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體之言
第四章體之言
牧涵盤坐在幽靜的小院中央，乳白色的光芒在她的身上若隱若現。半個小時后，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靈動的雙眼望向牧靈的房間。
“公子到底是什麼人呢？為什麼那些看起來很厲害的大人物都會對公子畢恭畢敬？......”貓一樣的好奇心總是會在這樣美麗的女孩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雖然對牧靈有着全身的信任，但是牧涵依然控住不住自己的胡思亂想。
緊閉的房門之後，是一片漆黑無比的世界，每一絲光線都被這股黑暗的力量絞殺崩碎，然後吞噬，在黑暗的最深處，牧靈安穩的盤坐在床上不斷地吞吐這股恐怖的力量。
片刻之後，黑暗散去，淡淡的光線才終於如流水一般，灑進了屋內。
“吞界魔體，焚天紫火。我倒想看看這一次，還有誰能擋得住我，這條路的盡頭，終究是要由我走到了。”牧靈握了握雙手，喃喃說道。
九天十地之中，天才數之不盡，而唯有成就特殊體質的人，才有可能功成萬古。從混沌開始，世間衍化出了混沌之體二，無上仙體四，至尊聖體十二，巔峰皇體二十一，不敗法體五十。這些體魄中，除了位於頂端的混沌之體以外，都有修鍊之法，而牧靈所得到的，正是萬古不遇混沌之體之一，吞界魔體。
世間諸般奇異體質，歸根到底都連源於混沌本源，它衍化出了世間的陰陽之分，而陰陽又衍化出了世間諸體，當衍化完成的那一剎那，天地間自行生成了一本曠世寶術“體之言”。而這樣的曠世之寶就藏在當初被諸天神魔所封印的青銅古棺中，雖然這世上也流傳着奇異體質的修行之法，但是都不如體之言上的完整、詳盡。
這吞界魔體幾乎完全就是那一股陰氣所演化而來，最為沉重陰冷，而且陰氣本源擁有最強的容納性，所以吞界魔體不僅堅不可摧，沉重無比，而且最為詭異的是可以吞噬一切，傳聞，吞界魔體修鍊之大成之人，就算是九天十地也可以盡收掌中。
當初牧靈也是因為機緣巧合才打開了青銅古棺並且進入其中。這青銅古棺內藏匿着無盡歲月中的諸多秘密。牧靈在這青銅古棺中看似只經歷了八百年的時間，但是沒有人知道，他的一絲神魂在青銅古棺的力量下，從無盡歲月的開端經歷了顛沛流離，萬載沉浮，方才回到了現在。那段歲月，在牧靈的神魂上烙印了太多太多的記憶，有多少秘密現在儲存在他的腦袋裏，那些事情，就算是想想，也會讓人覺得心驚不已。不過，這對於牧靈來說，都已經算不得什麼了，畢竟他所經歷過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片刻之後，牧靈打開房門，卻發現牧涵正站在院中，抬頭看着老榆藤。牧靈順勢望去，赫然發現，那棵老榆藤的一根藤杈上，浮現了一張美女的臉龐。
“哼，什麼時候輪到你這畜生逞能了？今天晚上，你就是配菜！”牧靈冷笑一聲，隨後手長爆發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力，那張臉被從藤上扯下，臉后則拖着長長的身體，牧靈一把掐住那東西的七寸，然後取出一把一尺長的解牛劍，將人臉割了下來。
“公子，剛剛那是什麼東西？”牧涵立時回過神來，看着牧靈站在門前，於是問道
“沒什麼，一條美女蛇罷了，這東西會喚人名，若是那人答應，它便會吃掉對方的心臟。還好今天是你這丫頭，若是換了第一個人，怕是已經被他殺掉了。”
......
“長老們為什麼要讓我們到這個地方來？髒兮兮的，還這麼簡陋。”第一天清晨，一群年成人聚集到了牧靈的小院子外面。
“誰知道了，之前我父親還興高采烈的說是一次大氣運呢，沒想到竟然是來這種地方，真是倒霉。”
“什麼大氣運？我父親說是這裏會有一位名師來指導我們修鍊，可是這種鬼地方又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名師呢？真是可笑。”
“要不然我們就回去吧，這裏給我的感覺不是很好。”........
這些年輕人在小院的門口嘰嘰喳喳的說著。
“公子，御靈院的學生么似乎已經在門口聚集了，您要出去見一見么？”牧涵站在牧靈的門口輕聲問道。
“好吧。我現在就出去見見他們。”牧靈答應了一聲，然後起身向外走去，牧涵則緊緊地跟在身後。
..............
