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暈針
?白洛歌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可哪裏見過這種一言不善就殺人的陣仗?
盯着周恆好半天,白洛歌忽然皺了下眉,才說道,“你知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
周恆一笑,“知道啊,所以我把那兩個犯過命案的殺了,這叫替天行道,不是么?”
看周恆就這麼隨隨便便的站在那裏,一點都不像是剛殺過人的主兒,可越是如此,白洛歌就越發肯定,這個周恆絕對不是一般人。
這會兒白洛歌看向周恆的眼神里,多了些疑惑和好奇。
不過周恆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白洛歌也就越看着周恆不爽。
“什麼替天行道,我看是嗜血殘暴!”
周恆呵呵一樂,“白洛歌,被我殺的那兩個,都是手上沾了人命的,他們殺了人還能光明正大的站在這,我不替死者討回公道,他們只能繼續逍遙法外!”
“那你為什麼把最後那個給放了?”
對於這個疑問,周恆只是一撇嘴,“剩下這個雖然煞氣很重,但從沒親手殺過人,僅此而已咯~”
“那你~”
白洛歌剛說到這的時候,周恆的臉色忽然一變。
不等白洛歌反應過來,周恆已經伸出手,猛地一把把白洛歌攬進懷裏,抱着白洛歌滾向一旁的草叢。
與此同時,子彈穿破空氣的嘯聲,瞬間而至。
砰地一聲,一塊假山石,應聲炸裂。
溫軟入懷,周恆還是第一次體會這種感覺。
被槍聲驚嚇到的白洛歌,身體微微有些發顫,這會兒也顧不上自己還在周恆的懷裏,只是用力低着頭,埋在周恆的胸前。
對方一擊未中,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周恆攬住白洛歌,從草地上站起來,輕輕在白洛歌背上拍了下,“喂,趕緊走,對方肯定還沒走呢!”
這時候,白洛歌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嚇得躲進了周恆的懷裏。
白洛歌雙手猛地推開周恆,腳下卻被什麼絆了一下,身體一歪就要倒在地上。
周恆也沒有料到白洛歌會忽然把他推開,眼看白洛歌要倒,迅速伸手,一把抓住白洛歌的手腕。才讓白洛歌沒有直接坐在地上。
白洛歌很想掙脫周恆的攙扶,無奈自己的腳好像崴了,根本無法站立。只能任憑周恆攙着自己不倒下。
這會兒,白洛歌也回過神來。
剛才子彈打爆假山石的那一刻,白洛歌真得被嚇到了。
到現在還有點心有餘悸,想起剛才周恆提到對方還沒走,忙問道,“那我們去哪兒?對方可是有槍的!”
周恆嗯了聲,沒了剛才的調侃和輕鬆,雖說現在周恆的身手不錯,但還沒有強大到可以拿身體抵禦子彈的水平。
虧得周恆來之前,是從山那邊翻過來的,加上這公園和山頂連為一體,想要找個隱蔽的地方,倒也不算太難。
周恆低頭看了眼白洛歌的腳踝位置,白色運動裝的褲腿上,蹭了幾條污跡,還有青草汁液留下的綠色污痕,因為剛才躲避太急,褲腿已經抽上去一截,露出腳踝和半截小腿。
腳踝處倒是沒有腫大的跡象,周恆心裏才踏實一點,這樣子似乎是腳踝小關節錯位,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想到這,周恆就準備蹲下去,去幫白洛歌把錯位的關節正過來。
眼看着周恆的手伸向自己小腿,白洛歌頓時叫道,“流氓,你想幹什麼?”
周恆剛想要解釋,耳邊再次響起子彈出鏜的聲音。
哪裏還顧得上其他,直接一哈腰,一把將白洛歌的腰肢攬住,大手一托一扣,反手將白洛歌背在背上,腳步連閃,矮着身子,沿着公園裏各式造型的灌木,一路左躲右閃,來在公園院牆跟前。
周恆手臂向後,扣緊白洛歌的雙腿,腳下猛地一踹地面,周恆就這麼背着一個人,竄出來公園的院牆。
雖說這公園是半開放式的,但院牆也有一米多高,周恆能夠如此輕鬆的翻過園牆,而且還是背着一個人這麼跳出去。
這讓被背在周恆背上的白洛歌,心中無比震撼。
白洛歌可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青澀少女,久經商場廝殺的白洛歌,家中就有實力強大的高手坐鎮,身邊的保鏢,很多都是出自某些秘密部隊,無論是身手還是戰鬥經驗,都無比強大。
可是要說這麼背着一個人輕鬆翻越高牆,卻不是誰都能辦到的,更何況,身後還有槍手在後面追擊。
周恆能夠輕鬆避開槍手的子彈追殺,這才是讓白洛歌更加震驚的原因所在。
什麼時候醫生的戰鬥力也這麼強了?
白洛歌怎麼都沒有料到,自己不過是想來公園散散心,居然會遇上這麼危險的事情。
周恆一路闖出公園範圍,沿着山路一路向山林深處跑去,在臨來的時候,周恆就曾在半途中見到過一個比較隱蔽的野山洞。
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周恆背着白洛歌,便足足跑出去十幾公里。
一路上,白洛歌就看到兩側的樹木刷刷向後閃過,身體被顛簸的幾乎沒了知覺。
這速度,白洛歌雖然無法估算出具體的數值,但也能大致感覺出來,周恆現在的速度,一點都比不奧運會上的短跑運動員速度慢。
已知的短跑運動員,最好速度也不過每秒十米左右的距離。可要知道,那可是在百米內能達到這個速度,如果拉長到一公里,十公里,速度能保持到每秒四五米就算不錯了。
而周恆,卻能夠在這麼長的距離里,依然以每秒十米以上的極限速度狂飆,這種強悍的體魄,足以讓白洛歌驚掉下巴。
白洛歌就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要被顛簸散掉一樣,一路顛簸的,幾乎要失去意識的時候,周恆的速度才猛地降下來。
周恆越過野山洞有一里多的距離之後,從一旁繞了個圈子,才返回,背着白洛歌鑽進了那野山洞中。
野山洞的空間不大,不過還好,倒也沒有什麼鳥獸把這裏當做巢穴,裏面雖說算不上乾燥,但至少沒有什麼積水。周恆這時才把白洛歌放下。
“好好在這裏獃著別動,我先幫你把崴掉的踝骨正過來!”
周恆說這個的時候,白洛歌才明白了周恆剛才的那個動作。
白洛歌心中還是有幾分疑慮,“你真得是醫生?”
周恆點點頭,用手拍了拍腰上的那個麻布包,從裏面拿出一枚銀針來,對着白洛歌晃了晃,“看到沒,這就是我行醫用的銀針,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我是醫生,只不過你一直就不相信!”
白洛歌看向周恆手上的那根銀針,眼神里閃過一絲畏懼和緊張。
聲音都有些發顫,“你要用針給我正骨?”
周恆也察覺到白洛歌的情況有異,心中忽然一動,這個女孩似乎對銀針很害怕啊!
猜到這個可能,周恆又故意問了句,“白洛歌,你是不是暈針?”
白洛歌一陣搖頭,語氣強硬的急切分辨道,“怎麼可能,我從來不暈針,更不怕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