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我與易凱星也算是喜結良緣了,已經辦了結婚證啦。說來真是不得了的大喜事啊,我們倆可謂是強強聯合啊,我相信我們將來的孩子絕對我繼承我倆的優良基因。”柏溪說道。
“看把你給美的,上午才領了結婚證,下午就讓我請假來聽你叨叨。你說說,你說說,你們倆不就結個婚嘛,得意個啥,有啥好得意的。還拿着紅本本在我面前炫。等哪天老娘我結婚我拉你陪我去民政局,讓你也見識見識我的愛情,我美不死你。”袁菲菲說完還傲嬌地“哼”了一聲。
“喲喲喲喲喲,你就想吧。今天晚上夢中我們不見不散。”
“去去去,煩你,夢到你那就是噩夢了。”
“說正經的,我跟易凱星兩個,青梅竹馬的我們一同長大,我一直以為那只是簡單的陪伴與習慣,從未想過那會與愛情有關。我一直大大咧咧,而他一直都是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他在讓我努力,讓我加油,我一直都不曾真正地思考過其中的內涵,直到他說出:‘其實是因為我喜歡你。’你說,我多蠢,那麼多年都不曾想過是這個緣由。”
“還好當時他說了,不然你們指不定就真成不了。”
“誰說的,那獃子不說,我也會說的,好不?都說了女孩子要矜持,要矜持,你懂不懂?”
“呵呵噠,就你矜持個屁,你絕對是膽小,你不敢說怕毀了你們青梅竹馬的友誼‘生涯’。你膽小就承認吧。”
“嘿嘿嘿,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呢?”
“我那叫實話實說。”
“我拉你來是分享我結婚的喜悅的,你倒好還來拆我台,你說那要是當初我不同意,他一個人不也沒轍嗎?並且重申一遍,我絕對不是膽小,我膽子大着呢。我都敢在半夜看《聊齋志異》。”
“我……我真的,好了,你那死不承認的性子我是早有領悟,我就不說了哈。只是你呢,當初那個慫樣我現在想想都好笑。”說著似乎是想到了柏溪當年想表白,又怕被拒絕,結果看到易凱星和其他女生一起走路,默默回來抱着手機跟她哭訴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
“識人不清啊,世風日下啊,人心不古啊。”柏溪知道她肯定是想起自己當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還打嗝的樣子了,於是極度誇張地做扼腕狀。
“好好好,我不笑了。還是誇誇你哈,寶寶乖哦。”說著還隔着咖啡的圓桌摸了摸柏溪的頭。
柏溪“啪”地一聲將袁菲菲的手扯開,還順帶了一個白眼。
“不管怎麼說,結婚了就不一樣了。雖然易凱星一直對你都很好,只有你欺負他的份。”
“哎哎哎,說什麼呢?”
“雖然這麼多年我跟他的關係還不錯,但是如果他讓你受什麼委屈了,儘管來找小姐妹,我給你撐腰,我幫親不幫理的,絕對站在你這一邊。講不過,我跟你一起講;罵不過,我跟你一起罵;打不過,我找人來幫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雖然婚姻是兩個人的事,但是別委屈自己。他要是敢做對不起你的事,我第一個不放過他。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所以我一直不敢結婚,但是我希望你們是梁祝。哎呀呀,說這麼煽情幹嘛,記住姐們兒我,我站在你這邊的,永遠是你的依靠就好了。還有,伴娘得是我,孩子的乾媽也得是我!不允許拒絕!”
“說得我還怪感動的。”柏溪的眼眶已經紅了。
“打住打住,你的眼淚我看不得看不得,”正巧袁菲菲看到了站在店門口的易凱星,“快,回頭看。你家親親老公來了。”
柏溪一回頭就看到了易凱星,易凱星也看到了她。兩人都笑了笑。然後易凱星推開門走了進來,到柏溪與袁菲菲那張坐下,說道:“在聊些什麼啊?聊了這麼久。”
柏溪還沒開口,袁菲菲先說了:“我在跟溪溪說讓她以後有事找我,你如果欺負她,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易凱星笑了,說:“那你就操心多了,我老婆我肯定會對她好,把你多餘的擔心收回去,不需要。”
“哼,反正你好好對她,聽到沒?”袁菲菲瞪着易凱星。
“我會的。”易凱星說完轉頭對着柏溪道:“老婆到點了,我們倆去吃飯吧,位子我已經定好了。”
“啊啊啊。”柏溪還沒回過神來。還沉浸在閨蜜、老公爭相對自己表白地喜悅中。
“今天新婚,就不帶袁菲菲了。回神了,走了。”然後起身去替兩人結了咖啡和甜點的錢。
“菲菲,那我就先走了哈,二人世界彼此都是對方眼裏的光,你也是知道的,”還裝作妖艷賤貨地樣子對着袁菲菲眨了眨眼,甩了甩頭髮,“我就不帶你這個電燈了哈。走了哦,拜拜。”
“走吧走吧,我也不想當電燈泡。拜拜拜拜”袁菲菲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柏溪起身走向了易凱星,拉着易凱星的手,二人同時對着袁菲菲揮手,說拜拜。袁菲菲低頭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做趕人狀。但柏溪和易凱星走出店門時,袁菲菲一直在注視着,很為自己的閨蜜能夠找到幸福而開心。
繫上安全帶后,易凱星沒有立即啟動車,而是轉頭,深情地望着柏溪說道:
“我們一起成長,也將會一起走過餘生的春夏秋冬,一直陪伴在彼此左右,只是因為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