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真的……是你做的嗎？
粉碎的屍體躺在了馮青的床上，只有頭是完整的
房間內詭異的寂靜
馮青被這一幕是徹底嚇尿了，驚慌失措的跑到了門旁，想要打開門，可是門把怎麼都按不下去
突然，一直慘白的手浮在了馮青手背上
“想要打開嗎？”
他吞了吞唾沫，僵硬的看向了旁邊“是……是是”
“不行！”胡芳芳陰測測的笑着
盯了馮青良久后，嘆息了一口氣“讓他出來！”
“啊？誰……誰啊？”
“唉，小馮啊，胡姐對你好嗎”說這句話的時候胡芳芳變成了以往清秀的模樣
“好……好啊，胡姐能不能不嚇我啊，”馮青捂着臉哭聲道
“對……對不起，我控制不住”胡芳芳擔憂的看向了馮青
“你快讓他出來吧，不然我……我怕我控制不住想要殺了你”
“讓誰出來啊，這裏就我一個人，你要殺我就殺啊，能不能別嚇我！！！！”
“不是的，我不想殺你的，我，我只是不甘心”胡芳芳退了幾步，緊緊的抱着身體，顫抖着說道
“可是你已經快要把我嚇死了”
不知道為什麼那些做賊心虛的人，只要看到會就會直接嚇死了
現在想想，我沒被直接嚇死的原因可能是沒做過什麼虧心事吧
胡芳芳又變成了紅衣模樣，突然發了瘋似的抓住了他的脖子“你快讓他出來！”
當馮青快要窒息的時候，清秀的胡芳芳，放開了馮青，低聲說道“小馮，我知道你可能不明白我為什麼要殺你，”
“其實我已經死了一個月了，我看着你每天工作，下班后和朋友玩鬧，有時候直接回家睡覺，那時候我就在想，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殺了我！”
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馮青直接僵住了
我殺人了？
“可，可是我不……不記得”
“是的，當我每次想要殺了你的時候，都下不去手，我以為你只是在演戲，”
“直到前三天，你做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用一把手術刀熟練的把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殺了，埋在了小區的花園裏，我就這麼看着你一刀一刀的分解了小姑娘的身體”
“那時候的你，彷彿是一個醫生，可是我不記得你懂的人體的構造，”
“後來我才知道……你得了一種人格分裂症，醒來后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
“小馮，每次只要想到你什麼都不知道，我心裏就特別的難受，你知道嗎”
馮青呆愣着聽着胡芳芳說話
久久回不了神
腦海里不斷的是我殺人的畫面
小時候福利院裏我養的狗死了，我一直以為是討厭我的一個小孩殺的，為此還和他打了一架
現在想來——是我殺的
聽着胡芳芳說完，腦海里湧入了無數道陌生的記憶
十四歲那年，有一個郊區傳出了一樁殺人案，警方懸賞通緝都沒找到
十五歲……我一共殺了十五個孩童，
他們每個人的屍體都像是被醫生解剖的
直到現在，三天前，是他二十歲殺的第二十個孩子
他不僅是個殺人犯
他喜歡凌虐女子
他步伐僵硬的走到了頂樓，拿出了一張紙筆，寫出了自己犯下的罪孽，
抬頭看了看天空，
微笑着
低頭看了一下下面，剛想跳下去，就被一雙潔白無瑕的手從天台上拉了下來
一道清列的聲音傳入了馮青的耳朵里“你就這麼相信那個鬼的話？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嗎”
馮青愣了一下，
對啊，我就沒懷疑過嗎？
胡芳芳見馮青有了懷疑的心思，臉上多了幾分慌亂，楚楚可憐的看着他“馮青，你忘記了那個女孩嗎，她還沒成年，她還有很好的前程……”
賀榮小畫皺眉道“她說什麼你便信什麼嗎？你的老師沒教過你人心尚且難測，更何況鬼呢？”
馮青遲疑了一下，道“可是……胡姐，那些被我殺掉的人，我都特別清楚的知道他們的死法”
賀榮小畫撿過一張紙，看了一下上面寫的字“你真的殺了他嗎？你現在就打電話問問你的兄弟，十四歲那年你有沒有去過郊區”
胡芳芳見馮青不信她了，不在偽裝了，露出了原本的猙獰，煩躁的掏了掏耳朵
“夠了，你煩不煩啊，昨天都放過你們了，你們怎麼還來找死！”
“那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是你所謂的胡姐殺的”
“十四歲那年的案子也是她殺的，是因為她喜歡女人，在郊區的時候因為被一個工人發現了，那個工人嘴賤的說了她一句噁心，所以胡芳芳就把他給殺了，從那以後，她愛上了凌虐女人”
賀榮小畫不廢話的讓李一白扔下了一個鏡子，眼神直直的盯着胡芳芳的變化“馮青，拿起鏡子，看着你自己的臉，然後問你自己，你真的做過這些事情嗎？”
“就算你人格分裂，你覺得你會有反社會人格嗎？”
胡芳芳一個瞬間來到了賀榮小畫面前，掐着她的案子，陰沉的臉盯着她“你給我閉嘴，我喜歡女人怎麼了？憑什麼你們一個個的用那種噁心的眼神看着我？我殺了他們，殺了那些人，就沒有人知道了，咯咯咯……怎麼樣，是不是很棒！那是我在書上看到了，不過有一次失手了，所以就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做了鬼之後，我發現殺起人來，不要太簡單”
“師父！”
“沒事，不用過來，為師還是有本事的，你在那裏陪馮青聊聊就好”
賀榮小畫平淡的與她對視，“你喜歡女人沒錯，你不該殺別人，那個人確實不對，可是你不應該殺了他，好人有好報，這個世界是公平的，那些不公平的事情，會有一個專門負責的人處理，所以，就有了我們。”
胡芳芳不屑的哼了一下，掐着她脖子的手不斷的用力“有了你們又怎樣，你能奈我何？”
賀榮小畫會心一笑，無視胡芳芳的挑釁，目光落在了右手上“毛蛋，她說我奈何不了她！”
毛蛋不滿的冒着紅光，彷彿在說：一個怨靈，也配的上？
胡芳芳猙獰着臉，突然改了個方向，朝着馮青那邊走去
胡芳芳迅速的跑到了李一白身邊，“你能顧的了你，那他呢！”
賀榮小畫悠閑的坐在了天台的欄杆上“你隨意。”
當我的徒弟沒點個本事，怎麼可能出來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