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埋在心臟上的定時炸彈
幫人看榜的劇情蘇栗只在或者電視劇里看過，比如一吻定情和那些年。但現實畢竟還是現實，蘇栗和夏珊珊等到人群散去，還是沒有找到紅底黑字“寒十一”的字樣。
蘇栗嘆了口氣，一蹴而就的喜悅果然不會那麼簡單就能獲得的。但她算了一下寒十一的成績，好歹能進個六班了，下半學期在努力點，距離就會越來越短了。
“行了，我們走吧。”蘇栗又找了一圈，希望能看到什麼奇迹，隨後輕輕笑了一聲，拉着珊珊回去了。
“慄慄。”蘇栗剛轉過身走了幾步，就看到寒十一正沖她招手，“名次怎麼樣啊？”
蘇栗歪頭笑笑，朝寒十一跑去，“怎麼自己不敢去看？”
“嗯……”寒十一遠遠地眺望紅榜，想看又怕看見，“你和夏珊珊考的怎麼樣。”
“我肯定沒問題啊，珊珊也進步了，32名呢。”蘇栗挑了下眉毛，絲毫不吝嗇對夏珊珊的誇獎。
寒十一嘆了口氣，心想自己問她倆不是自討苦吃么，便揮了揮手悻悻朝紅榜走去。
“別去啦……”蘇栗拉過他的衣袖，“我幫你看過了。”
寒十一愣了一會，沒有說話，也是，如果進了前一百，蘇栗早就興沖沖地告訴他了，自己還在幻想什麼呢？
“哎呀。”蘇栗見寒十一不回話，便安慰地拍着他的肩膀，主動攬責，“都是為師不好，傳授給你的還不夠多。”
“哪有人能一口吃成個胖子啊。”夏珊珊瞥了一眼兩人，瞭然於心，在一旁悠悠地點評了兩句。
“也是啦，如果我能一下子把你教進前一百，那全國的考生都要跑來找我了！”蘇栗順着夏珊珊的意思，趕緊順桿爬。
寒十一心裏不太好受，繃著臉對蘇栗說，“我的成績有那麼差嗎？”
蘇栗收住了表情，看寒十一的樣子有點像受挫卻又倔強的小孩，突然有點不知所措，“不是啊！我是開玩笑的，誇張，誇張你懂嗎？”
“嗯。”寒十一扯了下嘴角敷衍蘇栗所謂的玩笑，繼續保持之前那種奇怪的沉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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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春節的寒假總讓人多了幾分期待，無論是壓歲錢還是回去看望家人，都催促着在學校的最後幾天快點過去。
遇到假期的老師們也變得懶洋洋的，課堂上常年緊繃的學習氛圍也柔和起來。這也算是同學們認識后第一次分離較長的時間，四下寒暄許久，大家才依依不捨的背着書包離開了。
黑板被擦得乾乾淨淨，桌椅擺放得整整齊齊，在最後一位同學走出班級后，吳老師鄭重地關上了門，道了聲“再見”，人群才各自散開。
蘇栗透過窗戶，裏面被收拾的一點痕迹都沒有，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也讓她回想起了曾經高三畢業的時光，大家也算是像現在這樣道別，卻也是最後一次道別。
放寒假以後，蘇栗和寒十一的聯繫變少了。幾天加起來說得話才能抵往常一天。面對這種奇怪的狀態，蘇栗又去求助了感情專家且全程作為旁觀者的夏珊珊。
“寒十一其實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你那天應該讓他自己去看榜，有些事自己去慢慢接受會比別人告訴他更好，尤其是壞事。”沒過多久蘇栗就收到了夏珊珊的消息，或許她的角度不對，但對於蘇栗來說也是一種意見。
“那你覺得我後來說得話是不是傷到他脆弱的小心臟了？”蘇栗反覆讀着珊珊的回復，又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有啊，你說的沒什麼問題。我也覺得很好笑呢，哈哈哈哈。”夏珊珊對於蘇栗所謂的玩笑總是能找到莫名其妙的點，此時蘇栗都能想像出屏幕另一端她詭異的笑聲，“而且我就是你教出來的，我覺得你功力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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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栗時隔幾天再次收到寒十一的消息時，是電視裏放着春晚，一群主持人和大家一起喊倒計時的時候。
好像全國都洋溢在噼里啪啦的新年快樂感中，所以寒十一也漸漸走了出來，似理所當然，又似順應潮流。
兩人互道了新年快樂，都沒再提之前的事，他們的第一次冷戰就這樣被鞭炮聲驅散了。
蘇栗發來了很好看的煙花，寒十一也拉開窗帘看着外面被照得燦爛的天空。煙花綻開又迅速隕落，好像他一時興起的希望一樣，越是覺得會抓到，摔下來越是容易失望。
寒假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主要取決於老師們佈置的寒假作業，作業少了，假期自然就多了。但也不排除平雲那些愛給自己找題的學霸，把每一天過得比上學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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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七天樂很快就結束了，大部分的上班族都投入了工作。蘇栗想着寒十一的親戚應該也走完了，便主動約他去看電影，沒想到卻被一口拒絕了。
寒某人提出了另一個約會安排：去學習。蘇栗像吃了個癟一樣納悶，不知道他這幾天經歷了什麼，居然開始覺得學習比看電影更有趣了？
旅居里，寒十一拿出的練習冊分明是之前被他揉得皺巴巴扔去一旁的，如今卻又躺到了書包里。
“現在應該有時間用題海戰術了。”寒十一看着蘇栗被驚得掉下來的下巴，遂解釋道，“我寒假作業寫得差不多了。”
“你？不過年的？”蘇栗翻了翻他帶來的作業，上面果然密密麻麻寫滿的答案，蘇栗貪婪地咽着口水，把這些作業收入囊中，“借我抄一下吧……”
寒十一倒是很大方地把作業甩了過去，表示拿去吧，都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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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作業真的比寫作業快上不知道多少倍，饒是蘇栗邊抄邊為寒十一檢查，也在一下午解決了好幾本的作業。
帶着滿心的感謝，蘇栗差點抱着寒十一的大腿說你就是我爹了。
寒假很多來z市生活的人都回歸了老家的懷抱，加上今天已經到了工作日，綠居的生意可以用慘淡來形容。陸應暉不忙着生意，便在蘇栗抄得熱火朝天之時，指導寒十一的作業。
三人一店還有一堆作業，卻讓人覺得莫名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