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城裏來客

第八章 城裏來客

八月五號!離演講已經過去四天,陳厚德生活恢復往常的平靜。

今天!陳厚德也像往常那樣,早上練拳。練完拳就和陳大力、麻子仨人上山看陷阱、然後摘嘟柿去了。

中午回來時,便看到有個小孩子正蹲在大力家門口那翹首以盼,看到陳厚德他們仨回來時便急匆匆走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道:“德……子……哥、有人找你……們……三人。”

“誰啊?找我?還是找我們三?”陳厚德疑惑道。

黑子緩了緩氣道:“剛開始找你,你不在,後來找大力哥和麻子哥。”

黑子就是那小孩子,陳大力鄰居家孩子。經常跟在陳厚德他們三屁股後面跑,特別崇拜陳大力,因為陳大力是村裡最好的獵手,打得獵物最多。

黑子之所以在陳大力家守着,就是因為知道陳厚德他們三中午回來都會先回陳大力家,把早上收穫的獵物和嘟柿放在陳大力家,然後再各回家吃飯,下午再把摘的嘟柿拿去三牛庄賣。

“不知道,城裏來的人,開了兩輛小汽車過來的,車可漂亮、可氣派了呢。”黑子羨慕道。

陳厚德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我想我知道是誰啦。應該是上次我們上縣城遇到那班找導遊的。”

“大力、麻子麻溜的把東西先放回去,我們過去看看,可能大生意上門啦。”陳厚德看着大力和麻子繼續道。

“我還以為哪些山炮拿我們尋開心呢,沒想到真過來找我們啦。”麻子有些意外道。

這幾天他們仨可沒少嘮叨這事,都四五天過去啦,還不見人過來,還以為是嫌價格高不來咯。

陳厚德他們放好東西,便在黑子帶領下向村口那邊趕了過來,在接近村口時陳厚德便看見兩輛不知名的黑色越野車停在路邊。

車的周圍還站着些看熱鬧的村民和一些小孩子正在追逐打鬧,最前面那輛越野車駕駛室窗口正趴着一位村民正和車裏的人說著什麼。

待陳厚德仨走近時,趴在窗口的村民看見陳厚德走過來,便有些心虛和害怕走到一旁。

陳厚德看了看陳柱子,便走到駕駛位置那邊看着中山裝男子道:“不好意思,不知道您們今天過來,久等啦。”

陳柱子就是剛剛趴在車窗的村民,是陳家莊二流子,好吃懶做,天天想着不勞而獲。村裡哪些獵人上山下的套子經常被他光顧,盜取別人的勞動成果。

他父親陳大柱也一個樣。兩父子是村裏的毒瘤,人見人恨,不受待見。

中山裝男子打開車門走下車道:“確實是久等啦,我們可是九點到這,現在都差不多一點了,等了你們三個多鍾,你說怎麼補償我們啊?”

中山裝男子此時不穿着中山裝!而是穿了一套軍綠色的登山服,和登山長靴。

這時另外一輛車也打開車門,走下三位體格健壯男子。和中山裝男子同樣的登山服裝,顯得有一股軍人的剛硬和魁梧威猛。

“要不這樣,這也到中午啦,我們請您們吃飯,嘗嘗我們村的野味和野果?”陳厚德尷尬道。

“就請我們吃一頓飯啊?我剛才可是聽哪位小兄弟說了,村裡一般給人當狩獵嚮導最高也就五十塊錢,你們可是高了五倍哦。當時那小兄弟還極力推薦自己,開價才三十塊。”中山裝男子指了指陳柱子道。

陳大力一聽這話,兩眼充血立馬像只豹子那樣躥出去,右手掐住陳柱子脖子提了起來“癟犢子玩意,上次還沒教訓夠是嗎?”

只見陳柱子臉色烏青,兩隻手腳在那亂抓亂蹬,嘴巴裏面:嗚、嗚、嗚的說不出話來。

陳厚德見狀立馬躥出去用一隻手抓住大力右手吼道:“大力別衝動,快放開他。”

中山裝男子看陳厚德躥出去,很是驚訝。因為陳厚德毫無徵兆就突然快速而去,速度之快,身體彷彿很輕盈,而且毫無聲息。

中山裝男子心裏嘀咕道:好快的速度,以為大個子是為練家子,沒想到這黑小子也不簡單。

…………………………

這時,麻子也走了過來拉住大力右手試着把陳柱子掰開“蠻牛快鬆手,要不這癟犢子就快斷氣啦。”

陳大力聽到陳厚德吼道,便不甘心的把陳柱子一甩扔在一旁道:“哥,讓我宰了這癟犢子玩意得啦。”

陳柱子像一堆爛泥那樣趴在一旁大口喘着氣道:“來啊,來啊,來弄死我啊,不弄死我你就是我孫子。”

陳大力一聽這話,立刻炸毛,就要衝上去一腳踹死陳柱子,幸好陳厚德眼疾手快連忙抱住陳大力吼道:“別衝動,現在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麻子一聽這話,也炸毛了起來,衝上去就一腳把陳柱子踹倒在道路旁,然後一陣拳打腳踢一邊道:“說誰孫子呢,我讓你說、我讓你說、說啊!說啊……”

陳厚德見狀立馬鬆開大力警告道:“給我站這,別動。”然後走過去把麻子拉開道:“行啦,別打啦。”

陳厚德把麻子和大力拉到一旁,然後看着陳柱子似笑非笑道:“柱子,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是嗎?”

