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0章 許攸逃出虎威軍

第980章 許攸逃出虎威軍

“此子原信送回是何意?!以示袒盪矣?!莫非是怨紹對他不平不公……”袁紹臉色如寒潭,冷笑道:“可恨這曹賊,竟真存有挑撥我袁氏父子之意!紹必誅曹賊!”

郭圖聽說了消息,忙來哄袁紹,道:“三公子不知何患,二公子又有傷,此時大公子最為得力,曹賊必是要斷大公子之力。都說上陣父子兵,主公可切莫中計,大公子一定是袒盪之意。知明公英明,這才送至。大戰當時,切不可傷了大公子的心吶。”

袁紹看着他的表情,很是打量,古怪的轉了一眼。竟什麼都沒說,叫他下去了。

郭圖心中一突,回營之後,心中十分不安,道:“誅逢紀之事,主公恐怕已生忌。如今對圖也不假辭色。”尤其是在顏良回后。

左右見他憂心,便道:“主公性情向來如此,愛之欲之生,恨能欲之死。既已生忌,恐怕前線已非久留之地了。還請早思量方好!能避一避更穩妥。”

郭圖也心生懼意。

他明白,袁紹若忌憚起袁譚與他來,那麼只是一個開始,現在只是不愛搭理,將來呢,給白眼,哼笑,直到最後諷刺,再到無可轉寰,那時就糟了!

只要不被喜歡,那麼連呼吸都是錯的。做什麼都是錯的!

郭圖來回踱步,顯然很是焦慮,他雖想得到袁紹的重用,並且最好是無人可以與之爭寵,但若是被厭棄和猜忌,他也是很怕死的!萬一袁紹真的漸漸的厭棄了他,心存殺意呢?!畢竟當時誅殺逢紀之事,的確是他太得意輕狂了,如今想來,以袁紹的心性,必然要猜疑於他!

所以,他見進不好進,退又不好退,欲走也不甘心,不走又怕死,竟是進退不得,焦躁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徬徨!

郭圖召來心腹左右,商議道:“汝等以為,主公心意如何?!”

一人沉吟道:“大公子這原樣送來曹賊的書信,十分不妥!”

郭圖一聽就明白了,沉思一下道:“你是說,大公子原樣送來書信,是表並無私心之意。然而主公卻並非如此作想!”

“然也,恐怕是適得其反的效果了,只怕主公還以為是大人授意。”那人道,“父子相猜忌已起,主公見信,只會以為大公子是在逼他。並打擂台之意。主公不僅不會想這是大公子表清白之心。反而視之為,連曹賊都要拉攏。當父親的若不安撫,只怕要逼兒子去曹賊那邊了。這不是叫擂又是什麼,此事,大公子只怕未曾深想。主公焉能不忌?!此時只是隱忍不發,是不得不隱忍而已。主公這性情,大人也知道,忍的越久,日後發作越狠,只怕當日殺逢紀之事,也算在內。這些事一串聯,主公必恨於心。原先忍讓一二,蓋因主公身邊無人可用。如今顏良已回,主公已有所倚。對顏良的倚重,大人也知道,只怕信任是勝過幾位公子的。主公之下,多數都跟大公子或袁尚。獨顏良文丑並不急選,為何?!主公倚重之只在諸公子之上,他有恃無恐也!並不如我等般懼誅於主公!這種倚重,他根本無需先挑選一隊,只等旁人以後再去拉攏他。所謂君子之風,也不過是因為無恐而已……”

其它人聽了也都肅色點了點頭,道:“……父子相忌心起,所有事都不如往常往好處想了。若是普通父子之間,送信之事足以表心證清白。然而,現在這,只怕南轅北轍啊。縱我等知大公子之心,只怕主公未必信……”

郭圖心中一凜,哪裏坐得住,來回踱步,“難道圖真要被主公見棄?!現下用人之際,這……主公還不需要我嗎?!”

郭圖頓了頓,又道:“受大公子所託,前線一應諸事皆要我看顧一二。如今我只怕是被棄於主公面前了。只恐辜負了大公子的美意。若離去,反而讓大公子在此前無了眼睛。再加之主公若惱,必更惱恨於我與大公子。因此,圖便是欲走,恐怕也走不脫,主公必追捕,更恨於大公子。走都不能去大公子那!”

