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番外一 公主為妻

第130章 番外一 公主為妻

大梁五公主下嫁新晉將軍趙竹海的事情直接轟動了整個京城,立馬登上熱搜榜第一位。

先不說這麼多年五公主婚事困難的問題,單說這次新帝嘉獎功臣也太捨得下血本了,直接賞個公主下去。有好事者說了,這叫“別人家的閨女不心疼”,反正五公主和當今皇帝是堂哥堂妹的關係,被拿去拉攏臣子,也無可厚非嘛。

當然也有個別知情者感到疑惑:當年五公主和皇宮裏的小侍衛偷情私定終身,那位好像也叫趙竹海啊……可那位不是被廢帝下令處死了嗎?

難道……

莫非……

也許……是個巧合?

眾人議論紛紛,一時流言四起。可外界吃瓜群眾終歸只有吃瓜的本事,哪裏猜的出其中的彎彎繞繞?

“哎……”寧太妃長嘆一口氣道:“這誰能料到啊?兜兜轉轉這麼些年,到底還是遂了我們家月兒的心愿。早知道如此,當初我就不攔着了。”

“呦?”珍太妃如今閑下了不管後宮的事務,也開始加入了婦女嘮嗑大隊。不過幾位婦女雖然沒了搶皇帝的直接矛盾衝突,可互相看不慣的還是看不慣:“瞧您說的,當年五駙馬不過是個小侍衛,頂天是個侍衛頭頭。你如何能不攔啊?這如今人家成了皇上身邊大紅人,您才歇心吧?”

“哎呀,當然不是啊。”寧太妃尷尬一笑:“當初我就覺得那孩子人還不錯,這不是……”這不是原來那個皇帝下令處死的嘛!

一提到這個,恭太妃(陳貴人)納悶了:“就是啊,當初不是說被……處死了嗎?如今的這個和他是同一個人啊?”

“他說是福大命大,在亂葬崗被皇上撿了一條命回去。”寧妃笑着打哈哈道:“誰知道呢,過去的事兒我們就別打聽了。總之咱們的女兒們都有好親事就行了!”

“這會你是不提了。”珍太妃長嘆一口氣道:“當初非要和我們搶竇英朔,結果五公主也沒嫁成,反而閃了我容兒嫁了個韓熙。體貼倒是體貼,可到底年紀大了些。偏偏這幾天他又留了一下巴鬍子,看着和容兒快差一個輩分了!早上給我請安時,我都快愁死了。”

她話音剛落,眾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恭太妃一邊笑一邊道:“年紀大了好疼人呢!瞧你家四公主過得多好,三年抱兩!”

“若說過得好啊,還是咱們六公主最有福氣了。”珍太妃笑着拍了拍靜太妃的手道:“如今六駙馬不僅有本事,還會疼人。前日我在街上碰到他陪着小六去買首飾。這乍一眼瞧過去,那叫一個沉穩儒雅,器宇軒昂,陪小六賣首飾又體貼又細心。我都吃了一驚,心裏納悶,這是沈家的二公子嘛?”

“當然不是了。”寧太妃酸溜溜說一句:“人家如今可是沈國公了,這誰能想到啊?”

聽着寧太妃又開始噴醋,靜太妃溫和一笑道:“什麼好不好,咱們說了也不算。孩子們自己過得舒心就行了。”說著她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問道:“聽說大公主病了,也不知道要不要緊啊?”

“大約是心病吧。”寧太妃感慨一句,突然又想起什麼,立馬說道:“說起大公主來,我倒是聽說了,最近皇上不是要立后么?大駙馬妹妹和郭太後娘家的姑娘都在暗中籌備呢。”

“是么?”珍太妃揣測一句:“他們兩家的可能性不太大吧……都和廢太子沾邊……”

聽到她們開始議論這些事情,靜太妃借口更衣便悄悄退了出去,只吩咐丫鬟告知一聲,直接出宮回府。

今日寧太妃借口給五公主籌備婚事的由頭,稟告了新帝,將她們幾箇舊時的姐妹都召回宮去。目的也不過是炫耀和解悶罷了。寧太妃和五公主搭上了趙竹海這個新貴,往後的日子也就好過了。

如今世道大變,寵臣重新洗牌。他們這幾個駙馬里,得到新帝重用的目前也只有趙竹海和沈之璋。一想到這裏,靜太妃就又是欣慰又是擔憂。

所以回到沈府後,靜太妃便直接去找錦書想叮囑一二。可東院不見人,只見春絹哄着沈小圓睡覺,她無奈笑道:“太妃娘娘,駙馬爺帶着公主出去了。”

“又去哪裏了?”靜太妃無語:“怎麼天天出去!”

