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奪權
北境邊關告急！
衛皇衛子頌收到了北境護國大將軍羅榮的求救密信。
“雪災嚴重，糧草不足，若是此時與飄雪國的強攻，形勢危急。”
“田丞相，趙御史，快籌備糧草”衛子頌把兩位近臣叫道御書房商量對策。“此事不可張揚，若是被飄雪國的姦細得知，恐北境的情況更加兇險。”
田丞相很有智謀，提出了解決辦法，不過卻建議衛子頌把此事告知崔太尉。假意與崔太尉協商此事，然後糧草押送的事情由崔太尉安排。
衛子頌想了下，欣然答應了。
崔太尉與羅將軍同受先皇器重，由崔太尉來做此事，一來，若是事情真的辦好了，表明兩人對衛國和新皇的忠心。二來，若是中間有了偏差，一石二鳥，傷的都是‘舊臣’，若是真的涉嫌叛國······
邊關的糧草剛送出兩日，衛國多處發起了洪水。京城的護城河曲水河水位上漲驚人，出現了歷史新高，眼看着就要漫過河堤。趙御史等人忙着梳理河道，各地官員也急着搶救災情，各種險情奏報入紛紛飛入京城。
“溧陽縣被淹”衛子璟得知這個消息，有些慌了。
卿兒寫信說要離開段時間靜一靜，她能去哪兒？很可能去了溧陽縣和王丞相等人一起生活。溧陽縣被淹，卿兒可還安好。
不顧部下阻攔，衛子璟決定親自去溧陽縣。
衛子頌聽了衛子璟的請求，說溧陽縣災情嚴重，要去治水。一方面感動衛子璟的愛惜黎民，知道體諒兄長。另一方面，想到前丞相王銳基就在溧陽縣養老。衛子頌非常擔心這位舊臣一家的安危，特令北境的文傑前去溧陽縣協助治水。
北境有羅大將軍父子守護，衛子頌並不擔心北境外賊，反而更關心國內災情。若是水災得不到有效治理和善後，百姓流離失所，會產生民憤，進而發生暴動。農業受損，更會影響今後幾年的黎民溫飽問題，若是糧食短少，辯解的將士們糧草不足，還怎麼抵禦外賊。
衛皇衛子頌被一連串的危機驚擾，不想身邊的危險也逐漸浮出水面。
衛子璟收拾好車馬，還未離京，收到了衛皇近侍戴俊名密信。
“我已經決定今夜引發衛皇體內的毒，若殿下此時離京，恐大業不成。”
戴俊利匍匐在地，“殿下，兄長所書極是。兄長在衛皇身邊這麼久，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為殿下的大業，出份力。如今，時機成熟，望殿下三思，不要因小失大。”
“誘毒之事壓后”
衛子璟惡狠狠地命令道。
“壓不了了，兄長執意如此，我阻止不了啊。殿下，若你此時離京。恐皇太子或者二殿下搶了先機。這事情敗露，俊名兄長身死事小，殿下您多日籌謀毀於一旦事大啊！”
此時，非冥來報，金有卿並不在溧陽縣，而是在乎縣出沒，暫時沒有受到災情影響。
衛子璟放下心來。
“此事過後，自去領罰”雖然戴俊名和戴俊利兄弟所為都是為了衛子璟奪權，但是逼迫主上的事情，衛子璟從不輕饒。
“多謝殿下。”
當夜，衛子璟又到皇宮與衛皇衛子頌請辭。
夜宴。
“璟弟此去，也要多保重自己，不要只顧着黎民百姓的安危。護北小將軍文傑已經趕往溧陽縣，到時候，你可以多安排他去執行你的安排。”
“皇兄如此為我着想，我很是感動。”衛子璟敬了衛皇一杯酒。
“皇兄，我其實有件事情一直沒有相通。想再問問你。”
“哦？你且說來。”
“那日父皇駕崩夜晚，只有你與父皇獨處。后我聽聞，父皇是被刺殺而死的，可是你殺死了父皇？”衛子璟眯着眼睛，盯着驚慌的衛子頌。
“何出此言？我怎會刺殺父皇？”衛子頌否認道，“那夜的刺客沒有抓到。我本以為是你派人做的，當然是我誤會了。你竟然也心中懷疑是我做的，我怎會如此對待父皇？”
