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說服華佗
第六章說服華佗
“當然是人多力量大，不知大郎所謂的多找幾雙手是何意？”華佗饒有興趣起來。
許定道：“華老何不開設醫館，廣收門徒，教會更多的人學會你的本事，如此天下就有無數的華神醫，天下人便都能都得到相應的救治。”
華佗笑了笑，點點頭，但是又搖搖頭道：
“伯康的意思老朽懂，我也收過幾個門徒，只是醫者乃為賤業，天下原意學者少，而且醫者培育耗費高、時間長，非是老朽不想授，實乃無人授也。”
醫學是一門很高深的職業，學費昂貴不提，學習時間也長。
最重要的是在東漢是賤業，一般的讀書人都不會自降身份去學，否則是會被士林恥笑的。
而普通人，沒有文化，不識字，不通藥理，最多只能學到一點皮毛，成為治病也要人命的土郎中。
所以除非像華佗這樣真正憐憫天下的讀書人，才會去學醫的。
許定這才意識到華佗的無奈，也是這個時代的無奈。
不過接着他卻笑道：“那華老就教授平民學醫即可。”
華佗苦笑道：“這……伯康還是莫開玩笑了，平民不識字，終究只能……！”
提起這個，華佗搖搖頭。
許定起身道：“華老請跟我來，我有一物請你一觀。”
許定然後帶着華佗去了自己的房間，從一個漆盒中取出一踏東西。
“這是……紙！”
看清許定手裏托起的那一踏踏白如雪的紙。
華佗幾乎不敢相信，顯得異常激動。
許定遞過去，示意華佗可以摸摸看。
華佗小心的伸手接過，然後小心翼翼的撫摸。
“這……伯康……真的是紙。”
華佗言語興奮，看向許定，許定點頭。
華佗撫摸良久，這才問道：“伯康，這雪花紙是如何得到的，沒想到世上還有如此純白的紙，真是大開眼界了。”
漢一朝早有紙問世，不過哪怕是蔡倫改良了紙，但是造出來的還是粗糙無比，並不太利於書寫。
而且也是泛黃不雅觀，一面是用的少，一面又極為昂貴。
所以書籍還是以竹簡為主，重要的書信也是寫在錦帛上。
許定淡淡回道：“如果定告訴華老，這是定所造，華老信嗎？”
“伯康所造？”
華佗面帶狐疑，然後上上下下重新打量起了許定。
見他不副認真的模樣，又相處一段時間，知道許定的為人。
明白許定不是那種撒謊之人。
於是問道：“這麼說，伯康可以造出無數的雪花紙？”
許定道：“只要有材料，有人工，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華神醫當知道，一但此紙面世，會產生何種影響？”
華佗激動道：“此紙一但面世，竹簡將會被此紙取代，書籍會變更加便宜，天下人獲取知識的價格更低，渠道也會更多，真乃一大善事也。”
許定點頭道：“所以日後讀書識字的人會更多，也更為方便，華老可以著書立作，發揚醫學也更加通暢。”
華佗想一想，自是更加激動異常。
“伯康所言及是，若是如此，我畢將一身所學寫於此紙之上，將之流傳出去，讓任何人都可以自由習之。”華佗彷彿看到了一片如火如荼的醫學大業正在宏圖擴展。
不過許定這時又道：
“其實不光如此，要想更好的發展醫學，讓更多的人學習並且接受醫者，最應該做的是提高醫者的地位，如此才是治根之本。”
華佗被許定拉回前題來，點點頭道：“伯康看得明白，說得非常對，只是……”
士農工商大漢是以階級立國。
而醫的地位連商都不如，這才是制約醫學發展的最大阻礙呀。
“不過現在天下曾現大亂之象，相信很快就到了改變醫者地位的時候了，只要在亂世體現出醫者的價值，並且是不可忽視的價值，相信以後沒有人在敢輕視醫者，更不敢不努力弘揚醫學，華老若是相信定，不妨等等看。”許定極為篤定又自信的說道。
華佗對許定的話半知半解，有點迷惑。
不過對他那句體現醫者價值的話很有觸動。
許定當然也沒有給華佗解釋太多，不會告訴他，一支部隊有了後勤醫療，會少死很多人。
說服了華佗，許定也不在談其它。
華佗因為有了紙，也打算先將前半身所學所見等等經驗之類的，全部用紙記錄寫成一本書。
所以華佗暫時也打消了出去遊歷四方的打算，而是安心待在許家寨，一面著書立作，一面等着許定說的天下變局。
不過華佗安分了，許定反而不安份了。
“定兒你想出外遊歷？”族老六太公聽說了許定的來意，不確信的問道。
許定道：“太公我想趁着機會難得出去遊歷一翻，順便結識一下天下的英雄豪傑，定兒想去洛陽看看，見見我大漢的國都是怎麼一翻氣派。”
族老六太公點點頭並沒有阻攔。
反而是囑咐道：“定兒出去見識一下面世也好，不過出門在外，一切小心，得多留幾個心眼，外面的人可不比我們許家寨，萬不可被人給算計了。”
“是太公，定兒記住了。”許定點頭應下。
許定離開前又找到許褚道：“二弟，大哥出去遊歷期間，許家寨就交給你了，一切不可魯莽大意，更不能偷懶，不管是你還是其它人都要勤加練習。”
許褚極為不舍，但是拍着胸脯保證道：“哥，你放心，有我在，許家寨不會出事，哥你早點回來。”
“好兄弟，等哥回來，到時哥帶你去闖蕩縱橫天下。”拍拍許褚的肩膀，許定給了一個堅定的承諾，這才出寨而去。
離開許家寨，許定一路向北走。
他要去洛陽，最近的路是過境陳國與潁川郡。
“叮！主人外掛小二現在下線，下面由外掛小一為你服務。”
“叮！主人外掛小一上線，現在可以為你服務了。”
許定問道：“小一！怎麼又是你，你們不是一個接一個輪流來的嗎，接下來應該是小三才對吧。”
小一回解釋道：“主人，我們不是輪流來的，我們是抽籤，抽中誰就誰上線。”
“哦！原來是這樣？”
許定搖搖頭，不在計較這個，而是傳心趕路。
這一日入幕時分，他出了陳國的邊境，進入潁川新汲，剛走入一個山林，突然兩道黑影從草縱中一前一後飆射而出。
許定心下大驚，來不及想其它，身體微微一側，躲過前一道黑影，接着徑直一個崩拳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