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晉級
單雲灝到山洞深處安葬了他的徐總,回來看見金越趴着閉目養神,也就靜悄悄的把火堆往他那邊移了移,然後自己也就枕在火邊睡了。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單雲灝才悠悠醒來,好久沒有這麼暖和又吃飽睡覺了,金越果然是個吉祥的人。心裏想着就睜眼去看,微愣。
金越不知何時已經在打坐,周身冒着淡淡的白光,面色平靜的沐浴在其中。這金越也是眉清目秀一個小帥哥,只是皮膚黃黃的真不太好。單雲灝默默的想着,也爬了起來,烤肉去,他也發現了自己體內現在輕鬆又很有力量。
肉烤好的時候,金越還是在修鍊之中,單雲灝還是決定不去打擾,反正這麼多,不夠再烤。
他特意避開了這妖獸的肚腹,吃過人的地方真的不想碰,若不是金越鼓勵,事先吃了,不然真下不了口。但一沾上這肉,又不能自已,大朵快頤,食量竟是昨日的三倍。
直到中午,意識內砰的一聲,金越終於睜開了眼睛,靈力竟然衝破了五級初期的門檻達到五級中期,這是在體內沒有神力的情況下晉陞的。金越思索着原因。
原來自己體內的靈力本源是沒有計算在靈力級別內的,但根本上,每當靈力本源達到一個度,身體內的靈力充沛,也達到一定濃度,就會晉級。
相當於高立煌這些玉將的身體是一個容器,盛多少靈力,強度如何,就是靈力的級別,日後會逐漸形成靈體。金越也是如此,但他多了一個靈力本源,他體內相當於兩個容器,一個是經脈本身,一個就是靈力本源。兩者都達到的時候才能晉級。
以前升級基本靠玉珏神力,所以金越以為自己靈修只是打基礎,對於靈力升級作用並不大。看來事實並非如此,靈力本源內的靈力看似不多,可金越知道比自己體內的靈力要磅礴的多,究竟有多少,根本無法計算。
可靈力本源內的靈力無法控制和使用,它只會在金越身體受重大創傷和靈力枯竭才會自主工作。這次晉級算是意外的收穫了。
看着在一旁打盹的單雲灝,金越搖了搖頭,昨日明明告訴他要修鍊內力,合著根本不當一回事啊。真是太懶了,比趙樂飛還差遠了。
若不是看他捨生相救徐總,又捨生下來找自己的,還將那個欺騙他的人安葬,心地純善,金越真是不願要這樣的玉將。一點自覺性沒有,平時表現出來的就是動不動貪生怕死。
金越取出妖獸身體內雞蛋大的內丹,雜質較少,黑色佔多。又控劍將妖獸的身體斬成數塊,將肚腹脖頸頭剔除直接扔到了單雲灝身上。
單雲灝被砸的齜牙咧嘴,醒來看到身上的血肉,更是大驚失色,手腳並用,推開臟物,逃到金越身後。
金越不動聲色冷冷的避開,“你不將修鍊放在心上,是不能跟着我的。留在此處生活還是到上面繼續和你的同伴在一起,你選。”
“啊。”單雲灝傻眼了,明明昨天還答應帶上他的。
金越也不搭理他,從自己背包掏出登山繩捆住妖獸的身體,跟着靈力燈就往洞外走。看見金越背着近千斤肉跟沒事人似的走路,單雲灝心裏直呼強悍,眼冒星星。
“等等我,等等我。”趕緊追上金越,“越哥,我真錯了,再給我個機會,我一定開始好好修鍊。”滿臉祈求。
金越只斜眼看了他一眼,依舊腳步不停歇的往外走。
也算伶牙俐齒的單雲灝一時竟不知如何搭話,只能跟着往上走。
嘩啦嘩啦,金越手控靈力只幾下就將堵在山澗中間的冰層全部碎開了,下面雖然還是黯淡,但周圍的情形依稀可辨。金越直接背着千斤肉食飛了上去,單雲灝就愣愣的呆在了原地。好一會才喊道,“越哥,越哥,還有我呀。”
“你自己想辦法上來,我只在上面等你六個小時。”
單雲灝這次真是要哭了,這簡直無法完成。下來的時候藉助的是長繩,到了冰層,找到被鑿開的雪洞,用身上的細線吊著冰塊往下探,發現只有三四米高才跳了下去。現在冰層也沒了,登山繩離這裏至少有七八米,怎麼上去。
“不想要我就直說嘛,何必要為難我。”單雲灝苦着一張臉坐在冰上不吭聲。但手上的腕錶提示時間滴答滴答,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時間不多,這樣厲害的人肯定也不會不遵守諾言,肯定只等六個小時。