“你還要否認嗎？那夜的刺客之一，非冥。是閻羅門的人。閻羅門，你應該聽過吧。父皇把閻羅門給了我，非冥說那夜他離開的時候，父皇還活着。可是你去了之後，父皇就駕崩了。當時只有你！而你，就是誣陷我派人刺殺父皇的背後之人。”
衛子頌驚慌地看着衛子璟。
“這麼多年，父皇偏愛與我，你嫉妒的發瘋了吧？哈哈哈哈，衛子歌尚且敢於和我正面衝突，跟我鬧一鬧。你呢，只會背後搞些小動作，面上裝着對我和善的樣子，虛偽極了。”
“你，你是這樣想的？”衛子頌怒火攻心，吐出口血來，“這，這酒？”
“是啊，這酒有毒。”
衛子頌不解地看向衛子歌，兩人是一起喝的酒睡。
“你早已經中毒了，這就不過是把毒引了出來。你掙扎也沒用了，這麼久都沒有人進來，你還想不明白？戴俊名是我的人。”
衛子頌深感大勢已去，衛子璟的籌謀這麼深，自己多年近侍戴俊名竟然是姦細。“我自問待你一向不錯，為何你如此？”
“待我不錯？先不說當初你母妃如今的太後娘娘害我娘親凌氏的事情。這些年，你們母子對我的小動作還少嗎？父皇剛駕崩，你久迫不及待地要殺我滅口，召我回京確不殺我，是你最大的失誤。我就不會這樣，我會斬草除根。”
“璟兒，你看在父皇的面子上，放過長安。他並無過錯。”
“你還有臉說父皇，是你殺了父皇啊。”
“沒有，父皇是病逝的，我絕對沒有殺了父皇。我對父皇的尊敬，比你要多上萬倍。璟兒，你知道嗎？你一直都是那個得到不知道珍惜的人。”
衛子頌吐着鮮血，痛苦的說道。
“從小，父皇待我是很親厚的，一直以我為傲，把我當作儲君來教養。我以為那樣就是極好的父子。後來，你出現了，我見到了父皇對你的樣子，我才知道。我與父皇，雖為父子，更多的是君臣。我是太子，我要穩重。我要處理國事，權衡朝野，愛戴黎民。我不能像你一樣，想逃學就逃學，想玩耍就玩耍。即使你把‘策論’背的顛三倒四，父皇也只會抱着你說‘背的真好’。凌氏死後，你更加肆無忌憚。侮辱官員，頂撞長輩，射殺平民，可是父皇從未怪你。你知道嗎？上次你離京的時候，父皇已經病重了，確不願你擔心，裝作身體很好的樣子。我床前侍奉湯藥的時候，你呢?你在和父皇鬧彆扭，追着你那金有卿離開京城了。可是父皇臨死的時候，聲聲念念的，還是你，還是凌氏。父皇一生對你們有愧，我確覺得他已經做的夠多了，沒有什麼值得愧疚的了。有愧的，應該是你，衛子璟。”
“父皇與我的事情，哪裏輪得到你來說”
衛子璟怒摔了酒盞。
“呵呵呵”衛子頌怒極反笑，“召你回京之前，我確實是存了殺心的。生殺不過一念之間而已。不過，若是再來一次，我還是不會殺你。我不是你，我沒有這麼冷血。我顧念的太多，除了衛國黎民，我還顧念這和你的兄弟之情。我還記得那個總是在我處理奏摺時候，跑進我書房和我捉迷藏的孩子。只是後來發生了太多事情，我們再也沒有了那時的樣子。”
“璟兒，我死後，希望你能留下長安性命。長安並無過錯，他是個好孩子，他明白我的心意，不會找你復仇的。咳咳咳，我願意寫下禪讓書，讓你做個名正言順的皇帝。”
“我豈會在乎名正言順？”
衛子璟不屑道。
“瞧，這就是為什麼父皇最終把皇位給了我，而不是你，你是他最愛的兒子啊。你心中只有自己，沒有天下黎民百姓。要知道做皇帝，並不輕鬆，時刻要以衛國大局為重。而你，自己聲名都不在乎。”
“你說這些，不過是為了保衛長安一命而已”
“是，也不僅僅是這樣。我是真心覺得累了，願意把皇位給你。給你，或許比子歌要好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