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暴躁老姐
黃昏已經過了,夜幕降臨,各色的霓虹燈亮了起來。會展中心的漫展已經進入到夜場,但是參展的人依舊很多。
然鵝,一片歡聲笑語的背後,某個不知名的無人的角落裏……
“你,你不要過來……鬼,有鬼……”角落裏,女孩的聲音帶着顫抖的哭腔,眼底是深深地恐懼。
鬼!
有鬼!
白衣女鬼飄在半空中,黑色的長發亂蓬蓬的,像蜘蛛網一樣糾纏在一起,白色長裙上面斑駁的血跡已經乾涸,呈現出暗紅色。再看看那張臉,已經血肉迷糊,看不清原來的面貌,僅剩下的只有猙獰和恐怖。
“啊——走開啊啊啊!!!”女孩恐懼的尖叫出來,聲音劃破天際,但似乎沒人聽到。
“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能聽到。”那女鬼幽幽地說著,完全聽不出來原本的聲音,而是一種辣耳朵的沙啞聲,就像是老舊的破鼓風機中發出來的沙啞聲,為現在的氛圍又平添了幾分恐怖。
“等你被人發現的時候屍體都涼透了——”女鬼說完,就朝着女孩俯衝過來,她們之間的距離飛速縮短。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疼!!!
是什麼怎麼回事——
女鬼原本想要殺死眼前的女孩,卻沒想到的是現在那女孩手裏正拿着一根長棍,原本虛無的女鬼就像是有了實體一樣被那長棍一棍子打到地上,緊接着就是女孩暴躁的聲音:
“去你媽的,老娘屍體涼透了?你全家屍體都涼透了!死前腦子被電梯門夾過吧,這麼不好使?”
“爸爸我教你做人,下輩子投胎變聰明點!人和鬼都分不清?還想殺老娘?”
“你,你到底是什麼——啊啊啊啊啊啊啊別打了別打了!”
白廿聽見女鬼的慘叫聲絲毫不為所動,扯着女鬼的頭髮,又踩着她的腰,露出一個微笑:
“小可愛,叫爸爸。”
“做鬼也是有骨氣的!姐姐我還沒叫過別人爸爸!”女鬼聽見白廿的話,立馬就發怒了,正準備露出自己的殺手鐧——
結果又被揍了一頓。
“叫——爸——爸!”
“爸爸爸爸別打了啊啊啊啊啊啊——”
真香……
白廿從口袋裏扯出了一根金色的絲線,將一頭纏住了女鬼的脖子,另一頭連着自己的手腕。
“ojbk,任務完成。”說著,便拉着女鬼離開了。
……
平城最繁華的商業街的黃金地段,每個人從這裏路過,都會看見和周圍格格不入的小店——靈齋。
古色古香的大門,裏面是古樸的店面,時不時會有幽幽茶香飄出來鑽進人們的鼻腔。
靈齋——也是個奇怪的名字。
這裏做的大多都是鬼怪生意,但是白天若是有客人進來,這裏的主人也會為他泡上一壺好茶,然後為他排憂解難。
此刻雖然已經入夜,但是商業街的繁華依舊不減,處處燈紅酒綠。
白廿走在前頭,女鬼被拖着走在後面。路上的人只能看見走在前面的少女,而看不見後面飄着的女鬼。
雖說女鬼是在後面,但是白廿缺絲毫不擔心她會逃走。
一來,這金絲是專門用來對付靈體鬼怪的,輕易無法折斷或者解開。
二來,原本白廿為了把女鬼引出來講屬於自己的陰氣隱藏,還專門摸了些特殊東西隱藏氣味,現在將陰氣釋放出來,那等的怨氣又怎麼是這種小厲鬼能夠媲美的。強者為尊,這是鬼怪的法則。
白廿曾經經歷的,又怎麼是這種小厲鬼所經歷的能比的。
雖說如此,但還是不能立馬就將這厲鬼吞了,得先曉得她怎麼死的,為什麼有這麼大的怨氣,然後再根據情況看能不能吞。
白廿表示自己餓了,想吞厲鬼了。
走進黃金地段,從來面看靈齋是一片死寂,然鵝,當白廿帶着女鬼進去之後,順着大廳,然後進入了地下室里發現下面卻是亮堂的。
地下室里依舊是古色古香的裝潢,但是點着蠟燭,倒也明亮,屏風後面似乎有個人影閃動。
“我回來了。”
白廿朝裏面喊了一句,然後就看見屏風後面的人影又動了動,最後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也妄——靈齋天師小分隊老四,主通問靈問屍。
看見兩人出來,白廿轉過頭去看了看女鬼,然後收回了系在女鬼脖子上的金絲。
女鬼解開了禁錮,立馬就準備穿牆逃走。可以發現她看向白廿的眼神是恐懼的,或許是剛才被揍怕了,十分迫切想離這個煞神遠點兒。
——這人她打不過,找到機會就趕緊逃!
不聽話!
太不聽話了!
白廿癟癟嘴,之前掄女鬼的棍子又出現在手上,往前用力一甩,說時遲那時快,女鬼還好頓了頓,否則那棍子直接就從她天靈蓋插下去給她來個從頭到腳全身按摩。
不偏不倚,這長棍剛好立在她面前擋了去路。
“往哪兒跑呢?”白廿過去,表面是帶着微笑,可怎麼就給人一個毛骨悚然的感覺呢?再加上白廿把手指關節弄得咔咔作響,女鬼不由得感到恐懼。
要是又被揍一頓,怕是得魂飛魄散吧……
“頭兒,抓住了就算了,一會兒把魂魄打散了你還得還她欠的債。”
凡事有因果必報一說,若是白廿現在把女鬼的魂魄打散了,怨氣沒有度化,反而滋生事端,那一部分怨氣帶來的後果還得白廿去還。
白廿冷哼了一聲,看着女鬼對剛才說話的也妄感激的目光,冷笑到:“看屁看,怨氣這麼大,快點說還有什麼孽債未了的。要再不聽話,不就損點兒陰德嘛,管他後果是什麼,老娘照樣把你吞了!”
警告之後,白廿這才放過了可憐的女鬼,然後去到屏風後面翻箱倒櫃找吃的去了,將女鬼留給也妄審問。
“說說吧,怎麼怨氣這麼大呢?咱也不是什麼好人,啊不,也不是什麼不通情達理的人。”也妄笑了笑,少女的眉眼看起來比白廿更加平靜,沒有那種重重的殺氣,長得屬於清秀的哪一種,笑起來很陽光。
也妄在椅子上坐下,手指敲打着木桌,撐着頭看向女鬼:“要是合理,幫你完成夙願都行,要是你是平白無故到處滋事……”
哦豁,那還是讓頭兒把你吞了吧。
“不是的!”女鬼立馬就接了話,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她沒有再站着,而是蹲下來,想要抱着腿哭,然鵝她早就沒有了眼淚,裙子底下也是空空如也,沒有腿。
“我死了……”
上個月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