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有脾氣的早餐
“三小姐,我還要去劇院接夫人呢,時間快到了”司機着急地看着手錶,祈禱三小姐放過他一個炮灰司機。
宇萌看司機大腦門上都冒汗了,就大度好心地放了他一馬。
路過大廳的時候,發現了幾隻大型禮盒,拆開一看,裏面有好多小型禮盒。再拆開一看,都是當季最新最靚的禮服。
原來,她前腳剛走,二姐後腳就挑了衣服送過來啦!害她跟司機玩了這麼長時間。
連忙在微信上發射了一連串的愛心給她親親二姐,就歡天喜,手舞足蹈地試穿衣服去了。
零昔硯留着口水被一次又一次堅持不懈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好夢。
“王八蛋,老娘在睡覺!”
羽墨被零昔硯粗魯又粗獷的吼聲“驚艷”到了。
他楞了楞,清了清嗓子,“明天我回國,我們可以約個時間。”
“約你個大頭啊!老娘要睡覺!”
“零,昔,硯!你是在拒絕我嗎?”
完全沒有醒過來的零昔硯在他面前膽子大了很多,回懟過去“神,經,病!大半夜的打電話不讓人睡覺,老娘還怕了你不成!”
說完就直接豪氣掛斷。
被掛電話的羽墨氣得不輕,特助bruce能看得出來自家boss已經在用意志力控制自己的怒氣。
“你他么的那邊現在到底幾點?!”羽墨忍不住爆了粗口。
第二天迷迷糊糊醒來的零二小姐感覺有些不對勁。撓撓頭,大喝一聲!一個鯉魚打挺地起床找手機,翻到了那一通電話記錄,顯示“4:00pm”!
完蛋蛋!昨天自己的腦子鐵定被屎糊住了,本來想乾淨利落完成這一單生意,好滾回澳洲逍遙快活去。
心裏清楚跟羽氏做生意不簡單,這下自己來這麼一出,豈不是雪上加霜。
她來不及回憶孫子兵法有哪三十六計,反正她現在怎麼做都是錯,還不如赤手空拳地迎敵,說不定能擾亂敵軍,大獲全勝!
這邊零昔硯開着車自欺欺人的意淫,那邊的羽墨剛下飛機直接到了公司。
在bob請零總監進去的時候,羽墨正好從沐浴間出來。
零昔硯沒心思欣賞美男出浴圖,直接開門見山,“羽總,實在對不起,昨晚直接睡了,不知道是您打電話過來,那些話不是我的本意。”
零昔硯拉下面子誠心誠意的道歉,希望這位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揭過這茬。
可是對方很不客氣的沒有給面子,“看來,零小姐的晚上睡得挺早的嘛。”
晚上兩個字被羽墨咬在嘴裏,重重地落在唇上。
零昔硯臉有些紅,她也知道自己被打擾好夢的脾氣有多大,雖然理虧,但是她已經說對不起了,幹嘛還揪着她不放啊。零昔硯在心裏給羽墨貼上得理不饒人的標籤。
“嗯?怎麼不說話了?你平時不是挺能說的嗎?現在要你說的時候成啞巴了?”
這一瞬間,零昔硯覺得羽墨真的有點刻薄了。
昨天她就是不小心的對他不禮貌再加一點不尊敬蠻,至於一連三個咄咄逼人的問句嗎?!
她撇撇嘴,繼續不說話。
她低着頭等了半天也沒見他有半點反應。她抬頭看了看坐在辦公桌後面的羽墨。
只一眼就讓她笑了,而且還笑出了聲。
一身黑色浴袍,露出來的鎖骨還掛着水珠,那個自以為氣勢十足的男人頂着一頭濕漉漉的頭髮,頹敗的耷拉在耳邊,給他增添了本不屬於他的柔軟的氣息。
讓她想起了她在澳洲的圈圈,她的愛貓。
看到站在自己眼前的女人抬頭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又重新低下頭使勁抑制自己發笑的表情,他不用問也知道她腦子裏想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他這麼聰明,當然不會自取其辱地問她笑什麼。
只是擺擺手讓她先出去,報了一個店名。
“我已經吃過早餐了。”零昔硯在聽到店名后抬頭看到已經有些黑臉的羽總後機智地加了一句“不過我的胃大,早上好像沒吃飽,沒吃飽。”
沒敢看前面的金主什麼表情,飛快打開門走出去了。
bob看着零小姐雖然有些頹喪但仍然掩飾不住其窈窕婀娜,綽約多姿的背影,看看那楊柳細腰,再看看二助amanda的腰,同時女人,差別怎麼這麼大。
在bob連連搖頭嘆息的時候,羽墨已經換好衣服出來了。
他敲敲bob的辦公桌,把走神的助理拉了回來。“我要去用早餐,預留出一個小時出來。”
bob想說等會有董事局的會議,看到羽總已經按了電梯下樓了,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總裁還會空出專門的時間用早餐?他不是一向都在辦公室花五分鐘解決早餐的嘛。bob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自家boss了。
唉!自己還真是命苦啊。好不容易回到祖國的懷抱,被工作折磨不說,如今還要看羽墨的臉色。
選了一個有陽光能照到的位置坐着,要了一杯咖啡,也不敢在某人來之前點吃的。不知道那位先生喜歡吃什麼,誰知道他在吃食上有沒有什麼禁忌,自己要是自作主張要了,到時候被他秋後算賬,自己又是割地又是賠款求和。
她現在在心裏有點埋怨老爸接了這個單子,讓她生生受這份罪。
羽墨優雅翩翩地落座,拿過菜單開始點菜。服務員一見羽墨來了,就馬上迎了上去,不遺餘力的推薦各種五花八門的早點。
零昔硯心裏一直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自己坐這半天了都不見服務人員推薦半個吃的,看帥哥來了,一個個巴上來了。
她對這個社會表達自己深深的失望和鄙視。
羽墨很給服務人員的面子,直接對服務員說,“你說的我全都要了。”
納尼?零昔硯覺得資本家就是腐敗的源頭。您老一頓早餐要吃二十多種花樣,牛!
