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0 山本招供
一個關閉的庫房之中,無數的貨箱之中的空地中間,十幾個一身紋身的野蠻傢伙正在相互憤怒地爭吵。這時,黑暗之一,一個一身古代武士打扮的奇怪傢伙腰挎着一把長長的武士刀,慢慢地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立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一個個野蠻傢伙,紛紛亮出了自己手中的或鋼棍、或砍刀等種種武器,怒視着來人。
為首首領級人物大聲大吼,“你是誰?為什麼出現在這裏!”
沒有回答,那人依然不緊不慢地慢慢走近眾人。彷彿根本沒有聽清這些人問他的問題。眾人看向他的身後,並沒有其他的人出現,於是大家都輕鬆了下來,高舞的各種武器也慢慢放了下來。只是好奇地看着來人越走越近。
就在那人距離他們不足5米的時間,突然他快速地動了起來。瞬間拔出腰間武士刀的同時,身形已經來到了第一個傢伙身前,沒有絲毫的停留,連人帶刀滑過這個人,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當其他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有5個倒霉的傢伙,已經倒身在地,一動不動,鮮血不斷流出。
立時有人開始反應這來,這個傢伙不僅是個危險的傢伙,而且是一個十分危險的傢伙!
“大家小心!”
“大家快殺了他!”
雖然已經有些人開始反應,那個從一開始就不說一句話的古裝武士,依然在快速地、無障礙地前進。還沒有等其他人正直反應,那個人已經穿過了在場所有的人,來到了最後一個人面前。
最後這個已經被驚嚇地全身無力、牙齒打顫,“你……你……你到底是誰?”
一把明亮的劍刃從他的口中插入,然後拔出,帶着他無聲地倒在地上。這時,之前那人滑過的那些人才慢慢地一一不斷地以各種姿勢倒落在地。
滿地的屍體、滿地突然之間才一一不斷綻放的鮮血,使這裏像無數煙花綻放一樣的美麗。
那名武士站在這個滿是屍體和鮮血的地面中央,用懷中拿出一塊白色的棉布,認真無比地慢慢地擦拭着自己剛才所用的武士刀,認真且專註。擦拭完在後,他又從懷中拿出一個鉛粉盒,認真且專業為整個劍身塗抹均勻鉛粉之後,這才小心翼翼將武士刀收回自己腰間的劍鞘。然後,無聲離開。
…………………………
搜查一課的審訊室,小泉孝太郎一臉不可相信地看着眼前這位文弱的餐館經理小松建業。
小泉孝太郎,“你說,這五個人都是你所殺的?”
小松經理,“非常對不起,由於一時的氣怒,不小心犯下了如此的罪行。”
小泉孝太郎惱怒,“你是在逗我玩的嗎?你知道一把短劍從人的口中剌入,然後剌透整個頭骨需要怎麼樣的力量和速度、準確度嗎!不要說像你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男人,就是我,也是一定做不到的!”
小松經理平靜,“我是因為一時極度氣憤所做了的,可能是人在極度憤怒中,總會做出一些自己平時無法做出的事情吧。但事情確實是我一個人做到的。”
小泉孝太郎一時氣極而笑。
小泉孝太郎,“這是因為生氣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嗎?還有那4個人,刀刀一招致命。這根本就是長期訓練才能達到的效果。如果人人只要一憤怒,就會變成超人。那麼那些武士就不會專門、長期地進行訓練了!小松先生,你是騙不了我的。這件事情並不是你能做到的事情。是不是有人威脅你什麼了?”
小松經理,“不是這樣的,就是我一個人做到的。”
小泉孝太郎,“那好,我找一個木樁過來,你再做一次叫我看看。”
小松經理,“我是因為極度憤怒才能做到的,所以現在我是無法做出的。”
小泉孝太郎,“你是不僅現在無法做到,就是再極度憤怒也無法做到吧!小松先生,我們是專業警探,什麼樣的刑事案件我們都見過,什麼樣的壞人我們也都見過。所以,你騙不了我們的。”
小泉孝太郎,“不,就是我所做的。”
小泉孝太郎還想與小松進行交談的時候,審訊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伊丹憲一站在門口,臉色不好地看了看這個小松經理,又看了看小泉孝太郎,對着小泉孝太郎一招手。
伊丹憲一,“你出來一下。”
小泉孝太郎站起,隨着伊丹走入旁邊的監視間。
小泉孝太郎,“課長,有什麼事嗎?”
伊丹憲一,“審訊可以結束了!就按他說的進行記錄吧。”
小泉孝太郎着急,“課長!”
伊丹憲一,“怎麼了?”
小泉孝太郎,“以我多年的辦案經驗來看,那個小松根本就不可能是什麼兇手!”
伊丹憲一用手指了指天上,“這是命令!”
…………………………
離事發處不遠的一個高盧式餐館,正在營業的餐館,突然被一群赤裸着上身,上身上紋滿了不同紋身的傢伙從外面闖了進來,嚇得這裏的客人紛紛逃離了餐廳。
不一會兒,餐廳的老闆神色匆匆地從外面跑入餐廳,來到這伙明顯是外份子中領頭的一個人面前,卑微且客氣地進行介紹。
餐廳老闆,“這位大哥,我是這家店的老闆。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嗎?”
