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他的人,多看一眼也不爽
傅沉眯着眼,偏頭看着窗外,晨光穿過暗色車膜,將他臉映得越發陰沉。
“三爺……”副駕的男人偏頭看了眼後方,跟了他這麼久,他心裏清楚,三爺是動怒了。
“程小姐就是打聽了一下,可能沒打算做什麼?”
“宋小姐身邊我們都安排人了,您別想太多。”
這位程小姐是傅沉的狂熱追求者。
不過自從之前跟蹤他去西北,被懟之後,就收斂許多。
現在對方還什麼都沒做,他們先出手,要是被人知道,難免落人話柄,對傅家來說不是好事。
傅沉薄唇微抿,斂着眉眼,並沒開口。
既然開口打聽,那就必然抱着一定想法和目的。
這人是他的,別說是打聽,就是多看一眼……
他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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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風晚壓根不懂什麼程家,此刻正跟着老師往班級走。
傅家給她安排借讀的京城二中,全國最好的幾所高中之一。
小部分學生是來自這個省的中考佼佼者,剩下的則是權貴子弟。
因為最早建校可追溯到封建末期,來這裏就讀的都是達官顯貴的子女,裏面的學生又被稱為紅牆子弟。
能到這裏讀書的,要不就是學習特別拔尖,要不就是很有背景,甚至有人說,二中的學生,最次的才會去“清北”。
班主任接到通知的時候,自己都怔愣了數秒,她過來任教十餘年,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借讀生,不過說是傅家安排的,也就不敢多問,只能好好照顧着。
她班裏那些學生這些少爺小姐自身就帶着極大的優越感。
脾氣桀驁,前途早就安排好了,也不專註學業,只要不鬧出大亂子,沒人會管。
所以當葛露看到宋風晚,還是有些詫異的,漂亮乾淨,性子也乖巧,和她說話恭敬又客氣,完全沒有一些少爺小姐的壞習氣。
就她這樣,到了班級,指不定會被人欺負。
“我們班裏有幾個愛惹事的,你平時多注意點,別招惹他們,尤其有個叫程天一的。”葛露忍不住叮囑兩句。
“謝謝老師。”
葛露領着她到了5班門口,這是出了名的子弟班。
馬上就要上課了,教室里仍舊人聲鼎沸,不乏有人在追逐打鬧的,當葛露走進教室的時候,才漸漸安靜。
大家的關注點都不是班主任,而是她身後的借讀生。
宋風晚要過來的消息,也不是什麼秘密,即便老師沒說,這些學生從家長口中也知道了她的身份來歷。
看她的眼神,古怪中透着打量。
晨光從一側斜照而來,將她半邊臉襯托得柔和生動,鳳眸瀲灧,嫵媚細長,白衣黑褲,淺色毛衣,最簡單的衣服,偏生讓她穿出了別樣的美感。
乾淨,卻又帶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昨天和大家說過了,今天會有一位新同學來我們班借讀,希望大家多照顧點。”葛露走上講台,朝着宋風晚使了個眼色,“現在讓她和大家打個招呼,鼓掌歡迎一下。”
台下掌聲稀稀拉拉,顯然這個班主任在班級里並沒什麼威懾力,葛露面露難色。
宋風晚沒受影響,直接走上講台,不卑不亢。
“大家好,我叫宋風晚。”
台下忽然傳來一陣輕笑聲。
“傅家退婚那個?我去,怎麼好意思來京城丟人現眼?”
“說是傅家要補償她,才特別關照的,就她家……哪有資格進來。”
“連自己未婚夫都守不住,也是可憐。”
……
議論聲不大,卻無孔不入的往她耳朵裏面鑽。
宋風晚現在才知道,自己和傅聿修的事情,不僅雲城人知道,在京城也傳得沸沸揚揚。
就傅家的地位,不知多少人盯着,轉念一想,也實屬正常。
“說什麼呢,歡迎新同學啊!”一個男聲打破僵局,這才有了零星的掌聲。
宋風晚循聲看去,那人坐在最後一排,穿着校服,拉鏈敞開,寸頭黑眸,帶着點放蕩不羈的壞笑,尤其是那眼睛,一直緊盯着她。
讓人極度不自在。
邊上還有幾個男生嬉笑着,明顯以他為首。
這人極有可能就是老師口中的程天一。
看着就不像好人。
不過班級里倒是再沒有議論聲。
“宋風晚,你到那邊。”葛露給她指了個位置。
她坐下之後,很快就開始了第一節課,班級里聽課的人不多,宋風晚埋頭做筆記,壓根不管周圍人異樣的目光。
而此刻最後一排幾個男生小聲議論起來。
“天哥,怎麼著,看上那借讀生了?幫她解圍?”
被稱作天哥的人,就是農家樂的那個少年,叫程天一,出了名的紈絝。
“那可是傅家送來的人,還是別招惹了。”
“玩玩而已,傅家肯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怎麼可能為了她得罪人。”
“天哥,要不待會兒下課就過去……”有個男生已經蠢蠢欲動。
“這人……”程天一盯着宋風晚的背影,“你們誰都不許碰。”
“呦,天哥,你不是吧,好東西要和兄弟分享啊。”有人打趣道。
“你特么聾了?”少年忽然擰眉,聲音提高几分,有點兇狠。
幾人悻悻然坐回自己位子上,這特么怎麼還急眼了。
一個女人,至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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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風晚壓根不懂,因為那人的幾句話,一天下來,都沒人為難她。
中午放學,大家都出去吃中飯了,她還在謄抄老師在黑板上的一個解題方法,她下午就得去畫室報道,只能這時候爭分奪秒。
可是為什麼那個人總在黑板前走來走去。
程天一也特么無語啊,自己都在她面前晃一天了,中飯都沒出去吃,就等着她,她特么的正眼都沒瞧過自己。
他自認為長得不錯,叛逆不羈的性格,不俗的家世,多少女生投懷送抱。
現在教室就他們兩個人,她難道還不明白自己想幹嘛?
終於宋風晚放下筆,盯着他看了數秒。
程天一站在黑板前,咳嗽兩聲,等她開口。
宋風晚擰眉:這人是智障嗎?
就在他以為宋風晚會對着他說什麼的時候,她忽然起身,收拾東西直接離開了教室。
留下他一臉懵逼。
卧槽?
走了?
玩欲擒故縱?
和傅聿修都訂婚那麼久,能有多乾淨,還特么給他擺譜裝清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