這也是他的私心。其實郭圖也是有很多考量的。他雖投靠了袁譚,並與袁尚集團反目,生死不休。然而,現在去了袁譚處,也是他不願意的。一來必成喪家之犬,二來真去了袁譚處,沒了好處,也就未必憑着功勞讓袁譚多看得了,再加上顧忌着袁紹不悅,袁譚會不會對他……還未可知,這樣的險不能冒。他是心裏極清楚的,他若是失了在袁紹處的地位,對袁譚沒了用處。袁譚未必再尊敬他。最重要的是,就算真去了,念在功勞,恩義,以及舊情之上,袁譚保他,他的日子就真的好過了嗎?!

袁譚身邊多少門生故舊,他想要出頭,壓別人一頭,他們肯?!呵,青州那些人可未必樂見其成,到時會不會借刀殺人,都未可知。

所以他就算想要求生,也是不信袁譚的。或者說,他不信局勢。

“也許未必就到這一步……”郭圖不甘心極了。畢竟在他原本的設想里,是投靠袁譚,以期他將來能夠成事。但是這其中就少不了他的推動。他在袁紹處得到了重用,然後奉主之命,將來以大司空之高位尊袁譚為主,那他將有從龍之功,並且是誰都取代不了的高位。

那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地位。

況且誅曹操在即,進許都就在眼前,他哪裏肯舍這樣的功勞,眼見就唾手可得了。

見他有不舍之意,左右人也都是人精,便道:“不如我等替大人去試探一二主公……”

郭圖道:“極好,汝等可替我試探一二主公心意。我最近招主公厭煩,且先隱於幕後可也!”

“是!”眾人紛紛道:“主公眼見是在氣頭上,氣的狠了。如今大戰在即,恐怕後面還有多依賴大人之處,何必着急,不如先抑后揚。自有再起複之時!如今主公並未遣大人回鄴,可見還是有依賴大人計謀之意。”

郭圖一想也是,便將離去之意摁下,少不得要縮起頭來當一陣烏龜。

嘗過了權勢的滋味,哪裏就捨得就這般捨棄了?!

心裏暗自發狠,他雖縮一陣,但誰敢到主公面前意欲取代他的地位,呵,少不得便是逢紀一樣的下場!

好不容易擠開了田豐等人,唯他為尊,他哪裏還容得下丹陛之下還有高才與他同列?!

他身邊人少不得去試探袁紹心意不提!

袁紹的心情也甚為不美,他的臉色陰鬱,想到袁尚生死不明,袁熙事敗名敗,人又傷了還在養着,唯今只袁譚獨大,雖是長子,他也十分看重。可是太大了,獨大到威脅到他的時候,那種心情,可不算只是當父親般的欣慰,更多的是忌憚和恐懼。

父子相忌,在權勢場上並不是什麼少見之事。就算是在商場上,商場都無父子,更遑論是這樣的大業。

可是袁紹能發作嗎?!

不能,他只能忍。大戰當前,倘若發作袁譚,一則動援人心與軍心,二則,倘萬一將袁譚逼到曹操處,二人一相合,那就真糟了。

所以袁紹真的只能忍。

那種心情,何止是忍一個小人,忍一個外人那種容易?!

是要忍一個自己生的東西塞來的狗屎的滋味啊,誰特么的能懂?!

對這個長子,袁譚是既懼又忌,連他也不確信袁譚做不做得出賣父割地求榮的事情。畢竟四州之土再大,袁譚也未必有那個大局觀會覺得哪怕只要三州之土只要落袋就是好的。

所以他不能逼急了袁譚,以防他狗急跳牆。

那封信,袁紹當然理所當然的視之為挑釁了,或者是逼宮。

袁紹心裏的滋味當真是複雜難言。但他依舊隱忍未曾發作。

他本來自覺勢力龐大,傲慢的不將呂布與曹操放在眼中,然而自鄴城被奪后,他心裏已有虛意,又見曹操拉攏袁譚,這心裏的懼意,自不必說。倘此時袁譚叛了他這個當爹的,他就真的完了,哪怕鄴城已經奪回,他也只覺得心裏發虛。

