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驚艷
可是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這都不太可能啊,除非這小子命不要了,連連遲到,皇上一下子不怪罪,可是也總有怪罪的時候吧,難不成真的是後者?
林詩煙看着王德文想着入神,又看着他一臉想不開的樣子,忍住了心中的笑意。
自己也不過就隨隨便便的編了幾句,沒想到這個王德文竟然相信了,而且還能想得這麼久,唉,倒也真不知道這個智商,是為何手中能夠掌握如此大的權力……
“德文兄?”林詩煙拿着手在王德文的面前晃了晃,一臉疑惑的看着王德文,“德文兄可是不太舒服,不知道是否是這炭火考得屋內空氣不足,不如我們開窗透透風?”
“啊,還真是有些不舒服……”王德文不知道回應什麼,就接着林詩煙的話回了下去。
接着,還沒等到林詩煙繼續說出口些什麼,王德文站起身來,對着林詩煙說道:“本相今日,身子有些不太舒服,就不能陪着寺彥兄在此喝茶聊天了,且本相還有點朝中的事情,便先回府休息了,改日有時間定,請寺彥兄到本相府上做做客!”
林詩煙一笑,“好。”說完站起身來,送走王德文出了茶館之後,繼續轉身,回到茶館裏面,到了剛剛自己對面那間包房裏,找到了衛燁。
“子轍兄,事情辦妥了。”林詩煙笑得一臉開心,對着衛燁說道。
衛燁點頭,“嗯,我都知道了。”接着,衛燁站起身來,“走吧,進宮和上官辰說說。”
“好。”林詩煙起身,跟着衛燁一起走,接着,林詩煙突然想到什麼,趕緊開口道:“你先走,我後面再跟上,否則萬一讓王德文看到我們倆一起走,就知道我們倆的目的了。”
衛燁點頭,“好,那我在宮門口等着你。”
“嗯。”
御書房門外。
太監看到林詩煙和衛燁朝着這邊走來,便上前說道:“皇上正在裏面和大臣談論事情,還請兩位暫時先等等。”
林詩煙站了一會兒,有些站不住了,對着衛燁開口:“也不知道還要多少時間,如果等會兒裏面的事情解決好了之後,你先進去,對着皇兄說起剛剛我的事情,然後你們談好計劃之後,我在回去找你,我想去逛會兒皇宮。”
衛燁點頭,林詩煙轉身,開心的和個孩子似的,在御花園裏面逛了起來。
雖然說這裏面沒有什麼好逛的,但畢竟這裏是自己的回憶,不論美好與壞,總該還是要看看的。
林詩煙正逛着,突然看到了陸傾塵,一個好奇,便上前去,拍了陸傾塵的肩膀。
“好巧,你怎麼在此處?”
陸傾塵回頭,看到林詩煙,笑了笑,“我是宮廷的樂師,在此處自然也不奇怪。”
“啊~原來你是宮廷的樂師啊。”林詩煙聽完這些話,對着他的好奇心更是強烈起來。
陸傾塵看着林詩煙的樣子,笑了笑。
獵物,上鉤了啊。
“寺彥兄,看着你這身打扮,應當是在朝廷中做官的吧。”
其實不用陸傾塵說,他也知道,這幾日朝廷宮內都已經當家常便飯來說起了,皇上竟然不對一個連連遲到了多日的小臣做處罰。
看來這件事情,還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呢。
林詩煙點頭,沒有什麼隱瞞的,估計自己的事情都已經鬧的內外皆知了。
林詩煙看了一眼眼前的陸傾塵,生怕他要問些關於自己的一些什麼,便趕緊自己轉移話題道:“啊哈哈,從我第一眼看到傾塵兄的時候便覺得傾塵兄才華不淺,不知傾塵兄可否方便與我再彈奏上一曲?”
陸傾塵知道林詩煙在轉移話題,也沒有刻意去拆穿什麼,只是微笑點頭,“好啊,隨我去樂府即可。”
說完,陸傾塵和林詩煙並排走去了樂府,樂府里那偌大的屋子裏面空空的,一個人都沒有,還擺放着些許的樂器。
接着,正當陸傾塵坐在古琴前面的時候,突然又是一笑,而後站起身來,對着林詩煙問道:“寺彥兄已聽過我彈琴,不知道寺彥兄可喜歡小曲兒?”