那個一臉橫肉的傢伙,突然笑了起來,裂着一口漆黑的牙齒,如怪物般地來到了餐廳老闆的身前,小聲和他慢慢地說著。
橫肉大漢,“你旁邊的那家高盧菜餐廳昨晚出事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為什麼出事,你也應該心知肚明吧?所以有人叫我告訴你,自己把餐廳賣了,然後找一個鄉下的地方養老去吧!不要再出現在京洛,要不你會死無葬身之地的。明白了嗎?”
餐廳老闆一頭是汗,“大哥,我們之間不是不有什麼誤解!”
橫肉大漢蔑視,“不要當別人什麼都不知道!你出錢給那些小流氓,想叫他們搞黃你的競爭對手,對不對?然後,拿了錢的小流氓就去那家餐廳鬧事,對不對?不要當別人什麼都不知道。明話告訴你,你的計劃不小心搞出了十分嚴重的後果,得罪了你根本無法想像的人。所以,聽話一點,老實滾蛋!要不你真不知道會發現什麼樣的事情!”
餐廳老闆大汗,“大哥……大哥……與我無關啊!”
橫肉大漢,“再好心地提醒你一句,收你錢的那伙小流氓已經全部消失了。你猜他們現在會在那裏?你是不是非常想與他們一同做伴呢?”
…………………………
這個城市果然如尾山勝利如說,正在有許多事在發生,許多人開始有麻煩。就在城市裏因為一件小事,而風雲涌動的時候,杜公平正背着自己的背包,重新走回警校的大門。和一眾同樣剛剛返回這裏的學警打着招呼,如同平時一樣,走入學校的大門。
學校的大門,突然一個叫田中圭學警停了下來,雙手高興空中,緊握成拳,大聲呼喊。
這個學警,“還有2周的時間!田中圭,你一定能行的!努力!加油!”
於是幾乎所有正入校門的學警幾乎都停了下來。看着呼喊完后,再次燃放出濃濃戰鬥意志的田中圭。突然大家都相視一笑,然後同時高舉雙手,共同為自己加油、呼喊。
眾學警,“加油!努力!”
巨大的聲音傳出去很遠,引得正在校長室的日野聰,推開窗戶往這裏來,之後,微笑地轉頭看向自己身後的室元健一郎。
日野聰,“”我們的學員可真有活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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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來臨的時候,果然所有學警再一次進入到緊張且滿足的學習、考試生活,這種緊張的生活中,時間變得十分快速,一眨眼就又是一周的結束,警校的學業僅僅只剩下最後一周了,該考的考試在這一周已經全部完成,下一周其實全的工作都是為最後的步操大演進行着準備。
杜公平回到公寓之時,露西已經不見。應該是已經回到湯國。露西這個妖精,從來都是這樣,從來沒有一次杜公平能準確地掌握或控制、了解她的動態。和蘇珊打了一個電話,蘇珊告訴杜公平,她已經訂好了一個往返的機票,在36個小時裏,專程來東流球參加杜公平的畢業典禮,然後就會馬上飛回紐市。這使杜公平感到非常的感動。
結束完通話之後,杜公平就預訂了一個明天的家政,準備把自己的公寓從裏到外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清理乾淨,努力不能使蘇珊發現什麼別的女人絲毫痕迹。想到就做,當時,杜公平就拉開架勢,準備開始認真收拾房間裏任何可能的遺留地方,比如床縫、沙發縫等。杜公平正努力工作中,房子的門鈴突然響起。杜公平帶着疑問打開了房門,然後看到了三浦信輔和小林熏。
杜公平,“三浦前輩?還有小林前輩?”
三浦信輔和小林熏一臉微笑地走入了房間。
三浦信輔,“真是冒昧地打擾了!看起來,杜公平你還要忙?”
杜公平,“是的,我正準備打掃衛生。”
三浦信輔有些奇怪,“打掃衛生?晚上?”
杜公平,“真的那麼叫人奇怪嗎?”
三浦信輔,“是的,很少有人這樣乾的。”
杜公平,“前輩找我有事?”
三浦信輔,“是的。實際上,是伊丹課長叫我來,請你去搜查一課的。”
杜公平,“什麼事?”
三浦信輔,“就是被你騙捕的那個人犯的事情,可能需要你幫助我們審訊一下。”
杜公平驚奇,“你們和自衛隊之間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
三浦信輔,“聽說是有上層的人進行了調解,已經搞定了。所以我們又需要快速結案了。”
杜公平,“既然是這樣……”
杜公平看了看已經開始一半的房間,然後把自己身上的圍裙脫下。
杜公平,“算了,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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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公平在搜查一課的審訊室中見到山本宏定的時候,突然忍不住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山本宏定,“怎麼了?”
杜公平,“你好像胖了,還白了。”
山本宏定,“這麼明顯嗎?”
杜公平,“是的,非常明顯!”
