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她是你得不到的
諸葛辭翊低頭,那撩人的聲音在林詩煙的耳邊響起:“是啊,單純的睡覺,不然……如果煙兒想……”
“不想不想!睡……睡覺!”說完整個人窩在諸葛辭翊的懷中。
諸葛辭翊看着林詩煙這個樣子,嘴角偷笑着,攬着林詩煙,面上的表情滿意的笑了笑,抱着懷中的人,漸漸的入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林詩煙醒來,看了一眼諸葛辭翊那睡得很安靜的面龐,本想慢慢起身,把諸葛辭翊攬着自己的手拿下來,沒想到諸葛辭翊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更加收緊起來。
“我要……”
林詩煙以為自己的這個動靜吵醒了諸葛辭翊,正要開口說著,突然停住了。
只見諸葛辭翊的眼睛一直閉着,抓着自己的手也許只是突然間夢中的收緊而已。
林詩煙生怕吵醒身邊的人,只是一點一點的,動作很輕柔的,把諸葛辭翊攬的自己腰上的手,收了下來。
好不容易林詩煙這才起了一半的身子,諸葛辭翊那不安分的手摸了摸林詩煙剛剛躺着的地方,似乎發現少了什麼東西,眉頭突然皺了起來,嘴裏嘟囔:“煙兒……不要走。”
林詩煙看到諸葛辭翊這樣子,笑了笑,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情緒有些複雜,接着,林詩煙一手握住了諸葛辭翊的手,一手慢慢的撫摸諸葛辭翊皺緊的眉頭。
“我在,我在這裏。”林詩煙說著,一點一點的幫着諸葛辭翊撫平眉頭。
林詩煙說著,過了好一會兒,諸葛辭翊的眉頭這才鬆了下來,林詩煙看到這裏,把手慢慢的抽了出來,又幫諸葛辭翊拉上被子后,起身,走了出去。
林詩煙走出門外面去,侍女就上前去,對着林詩煙說道:“大人,正廳那裏又有一個男子來找您,說是大人您的朋友,奴才看着也是貴客,所以就留下來了。”
“又?”
林詩煙沒有關注到重點,倒先是問起了那個又字來。
侍女點點頭,“對啊,就是……剛剛奴才本想進去送茶水的,可是來了一位穿着灰色披風的、看起來好看的公子說是您的貴客,所以便讓他進去了。”
侍女話說到一半,一臉疑惑的看着林詩煙關着房門的門口,不由得開口問道:“奴才記得剛剛一直在這裏附近的,怎麼不見那個公子人走出去,也不見得公子出來過啊?”
林詩煙隨口回答:“他累了,在裏面睡了。”
“啊?”侍女一臉疑惑,“大人,什麼叫……累了?”
林詩煙沒有回答侍女這個聽起來容易想歪的問題,趕緊轉移了話題道:“你說,有人在正廳等着我,可是誰?”
要知道,這個地方是衛燁的,人自然也是衛燁的,所以要是衛燁來找自己有什麼事情,婢女肯定會知道的,這個人,肯定是第一次來。
“是……左丞相王德文么?”林詩煙又發問。
侍女回應:“不是。”
林詩煙鬆了一口氣,默默心道:“不是那個傢伙就好。”心想着,林詩煙走上正廳那裏去,還沒走上前去,就看到了陸傾塵站在正廳中央那裏。
原來是他啊!他來找我可是因為什麼事情?
林詩煙嘴角掛上了象徵友好的職業性‘假笑’,走上前去,笑着叫了一聲:“傾塵兄。”
陸傾塵聽到林詩煙的聲音,回頭笑着看林詩煙的面容。
好一個女嬌娥,打扮成男子也不失那原本的柔美,倒還真想像她穿着女裝的時候,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呢!
“不知道你突然來找到我,可是有什麼事情?”
陸傾塵依舊沒有回答林詩煙的問題。
林詩煙到陸傾塵的樣子,一臉疑惑,手在陸傾塵面前晃了晃,“傾塵兄?你怎麼了?”
陸傾塵回神,笑了笑,看着林詩煙,“沒事,我只是在想着,當初見到你的時候,只覺得你只是長的比較柔美罷了,只是沒想到……”陸傾塵話說道一半,突然停了下來。
林詩煙追問:“只是沒想到什麼?”