“啊?都可以啊。”反正自己也是來消磨時間的,既然來都來了,那自然還是要看的。
正說著,陸傾塵走向那小戲台上面去,突然背着林詩煙,一個轉身後,伴着肢體的動作,演繹嘴裏唱着的小曲兒。
林詩煙聽到陸傾塵開口唱的小曲兒,眼神再也沒辦法從陸傾塵那邊轉過頭來,只見陸傾塵笑意濃濃,眉眼間還展露出一絲的嫵媚,絲毫不比女子的相差半分,那嫵媚,讓林詩煙看着目光從他的身上再也移不下去,尤其搭配陸傾塵的唱腔,簡直讓林詩煙作為一個女子都自愧不如。
曲罷,林詩煙用着發現新大陸一般的目光看着陸傾塵。
“原來你竟如此厲害,又會彈琴,又會唱戲啊!”林詩煙感嘆。
陸傾塵笑了笑,“我會的,可多了去了,改日學了新的小曲兒,再唱與你聽聽。”
“好。”林詩煙說完,告別了陸傾塵,就要去御書房門外等着衛燁。
林詩煙剛剛走到御書房門口,就看到衛燁在那裏等着自己了,林詩煙還沒走上前去,衛燁便朝林詩煙這個方向這裏走來。
“煙兒,你可是去哪裏逛了?”衛燁對着林詩煙開口問道。
“啊,是這樣的,剛剛我在御花園內瞎逛,然後你猜我看到了誰!?”林詩煙的語氣帶着驚喜的語氣說道。
衛燁搖頭,“不知,煙兒可是遇見了記憶里的熟人?”
“不是,我是遇見了陸傾塵。”說著,衛燁眉頭皺了起來。
煙兒怎麼會遇上他了?
“你是不知道,陸傾塵竟然在皇宮裏面當了樂師,剛剛就在御花園那裏,遇見了他,所以這才晚了一些。”
“他可與你說些什麼了?”衛燁和林詩煙便走便說道。
“不曾說些什麼,只是邀請我去了樂府那裏,聽他唱了小曲兒。”林詩煙說著,不由得回想起來剛剛陸傾塵那嫵媚的模樣,不僅感嘆,“我倒是第一次看到一個男子能唱的如此驚艷!”
衛燁聽着林詩煙感嘆,不由得問道:“可是感興趣?”
“有點。”林詩煙隨口回答,接着,林詩煙想到王德文,上了馬車后,對着衛燁開口:“今日王德文說起要與我合作,不過讓我納悶的是,王德文看起來總感覺……有些智商不在線,難道從他手中除去大權很難嗎?”
衛燁點頭,“其實說起來王德文確實沒什麼,但是對於權利這件事情從小就被家父灌輸思想,加上以往王德文的父親和朝中大臣關係的人脈,即便現在王德文無所事事,依舊有人幫着他,就算是他想要從國庫中撈取錢財,要麼就是有人與他一起干,要麼就是當做沒看到。”
“這個人如此可怕,為何當初上官辰對父皇還要讓他父親當上這麼大的官職,給了這麼大的全露?”林詩煙開口問道。
衛燁解釋:“你也知道,當初上官禹他密謀造反,而王德文的父親第一個支持上官禹這件事情的,也是王德文的父親在危急關頭幫着上官禹辦事,不得不說,他還倒是個人才,只不過許是天妒英才,這才讓他早早的便風寒而去了。
而在當時,王德文的父親臨終前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坐上這個位置,上官禹在當時也沒說什麼,便同意了,況且還答應不會廢黜王德文這個位置。
可是讓上官禹想來想去,沒想到的是,王德文竟然有如此之心,原本想要處理,但是想起了自己以往的承諾,再加上王德文的父親當初的人脈,上官禹不是沒有這個本事,而是不敢。”
聽完,林詩煙只覺得一陣麻煩,“那現在怎麼辦,按照你這麼說的話,那我現在引誘他露出馬腳,可是這樣子也不行,若是再由上官辰來處理,那些親信幫着他的大臣們到時候便會說起,這是太上皇的意思,若是更改就是忤逆不孝!”