“看，出來了兩個人。”看見牧靈打開了院門，這些年輕人都不禁開始大量起牧靈與牧涵。
“居然有人敢在這種鬼地方居住，他到底是人還是鬼啊？”
“哼，誰知道？聽說這宅子本來就不幹凈，之前在這裏裝神弄鬼的，不會就是這傢伙吧？”
“哈哈哈，一定是的，看看他的樣子，連眼睛都是瞎的，怎麼可能是什麼有本事的人？”
“喂，你到底是什麼人？不是說這裏會有名師么？為什麼不見他人？”為首的年輕人對牧靈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牧靈淡淡的對那年輕人說道
“本皇子名為古藺，是鎮妖古國皇帝古守義的第九位皇子，你這小子究竟是何人？”
“我就是你們之前所說的那位名師。”牧靈雙手放在背後，老神在在的說道
“開什麼玩笑？就憑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也配做我們的師傅？”古藺冷笑道
“怎麼？你不服？”牧靈眉毛微揚，然後說道
“當然不服，你有什麼本事？也想做我們的師傅？”
“你可以來試一試。”
“哼，試試就試試，倒是被本少爺打得滿地找牙，看你還能不能這麼囂張。”
躲在一旁的牧涵一看見牧靈嘴角處揚起的詭異的笑容，也不禁偷笑了起來，她還清晰的記得當時幾位長老在牧靈面前畢恭畢敬的樣子，連那些實力強悍的人都不敢在牧靈面前造次，這些舉止浮躁的年輕人又怎麼可能是牧靈的對手呢？
“亮出你的法寶吧，本皇子空手。”古藺對牧靈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牧靈手掌一張，凝香殿深處一個深青色的竹藤便自動飛到了牧靈的手中。這東西名為訓誡藤，是當年牧靈從紫竹林中取出來專門用來教訓新加入烹天閣的小子們的，後來就一直被放在牧靈自己的納戒中。
“哼，這傢伙真是不知死活，九皇子已經是先天境一重的實力了，就憑他手中的竹藤，怎麼可能是九皇子的對手？”看着牧靈手中的訓誡藤，年輕人們不禁諷刺道
“接招！”古藺雙拳揮舞，虎虎生風的使出了一套拳法，繁雜的拳影像是漫天星辰，閃爍着耀眼的光芒，朝着牧靈落下。
“咚！”雖然拳法耀眼無比，無數的拳影遮蓋住了古藺雙拳真正的位置，但是牧靈的訓誡藤依然準確無比的抽在了古藺的手上。
“咚！”還沒等古藺接收到疼痛的感覺，牧靈鬼魅的身形已經來到了古藺的身後，訓誡藤狠狠地抽在了古藺的背上，這一下，直接抽碎了古藺身上華麗的服裝，背上也能隱約的看見一條深紅色的血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牧靈絲毫沒有想要留情的意思，訓誡藤暴風雨般的抽在古藺的身上，雖然古藺也會在暴風雨中苦苦掙扎，但是根本無濟於事，幾十下之後，古藺已經成了一個血人，爛泥一般的躺在了地上。
真神境之下，在這根訓誡藤的面前，只有挨打的份。
看着趴在地上只能**的古藺，牧涵不由可憐的看着古藺，這就是小看公子的下場。
“你....你居然敢把九皇子打成這個樣子，你....你該當何罪？我....我們要到陛下面前去參你一本，讓陛下將你治罪。”看着牧靈不善的目光，有些年輕人開始慌張，隨即便搬出了古守義想要壓制牧靈。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去找什麼古守義？既然你們不服我，今天我就先把你們打服了。來啊，一起上吧，讓我看看你們這些天之驕子到底有些什麼本事？”牧靈手持訓誡藤，指着所有的年輕人說道。
“哼！大家上啊，他只有一個人，我們這麼多人可不能丟了御靈院的臉。”有了之前古藺的教訓，所有人都拿出了自己的兵器，各色的靈力噴發，這些年輕人真的一同沖向了牧靈。
“咚咚咚咚咚。”雖然氣勢不錯，但是在這根訓誡藤的面前，就算是再多出幾倍這種實力的年輕人，也只有挨揍的份，他們就像是遇到了剋星的小獸，只要一出手，便會被訓誡藤抽到，而被抽到的地方，全都鮮血直流。
對於這些弟子，牧靈可沒有絲毫想要留情，就算是已經被抽倒在地上的弟子們也被接連猛揍。女孩子們還好，雖然同樣被牧靈狠揍，但是好歹身上的衣服完好，倒是那些男弟子們，一個個被打的身上只有內褲是完好的。