“沒想到你竟然有這才能,在江淮一別之後,再見到你的時候是你來了天堽,還當了官,不像我,去到哪裏,都只能靠着這一身的技藝。”
陸傾塵前後跳過的話題銜接的不是很完美,幾乎容易讓人看出破綻來,但是林詩煙沒有想着這麼多,安慰的拍了拍陸傾塵的肩膀。
“傾塵兄,你可千萬別這麼想,你是我見過最有才能的人,你長相又很是俊美,又會彈琴唱曲兒,再說了你這樣的生活才最舒適,沒有這麼多的牽制。”
聽完林詩煙這麼安慰的說法,陸傾塵笑了笑,雙手突然搭在林詩煙的肩膀上面,眼神越漸熾熱起來。
“不管你相信與否,自從與你上一次分別了之後,我竟然有些……想你。”
陸傾塵的話才剛剛說到一半,林詩煙聽着心中起了一陣不安。
“那時候在天堽與你見面的時候,我心中,很是驚喜,心中安慰着,還好,沒想到我,還會遇見你,也還好。”還好你是女子,所以這才給我一個機會。
“可是,你……”林詩煙瞬間不知道要說什麼,只好硬生生的蹦出這一句:“可是,我是男子!”
陸傾塵一笑,挑眉,“男子?”說著,又更加靠近一點,低沉的嗓音說道:“是不是,我看看?”
“你!”林詩煙突然被陸傾塵這麼一調戲,火氣瞬間上來。
接着,林詩煙一把拍了陸傾塵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往回退了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陸傾塵,難道你有斷袖之癖?”林詩煙語氣突然有些生冷的發問。
“有沒有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對你,有興趣!”
聽完陸傾塵這麼回答,林詩煙立馬反駁:“我是有家室的人,還有,莫要對着我說這些話,若是你不想讓我們關係尷尬的話。”
“衛燁?”陸傾塵依舊窮追不捨,對着林詩煙開口問道。
“不是!”林詩煙否認,但是又轉了語氣,“再說我家室是誰,干你何事?陸傾塵,要是你找我沒什麼事情,那恕我有要事在身,不送了,剛剛的話,我便全當沒聽見。”
說著,林詩煙轉身,陸傾塵上前,一把手抓住了林詩煙的手腕,接着,陸傾塵手向下滑,一把拉住林詩煙的掌心。
雖然沒有和自己之前拉着的別的女子手一樣軟軟的,很細膩,但是這手,不知道為什麼,總給陸傾塵起了一種想要一直拉着不放的感覺。
陸傾塵這一舉動徹底讓林詩煙吃驚起來,林詩煙火氣瞬間全部上頭,直接甩開陸傾塵的手,就差沒差點給陸傾塵一個大嘴巴子了。
“你!”
陸傾塵笑的痞痞的,“寺彥兄,莫要激動嘛,我這才是,輕輕的握了一下你的掌心呢,那要是,我再……”
“滾!”
林詩煙對着陸傾塵低吼道,真說著,正準備給陸傾塵一掌。
陸傾塵一手擋住了林詩煙的手,又趁着林詩煙不留意,一個大步上前去,林詩煙對着陸傾塵起了防備的心,一掌對着陸傾塵拍過去。
林陸傾塵轉身,側過了林詩煙的襲擊,接着,一把看準林詩煙的發冠上面的簪子,拿了下來,林詩煙只感覺頭髮一松,瞬間頭髮上面的發冠鬆了下來,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瞬間散了下來。
就在陸傾塵正準備反手扯着林詩煙的手,想要一看林詩煙的芳容的時候,諸葛辭翊突然出現,一掌拍過陸傾塵的手,拉着林詩煙整個人,往自己懷裏帶。
陸傾塵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一陣疑惑,抬頭一看,這才看到了林詩煙已經被一個人擁入懷中了,期待林詩煙女嬌娥的樣子,是無緣見到了。
“你……”陸傾塵仔細看着諸葛辭翊的面容,腦海里回想起來上回林詩煙來逛青樓的時候,還沒等到調戲自己,就被這個男子抓了下去。
說起這個男人來,當時陸傾塵被諸葛辭翊的眼神驚嚇到了,還默默的在心中感嘆着,這個小公子真的是沾花惹草,惹得這麼多公子為此傾心,原來是這般回事啊!