衛燁聽完,倒也不覺得有什麼,面上的表情還帶着一絲笑容,林詩煙看到衛燁這個表情,問道:“你可是有更好的法子了?”
衛燁搖頭,林詩煙又問:“那你……笑什麼?”
衛燁開口:“若是按照你剛剛這麼說的話來看,上王德文身前身後都有人幫着他,那只是因為雖然王德文現如今大權在手而已,只要你能讓他身邊的人不在信任他,或者他若是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身旁的人便會疏遠而去。
至於到時候你說起關於上官禹的承諾,這個倒是不要緊,既然犯了不得了的錯誤,那朝廷下面的人,論誰也說不了什麼。”
林詩煙聽完衛燁的話,沉默了一下。
如果說想讓王德文身邊的人不信任他,那麼便只能通過一點點的小事去讓他身邊的人不信任他,若是這件事情中途一不小心被查到,那麼全盤皆輸,說起後者,要是真的像衛燁說的那樣,讓他搞出一點什麼大事,這個辦法似乎更為便捷啊!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能夠讓他上鉤,但是又搞出一點大事來?說起現在,他還是不夠信任自己,只是簡單的將他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來了、不讓他察覺到上官辰正在培養新的一批可信之人,可是他不發現,不代表身邊的人不發現啊……
“對了,現在上官辰他可找到什麼可以培養的人才了么?”
衛燁點頭,林詩煙繼續接話,“那麼,這件事情可要告訴上官辰小心一些,雖然現在自己能夠把王德文的注意力暫時吸引過來,但不代表他身邊的人不會對着他說起過。”
“好。”衛燁應聲,接着對着林詩煙又問道:“剛剛你想了很久的事情,可是想起了有沒有什麼辦法讓王德文……”
說起王德文這件事情,林詩煙就覺得一陣煩心上頭,“啊~感覺王德文不是這麼好處理的人,要是能把他直接一次性砍了殺了多好!”
“要是王德文突然死了,一定會引起上上下下的懷疑,這樣子顯得上官辰的目的太明顯了,到時候引得現在跟着王德文一起混的人傳出什麼,掀起一陣騷動來。”
林詩煙捂臉,一臉絕望,“啊…我知道!”
過了一會兒,林詩煙腦海中突然閃起一個人。
要是翊翊在就好了,還能多有一個幫着自己。
等等!說起翊翊險些忘了一件事情。
接着,林詩煙突然拉着衛燁的衣袖,“對了,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把自己的消息傳出去,傳到江淮二王府那邊?”
衛燁看到林詩煙反應這麼多大,算本以為林詩煙想到了什麼好方法,可是聽到問起諸葛辭翊的事情,衛燁心中一陣不痛快。
其實衛燁心中一直都很清楚,林詩煙的心到底在哪裏,也知道林詩煙不屬於自己,現在的這些那些,也都只是短暫的而已,還是心痛,可是也無可奈何。
想了片刻的衛燁開口對着林詩煙說道:“我在此處,不說江淮到底有沒有信任之人,光是二王府,是什麼地方,豈能夠隨隨便便的將那書信傳輸進去。”
衛燁說完,他看到了林詩煙的表情,忍不住,又開口說了一句:“消息很難傳到江淮那邊,但是那邊的消息,可以查。”
衛燁說完剛剛那句話,林詩煙前一秒面容上的表情和后一秒面容上的表情不一樣,林詩煙剛剛張嘴,想要對着衛燁說些什麼,衛燁便知曉林詩煙要說些什麼了,先開口說道:“我會找人幫你查的。”
衛燁說著,語氣卻還是有些心虛的成分在內,可是聽到關於諸葛辭翊一絲消息的林詩煙,哪裏還會去分析這麼多的東西,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衛燁看了一眼林詩煙的表情后,便什麼也不在說起了。
雖然自己最後知道諸葛辭翊的行程,也知道他正要往天堽這裏趕過來,可是衛燁卻不打算與林詩煙說起。
不管了,能不說一段時間是一段時間,況且諸葛辭翊走的還是最遠的那一條,倒時候等着諸葛辭翊來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