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風花雪月2
“什麼?你治好了,真的假的?”陳春驚訝地合不攏嘴。
“你說呢?人家那個時候有病,你作為丈夫竟然不聞不問,你說你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嗎?”馮曉為表達她的不滿,還把手伸進陳春的衣服里,捏着他腰間的軟肉輕輕旋轉。
“啊,疼疼,是我的不對,是我的錯,我現在就彌補你。”陳春說著就緊緊抱住了馮曉,那張嘴也不老實地向馮曉的小嘴探去。
馮曉自然不會讓他得逞,她掙脫了陳春的擁抱,紅着臉羞道:“正經一點,孩子還在後面看着呢!”
陳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轉頭看去,果然他的兒子在睜着那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們。
陳春一把抱起了兒子大聲笑道:“小祖宗,爸爸帶你玩捉迷藏好不好?”
入夜,馮曉雖然下了幾番逐客令后,但陳春就是厚着臉皮不離開,馮曉無奈不已,只能任由二人心間那曖昧的情愫蕩漾着,大約10點鐘左右,孩子玩了一天,終於忍不住睡意在馮曉的懷中沉沉睡去。
馮曉和陳春打了個招呼也就進了主卧休息,還順手反鎖了門,陳春欲哭無淚,而空蕩蕩的客廳就如他那時的心情一樣,不過,他轉念一想,欲速則不達,過程越曲折,結局也就越甜蜜,所以這樣的過程也挺好的。
躺在次卧的陳春,感受着被子特有的而又熟悉的淡淡清香,心滿意足地沉沉睡去。在他睡意朦朧的時候,他隱約感覺到好像有人推門而進,緊接着這個人走到他面前遲疑了一下,就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那是一具滾燙柔軟的身體,帶着獨有的香味,讓陳春猛然驚醒,他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被子中的可人,一臉的驚喜,而馮曉看着陳春傻子一樣的表情,微微羞惱后,輕輕一笑,嗔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嗎?”說完她看着仍在發傻的陳春,便白了他一眼,大着膽子壓在他身上,遞上了她嬌嫩欲滴的小嘴。
陳春短暫的失神后,終於清醒,心中也是一片狂喜,看來馮曉經過這些事情后,終於克服了魔障,放下了過去。
所以那一晚,煙雨朦朧,海棠花在無聲中悄悄綻放,那一晚,屋中的兩人水**融,春暖花開。
陸遠,是一個天生的工作狂,在事業的拼搏中有無窮無盡的精力,他在“遠輝”公司已經穩定佔領零售市場的大半壁江山後,就又聯合幾個朋友開了一家新公司,忙的暈頭轉向,根本無暇參加李少輝的邀請之宴。
而且他這個有着大智慧的人,對於感情和伴侶的態度則是看淡隨緣,如有合適心動的,就會爭取一下,可直到現在除了許諾和夏雪讓他有過片刻的心動之外,就再也沒有哪個女人能入的了他的法眼,所以已經習慣了寂寞孤獨的他,日常生活就是一個人靜靜地努力工作,感悟生活,思考人生並編纂小書,聊以慰藉。
唐鳳玲則寄了一張明信片和一串風鈴,風鈴由鈴頭鈴身鈴尾三部分組成,鈴頭是一對粉白的大蝴蝶,首尾對應,就像梁祝的化身一樣,纏纏綿綿地翩翩於花叢中,喁喁私密着,鈴身是由粉色的圓盤掛着許多同色的小鈴鐺,那粉色如同少女的嬌羞,也如同初戀的青澀,讓人傷痛而又痴迷着,鈴尾繫着一束紅纓,紅纓上有一塊小木牌,上面寫着“不忘初心,方得始終,同心同德,不離不棄”兩行工整的小字。
“風鈴,風鈴。”李少輝默念着。風鈴,不起風,就靜靜地掛在那裏,默默地守候着,有風則響,響聲清脆動聽,不帶一點雜音,就像年少時的暗戀,時刻在期待,時刻在盼望,卻又從不在乎等待多久,守候多久。
李少輝又記起大學時候的事情,因為唐鳳玲名字有“風鈴”二字,她本人又喜歡風鈴,所以自己每周都會煞費苦心地尋覓、送一個不一樣的風鈴給她。到畢業之時,這些風鈴都可以弄一個小型風鈴博物館了,就是到現在自己也喜歡在陽台上掛上一串,默默地看着,靜靜地聽着。
李少輝又打開了那張被層層包裹的明信片,上面有一張唐鳳玲的照片,照片中美麗的她穿着學士服,雙腿微微屈起,兩手自然交疊,坐在泰晤士河畔,身後是古老的歐洲建築和藍天白雲,夕陽照在她笑容如嫣的俏臉上,染紅了雙頰,那俏麗的模樣宛如幾年前在大學時那樣清純,那樣可愛。