如今他在前線,是真的覺得危險,而這份險來自於後方。

竟有一種驚心動魄,驚濤駭浪般的怕。

他尋來崔琰商議。

崔琰得知是一封信的禍事,來時便多了一份心,果然聽見袁紹問此事。

崔琰哪裏肯多言,只道:“主公若不退兵據守,目前當以退曹賊為緊要之事。至於嗣位,何需急一時也?!回鄴之後再議無妨。況主公春秋鼎盛,此事言之過早!雖現在立嗣可安人心,然而事有兩面,一面安人心,一面則禍亂人心啊……”

袁紹聞言一凜。不錯,倘若立的不好,真的要生大亂子了。

未得位的一方必定要發作,屆時,蕭牆生亂,就真的完了!

“倒是紹誤了。”袁紹道:“也罷,此事容后再議。”

崔琰嘆了一口氣,立嗣之事,也許在出征前立下還好,就算亂,軍心也能定下,現在臨陣之際立嗣,呵,這不是憑白添亂嗎?!只怕會變成臨危立嗣以繼宗廟了,可不是祥事。

只是顧忌着如今都是郭圖的人,他的話便不好再說,也不好聽。

崔琰想了想,還是探了探口風,道:“如今後方不穩,恐有後患,不知主公可有退兵之意?!”

袁紹詫異的看着他,道:“季珪何怯耳?!以為紹不能勝曹賊?!”

崔琰便知道他是鐵了心要決戰了。不禁心內一嘆。只好道:“大戰在即,倒是琰妄言,再不敢提,以免影響軍心。”

袁紹點頭,笑道:“決戰已久,如今好不容易等到曹賊肯應戰,正要廝殺決出勝負,確不可妄言。無妨。斬下曹賊的狗頭不在話下!”

崔琰忍了忍,見他自得又自負,不禁勸道:“大軍交戰,糧草之事,重中之重。務必不可叫曹軍知曉糧草押於何處!最好還是換成妥當的糧草官監押方好!”

袁紹並不放在心上,道:“紹用人,自然都是穩妥可靠之人,不會有失。糧草所在,曹賊焉能知曉?!”

崔琰無奈只好退出營帳來,正巧遇上郭圖的人,對他頗有不敬不禮之輕視之眼神。崔琰也不管他們怎麼哼,怎麼輕蔑,自回營帳去了。

見崔琰遭受冷眼,他自個倒沒什麼,卻把他身邊的人給氣了個半死,回營帳之後忍不住道:“重用小人,小人得志,猖狂之舉,少不得要受大敗!”

“不得胡言!”崔琰怒道。

左右人都只能不說,崔琰良久憂心的道:“只要後方不失,便是有奸佞,又有顏良等大將在,未必不能有勝。”

只是主公輕敵,會有大患啊。

以他的意見,其實這個時候退兵是最好的。退兵之後,便據守險隘,先據曹兵以外,來日方長,未必沒有斬殺曹賊之機,何必非得現在急於求成啊!

先肅清後患,身邊人和軍中之務,約束袁譚與四州人心,才是重中之重。可是崔琰勸,袁紹聽不進去。他又不像田豐那樣語重心長。話點到即止的本性,偏偏不僅不聽,還聽不懂。

崔琰苦的臉像苦瓜一樣,拉的長長的,皺皺的。

而顏良得了軍令,休整好后,帶領人馬,去叫陣曹營,曹營也虎視眈眈,三員虎將齊聚於陣前,準備力斬顏良,以除大患,只等斬將驅兵而殺。

黎陽風起雲湧,風雲變色!

而此時的兗州邊境,呂布好不容易趕到,正在休息。他本就是萬事不入心的性情,此時卻面有憂色,連日的奔波讓他頗為疲憊。日夜兼程,方趕到了兗州邊境,只是他再受得住,軍士們也受不住了,這才挑了開闊處紮營休息。

斥侯前來道:“主公,已二日不見許攸矣。”

呂布蹙眉道:“為何不在?!”

“二日前說是跟不上主公的速度,故而放緩速度,說是從軍後跟隨,然後方斥侯言,許攸根本沒有在後方。”斥侯道。

呂布還未多想,道:“莫非是跟丟了?!如此荒野於外,植被未發,虎狼多飢,若遇鮮肉,只怕必死。這小人別被猛獸叼了去!若死於野,豈非布之過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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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呂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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