山本宏定,“看來還是政府管制的地方比較養人啊!”
杜公平,“那也要看是什麼地方。聽說,你一直想見我?”
山本宏定,“是啊!沒想到進來一看,發現這裏的人都沒有什麼意思,還是你小子好玩一些。”
杜公平,“真的嗎?”
山本宏定,“真的。”
審訊室那窗玻璃牆外,三浦信輔擔心地看着裏面,對着伊丹憲一問道。
三浦信輔,“課長,這樣沒有問題嗎?”
伊丹憲一,“有問題?有什麼問題?”
三浦信輔,“杜公平好像用的並不是什麼審訊的套路啊!”
伊丹憲一,“正常審訊的套路,你們不都用齊了,事實證明,都沒有什麼效果。這個山本宏定就是他抓住的,所以我們要有信心,慢慢地看着吧!”
審訊室這裏,杜公平正在給山本宏定講述着自己在警校生活中的窘事,不時引得這個山本宏定哈哈大笑。
山本宏定,“看來你們學警和我們當時入伍自衛隊時,沒有什麼區別嗎!”
杜公平,“本來我們國家的警察部隊就是從軍隊中分離出來的,所以沒有區別才對的。”
山本宏定,“你在外國待過?”
杜公平,“是的。有好幾年的時間。”
山本宏定,“你見過什麼有名的連環殺人犯?”
杜公平,“是啊!有幾人。”
山本宏定,“說說這個。”
杜公平,“好。”
杜公平和山本宏定聊得十分開心,但是沒有一句進入過警方想要正題,直到杜公平完成了交流,心滿意足地走出審訊室時,立即迎來了伊丹憲一和三浦信輔清不滿的目光。
杜公平,“怎麼了?”
三浦信輔,“杜公平先生,我們叫你來是想叫你幫助審訊的,不是叫你來與犯人聊天的好不好!”
杜公平,“你們就是因為這個?”
三浦信輔,“您覺得我們會因為什麼?”
杜公平笑了起來,“事情已經搞定,應該你們再進去時,想問什麼,他都會和你們聊的。”
三浦信輔驚訝,“真的嗎?”
杜公平自信,“沒有問題!唯一需要注意的一點就是,你們要尊重他。不管是從語言、表情,還是小的動作上,一定要尊重他。其他就沒有什麼要注意的了。”
三浦信輔,“就這些?”
杜公平,“是的,就這些。”
三浦信輔不敢質信地看了看伊丹憲一,伊丹憲一揮了揮手,示意三浦信輔馬上就進入到審訊室。自己則來到旁邊僅一面玻璃牆相隔的監視間。事情果然如杜公平所說,三浦信輔坐下后,山本宏定果然很配合著告訴着三浦信輔一切他想知道的事情。只不過,山本宏定詳述自己的犯罪過程太過詳細和逼真,不一會兒,一直站在三浦信輔身後的小林熏就捂着嘴巴,跑出了審訊室,沖入了衛生間。
小林熏再次回來的時候,一臉認錯的樣子站到伊丹憲一、杜公平的面前。
小林熏對不起,課長!我搞砸了。,“”
杜公平安慰,“沒關係!我們現在並不是敵我矛盾般的審訊,不存在什麼心理優勢和心理壓力,你這樣的反應可能效果更好。進去吧,相信山本宏定很滿意你的意外。可能還會講一些,我們想知道的事情的。”
小林熏,“真的嗎?”
杜公平,“真的。”
小林熏抬着看向伊丹憲一,伊丹憲一點了點頭。然後小林熏就再一次地進入到審訊室之中。
…………………………
這個山本宏定承認了那起城市爆炸案,還提供了許多他如何獲取炸彈原料的方法和渠道。不僅如此,那個人犯還快樂地說了多次在東流球所犯的殺人事件,都是那種最後找不到任何線索,警方早已經列為死案的案件。這個山本宏定不僅輕易承認,還主動給出警方許多線索。一下子不僅使原來陷入到死局的審訊過程一下子活了起來,並且還為警察解決了許多多年以來的未解懸案。
伊丹憲一,“真是太感謝你了!”
杜公平,“這是應該的。”
伊丹憲一,“幸虧你抓住了這個傢伙,要不他還指不定會犯下什麼樣的事件的。”
杜公平想了想,決定還是提醒一下。
杜公平,“伊丹課長!”
伊丹憲一,“叫我前輩就可以了。”
杜公平,“您好,前輩!我認為你們現在應該注意的不是審訊的過程,我相信他接下來會如實地交待所有所犯的罪行的。我認為,一定要小心他審判的過程和入獄之後,我有一種感覺。他不會老老實實地待在裏面的。”
伊丹憲一,“不會吧?”
杜公平點頭,“一定要小心!他現在主要是想出名,所以根本就不怕自己的事情被你們所知道。當那一天,他煩了,以他的能力,真的很容易就跑出來的。所以一定要小心!”
伊丹憲一想了想,認真地進行了回答。
伊丹憲一,“我回萬分注意的。我也會警告別人的。”
杜公平,“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