陳柱子看到陳厚德這似笑非笑的樣子就心裏一陣發毛,他能和陳大力麻子耍橫,但還真不怎麼敢和陳厚德橫。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年去陳厚德家看病,因自己沒錢想賴賬,想走的時候因陳厚德母親想攔,所以就推了陳厚德母親一把,使得陳厚德母親一不小心摔倒在地。

當時陳厚德也是露這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自己不以為然,回到家就倒頭大睡。醒來就把桌子的剩飯吃了一頓。

但是,誰知道吃完就拚命着拉肚子,一直拉到晚上,把他都快拉沒命啦。好不容易不拉可以睡覺啦,誰知道迷迷糊糊中又被凍醒,醒來才知道自己被人扔在河中,當時河中還有自己父親。

當時陳厚德就這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父子兩人平靜道:“記得把欠我家的錢還了,還有給我媽道歉。”

當時回到家中自己還想怎麼報復,壓根沒想道歉,更不可能還錢的。

不過陳厚德彷彿知道自己想法那樣,自己和父親兩人可是吃盡苦頭、吃飯拉肚子、睡覺不是出現在山上就是被扔進河了、上山被陷阱套進去等等。

有一次在山上被凍醒還碰到一頭狼,父子兩差點就喪命於此,要不是陳厚德出現把那頭狼給宰了,自己兩父子就兩命嗚呼了。

從那時起,自己就知道陳厚德平時那人畜無害的樣子都是裝的,心裏不知道有多壞,多腹黑,多記仇。他是那種真敢把自己父子兩整死,還不會有事的人。

所以兩父子最後還是選擇還錢道歉。按照父親話說以後少招惹這“狼崽子”,他是真狠。

…………………………

陳柱子膽怯着看着陳厚德道“算你們狠。”狠話都不敢放便掙紮起身一瘸一拐的走了回去。

不知什麼時候,符雅思已經站在中山裝男子旁邊看着戲。當時陳厚德還以為女子不過來,沒想到是待在車上。

不過想想就釋然,首先是兩輛車過來,不可能只有四人,唯有五人才可能開兩輛車過來。

此時符雅思還是穿着和陳厚德初見時那套淡藍色登山服,不過現在可能是怕自己容貌太引人注目,所以把登山服的連衣帽給戴上,再用一條圍巾把自己那美麗的容顏捂得嚴嚴實實,只露那雙星辰般的雙眸和那皓膚如玉的縴手在外面,一雙縴手的手腕處還戴着一條手鏈點綴,肩上還挎着一個黑色小包。

符雅思看到陳厚德走過來便小說嘀咕了一聲“刁民。”

“不好意思!讓您們見笑啦,您看這事鬧得。如果您們覺得我們收費貴,那我們可以給您安排一些別的獵人當嚮導,您看怎麼樣?”陳厚德走近中山裝男子睜着那清澈靈動的眼珠子真誠道。

陳厚德這是反將一軍,他不怕中山裝男子去找別的村民當嚮導。因為剛經歷陳柱子這事,沒人想去招惹陳大力和村長兒子,為了那幾十塊錢不值得,陳厚德就是知道這點才這樣說。

“不必啦,我只希望我們花的錢能物有所值。”中山裝男子無所謂道。

陳厚德立馬保證道:“放心,我們會讓你花的錢超出你想像的值得。”

"那是最好不過啦。"

“但是,我們是當嚮導的,不是幫你們打獵的,我們能保證有獵物給您們打,打不打得到那是您們本事問題咯,不過如果你們打不到,我們可以幫忙打給您們,不過這樣就得按照市場價收費咯。”陳厚德市儈道。

“好,這沒問題。”

“那我們吃完中午飯就出發。放心,中午飯不收費,算是補償您們在這等我們這麼久。”陳厚德有點冷幽默道。

中山裝男子轉向頭對着女子道:“思思,餓壞了吧?我們去吃口熱乎的,再出發吧?”

符雅思本想拒絕,不過肚子咕、咕、咕不爭氣的叫喚起來,把她鬧得一個大紅臉,不過沒人有福氣看到這羞澀之相。因為女子把自己捂得太過嚴實。

只能“嗯,嗯”回應道。

中山裝男子便看着陳厚德道:“好,那就吃完午飯再出發吧。”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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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民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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