“桓王小世子回京了。”春絹解釋道:“他喊了英伯爵府的兩位公子和胡公子一同去聚聚,公主本來不想去的,可駙馬爺說人家娘子都去。”

“總有理由!”靜太妃恨鐵不成鋼,彎腰一邊哄着孩子一邊埋怨幾句:“真沒見過這樣的父母,把小孩子撇下自己出去玩。”

“就是。”春絹打小報告跟着吐槽兩句:“太妃娘娘定要勸勸公主,昨兒公主竟然說要駙馬爺帶她去……去什麼……環遊世界?公主還說要駙馬爺告了假,一起出去別處看看風光,駙馬爺竟然還答應了?”

靜太妃眸光微動,暗自思忖一二。在如今這風口浪尖上,沈之璋退出去一步也不是什麼壞事。於是她笑了笑說道:“玩不玩倒是隨她。只是咱們小圓兒還這麼小,我不信他們能出去。”

“娘娘?”春絹一臉問號,這怎麼還來一個不靠譜的?世上哪有妻子鼓動丈夫辭職出去玩的?哪有岳母聽見還不阻止的?

“好啦。”靜太妃沒多解釋,只柔柔一笑道:“駙馬定是開玩笑的,這你也信?我先回去了,等錦書和駙馬爺回來,你叫他們過來找我一躺。”

“是。”春絹鬆了一口氣連忙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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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錦書挑眉疑惑片刻,很快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嘿嘿一笑:“母親,我沒想那麼多,我只是想出去玩罷了。”

您可太高估我了,我才沒有考慮朝堂上新舊交替的事情,我只是單純想出去玩。

“怎麼?”靜太妃追問:“你不是這樣考慮的嗎?如今新帝登機,朝堂必然要換新重建。”她看了看沈之璋說道:“咱們沈家被迫捲入,在外人眼裏看着就是替新帝做事了。如今駙馬你受到重用,舊黨記恨,新黨嫉妒。手裏還有兵權,帝王定會猜忌一二的。三方為難,倒不如找個由頭,稍微退一步出來。難道你們夫婦想告假,不是這樣想的嗎?”

靜太妃語罷,沈之璋含笑點了點頭道:“多謝娘娘提點,不過小婿確實是想到這一層了,正打算告個病假避一避風頭。”可錦書是真的只想出去玩,歪打誤撞了。

聞言錦書扭頭有些失落地看着沈之璋,撇嘴不爽道:“啊?原來你早就計劃好請假了,我說你怎麼答應的那麼爽快!”虧她還自作多情,覺得自己要收穫完美愛情了。

瞧着她眼神里的失落和不滿,沈之璋連忙笑着補一句:“當然是答應你在先啊,我只是受到你的啟發順便想通,再準備告個假罷了。”

“你!”聽到他求生欲極強的解釋,錦書失笑:“你怎麼油嘴滑舌的,討厭!”

“咳咳……”靜太妃咳了咳,打斷了兩人的調情:“我覺得,你們暫時還是不要出京城。待小圓兒長大一些,大梁局勢穩定了再去比較合適。”

“娘娘說的是。”沈之璋連忙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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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又泡湯了。”錦書哀嘆一聲,順勢倒在床上,拿帕子遮着臉抱怨:“我還以為能出去玩呢!”

沈之璋一邊洗手一邊笑着和春絹打趣她:“你瞧瞧她,哪裏有做母親的半點樣子,整日裏就惦記着出去玩。”

春絹無奈搖頭感嘆一句:“駙馬爺還說?還不都是您給慣的?”

“就是!”聞言錦書支起身子來調侃一句:“誰叫我的駙馬爺體貼呢?”哼,上一世他連三公主都能體貼下去,看來沈之璋對女人的容忍度很高的嘛!想到這裏,錦書內心猶如打翻醋罈子一般不是滋味,默默翻一個白眼問道:“哎?三公主最近如何了?”

“嗯?”沈之璋納悶:“你突然問她做什麼?”

“你最近不是和郭經理一起辦事嘛,沒聽他說過三公主的近況?”錦書追問一句。

“這有什麼好說的。”沈之璋擦乾淨手換了衣服過來拽她:“起來洗漱換了衣裳再躺着。都什麼毛病,衣裳也不換就躺床上?”

“我不想動。”錦書賴着不動,整個人恍若沒有骨頭般靠在沈之璋身上,單由他擺佈着洗漱:“郭經理怎麼能不說呢?皇上不是剛同意他們二人和離嘛?他沒有很高興嗎?”

