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去
長安皇宮內,一名九歲的孩童在努力的練習着刀法。還稚嫩的小臉上滿是堅毅。
自從宇文贇死後,宇文闡一直被楊堅封鎖在皇宮內。而年幼的宇文闡心知雖然所有人都尊敬的叫他聖上,但又有幾個把他當作皇上的呢。而他要做的就是努力練功,努力學習帝王之術。快快長大將旁落的大權一點一點的拿回手中。
雖然在宮裏錦衣玉食,楊堅也給他提供了舒適的環境。但宇文闡心知,楊堅是希望通過這種方式來消磨他的心性,讓他的所有希望都泯滅在這些紙醉金迷中。而且他心裏也明白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楊堅是不會給他有翻身的機會的。但只要自己一天沒死,總還是存在着希望的。
就在宇文闡練的氣喘吁吁的時候,一個動聽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聖上,聖上你看我又帶了什麼好東西來。”
這時宇文闡的臉上才露出了一絲微笑,緩緩把他的“斷水”寶刀歸鞘。從遠處奔來的這個長相清秀的姑娘,就是他從小的貼身丫鬟:阿珠。
自從朝政被楊堅控制后,自己身邊的人總是一批又一批的被換走。而阿珠就像最後一塊遮羞布一樣,緊緊的裹在宇文闡的身上,來護住皇室最後的一點顏面。
而每月阿珠都有一次代替宇文闡出宮的機會,以皇上的名義去搜羅一些新奇的玩意。而在宇文闡的心裏,早已把阿珠當作自己唯一的親人了。
一路小跑來到宇文闡的面前,阿珠捋了捋自己略有些散亂的秀髮,緩緩跪下,恭敬道:“阿珠向皇上請安,祝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宇文闡鼓起可愛的小臉,氣鼓鼓的的說道:“快起來拉,都說了沒人的時候叫我弟弟就可以了。我可是一直把你當作我的姐姐啊。”
阿珠也不矯情,蹲坐到宇文闡身旁,溫柔的看着宇文闡,略有些擔憂的摸了摸宇文闡的小臉,說到:“你看你,天天比雞起的還早,比貓睡的還晚。這樣可不行,您年紀還小,還在長身體呢,可別弄壞了身子呀。”
宇文闡呼出一口熱氣,順手接過阿珠遞來的毛巾,張了張嘴。但是,話到了嘴邊還是吞了回去,轉而對着阿珠笑了笑,邊擦汗邊問道:“對了,這次出宮,又帶回來什麼好東西回來啊。”
聽到宇文闡的問話,阿珠遞出茶盞的雙手在空中微微一僵,又慢慢的將茶盞放回了桌角。而在裙擺旁的另一隻玉手,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血肉,珠兒自己卻全然未覺。好半響才回過神來,略有些猶豫的,從身後拿出了一個錦盒。
宇文闡拿起阿珠放下的茶盞,抿了一口,似乎並沒有察覺珠兒的異樣,直接從阿珠的手裏接過了錦盒,緩緩打開。
一枚通體流光的玉佩映入了眼帘。宇文闡並沒有急着將其取出,而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略有感觸的說到:“真是神奇,即使閉上眼睛似乎也能感受到玉佩中,有東西在流轉。”
珠兒咬了咬嘴唇,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似的,微笑道:“這可是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從邊商那裏淘回來的啊。問了好多大儒,也都搞不清楚這塊玉佩到底是什麼材質,只知道這塊玉佩有安神養身的功效。。。好了好了,說了那麼多,又要嫌我煩了。要不,讓姐姐幫你帶上吧。”
“嗯。”阿珠輕輕的拿起用金蟬絲做的佩繩,而平時輕如薄羽的金蟬絲,此時似乎重越千斤。珠兒幾乎用盡了畢生的力氣,才將其掛在了宇文闡的脖子上。
隨着玉佩接觸到宇文闡的皮膚那一刻。珠兒的淚珠也順着她美麗的臉頰滴在了地上。“啪嗒,啪嗒。”
宇文闡緩緩睜開了眼睛,他並沒有轉身詢問珠兒的眼淚因何而起,而是自嘲般的笑了笑:“這樣也好,姐姐我走後,你自己要保重。”
他略帶遺憾的,摸了摸身旁的“斷水”寶刀。“本來我想用它砍下那傢伙的狗頭的。。。罷了。”
“我。。。。”阿珠抽泣着,但雙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想驚動不遠處“保護”宇文闡的守衛。宇文闡看到珠兒的動作,略有些驚訝,但隨即還是搖了搖頭。
玉佩上的劇毒,讓他視野也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但他還是艱難的抬起手,為她擦了擦眼淚。自言自語道:“難道不是楊堅想殺我?可能對於他來說現在也不是最好的時機吧。”
語罷,宇文闡再也支撐不住自己還幼小的身軀,倒在了阿珠的懷中。但他右手,仍然捏着胸口的玉佩,怎麼也不肯鬆開、像是在害怕被奪走什麼。只有玉佩還散發著攝人的光芒和淡淡的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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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了狗了,我堂堂鄭日天竟然被逼着來做着裁判。”少年一邊嘴裏嘀咕着。一邊測量着投出標槍的距離。
鄭昊,交通大學體育系學生。平時特別宅,不是擼阿擼,就是lol。總找不到女朋友,因為他張的實在太過抱歉。說他怎麼進的名牌大學,那得說到他的一技之長:弓箭。在世界青少年比賽上屢獲冠軍。也被好事的媒體,戲稱為“鄭日天”。從而破格被交通大學錄取。
進了大學也沒啥追求,就希望混個文憑,撩個妹子。但可惜自身硬件太差,平時也就只能靠島國動作片度日。
今天是交通大學的校運會。也不知道老師哪根筋搭錯。竟然把正在寢室里“練槍”的鄭昊同學拉過來做裁判,雖然對於田徑項目並不是很感冒,但迫於老師的淫威,鄭昊也就只能不情不願的“壓槍”出門了。
鄭昊一邊量着距離,一邊摸了摸了佩戴在胸前的傳家玉珮,唉聲嘆氣道:“算了,畢竟我是社會主義一塊磚,哪裏需要往哪搬吧。”
“小心!!!”忽然遠處傳來老師的驚呼。鄭昊懶洋洋的抬起頭,只見一支標槍在瞳孔中迅速放大。“咔嚓”一聲標槍正中靶心,鄭昊就像烤串一樣,死死的釘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