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院長親自熬藥
所有大夫的目光,再一次匯聚到了在隔離室里施針的夏雲深身上。看完了化驗單子,秦國民立刻轉過身子說道:“吳主任,這是你們兒科的事,下去安撫家長,保衛,把走廊里的閑雜人等清走,其他科室恢復正常工作。”
剛剛安排好一切,夏雲深就推開了隔離室門,氣喘吁吁的說:“你們沒有準備容器,病人必須馬上轉移,這個房間要做全面無菌處理了。另外,有沒有休息室,我好累……”
秦國民看了一下手錶,從夏雲深進入病房到全部施針結束,一共還不到兩個小時。如此複雜的病症,數目龐大的患者,這個少年須臾之間就已全部治癒,簡直神了。
“快,把我的休息室給他騰出來,通知院辦給他辦入職手續,哎,小夥子……”命令還沒有下完,夏雲深就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累暈了過去。
有了水質檢驗報告,醫院得以擺脫了這次危機,罪魁禍首,學校操場的承建方也被揪了出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而夏雲深卻並不知道這一切,他只是沉沉的睡着,他需要休息。
“啊”夏雲深猛的睜開眼睛,看了下四周,十分虛弱的問了一句:“這是,哪啊?”
“醒了,院長,他醒了!你別動啊,我是封元睿,是外科的醫生,是院長讓我在這看着你的,你現在很虛弱,來我先給你吊一瓶葡萄糖。”順着,一個女大夫就要往自己手上扎針。
夏雲深皺着眉頭打量了一下這個女大夫,看起來斯斯文文的,長發被紮成了爽利的馬尾,顯得英氣十足,胸口的凸起十分明顯,大城市的姑娘顏值都不是一般的高。
封元睿拿起一根皮筋綁住了夏雲深的手腕,強烈的不適讓夏雲深彈坐了起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問道:“你幹什麼?你要對我幹嘛?”
“輸液啊,你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了,什麼都沒吃,吊瓶葡萄糖養養元氣。我跟你說,我平常做的都是開胸手術,這次是院長欽點的讓我照顧你我才給你扎針的,想什麼呢。”封元睿一邊拍打着夏雲深的手背一邊嘟囔着,顯然對這份差使十分不悅。
體虛的狀態下運用心眼會發生偏差,不明對方來意就不能輕易把手交給對方,夏雲深敏銳的抽出了手,死死護住自己的胳膊說:“你你你,離我遠點,男女授受不親的……”
心胸外科跟肝膽外科是雲山醫院的兩大招牌科室,封元睿則是這個招牌科室的榮耀,年紀輕輕就已經評了副高,手下起死回生的病人無數,對於這麼奇葩的病人,她還是第一次見。
封元睿一手舉着滴水的針頭,另一手揣在口袋裏沒好氣的問:“大哥,你是現代人嗎?我是大夫,你也是大夫,身材比你好的男的我看過的多了去了好嗎。”
“體虛安神只需要服香蕾飲就好了,你取香薷兩錢,厚朴白扁豆各一錢,加一錢半酸棗仁跟半錢白糖,文火熬一刻鐘給我喝下就行了,我不輸液。”夏雲深蹲在床邊,像一個孩子一樣緊緊的抱住自己,不讓封元睿靠近。
看着病人這麼不配合,封元睿也無奈了,她剪掉了輸液器,抱着吊瓶就出了休息室,邊走邊喊:“老秦,你這個病人我不管了,以後別什麼不着四六的人都讓我治!”
“什麼?他真是這麼說的?”秦國民放下了耳邊的聽診器轉頭問道。今天是他輪班,實在走不開才讓封元睿替了一下自己,沒想到竟然還有人不買封大夫的賬。
“對啊,我不懂你們中醫,但是配方我絕對沒有記錯,要不我替你值班,你去照顧你的寶貝吧。”封元睿嘟着嘴巴,十分不悅的說道。
秦國民放下了手裏的鋼筆,把聽診器交給了封元睿說:“你先替我值班,我要親自給這個年輕人熬藥。小封啊,中醫科有救了,你未來要對手了。”
“什麼意思啊?”封元睿接過聽診器坐了下來,一邊給病人診病一邊問道。
“你不知道,香蕾飲的常用功效是治療失眠噁心,清熱解表的,而在裏面加一味酸棗仁的話那就成了收汗養神,調理五髒的聖葯。沒有幾十年醫齡的中醫開不出這種方子,這個年輕人來頭絕對不小,要是能問出來師承的話那就是全國中醫的曙光啊”秦國民已顧不得什麼輪班病人,一路小跑到了藥房開始抓藥。
另一邊,院長的休息室卻變得熱鬧了起來,聽說有個年輕大夫解了醫院的危機,而且成了院長身邊的紅人,醫院裏那些趨炎附勢的大夫就又開始活躍了起來。
剛剛聽楊振軍講完昨天的事,夏雲深準備運功調理一下自己的氣息,休息室的門就被趙無極給推開了。趙無極手裏提了四五箱保健品,毫不客氣的走了進來。
夏雲深正在打坐,氣息剛剛匯聚到了丹田,一看趙無極有了進來連忙收工,真氣收到了擠壓,一下在夏雲深體內爆了開來。虛弱的五臟六腑那裏承受的住渾厚真氣的強烈衝擊,夏雲深猛覺喉頭一甜,吐出了一口血來。
道家祖師爺有古訓,非危難之時不得在凡人面前運用道法,否則一身修為前功盡棄。剛趙無極那個推門,端的是夏雲深及時收住了功力,晚一秒就成廢人了。
請這個師侄下山,楊振軍不知道廢了多少心力,眼看着夏雲深的十年修為險些毀於一旦,他怒不可遏的拍案而起,指着趙無極的鼻子罵道:“你幹什麼,不知道先敲門嗎?”
“呦,這怎麼回事啊,怎麼吐血了呢還?夏醫生啊,你可不能有事啊,你是我們院長的心頭寶,你有個什麼閃失院長還活不活了。”趙無極沒有理會楊振軍,把禮物一放就湊上去裝模作樣的關心了起來。
夏雲深抹了一下嘴巴,白了趙無極一眼道:“托你的福,我還死不了,我現在要休息,你有事嗎?沒事的話麻煩出去。”
閉門羹這種東西,趙無極早就見怪不怪了,他就像沒聽到一樣,腆着臉準備繼續接茬,就在這時,休息室的門又被人一腳踢開了。
秦國民捧着骨瓷葯碗慢悠悠的走了進來,邊走邊道:“來嘍,清熱解表,溫養身子的香蕾飲,哎,趙醫生,今天你不是輪空嗎?你在這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