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三角愛戀
?“來啊,我會怕你嗎?”王琪也很強硬,兩人劍拔弩張,經理也在櫃枱看着。付海峰扯開王琪,說:“不好意思,我兄弟才剛出道,不懂規矩,你多諒解。”男人看着付海峰說:“還是你懂得規矩,這樣吧,我這裏有一杯酒,你讓這個美女喝了,這事就算了。”男人從桌上拿來一杯酒,推到靜雅面前,靜雅畏懼的退了幾步。付海峰擋在她前面說:“她是個女孩,不宜飲酒,這杯酒我代勞。”付海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男人接過杯子,冷笑了一聲,把杯子裏剩餘的酒倒在付海峰的臉上,說:“還沒喝完。”他放下酒杯,揚長而去,酒吧里的人看着演奏台,經理走過來,說:“對不起各位,出來一點小狀況,演出繼續。”經理和付海峰說了幾句要他不要往心裏去,感謝他沒有砸場子。付海峰走到台下擦了一把臉,王琪鬱悶的拉了一首小提琴曲。
演出完畢,三人收拾樂器,經理說:“今天,幸好你們忍耐了一下,那個人是王府井一帶的小霸王,你們得罪了他,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付海峰說:“出門在外,最需要的就是忍耐了,幸沒給你帶來多大的麻煩。”經理說:“明天你們還來吧,我多給你們50塊。”付海峰接過錢,和王琪、靜雅走出了酒吧。
三人回到居室,王琪憤憤不平的說:“海峰,要不是你攔着我,我一定揍扁他,那會受這等侮辱。”付海峰說:“社會上這樣的人很多,能忍一下就一下,犯不着為這樣的人動武。”靜雅沉默不語。
月亮似銀鉤一樣掛在天上,黑色的天空籠罩着一層霧氣,付海峰坐在草坪上,抽着煙。他回憶起自己背着結他,走遍京城各個角落演奏的日子,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選擇音樂?這種東西似乎與自己扯不上太多的關係,父母都是耕田人,他們希望兒子考上大學,將來升官發財,光宗耀祖,可自己卻喜歡上了音樂,並且愛得死去活來,終於在填志願時,他背着父母選了音樂。他知道父母的苦與累,上大學后,他就通過演出負擔自己學費。雖然辛苦,但也樂在其中,只是辜負了父母的期望。
付海峰是一個孝順的孩子,自小就學習優秀,名列前茅。上高中后,由於學習壓力大,他幾乎每天都伏在課桌上做習題,但幾次考試都不盡如意,他更加勤奮的學習,習題做了一本又一本,可是考試成績不升反降,這讓老師和自己都很着急。老師和他談了幾次話,要他注意學習方法和作息時間,他也這麼做了,但學習仍上不去。他又恢復了原來的學習情況,匆忙的做習題,匆忙的記單詞,匆忙的背課文,學習成績一步一步惡化,老師逐漸對他失去了信心,冷漠了他。他也不明白,自己真的很努力了,但為什麼成績總上不去,他嘗試了很多方法,仍然不見效果,他更加心力交瘁,每天都是一張憂鬱的臉。
同學知道了他的情況,送給他一把結他,教他彈唱,他愛上了音樂。他發現音樂有一種魔力,能讓他浮躁的心得以平靜;能讓他疲憊的身體得到放鬆;能給他悲觀的世界帶來歡樂。他開始戴上耳塞跟隨音樂的旋律學習,學習竟取得了意外的效果,他的注意力更加集中。學習起來遊刃有餘,終於重新佔據了班上第一。音樂改變了他,使他從沉默變得開朗,他開始參加體育運動和文藝活動,人也自信了許多。他懷着感激的心態報考了音樂學院,開始了他追逐音樂夢想的旅程。
付海峰抽着煙,眼前浮現在酒吧受污辱的一幕,忽然很苦惱。不知怎的,他感覺自己很累,他想把稻草人樂隊打造成國內知名的樂隊,也找過幾家唱片公司,唱片公司也認可他們的音樂,但都不願與樂隊簽約,更不想幫樂隊發行唱片。他想樂隊自己存錢出唱片,但出唱片需要很多錢。靜雅坐在他旁邊,說:“海峰,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只是心裏不寧靜。”付海峰說。
“還在為那個男人生氣嗎?”
“沒有,我在想怎樣使樂隊走上正路。”
“別太操心了,我想只要我們堅持下去,會遇到伯樂的。”靜雅說,付海峰勉強一笑,把手放在她肩上,付海峰說:“靜雅,我喜歡你。”靜雅靠在付海峰的臂彎下,看着星星。兩人靜靜地看着天空,一輪彎月晃晃悠悠的消失在天幕,星星也遊盪的靠了岸。王琪在他們身後偷偷的看着靜雅依偎在付海峰懷裏,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王琪和靜雅下課後,在校門口等待着付海峰,比他們高一級的付海峰總是姍姍來遲。王琪含蓄的問靜雅:“你真的很喜歡付海峰嗎?”靜雅看了一眼王琪,又低下了頭,沒有回答。付海峰趕到校門口,說:“今天的作業多了點,讓你倆久等了,我們回去吧。”他們回到居室,靜雅把稻草人主題曲的歌詞給兩人看。當夜已濃郁,你的心緒是否仍在掙扎,看過多少紅塵,最終都煙消雲散。孤獨的心,那些始終未解開的旋律,心中的惆悵,怎樣去解脫?霧氣籠罩樹,流水凍成了冰,誰會憐惜?霜覆蓋窗檯,寒風呼呼的吹,月亮在遊盪,它將要飄向哪?花已經凋謝,秋葉飄滿地,你流下了淚,遠處的鐘聲響起,天微微的亮,你走出了門,漫天的飛絮,落在草地上,你露出了笑靨。長相思,摧心肝,你的身影已遠去,而我停留在原地,知道你不可能再回來,但我仍在原地守候。長相思,摧心肝,你走向了另一個花季,而我苦苦追尋你,知道你的心,已經憔悴,或許離去是一種解脫。付海峰看過之後,說:“一首好詞,王琪,你拿去譜曲。”王琪接過信紙,開始醞釀譜曲。
王琪上完課,回到居室,看見付海峰在彈結他,他前面有一個糖罐在熬藥,整個屋子都是藥味。王琪問怎麼回事,付海峰說:“昨天演出完回來時,下了雨,靜雅淋了雨,着涼了。”王琪走入靜雅的房間,看到她臉色憔悴的躺在床上。王琪坐在床邊,撫着靜雅的臉說:“睡一覺吧,待會海峰就把葯熬好了。”靜雅閉上了眼睛,王琪靜靜地坐在床邊守護她,海峰在客廳里彈着結他。葯熬好了,付海峰走入房間,王琪讓了個位,付海峰扶起靜雅,葯太燙了,付海峰吹了幾口氣,又喝了一口葯,說:“可以喝了。”靜雅看了看葯,又看了看王琪,喝下了葯,兩個男孩直到靜雅睡着后才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