弄清楚了再訂婚不遲。”
“兮兮啊兮兮,你是喜歡擎兒的對吧?伯母知道你生氣,回頭我肯定收拾了那女人,給你個交代!”
話到這裏,眾人也都明白了一件事,白家一直是知道嘉柔這件事的,只是想瞞過去。
簡太太不由得更生氣,漫不經意的哼了一聲“既然這樣,那就以後再說吧。兮兮,我們走。”
話及至此,白擎也終於明白簡兮兮不是開玩笑了。心底湧起一陣惱怒,雙手死死攥着手裏的汝窯茶杯。好!這輩子厲害的她!要不是看在她婚後帶來的一筆不菲的嫁妝,他怎麼可能讓她嫁給自己!
這個可惡的女人,向來懂得拿白家來打壓他!不過不管此時他再怎麼惱怒,他也必須要服軟,等以後他拿到嫁妝,她等着瞧!
臉上可以露出些笑容,讓他顯得溫柔些“兮兮,你不要聽別人亂說,我喜歡的從來都是你。”
可惜這辯解除了讓簡兮兮嘴角劃過抹嘲諷,已經起不到別的作用,她連頭都沒回,陪着父母轉身徑直出了包間。
父母去地下停車場開車,簡兮兮則在酒店大廳出門。不管怎麼說,這場婚約現在已經有了嫌隙,余嘉柔的事翻出來,父母肯定會站在自己這邊,這場婚約大半已經完了,她也就鬆了口氣。不過余嘉柔的事怎麼跟父母解釋,她還沒想好。
因為正是中午,酒店裏服務員來來回回特別多,簡兮兮避過服務員與來往的人往大門外走。因為心裏惦記着一會怎麼交代,也沒看到迎面走過來的人,冷不防的與那人撞了個滿懷。
只是撞到的一瞬,簡兮兮就急忙後退了一步,禮貌的道歉“不好意思。”
剛才撞在一起時,對方淡淡的體味告訴她這是個男人。
“沒事。”男人的聲音很淡,卻透着一種與生俱來的冷漠。一身剪裁合體的西裝,站的筆直,一張冷峻肅然到讓人望而生畏的臉,無聲中透出一股肅殺之氣。就算簡兮兮已經後退了一步,仍然可以感覺到那圍繞在身邊的寒意。
“時間已經到了,我們得進去了。”男人身後,一個長相略微斯文些的男人看了眼手錶。
“恩。”男人淡淡的嗯了一聲,看也不看簡兮兮直接進了酒店。
在她身邊經過時,簡兮兮才恍然想起這個男人是誰。這張臉簡兮兮見過,是在幾年後的電視報道中。
在這個人面前,還沒有人敢造次。
左祁臻,第三大區少將,手握整個G城生死的男人,只要他一句話,不管你是誰都能讓你從天上摔倒地下。生死一念,全在他手。
而他怎麼會出現在洱市?洱市只是G城中心城市青州旁邊的一個小城市,這樣叱吒風雲的大人物竟然會出現在這裏。是命運發生了變動,讓他出現在這,還是上一世他也在這裏?簡兮兮無從知曉,攤手而笑。不管是什麼,這種大人物跟她是沒什麼交集。她這輩子甩脫白擎就覺得仿若新生了,哪有什麼心情去管別的事?
不過在上一世的記憶里,左祁臻好像直到她死,都是單身。
簡兮兮緩過神,趕緊小跑着出了酒店。
她沒看到在自己走開后,左祁臻的腳步稍停,意味不明的回了次頭。在他身後的跟班瞭然的回頭跟着簡兮兮出了酒店。
門外父母的車已經開到了酒店門口,簡兮兮心中暖暖的,打開車門上了去。
有父母疼的感覺、真好。
簡承天宴席上沒有說話,但並不代表他是好糊弄的。要知道能在洱市混下來,他也不是傻子。自己閨女突然就改變了想法,這很不尋常。如果她對白擎感情一般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但她之前明明擺出一副非白擎不嫁的姿態,鬧死鬧活要嫁到白家,怎麼一眨眼的功夫,說不嫁就不嫁了?而且看這意思還是打定主意要退婚了?
“兮兮啊,你是早就知道那個嘉柔的事,還是剛才去洗手間時剛知道的?”簡父手指摩挲着方向盤,眼睛在後視鏡看向簡兮兮。
簡兮兮心裏漏掉了一拍,但轉瞬就已經撇了撇嘴“剛才去洗手間,恰巧聽到一個人說這件事。我氣不過,突然就不想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