感受過了牧靈的兇狠之後，所有人都不禁在心底怪罪古藺，如果不是他的話，這些弟子又怎麼會生事？這一頓打挨得可真是不值。
等到所有弟子都被牧靈打的不能起身之後，他才站在小院門口，輕輕鬆鬆的吐出一口濁氣，然後對每一為弟子說道。
“你們能有向我挑戰的勇氣，這讓我很欣慰。但是下場么，今天你們已經嘗試過了。不過我告訴你們，今天只是開始而已，以後可就不會這樣輕鬆了。如果還有不服的，可以再找我挑戰，我喜歡硬骨頭，但是不喜歡在我面前裝硬骨頭，誰要是覺得自己的骨頭硬，儘管可以來試試，看看我能不能抽斷你的硬骨頭。”
“在我面前，沒有什麼九皇子，沒有什麼貴族子弟。想要在我這裏學到本事，就算你是條龍，也得給老子盤成一條蟲。否則我就打的你們每天都滿地找牙。”
這個時候，不論牧靈說什麼，那一地只能低聲**的弟子都不敢在頂撞了，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是另一頓毒打呀。
不過，當天晚上這些弟子幾乎都受到了另一頓暴風雨般的狂揍，原因很簡單，他們幾乎每一個人都在抱怨牧靈的手段太狠毒，不想再跟他學習。其中古藺被打的最狠，他的老師，也就是御靈院的大長老在房間中追着古藺開揍，打到最後，有把他吊在了橫樑上，不許睡覺，徹夜思過等到第一天清晨的時候直接扔到了小院的門口。
第一天清晨，牧靈又一次從小院走了出來。這一次，幾乎所有弟子都整整齊齊的站在小院的門口恭恭敬敬的迎接着牧靈的到來。特別是古藺，見到牧靈到來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竟然是無比的欣喜，而且主動上前遞給了牧靈一壺酒。
“老師，昨天弟子愚昧，不該向老師挑釁，這是我皇室最好的酒，還請老師笑納。”
牧靈看着古藺滿臉的真誠，欣然接過了那壺酒，然後一飲而盡。然而不到幾分鐘之後，牧靈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牧涵一直站在一旁看着這一幕，但是她卻沒有流露出對於牧靈的絲毫擔心，反而是看向古藺他們的時候，卻是滿臉的憂慮。
“哈哈哈哈哈哈，什麼狗屁名師？還老師呢？這一碗迷魂湯下去，我讓你叫我祖宗。來人啊，準備龍筋繩，把這傢伙脫光了給我掛在御靈院大門口。”古藺得意洋洋的對身後的弟子們下達這命令，不過，就在他眉飛色舞的時候，那些弟子原本興奮的表情竟然齊刷刷的便成了恐懼，因為此時牧靈竟然已經笑吟吟的站在了古藺的身後。
“咚.........”又是一頓狂揍，這一次古藺可真的是皮開肉綻了，渾身上下竟然找不到一處完好的皮膚來。打到最後，古藺甚至是連**的力氣都沒有了，死豬一樣的趴在地上，就算是牧靈打的再狠，他也吭不出聲來。
“很好的算計么，不過這些幼稚的手段對於我來說，實在是沒什麼用處。你們，一起滾過來吧。”牧靈神采奕奕的看着對面的這些弟子們。
“老師....這....這可不管我們的事啊，都是古藺他一個人的主意。”
“我知道，但是我依然要揍你們。”牧靈滿臉都是壞笑。
“跑啊！！！！”不知道是誰在人群中高喊了一句，幾乎所有弟子都轉身向後凝香殿外跑去。但是牧靈鬼魅一樣的速度早已經穿越了人群，站在了凝香殿的大門口，手中訓誡藤舞動起來，狼入羊群一樣開始瘋狂的抽打這些弟子。這一頓毒打，比昨天還要疼痛，幾乎是痛入骨髓，雖然今天沒有那麼多人見血，但是依然煎熬萬分。
第三天，所有弟子又一次鼻青臉腫的站在了牧靈的面前，當他們看見牧靈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是狠狠地打了一個冷戰。
“今天的內容，依然是挨揍。你們誰想第一個來？”牧靈笑眯眯的看着那些弟子們，手上的訓誡藤不斷地揮舞着。
“有....有本事靠着自己的真實實力，總是仗着寶物....難以服眾！”古藺在所有弟子的最前面，他高聲對牧靈說道。
挨了兩天的打了，想跑跑不了，想還手也沒有機會，傻子都能看出來牧靈手中的竹藤是個寶物，天知道沒有這件寶物在手，牧靈又能發揮出怎樣的實力來。
“你確定想要我空手和你們過招？”牧靈詭笑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