眼看服務員歡天喜地地下去端早點了,零昔硯沒忍住朝那邊翻了一個朝天大白眼。
“真丑。”
零昔硯繼續翻了一個更大的白眼。白眼珠都快掉下來了。
“丑得嚇人。”
零昔硯其實還想翻一個更大的,但用力過猛,眼睛有些抽筋。
“要你管,老娘的屁都是香的!”
“沒聞過,不知道,你要不要現場表演一下?”
哎,零昔硯怎麼發現羽總怎麼這麼不要臉。
精緻又好看的早點上來了,零昔硯托着下巴看羽墨極其優雅的吃了兩塊糕點后,就看到他把所有的盤子往她這邊推。
“什麼意思?”
“吃掉。”
“你,你真有病吧。這麼多,你想讓我撐死啊!”
“撐死了算工傷,有報銷的。零小姐不是胃大嗎,放心,就這些撐不死的,最多胃脹氣。”
零昔硯被他不咸不淡的語氣驚怒到了,她很想打爆他的頭,看看裏面裝得是屎還是尿。
雖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但是士可殺不可辱,零昔硯一臉傲嬌樣就是不肯吃。
“好吧,”羽墨一臉無奈加愛莫能助的樣子,“打包,送到零總監辦公室。”
零昔硯現在非常確定羽墨腦子裏既不是屎也不是尿,而是屎尿混合物。
微生莫來在零昔硯的辦公室溜達,看到辦公桌上堆着整整齊齊的幾十個點心盒,隨意問了一句“哪個人一下子送這麼多早點給你啊?他是想讓你吃膩他們家的點心嗎?”
正在簽文件的零昔硯頭都沒抬一下,“你的好兄弟羽總啊。”
“你們倆什麼時候這麼熟了?都已經到了送早點的關係了”微生莫來的語氣和神態不無八卦和猥瑣。
坐在辦公桌前的零昔硯低頭簽著文件,“你很閑嗎?”
“逼迫你收下好吃又巨貴的點心,這個整人的方法很有新意,今天漲知識了。”
“你可以帶着你的東西滾了”零昔硯把他的文件扔了出去。
正好被文件砸個正着的微生莫來摸着鼻子嘟嘟囔囔得走了,“這個女人能不能改改炮仗似的脾氣,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零昔硯在後面把門關的哐哐響。
晚上跟遠在澳洲的居莓視頻。“莓莓,我脾氣差嗎?”
居莓有點不解,但還是認認真真的回答了,大多數都是溫柔可愛,善解人意的,但有時候脾氣上來了,是有點大。
零昔硯很不守遊戲規則的宣佈居莓失寵了,再也不是她的小草莓了。
居莓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瓣瓣,你知不知道你甩脾氣的時候有多可愛。”
零昔硯心滿意足地和小草莓說了拜拜,然後繼續找人。
“姐姐,姐姐,我好想你啊。”
“瓣瓣,姐姐也想你。”視頻里是一張傾城又傾國的臉,配合一把柔和甜美的嗓音,只會讓人想起“美若天仙”四個字。
“姐姐,今天有人說我脾氣大。”
零子鹿問,有人是誰啊?
是誰啊?零昔硯想了一下,覺得用商人比較合適,無利。。。
哦,那就是b城幾家公司的公子了。
“別管他們那些臭男人啦,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周末一大早,伍晨就在零宅外等着零昔硯。等零昔硯準備好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了。
“對不起啊,我太磨嘰了。”
“是我不好,不清楚你們女生是要睡美容覺的。”
“不是啦!我早就起來跑步了,我吃了早餐再出來的。我還帶了一些小零食什麼的,到了那邊後分給大家。”說完拍拍搭在腿上的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