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宴

舞宴

?天空吐出了烏黑的黑汁,浸染了天地,看不到一絲的日光,唯有月亮心有慈悲,拋下半個身影,給後人寄思,照明。

“娘娘,外頭剛下了一場小雪。要去看看嗎?”柳青小跑至沐欲寢宮。搖醒了淺眠的她,興奮道。忽又緊了緊身子“還得穿件輕襖,不然可會生病。”

沐欲揉揉眼睛,伸個懶腰,又夢見小時候的事。她在看着在朝身上加衣服的柳青,問“外面冷嗎?怎麼穿得那樣厚?”

柳青到也毫不忌諱“正下着雪,怎能不冷。雖說等會兒會在屋中慶壽,可一直在那站着,手腳若不加點絨,豈不就成冰棍了。到時候可怎麼幫忙倒酒。娘娘,您可要換身衣裳。”

沐欲笑笑,兩旁的酒窩也隨着出現。以柔美的燈光做剪影,簡直美透了。“換吧,等一下看了雪也就順着去祝壽了。”

柳青打理好了那瑣碎的小事,正聽着自家娘娘念着小詩“冰霜正慘凄,終歲常端正。豈不罹凝寒?松柏有本性。說的不就是雪后松柏挺立的景象嗎?好久都沒見過了。”

“娘娘說的是花嗎?與梅花一樣不怕冷啊!”柳青舉着傘,與沐欲一起走在雪中。路線不直,卻非羊腸小道,走着也並不累人。

“松柏是樹,那是什麼花呀”沐欲想着便好笑,便多說了幾句。若是知曉正是因為這幾句險些丟了自己性命,她估計是打死也不開口“松柏是生長於嚴寒的一種樹,身處困境卻意志堅定,是個正人君子。柳青,以後做人吶,得像松柏學習。”

柳青看着自家主子的側臉,內心油然而生一種敬畏。自家主子不僅人長得仙里仙氣,就連話語也透着仙味。性格雖估摸不定,卻是個十足的好人。論說學習誰,非自家主子不可。“奴婢知道了”,柳青笑着,又想着自家主子今非穿雪白狐襖,裏頭着件嫩粉衣袍。便又覺奇怪,忍不住便問“娘娘,今日怎要穿這身行頭呢?”

沐欲斜看了一眼柳青,知曉她話中之意。本來柔和嬌小的衣裳,穿於她身上,硬生生拽出幾分堅強,倔強與不近人情。不符合這一場面,異惹人閑談。她停下腳步,直視柳青“這衣裳又不是穿給別人看的,自己喜愛便可。”那眼神中,沒了剛才的平和,而是變換了一種極盡冰涼的眼神。她說完,又邁起步子來。沐欲是想證明給璟看,無論過了多少年,該是這樣的,就並不應該變樣。

“娘娘,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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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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