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不在今天
“你知道嗎，當我發現你們在未來失敗，卻又不願意接收失敗的時候，我很生氣。”
莫拉格星上，一柄雙刃刀抵在了史蒂夫的喉前，而這柄大刀的主人紫薯怪先生和許多其他電影中的反派一樣，正在這種時候致力於當一名演說家。
唯一不同的是，滅霸的字典里沒有死於話多。
“現在我知道你們失敗的原因了，其實就是...菜。”
滅霸說著，烏木喉已經從史蒂夫之前跌落的地方御空飛行了過來，並呈上了一個藍色魔方。
“大人，您看。”
“這麼多年來，我假設過許多獲得它的方法，兜兜轉轉，最後竟然是被複仇者送到了手裏。”
這件事說起來就是一把辛酸淚，從很多年前的奧丁大戰冰霜巨人以後，宇宙魔方就遺落在了地球，卻因為一些肉眼可見的原因，滅霸遲遲沒有親自動手去取。
然後在復仇者們選擇與時空對抗之後，就在今天被送上了門來。
臉上雖然不動聲色，心裏面其實還是有些小激動的。
“看來，一切就在今天。”
感慨了一聲，滅霸伸手去取魔方，當手與宇宙魔方接觸到一起的瞬間，他的臉色終於有了一些變化。
同時變化臉色的還有烏木喉，因為就在剛才，原本還好好的宇宙魔方化成了一堆泡沫，消散在了灰暗的莫拉格大地。
“顯然，不在今天。”
一道彷彿從天而降的清冷聲音傳來，連帶着史蒂夫也被一股無形之力拉扯出滅霸的攻擊範圍，暫時靠在了一塊大石旁邊，微微喘氣。
之前和滅霸的勉強交手，史蒂夫幾乎已經耗盡了全力。
是真的打不過。
話又說回來，但凡他有一點機會能打得過，現在也不會在這裏了。
“魔法師。”
看到來人，滅霸微微眯起了眼睛，並且握緊了手裏的大刀。
“大人，讓我來。”
聽到來人的身份是魔法師，烏木喉主動請纓。
“你不是她的對手。”
滅霸沒有任何輕視自己手下的意思，相反他還是一位極其知人善用的英明君主，這也是這麼多年來，黑曜將領們心甘情願的跟着他在宇宙中東伐西討，南征北戰的主要原因。
烏木喉倒也務實，就此默默的站到了滅霸的身後。
開打。
砰！
一聲巨大的碰撞聲響起，被滅霸擲出的雙刃刀重重的撞擊在了一面類似鏡面的無形防護盾上，在吸收掉大刀的衝擊力以後，古一法師右手輕輕一揮，鏡面碎裂成無數鏡片，朝着滅霸陣容蜂擁而來。
這就是魔法，鏡之維度！
隨即就是鏡片和滅霸的戰甲碰撞后發出的叮叮聲，如果仔細聽你就會發現，旋律有點像命運交響曲。
強如滅霸，也在這第一回合的交戰中，後退了數步。
而對面的古一，則淡定從容的掏出了一把魔法屬性的金黃扇子。
僅從場面上來說的話，滅霸小輸。
同樣是魔法師出身的烏木喉，在看到古一秀了這麼一招之後，不得不承認滅霸大人說得對，自己確實不是她的對手。
很快，拿回雙刃刀的滅霸再次起勢，朝着古一奔襲而去。
迎接他的是無數藍色小紙鶴。
魔法技能，霍戈斯古主！
不過這招的傷害並不高，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古一的勸退招式，今天也不例外。
先不說以滅霸的強度，古一今天能不能在這裏收了他，單說頭頂上懸浮着的聖殿二號，一時間也是很難處理的。
古一來這裏的第一要務是保證宇宙魔方不落入滅霸的手中，同時兼顧保證史蒂夫不要死在這裏。
從大局上來說，如果滅霸發起瘋來，讓聖殿二號萬炮齊發，即便是古一也很難盡數抵擋。
最後甚至有可能將戰火燃回地球，那將是一場史無前例，比紐約之戰還要龐大得多的戰爭。
從私心上來說，斯特蘭奇博士現在還沒有出意外，古一中意的衣缽傳承還沒有着落，在距離至聖所這麼遙遠的外星球浪，顯然不是至尊法師該做的事。
另一邊，從看見古一破空而來以後，滅霸也知道有這個自帶空間寶石小BUFF和時間寶石守護者身份的大法師在，恐怕難以如嘗所願了。
至少，代價和收益不成正比。
“我提議，今天算平手。”
最後，還是古一先展示了高情商的一面，“魔方和人，我帶走。”
“好。”
沉吟了片刻，滅霸點頭。
“可是大人...”
