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激化矛盾
大宇國,深夜,定乾宮內,皇帝寒征正與雲城王花見羞議事。
“阿澈,你流雲谷都安排妥當了嗎?”皇帝問。
“我已經重新做了佈防,命四聖坐鎮。之前發生過很多事,內憂外患都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應該沒什麼問題。”花見羞說。
皇帝點點頭說:“我要派你去一趟影門。”
花見羞問:“做什麼?”
皇帝說:“上次的假刺殺,我把影林召到京中。他向我說了一些事,說影亦來很不安分,意圖對我大宇不利。還說要找出刺殺的幕後主使人,交給我處置,要我助他。這也兩月有餘,那邊還沒有動靜,我想派你親自去問問。”
花見羞說:“這倒沒問題,可是皇兄,你把人都撒出去了,京中有人保護你嗎?”
皇帝說:“朕有龍禁衛,有龍虎左右兩位將軍,朝中也有一半兒朕的勢力,你擔心什麼?”
“我擔心的多了,比如太后,比如寧相……”
“阿澈,這些還不至於現在就浮出來,你先幫影林處理好內部的事,其他的一個個都能拉出來。”
“那臣弟接旨。”花見羞說。
“王府你也安排好了嗎?”皇帝問。
“有雲飛夫婦,一切很妥當。臣弟明天就動身去影門。”
第二日,花見羞帶了四名貼身侍衛快馬踏上了去北疆的路,日夜兼程,不辭辛苦。他不僅僅是為陛下去影門,還想早點見到夢雲。
一路上暢通無阻,半個多月後,花見羞就到了北疆,第一站自然是到了獵魂門。
大家對花見羞的突然造訪都很吃驚,紅綃扶着夢雲出來,薛敬夫婦早已經把花見羞迎了進來。
見到夢雲,花見羞連忙過去扶住她問:“你還好吧?慢點。”
“我一切安穩,多虧義兄的照料。”夢雲說。
“四公子和五公子怎麼不在?”花見羞問。
“義弟,影門門主突然重病,四公子帶着五公子今日瞧病去了。”薛敬說。
“什麼病,嚴重嗎?”花見羞問。
“具體情形我們也不知道,影門來人請五公子的時候也很急,這一帶的郎中都看遍了,也沒有辦法。還是等四公子五公子回來才能知道。”薛敬說。
花見羞扶着夢雲回了房,兩個人去說體己話。黃昏時分,方顯逸和方顯華才回來,得知花見羞也來了,趕緊來相見。
“顯華,我表舅得的什麼病?”花見羞問。
“王爺,影門主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他中的應該是馬錢子的毒。馬錢子是一味很好的治療骨痛的葯,但是劑量一定要控制好,只能研磨成粉服用,如果用水煎服會出大問題。”方顯華說。
“那表舅現在的情形如何?”花見羞問。
“幸虧去的及時,保下了命,不過還處於昏迷中,什麼時候醒都難說。”方顯華說。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中毒了,四哥,你見到花盈沒有?她同你說什麼了嗎?”夢雲問。
方顯逸說:“趁着五弟給影門主看病的時候,我和花盈見了面,也見到了老奶奶。她們說,影門最近亂得很,冰雪兩派的內鬥日益激烈。還說影門主這次中毒她們懷疑是有人蓄意為之,影門主一倒下去,影門馬上就要亂了,讓我們在外面隨時準備好。”
花見羞聽了說:“正好,我明日也要拜會一下,看看情況再說。”
花見羞的到來讓影亦來頗感意外,影林一臉愁容,叔侄二人將花見羞迎至正廳。
“聽說大舅父病了,我想去看看,方五公子也隨我來了。”花見羞先開口。
“父親的病很突然,目前尚在昏迷中,表哥去了,也是徒增傷感。”影林說。
但是花見羞一再堅持要過去看看,影林只好帶他過去。
影亦從躺在床上,影夫人在照料。看上去沒什麼生命危險了,只是就這麼昏迷着,一直不醒。看罷之後,花見羞與影夫人客套安慰幾句,重新回到了迎客廳。
花見羞坐下,下人們已經備好了茶點,他輕輕品了幾口茶,然後放下,說到:“其實此次我來是有事情與大舅父商議的,這下可怎麼好?”
影林和影亦來互相看了看,影亦來說:“阿澈,那你能和我們說說嗎?”
花見羞說:“當然可以,只不過說完了,不知道能否解決?”
影林說:“表哥你說就是,我和二叔都會儘力的。”
花見羞面露難色,想了一會兒,說到:“也不為別的,就是我大宇國君皇宮被刺殺一事,想必你們早就知道了,我是為此事來的。”
影亦來和影林再次對視了一下。影亦來說到:“這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不是殺了一個刑部侍郎高翔嗎?”