搓搓自己的臉,心裏不由暗想,如果是個女人就好了,看見自己如斯美色,也不會捨得真的將自己丟下。這末日,力量才是王道,可是使用蠻力又累又費勁,遠不如動腦子用方法來的舒服。
嘆口氣,單雲灝又摸回山洞,他記得洞內有塊巨石。
三百多斤的巨石,單雲灝居然踉踉蹌蹌的扛起來了,一步步扛到山下,如此反覆。
在冰河上挖了一個小洞將兩米多高的石塊牢牢靠在雪壁上,又開始上去用尖石在積雪上挖洞往裏面砸木塊、石塊,再從牆上刮積雪填進小洞按實。就算這樣,離繩子的地方還有四米多。
冰河上也不敢再在同一個地方堆石塊,百愁莫展之際。單雲灝響起金越手偶的修鍊之類的話,不由回到山洞,開始盤腿修鍊,引導丹田之處的的一股強力向金越所說的經脈遊走。
上面,金越一躍上來,就有人遠遠圍了過來,看着金越身後比他大六七倍的肉山,吞咽口水的同時不免又有點心驚膽戰。
“大俠,你怎麼一個人上來了,我們那個下去找你的小兄弟呢。”問話的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金越記得那天最後關頭還拉繩不放的就是他。
“晚點上來,還活着。這塊肉給你們分了吃。但這肉有毒,要先服藥。”
“服藥?有毒?”那個拉繩不放手的年輕女人也走了上前來,“謝謝,我們不要。那個你在下面有看到徐總嗎?”
“死了。就是被你眼前這妖獸吃掉的。”金越回道。
三十上下的女人,姿色上乘,聞言晃了晃身體,滿臉悲慟,朝金越大喊,“你騙我,騙我,你帶我下去看看。”話語雖凄厲霸道,眼神卻全是哀求。
金越倒出十幾顆葯,放下一隻獸腿。沉默的選擇了一間空的冰屋,丟下一句,“單雲灝上來之前,不要來打擾我,否則後果自負。”
金越在冰屋中繼續打坐。屋外的人分成了兩派,有的要吃肉服藥,有的不要。服了葯的人依舊活蹦亂跳,甚至感覺更舒服,毛孔都在排濁氣。其他人見狀都紛紛不甘落後,最後就剩那個將年輕女人無動於衷。
眾人輕車熟路,砸開厚厚冰雪下的樹木,很是乾燥。他們鑽木取火,自己在屋內烤起了肉,肉香四溢,人們發出滿足的喟嘆,不怕燙手,接過肉都狼吞虎咽起來。
祭了五臟廟,眾人感嘆,“出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肉。”
唯那個中年男人帶着愁色,“不知小單能不能上來,如果不是他,我們這麼多人肯定活不到現在。”
其他人也一陣唉聲嘆氣。唯獨那個現在開始吃肉的年輕女人咬牙切齒說道,“如果不是單雲灝,徐總就不會下去就不會死。”
“這你怎麼能怪小單呢,是老徐自己掉下去的。”
“如果不是他趴在懸崖邊東張西望,徐總就不會衝過去救他,失足掉下去。”
眾人啞口無言。這時門口響起一個聲音,是一身狼狽的單雲灝。
“沈總,我丟的玉珏找到了,在徐總身上。還有玉姐,我在懸崖上看是因為我懷疑下面有活物,有河流,或許可以鑿冰取魚。徐總或許是因為我突然放棄,往後退開,才滑下去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在我身後。”
“你滿口胡言,徐總絕不是這樣的人。肯定是你害死了他,還嫁禍給他。”那個叫玉姐的女人失控叫道。
“住嘴,劉冰玉。你和老徐什麼關係我不想再多說,那塊玉珏小單是真的丟了,而且人若是小單殺的,他為什麼還要以身犯險去救他。你不要把人都當傻子。”沈文淄脖子上的青筋都鼓出來了。
“老沈,你這樣對得起徐總嗎?對得起你們這麼多年交情嗎?”劉冰玉失控大叫。
“劉冰玉,老徐也不是真心愛你的,你不過是他眾多情婦中的一個。他最愛的是他前妻。”沈文淄的話像一把刀插進了劉冰玉的心裏。
她發瘋似的大叫,“你們這群瘋子,混蛋。是你們殺了他,是你們胡說八道。徐航他是愛我的,他說過要和我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