一旁烏木喉顯然有點不忿，他不明白自家大人怎麼會答應這種不平等條約。
“不在今天。”
滅霸重複了這句話以後，聖殿二號投射下來的白色光柱就將兩人拉扯了回去。
原本一場世紀大戰就只交戰了兩個回合，便在對戰雙方的多方面利弊權衡以後，冷靜收場。
當然，人和寶石都保住了，這就夠了。
“下一次，你可一定要看好它。”
敵人離去，古一來到史蒂夫身前，遞給他一個藍色魔方。
“多謝你，至尊法師。”
接過魔方，史蒂夫感激道。
“你還可以謝謝丁升。”環視了一圈莫拉格地貌以後，古一繼續道，“你先走，我殿後。”
掩護了丁升和星爵的離開，同時又找回了宇宙魔方，史蒂夫再也沒有理由滯留在此，當即啟動量子戰衣，折回了量子領域，並前往2012年的紐約等待丁升，去往靈魂寶石的下一站。
同時，古一劃開傳送門，悠然回到地球，繼續守護至聖所。
一切，看似過於平靜。
域外太空，聖殿二號，暴君王座。
“復仇者前來歸還寶石，就說明未來的他們通過某種時空劫持的方式逆轉了一些結果，大人，我們不能讓他們任意妄為改變未來，我們應該做些什麼。”
王座一旁，烏木喉盡心儘力的分析着。
“你進來之前，星雲給了我一個東西。”
王座之上，滅霸攤開寬大的手掌，上面安靜的躺着一管紅色物體。
“這是？”烏木喉的瞳孔迸射除了一縷光。
“我想復仇者們就是通過這東西穿越了時空。”很多人因為滅霸的戰鬥力，而忽略了他也是一名偉大科學家的事實。
“是量子領域，他們通過這個東西進入了量子領域。”
同樣，烏木喉在魔法師以外的身份也是一位科學家，再聯繫起剛才在莫拉格星上的所見所聞，他進一步推斷道，“應該是一種可以縮小原子間距的粒子。”
“他們讓我看到，只要有人活在過去，就不會有人展望未來。復仇者們想取時間的巧，可最終呢，還是要面對我，再一次，最後一次。”
滅霸說著，站起身來，睥睨宇宙星辰。
“準備前往2023年。”
“可是大人，超時空穿越的引起的遣返問題？”烏木喉問道。
“星雲會先過去進行時空標記，我們可以準確的去到被六顆寶石影響的時間點。”聰明如滅霸，這種小問題早就考慮到了。
“你現在的任務是儘快複製足夠量的這種粒子。”
“好的大人。”
將目光移到紅色粒子上，烏木喉信心十足。
——
第四走廊，新基地。
“丁升，隊長不會有事吧？”被2014年的至聖所遣返之後，關雎問道。
“有古一法師支援，應該沒事。”
雖然不知道古一具體有多強，但丁升就是莫名的相信她。
“那我們現在去2012紐約和隊長會合嗎？”歸還寶石還有兩站，關雎記得丁升說過要奉陪到底。
聽到這話，丁升從兜里掏出一枚鑰匙扣大小的飛船，皺了皺眉，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
“讓隊長等一等，我們暫時先不去。”
這裏的等一等，只是一種形式上的意思。
只要丁升選擇正確的時間點，不管他在自家地球耽擱多少時間，那邊的美隊都只不過是等了一瞬間而已。
他之所以不馬上過去，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而作為丁升第二大腦的關雎，很快就明白了他的苦衷。
“你是擔心你會？”
“是的，莫拉格的經歷讓我明白，我是有可能死在漫威世界的，在跟隨美隊去歸還剩下的寶石之前，我想先解決掉前哨站的事。”
打個比方，丁升在攔截前哨戰的過程中出現意外，美隊即便少了這個幫手，相信以他的能力依舊可以歸還寶石。
至於星爵，即便沒有飛船，他也總會有辦法離開莫拉格。
可如果丁升因為歸還寶石發生了意外，自己地球就完犢子了。
“我不是怕死，我只是害怕回不來。”
PS：這幾章的漫威時間線是在星雲被抓之後，滅霸大部隊穿越去2023年以前，看到有書友討論這個問題，特此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