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新妝容,棉花
我不厭其煩的為她講解牙刷對口腔的好處,月事布對女子的重要性,紅糖的製作,珠綉能顛覆本朝乃至整個三國的刺繡觀念。
她聽的極其認真,講一遍就能悟出連薔薇都不能悟出的道理,講一遍就能把我所說的原理參透,悟性真的好到爆,跟這樣的人溝通特不費事兒。
正當我說的口沫懸飛的時候,她突然靜靜的看着我,問道:“那你臉上的妝容呢?也是寶貝之一,是嗎?願意傳授嗎?”
其實在來之前沐歌妝確實有打算將版權賣給蘇雲卿的,只是想着我那可憐的趙蕊兒,那些個討厭的庶女小姐們,還有這個妝容的名字,我最終還是忍住了:
“很抱歉蘇老闆,這個妝容暫時不能傳授,使用的工具也很麻煩,等後面容我考慮好了再說。”
見她面色有點失望,我便補充了一句:“如果蘇老闆想換新的妝容,我倒是可以傳授另一套新的給你,可行?”
見她沒有回話,我又繼續忽悠道:“新的那套妝容不輸我這妝容哦,新妝容比較大眾一些,所有人都能駕馭的,最重要的是時間快,想試試嗎?”
蘇雲卿被我忽悠的點了點頭,她的底子不需要卸妝,只需要在原有的基礎上再修改一點點就好。
新妝容沒有化妝刷亦是能畫的得心應手,我站起身為她描了幾分鐘后,我吩咐薔薇將她梳妝枱上的銅鏡搬到了木桌上,讓她仔細照照,讓她見識見識一下我的化妝手藝。
這個妝容雖然沒有沐歌妝那麼令人難忘,倒是也多了一種類似現代的淡妝,而且整個妝面最主要的就是眉毛的眉形,一個人的氣質最重要的就是它,更多的是女性的一種幹練。
蘇雲卿看着銅鏡里的自己,左右照了照:“這妝容能出售嗎?”
這個蘇雲卿比我還愛錢?看到有價值什麼的都能當成賺錢的工具?厲害,佩服。
我拍了拍手,直言不諱的回著:“隨你,這個版權也可以賣給你咯,只要不忘記給我分成就行。”
蘇雲卿微微的抿了一下嘴唇:“那還需要寫協議嗎?”
我坐下后,對着她擺了擺手:“無需,之前的協議里有一條附加條件,以後凡是從我這裏交給你的東西直接給分成就行。”
聽得我這麼一說,她便又繼續道:“那這個妝容可有名字嗎?”
我摸着下巴想了想:“沒有,你可以自取,我反正已經給你版權了你想怎麼樣都行;既然想賣這妝容,那還需要再教你一遍嗎?”
蘇雲卿搖了搖頭:“我已經全都把步驟記下來了,待會兒就給寫下來,讓七娘幫忙着手準備,相信明日就能讓所有的達官貴人那些小姐和夫人們都蜂擁而至。”
我暗地裏吐了吐舌頭,這個蘇雲卿真是行動派的,說干就干,有這種人當合伙人我簡直就是坐享其成。
不過心裏還裝着另一件事,對着她眨了眨眼,憨笑道:
“蘇老闆,我還有一事想請你幫忙,就是關於那個月事布,也請一定要盡心弄好,等將來大批量生產的時候絕對讓本國的每位女性都能得到應有的實惠才好。”
蘇雲卿尷尬的朝我扯了一下嘴角:“小姑娘,這個玩意兒可真不好弄,畢竟棉花不便宜,產量也少;
首先得保障了本國的軍隊和皇室以及各貴族用己后,有多餘的才能對外分配的,除非。”
她的話並沒有說完,而是悄悄的抬眼撇了我一下,沒有再往下說。
“除非什麼?”我追問着。
她淡淡的掃了我一眼:“除非當年的棉花產量有所很高,還要沒有任何戰事,冬季的溫度不那麼低,那麼棉花的需求量就不高,能有多餘的分配,如果不行也只能限量着做。”
她這話說了等於白說,這個道理大家都知道,在這個時代里棉花確實到了冬季就很稀缺,這一點我倒是忽略了。
她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小姑娘,看來你對日常生活里的一切還是很缺乏一定的常識吧?
這冬天裏穿的可都是厚棉衣,很多貧窮的百姓是連一件稍微厚一點的棉衣都沒有的,天方夜譚想拿那麼珍貴的棉花做月事布,恕我無能為力了。”
我敲着茶蓋,沉思了一小會兒:不僅棉花產量要高?還要沒有任何戰事?這可如何是好?難道讓我跟着學袁伯伯那樣做雜交棉花?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
見我一直不語,蘇雲卿輕輕敲了下桌面:“你有聽到我說話嗎?”
我這才回過神,蓋好茶蓋,朝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剛才想事情走神了,你說的我都聽見了,也都明白了,不為難你,若是後面我能想出辦法來,再找你幫忙吧。”
蘇雲卿愣了愣神,沒想過眼前這小姑娘會這麼一說,畢竟棉花是整個三國都稀缺的一種原材料,這還未成人的女孩是怎麼能研究出這東西的?還能想出什麼辦法來?
不過轉念一想,這個月事布的做法倒是讓她很詫異,之前一直有幾個官家小姐來香凝閣吵着讓給新的月事布,她還納悶了,她們從未發明這種,不曉得那些小姐是怎麼知道的。
現下結合著看,問題肯定出在這個小姑娘身上,她也派人去打聽過她,知道她的來頭,也懶得去揭穿了,說穿以後的意義不大,只要能賺上銀子就行。
蘇雲卿點了點頭:“嗯,隨時來找我吧,到時候告知七娘一聲就行。”
此時正好一串上樓的腳步聲,是那個叫七娘的大姐,她雙手捧着一紅布蓋好的托盤,托盤裏裝的應該就是現銀,賬單則是被蓋在了紅布上方。
走到我面前將托盤放於我坐的正前方木桌上,堆了堆臉上的笑容:“姑娘,這是上個月的賬單和現銀,您請過目。”
我佯裝着將賬單掂在手裏快速的翻看着,問道:“這個月的進賬全在這裏了嗎?”
聽完這話,蘇雲卿有點不高興的說道:“怎麼?姑娘是覺着我們香凝閣做假賬?”
我嘭的一聲合上賬本,將它丟到木桌上,抽出絹帕把玩着,扯嘴笑了笑:
“如果你們敢做假賬,就不怕我去報官嗎?我問這話自然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