明信片下方寫了一行木心的文字,“從前的日色變得慢,車、馬、郵件都慢,一生足夠愛一個人。”李少輝心中一痛,怔怔發獃,懷念傷感愛戀等多種情緒一時湧上心頭。
唐鳳玲帶着自己年少的夢,帶着對自己深沉的愛,走了,遠走他鄉,一切只為不讓自己為難,只為深愛的自己。她說的對,年少時,總以為愛是擁有是爭取,可歲月變遷、物是人非之後才徹底明白,愛應該是奉獻是成全。若愛一個人,就應該讓他隨着自己的心意做最真實的自己,讓他如沐春風,沒有煩惱也沒有憂愁。
李少輝沉思良久,在那娟秀的文字下面又補充了一句:“風雨人生路,你陪我一程,我念你一生。”
當然,李少輝也收到了夏雪的祝福,為此夏雪還特地錄製了一段她生活的視頻送給李少輝,視頻是由夏雪與何永輝一起恭賀母親大壽作為開端,然後就是夏雪何永輝一天日常的記錄。
夏雪與何永輝在成都當地旅遊街又開了一家特色餐館。早晨,何永輝就會騎着他那嶄新的二八大載着夏雪去菜市場買菜。在菜市場裏,夏雪就像一個潑婦一樣,踢踏着拖鞋,挽着衣袖,在菜攤面前左挑挑右選選,大着嗓門同賣菜的奶奶阿姨們毫不臉紅地討價還價,那談判的神氣把在“天遠”公司所學的銷售知識發揮的淋漓盡致。
兩人買完菜之後,回到餐館就開始準備,不過何永輝負責洗菜烹調,夏雪則勞神在在地坐在那裏監工。
等到中午開館時,夏雪就會站在門口,操着那一口流利的成都話開始招攬生意,因她身材妖嬈豐滿,為人又豪爽,當地人就送給她一個“豆腐貴妃”的綽號,許多遊客也因此紛紛慕名而來,欣賞這位佳人的風采。
有大膽豪放者,常常口不擇言調笑着夏雪,夏雪自是來者不拒,對答如流,葷段子黃段子噼里啪啦地說個不停。當然也有色膽包天者,常在調笑間想要動手動腳,企圖占些便宜,但這往往又逃脫不了何永輝電光如炬的法眼。何永輝本就身材魁梧,在夏雪的滋潤下,越發強壯有力,因他又是餐館掌勺的,面對此侮辱,常常會在第一時間出現在夏雪面前,手中還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菜刀,怒視着非禮者,那眼神那氣勢自然會讓一眾色狼噤若寒蟬,繼而抱頭鼠竄。
到了晚上,夏雪還會陪着何永輝到附近的街頭賣唱,因何永輝長得很有男人氣概,在彈唱結他時,又有一種可以讓女人陶醉的沉鬱頹廢的氣質,所以常常會有小姑娘頭暈目眩的眼睛直冒星星。就像那年那夜,夏雪第一次看見何永輝時,露出了那種小女孩才有的嬌羞神態。
陌生的男女第一次郎有情妾有意的相遇,那叫完美的邂逅,如有第二次那就該叫出軌了,所以這時的夏雪如臨大敵,一臉凝重,時時刻刻都保持着警惕的狀態,嚴防有人覬覦她正宮娘娘的地位。
當然,如果威脅解除了,又恰逢夏雪心情好的話,夏雪也會夫唱婦隨,即興來上那麼幾首,那妖嬈的身姿,那動聽的歌聲常讓圍觀的色狼垂涎欲滴,蠢蠢欲動着,而這次又輪到何永輝該警惕小心了。
李少輝看着視頻中幸福的二人,感慨不已,便撥了電話,夏雪聽到李少輝的聲音,也是喜不自禁,忍不住和李少輝大聊特聊。
“雪姐啊,你怎麼也不生個小娃子玩玩哈,讓我也好過一過當舅舅的癮,還是莫非你就是那隻不會下蛋的老母雞?”李少輝看着視頻中夏雪平坦的小腹揶揄着。
“啊呀呀,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姐姐以前就和你說了,要生也是和你生呀,結果你這個壞娃子都這麼長時間了就是狠心不來看姐姐,害的姐姐一個人寂寞孤獨。”夏雪還是那麼豪放大膽地口不擇言,可李少輝這邊因為許諾也很想念夏雪,就開了免提,所以…
所以許諾聽了后,登時鐵青着臉,怒視着李少輝,李少輝抓耳撓腮,訕訕一笑,小聲道:“雪姐,你真會開玩笑,朵兒還在旁邊聽着呢!”
“朵兒啊,你也在啊,姐姐可想死你了呀,李少輝那個壞東西有沒有欺負你,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和姐姐說,看姐姐怎麼收拾他?”
“雪姐你又說笑了,你說他敢嗎?”許諾說著又輕蔑地看了一眼李少輝,李少輝慌忙雙手舉過頭頂,做了一個投降的姿勢蹲了下去。許諾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和夏雪熱火朝天地聊了起來,完全把李少輝晾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