還沒等到陸傾塵說些什麼,就感受到了諸葛辭翊帶着殺氣的眼神看着自己,諸葛辭翊一直瞪着陸傾塵,陸傾塵倒是笑笑。
“她豈是你能動就動的!”諸葛辭翊說著,眼神中帶着火花,巴不得直接用眼神中的火光朝着陸傾塵射去。
接着,諸葛辭翊仔細一看陸傾塵,總覺得有些眼熟,皺着眉。
這個人,好生眼熟啊,之前似乎在哪裏見過,可是現在,自己卻一直想不起來!
陸傾塵看着諸葛辭翊的樣子,笑了笑,開口說道:“我就是之前這位小公子逛青樓調戲的那個琴師。”
聽到陸傾塵這麼一說,諸葛辭翊這才恍惚想起來。
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可是這個人不是青樓裏面的琴師而已么?這麼會來到天堽??
“你,是誰!”
陸傾塵似乎能夠一眼看出諸葛辭翊的心思來,嘴角上的那抹笑意一直都在掛着,又繼續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上了你懷中抱着的那個小公子。”
林詩煙聽到這裏,肯定知道諸葛辭翊這個大豬蹄子吃醋了,正想抬頭轉過去對着陸傾塵回應什麼,諸葛辭翊發現懷中的人一動,又將她摁了回來。
“她是你得不到的。”
陸傾塵聽完,又笑,倒也不嫌事大,挑着眉,“是么?”說著,又朝諸葛辭翊那裏去,靠近諸葛辭翊,說道:“可是這位公子,現在這個結論下的未必太早了吧!論樣貌,我似乎不比你差吧,論才華,我倒是會彈琴唱曲兒,你,可會什麼?”
陸傾塵這話說的十分挑釁,正想要說些什麼,林詩煙便在諸葛辭翊的懷中,反手抱着諸葛辭翊的腰,對着諸葛辭翊說道:“我是你的。”
諸葛辭翊聽完林詩煙這麼說的,也懶得對陸傾塵說些什麼,看了陸傾塵一眼,帶着林詩煙轉身離去。
陸傾塵看到諸葛辭翊這樣子,笑了笑,自己走了出去,身後跟着陸傾塵的侍人不由得問了陸傾塵一句:“大人,您是這麼認識江淮的二王爺呢?”
聽到侍人這麼說,陸傾塵一陣疑惑,皺着眉,對他反問道:“你說什麼,二王爺?”
侍人點頭,“對,他就是江淮的二王爺,那時候小人有幸看到他的樣子,可是,您是怎麼認識那個江淮的二王爺的呢?”
陸傾塵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唇邊的那抹笑容很是濃厚。
原來是這等回事啊!
“可是江淮那邊前個月的時候,不是在那個二王爺身上,出了很多事情么?比如那個二王爺,不是因為他的王妃……”
陸傾塵的話這才剛剛說一半,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抓住身邊的侍人,問道:“你可知道,江淮的那個二王爺的王妃,叫什麼名字?!”
侍人點頭,回答道:“林詩煙。”
“林詩煙?!”
對啊,自己怎麼沒想到!林詩煙,林寺顏!這根本,就是同一個人的名字!
陸傾塵想着,又笑。
原來是這回事啊,難怪就說起這個江淮二王爺,怎麼突然大老遠的從江淮過往天堽來,人也不多帶幾個,也沒聽起誰說起什麼,聲勢不浩大,原來是悄悄的來到天堽,來找自己的王妃來了。
可是,不是聽說這個林詩煙,已經在當時江家下的陰謀中,失足摔下山崖死了嗎?當時諸葛辭翊還因為這件事情一把滅了勢力雄厚的江家,可是為什麼現在林詩煙還在?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呢!
陸傾塵心想着,對着身邊的侍人問道:“那這麼說起,這個江淮二王妃林詩煙的那層身份,可是真的?”
侍人搖頭,“這個……小人就不太清楚了,有人說起是因為江家想要掀起大浪,有人又說別的,也不知道到底她那那層熙昭公主的身份,是真是假的……”
陸傾塵點頭。
自己小時候一直被鎖在禹王府裏面,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事情是怎麼一回事,只是聽聞過這個熙昭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