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神醫問診
一陣寒暄之後,眾人七嘴八舌的將,和鄭昊分別後的事情,大致講述了一遍。
那個被法融派來,保護眾人的赤鬼使。在幾天前,忽然消失了蹤影。鄭昊掰着指頭,算算日子,差不多和自己加入鬼淵的時間,基本吻合。
而這段時間裏,眾人的經濟來源,主要是依靠着孫思邈的診費過活。
當然了,隨着在他手底下,康復的病人越來越多,這位神醫的名氣,也逐漸傳播了開來。
因為“業務”量的不斷上升。所以,就請了離露霜,跟着他打起了下手。
當鄭昊問道達摩的病情時,孫思邈臉色一暗。有些無奈的說到:“大師頭部受到重擊,患了失心瘋。吾每隔三日,便以金針刺激其,足陽明穴,陽澤穴……頸中穴等三十六處穴位,但收效甚微。恐怕……”
“那你有沒有試過,找到他腦袋裏,淤血的位置,想辦法將其排出呢?”鄭昊沒有聽明白孫思邈的報告,索性直截了當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孫思邈看着一旁已經睡熟的達摩,皺着眉頭沉思了起來。
“那離姑娘的眼疾,你是否……?”忽然,宇文闡迫不及待的問道。
“這個倒是好辦。”孫思邈回過神來,微笑着說道:“離姑娘的眼疾是因為,眼部的經脈淤阻,從而導致的先天視力障礙。我以金針刺穴之法,配上藥物治療,應該會有所好轉。但具體能恢復到什麼程度,還尚未可知……”
離露霜聽完兩人的對話,臉上露出了一絲甜甜的微笑。
對於兩人間,不斷迸發出的那股,戀愛的酸臭味。鄭昊也只能默默選擇了無視。
他簡略的將自己,進入鬼淵的情況和眾人講述了一下。
“少主,這太危險了,我陪你回去吧。”不等鄭昊講完,韓忠立馬插嘴道。
鄭昊搖了搖頭,安撫道:“韓叔,你不用太擔心我。我自己還是有一些依仗的。而且,這裏的一切,更需要你的幫助。另外,阿三之後將生意,操辦開的話,還需要各位多擔待啊。”
此時,一旁不聲不響的阿三,忽然站了起來。接過話頭,滔滔不絕的介紹起了自己的計劃,並給每個人分配了工作。
“那個,我可不可以……”聽完,孫思邈有些尷尬的說道。
“可以。之後你還是以治病救人為先。阿三這裏的事情,你幫襯着點即可。”鄭昊不等孫思邈說完,直截了當的,說出了孫思邈的心中所想。
“行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阿三撓着頭,有氣無力的說道。
“好,這裏的事情,之後就交給各位了。那接下來,要說說我的事情了……”
說著,鄭昊從懷裏取出了兩塊竹牌,遞給了阿三和韓忠。
“這是兩個不同等級的任務牌,我準備挑選一個來完成。所以我想問下,你們對這兩個人,有了解嗎。”
阿三和韓忠仔細看了下竹牌上的任務內容,對着鄭昊搖了搖頭。
鄭昊聳了聳肩,伸出手準備收回牌子。本來他也就是想碰碰運氣,才會有此一問。
“這名字……我好像有點印象。”在一旁的孫思邈,從韓忠手上接過了竹牌,若有所思的說道。
“尚祖安……”孫思邈皺着眉頭,喃喃自語了起來。
一旁的離露霜,忽然開口道:“孫大夫,這不是那位婦人的丈夫嗎?”
孫思邈一拍腦門,將藥箱裏的冊子拿了出來。翻到了其中一位病患的診療記錄,興奮的說道:“就是他了。”
鄭昊從孫思邈手中接過了冊子,瞬間有種看自己病歷卡的感覺。
這醫生書寫的字啊,永遠只有自己認識。別人眼裏,永遠都是“天書”。
“他寫的什麼,你分辨出來了嗎?”鄭昊悄悄對宇文闡問道。
宇文闡分辨了半天,尷尬的說道:“這個……真看不懂。”
但礙於面子,兩人只好一邊不停點頭,一邊仔細“閱讀”了起來。
“不錯不錯,寫的很詳細。”鄭昊輕輕合上了冊子,遞還了回去。
孫思邈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說道:“師傅謬讚了。對了,明天我還要去複診,師傅有沒有興趣,一同前往?”
正愁該如何開口的鄭昊,立馬拍着孫思邈的肩膀,愉快的答應了。
…………
次日清早,阿三就帶着韓忠,風風火火的出門創業去了。
而睡了一個安穩覺的鄭昊,則和孫思邈商量了一下,“偽裝”成他的徒弟。跟着尚家前來迎接的僕從,前去對方家中前去複診。
尚祖安生於幽州,因為父親從商的關係。他也就子承父業,繼承了父親的衣缽。
這段時間,他的正房夫人忽染怪病。在請了眾多郎中,會診無果之後。最後找到了,近日城中,風頭正勁的“當紅辣子雞”孫思邈。
當然了,原本只是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但讓他沒想到是,經過孫思邈的妙手回春,他夫人的病情,竟然開始逐漸好轉了起來。
今日,又到了孫大夫前來複診的時候。尚祖安一早便,安排了家僕前去迎接。
端坐在大廳之中,看着孫思邈身旁,又多了一個“學生”。尚祖安並沒有多問,恭敬的對孫思邈問候道:“孫神醫,別來無恙啊。又勞煩您,為內人診治了。”
說著,一旁的僕人便適時的,將一個蓋着紅布的盤子,端到了孫思邈的身前。
孫思邈放下了手中的茶茗,皺着眉頭,翻開了紅布。
只見木盤上整齊的排列着三列金元寶。閃閃發亮的元寶,幾乎閃瞎了鄭昊的鈦合金狗眼。
“尚老爺,您這是?”孫思邈有些疑惑的問道。
“哈哈,孫神醫啊,這段時間多虧了您,那神乎其神的醫術,我內人才能轉危為安。這是我的小小敬意,還請您,務必不要推辭。”
孫思邈擺了擺手,有些不悅的說道:“我問診從來都只收取應得的報酬。老爺的好意,我孫某心領了,這些元寶我萬萬不能收。”
尚祖安畢竟在是在商界,打拚多年的老油子。看到孫思邈的表情,立馬就對着自己的僕人擺了擺手,示意其退下。
對着孫思邈拱了拱手,略帶歉意的說道:“是在下唐突了,還請神醫莫要怪罪。”
接着,他寒暄了幾句,緩和了下氣氛之後。尚祖安也不墨跡,便親自領着三人來到了裏屋。
來到床前,孫思邈隔着錦帕,為尚祖安的夫人,號起了脈。
但不一會兒,孫思邈便滿臉凝重的說道:“這段日子,有按照我的方子給尚夫人服藥嗎?”
“孫神醫,內人的病情有何不妥嗎?”聽到孫思邈的話,尚祖安心中立即生出了一絲不安的感覺。
“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