花見羞聽了,說:“二舅父,在皇宮刺殺案件中,影門也是有牽涉其中的,我朝陛下也是召見過影林的,難道您不知道嗎?”
影亦來說:“這我也知道,不過那幾個不知道好歹的孽障也送了命,難道還不算完?”
“舅父,那幾個人在刑部大牢可是說出不少事情,陛下覺得茲事體大,所以有些就壓下來明面不提,但是暗地裏還是要弄清楚的,否則若有宵小之輩再行不義之舉,豈不是大錯?”
沉默了半天的影林,這時開口了:“表哥,你就直接說吧,不用兜圈子了。”
花見羞說:“那好吧,我朝陛下讓我來查幕後主使,然後帶回我朝問話。”
一下子,屋裏的氛圍掉到了冰點,所有人都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花見羞說:“想來舅父病着,二舅和表弟也做不得主,要不給你們時間商議一下如何?我去看看花盈。”
花見羞去看花盈了,屋子裏就剩叔侄二人。影亦來先說話了:“阿林,你怎麼看這件事?”
影林說:“二叔,死在大宇國的都是你冰派的人,我能說什麼?”
影亦來說:“阿林,我們冰派從來沒幹過什麼刺殺的事情,這我能不知道嗎?”
“二叔說不知道,那總歸事情都發生了,二叔不想好好查查,萬一你手下的人在別處自己有了什麼盤算呢,二叔就一點不懷疑?”
“我也查過,可就是沒查出來什麼。你不是為這件事去過大宇見過寒征了嗎,他怎麼說的?”影亦來也十分撓頭。
影林說:“姐夫給我看了影門那三個人的招供,然後讓我們回來自己查清楚給個交待。這過了幾個月,我們沒有聲響,表哥就被派來了。”
“那三個人招供了什麼?”影亦來問。
“其重罪有三,一是刺殺皇帝,二是勾結寧相刺殺雲城王,三是勾結寧相私占良田,草菅人命,其餘若干小罪不提。”影林據實相告。
影亦來聽完就變了臉色,在廳內來回踱步,然後說到:“不對呀,沒有皇宮刺殺啊。”
影林聽了,上前說:“那二叔的意思就是,除了皇宮刺殺,其他都是真的並且您也知情?”
影亦來頓住了,然後連忙說:“哪一個我也不知情,是不是真的現在也查不出來,這幾個混賬,背着我幹了什麼事兒?”
影林句句緊逼,說到:“二叔,如今我爹莫名其妙地中毒,那是誰下的毒呢?現在我們是內憂外患,是不是該徹查了?”
“徹查什麼?有什麼好查的?我交不出人!”影亦來說。
“二叔如果交不出人,那恐怕表哥就要帶您回去了。”影林說。
“阿林!你是我影門的少主,怎麼處處維護外人呢?他們說有人指使就有了?那些個混賬被大宇國殺了,事情就了了,還想怎樣?說是勾結寧相,可是寧相現在分明好好的,怎地拿我們做板上肉了。”影亦來說。
“如果他們非要如此呢?”
“……這是在海拉,影門是海拉的影門,不是他大宇國的!”
“二叔打算怎麼做?”
“人,我是交不出去了,他要走就走,如果不識抬舉,我影門也不是吃素的。”
“那父親被下毒的事呢?”
“從廚房到伺候的人,全部打死!該死的奴才,膽大妄為!”影亦來說。
“二叔!全部打死?那豈不是死無對證?這不是存心讓幕後指使逍遙法外嗎?”影林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就是這群奴才起的禍心!”影亦來說。
“二叔怎麼這麼肯定呢?好歹也得查一查,既然二叔沒心情管這件事,那我來查!”影林說。
二人正在爭論得面紅耳赤之際,花見羞帶着花盈進來了,說到:“看來二舅和表弟沒商量出來什麼結果,當然,也不急於這一兩天。我呢,帶着花盈先告辭了。”
“慢!”影亦來阻止!
“怎麼,二舅還有事?”花見羞問。
“阿澈,你來舅舅家還要去別處安歇,就住在這裏吧。”影亦來說。
影林看着花見羞說:“是啊,表哥。”
花見羞說:“我和薛敬是八拜之交,加上他娶了我王府的女管事,盛情留我,我怎麼也得住上一晚。盈盈這次遊歷之後回去就要準備婚事了,四公子在薛府,還是讓她住回去吧。明日,我便帶着方家五公子住進來,一方面給大舅父醫治,一方面我也和二舅,表弟在一起想想辦法。”
影亦來和影林聽了,也贊同了,花見羞帶着花盈回了獵魂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