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中計了
第三十二章中計了
墨色的濃雲侵蝕着天空,沉沉的像是要墜下來,彷彿壓抑得整個城市都靜悄悄的。雨是雲滴落的傷心淚,心總是在烏雲密佈時感到孤寂,灑下一陣陣心中的雨。風無情地穿梭着,將人們的驚呼拋在身後。
有些悲劇註定發生在雨天,所以人們總是在陰雨天感到失落,心情也隨之下沉。
文白和蘇曼兩個人躲在一把傘下,繞過腳下的水窪向車子走去。
警燈在這種陰暗的清晨閃爍得有些刺眼。就在文白停車位置的附近,兩名警察和一輛警車被十幾個人圍着,冒着雨七嘴八舌的在和警察討論着什麼。
文白和蘇曼走到切近才弄明白,原來昨夜小區內有幾輛車的玻璃或車燈被砸壞了,警察在做記錄。
“文白,你的車也中招了。”蘇曼大聲說道。
就算蘇曼不說,文白也看見了,自己車的風擋玻璃也被砸了。
“你是車主?”一名警察指着文白的車說道。
“是的。”文白回道。
“先別走,一會輪到你了,先給保險公司找來吧。”警察說道。
“那我先走了。”蘇曼說道。
文白從車裏找出一把雨傘遞給蘇曼說道:“那你小心點,有什麼事立刻給我打電話。”
蘇曼撐開雨傘,說道:“知道了。”
“晚上我去接你。”
“好,晚上見,拜拜。”蘇曼擺了擺手說道。
程文白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和保險公司說明了情況后,就站在原地等着。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保險公司的人來了。經過一番協商,總算將這起事故處理完了。
“警察同志,找到肇事者了嗎?”文白問道。
“肯定是誰家熊孩子乾的,要不就是誰喝多了砸的。”一位圍觀的老大娘搶先說道。
“這小區里都有監控,我們會調查清楚的。”說完警察轉身向監控室走去。
文白沮喪的看看自己的車玻璃,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把車開到了附近的一家修配廠。
嗡、嗡。
這時,信息提示音響起,文白瞧了一眼,是蘇曼發來的一條信息,問道:“車修好了嗎?”
“沒有,剛到修配廠,現在沒有這款車的玻璃,還要等幾天。”文白回道。
“那你現在在幹什麼?”
“百無聊賴的向家走。”
“別回家了,來找我。”
“不用出去採訪嗎?”
“今天下雨不用工作。”
“這麼悠閑,真羨慕。”
“是啊,悠閑地坐着,只是這的環境有些昏暗。”
“單位停電嗎?”
“不知道單位是不是停電。”
“你沒在單位?”
“沒有”
“那在幹什麼?”
“被採訪。”
“被採訪?記者採訪記者嗎?”
“是醫生採訪記者。”
文白看着蘇曼發過來的這條信息,“醫生”二字頓時讓程文白覺得天旋地轉,手腳顫抖個不停,連撐傘的力氣都沒有了,勉強的走到牆邊靠在了上面。隨即撥通了蘇曼的電話。
“程大作家,有事嗎?”崔銘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崔銘,你把蘇曼怎麼樣了?”程文白憤怒的問道。
“她挺好的。”崔銘的語氣充滿了調侃意味。
“她現在怎麼樣了?”程文白喊道。
“我不是說了嘛,悠閑的坐着,只是不能動。”崔銘說道。
“這是我們倆的事,跟小曼沒關係,放了她。”程文白怒吼着。
“小曼?叫得真酸,我都嫉妒了。”崔銘大聲的笑着。
“你要是爺們,就告訴我你在哪?”
嘟,嘟,嘟。崔銘掛斷了電話。
“喂,喂,崔銘。”
電話再次響起,崔銘向程文白髮起了視頻聊天。
程文白控制着雙手,按下了接通鍵。
畫面很穩定,蘇曼的電話被夾在了支架上。只是程文白的手一直在抖動。
視頻中,崔銘用繩子將蘇曼捆在了椅子上,背靠着一根鐵柱子。臉上的妝被淚水侵花了,膠帶封住了嘴,只能“嗚嗚”的叫着,程文白聽得出來,蘇曼在喊着“文白”兩個字。
崔銘走到蘇曼身後,雙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說道:“她現在很安全,我還沒打算這麼快殺她。”
“你他媽王八蛋,有本事沖我來。”程文白的憤怒值達到了定點。他的這一聲喊叫,驚得路人都紛紛躲避,並向他投來異樣的目光。
崔銘皺着眉說道:“我這就是在找你的麻煩,你還沒看出來嗎?”
“在哪?你個狗雜種。”程文白再也沒有耐心跟他在電話里鬥嘴了。
崔銘聽到程文白罵他“狗雜種”,臉部的肌肉抽動了幾下,收回了先前的嬉皮笑臉,立刻變得陰沉,彈出了他那把鋒利的摺疊刀架在了蘇曼的脖子上,說道:“給我跪下道歉。”
見程文白沒有任何動作,崔銘並不猶豫,用刀刃輕輕的劃破了蘇曼的脖子,些許鮮血頓時從傷口處涌了出來,蘇曼嚇得嗚嗚大哭。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別傷害她。”程文白對着電話跪了下來。
蘇曼哭得更難受了,她知道,文白為了她做任何事都願意。
街上的人不明所以,見有一個男子,對着電話跪下,都圍上來看熱鬧。等他們看到視頻中的畫面時,都議論紛紛。
有的人以為在拍電視劇或電影,都誇讚這個男子和視頻中兩人的演,但是並沒有發現攝像設備和其他劇組人員。有的人則判斷這是真的,拿起電話報了警。有的人乾脆也不議論,更不報警,而是拿起電話再拍視頻。
崔銘見程文白跪下,陰笑着說道:“求我呀。”
“別傷害她,我求求你,求求你告訴我在哪?”程文白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緒說道。
崔銘哈哈大笑,笑得是那麼得意,那麼爽快。
“你現在才真的像只‘喪家犬’。”崔銘學着程文白之前的語氣。
崔銘又對蘇曼說道:“看到了嗎?你男朋友真可悲。”說完頭靠在蘇曼的肩上。
蘇曼用力的將自己的頭撞向崔銘的太陽穴。
崔銘被蘇曼這一下撞得有些頭昏,晃了晃腦袋,很快局沒事了。他抓着蘇曼的頭髮,向後一扯,抬起手中的刀就要刺進蘇曼的喉嚨,似要讓程文白看着蘇曼死去。但是崔銘很冷靜,他並沒有這麼干,只是在嚇唬他們。
圍觀的人都嚇得驚呼,程文白並沒有在意這些人,連忙喊道:“別,求求你。”
蘇曼依舊被崔銘扯着頭髮,向後仰着。崔銘卻伸出了舌頭,貪婪地舔舐着蘇曼脖子處流出來的鮮血,隨即對着屏幕里的程文白說道:“西山後山。”說完,崔銘掛斷了電話。
程文白聽完,迅速的站起身,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西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