“和離是和離了啊?”沈之璋一面扶着她坐着,一面示意春絹端過水來給她洗手:“雖然如了郭經理的心愿,不過我看他也好不到哪裏去。你使點勁好好坐着!”

“你這話什麼意思?”錦書一邊洗手一邊問道:“意思是他倆和離不好唄?”

“也不是這個意思。”沈之璋借身子給她靠着,替她拉了拉袖子說道:“他們二人表哥表妹,也算是青梅竹馬一同長大的。縱然如今夫妻關係不好了,可當年的情意還是在的。三公主是嬌縱了些,可到底是個女孩家。郭經理作為男子,多少讓一讓她,兩人也不至於鬧到今天的地步。我看如今郭經理名聲不好再婚艱難,三公主一個人過得也蠻可憐的……哎哎哎?你拿水潑我幹什麼?”

瞧着錦書抬手朝他臉上彈水,沈之璋偏過頭去連忙擦拭:“哎呀,你又鬧什麼?怎麼我說錯了嗎?”

“你心疼她啊?”錦書冷笑一聲道:“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和三公主關係這麼好了?她當初可……”她可推過我,還和我打架呢!

“胡說八道!”沈之璋哭笑不得:“就事論事而已。我哪有和她關係好?還心疼她?你怎麼能說這麼不着邊際的話?”

“那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沈之璋懵逼:“我沒什麼意思啊?”

“你心疼三公主如今的處境?”

“沒有啊?”沈之璋被她這突如其來的無理取鬧搞得有點摸不着頭腦:“我心疼她幹嘛?”

“那你幹嘛提起三公主如今的處境?”

“這……”沈之璋黑人問號臉:“不是你問的嗎?”

“那你偷偷關注她的近況了?”

“沒有啊?”沈之璋揮揮手示意春絹把水端走,一邊拿毛巾擦臉一邊道:“別人議論幾句,我聽了一耳朵罷了。”

“你一大老爺們聽這個幹嘛?”

“我聽……”沈之璋突然意識到不太對勁,猛地回頭盯着錦書沒好氣說道:“高錦書,你到底是要幹嘛?什麼意思啊?”

“我沒什麼意思。”錦書傲嬌扭頭,一邊解外衣一邊道:“我能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意思,陰陽怪氣說話幹嘛?”沈之璋心裏納悶:怎麼最近一提三公主,這傢伙就打翻醋罈子一樣,非要胡鬧一番呢?

“切。”錦書不再理他,賭氣蹬腿甩鞋子。可冬天裏鞋子厚實,她一連甩了幾次都沒成功。眼瞧錦書氣鼓鼓的樣子,沈之璋無奈長嘆一聲,彎腰幫她脫了鞋道:“也不知道你最近怎麼了,越發像個小孩子性子了。”

“怎麼?不許?”錦書嘟囔一聲扭頭躺着,又小聲碎碎念道:還能體貼三公主,就不能體貼我了?

“什麼?”沈之璋沒太聽清她說什麼,只無奈笑道:“你鬧一鬧也好。”她因為沈家做了一回人質,又獨自一個人在他鄉懷孕生子,那日接她回宮時,整個人幾乎瘦了一圈。後來夜裏也睡不踏實,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還是最近他陪着玩鬧散心才好了許多。

鬧就鬧吧。

沈之璋眉眼含笑,他彎腰把她掰正道:“鬧是可以的,不過,總得說說你這莫名其妙的醋勁是哪來的吧?芙蓉都送出去嫁人了,到底哪裏又不如你的意了?”

“你這話說的。”錦書撇撇嘴道:“是你自己要嫁芙蓉的,我可什麼也沒說。”

“那三公主呢?”沈之璋脫了鞋上床與她並躺着,開口問道:“你又吃她什麼醋?”

“才沒有。”錦書嘴硬。

“哈哈……”沈之璋不由得笑了:“你從前都不理我,也從沒吃過什麼醋。如今都有了小圓兒,再後知後覺吃點莫須有的醋,有意思嗎?”

“我說了沒有,有她三公主什麼事兒啊?”錦書不屑道。

“就是啊。”沈之璋琢磨一下道:“天下姑娘多的是,就算我有心,也尋個品性好容貌佳的,萬輪不到三公主……啊啊啊啊……你怎麼還動手了?很痛啊?”

“討厭,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高錦書?你怎麼變了一個人似的,什麼時候學會和相公動手了?”

聽到屋內又傳來了打鬧的聲音,春絹掩好門長嘆一聲,搖頭感慨:“這不都是駙馬爺給慣的嘛!怪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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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為妻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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