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看什麼看,沒有看過美女啊。”一臉神清氣爽地下樓,順便損損這二傢伙。
“老闆,是啊,你很好看,只是。”程小樣瞄瞄我的肚子。
女人有了孩子就是身價不一樣,不是好,而是壞,一差千里啊,定若城的男人看見我都會跑得遠遠的,像我是洪水猛獸一樣。
今天的太陽真是舒服啊,把頭幾天的陰冷和**給曬開了,冷冷還是冷,不過也不會那樣刺人心肺了,這麼好的天氣,當然要出去散步了,反正沒有事做,我這不打扮得美美的嗎?把床前厚厚的衣服都穿上了,反正不用我出錢,放在床前,他那裏又不會有人去,自然就落入我的手中了,順便連那冒着熱氣的粥和雞蛋,餅啊,餃子什麼的,也一掃光。
“今兒個天氣真好,小蜜情人,陪你老闆去晒晒太陽吧!”最好能遇到惡霸,教訓一下才大快人心,掃掃定若城的垃圾人物。
假小蜜揮揮手裏的雞毛撣子:“老闆,你還是不要出去了,反正你怕冷,到櫃枱去縮着吧!”
這個小蜜情人真是不合格,居然還不肯陪老闆去散步,不過我炒她不得。
看看程小樣,他聰明地點點頭:“老闆,要是有人來光顧,我要炒菜,你還是讓單公子陪你去吧!”他說得像是天經地義一樣。
呼這些人:“我說你們怎麼都這樣啊,我要是嫁出去了,你們就等着喝西北風,哼,我一個人去不行啊?”就偏要牽扯上他嗎?問題是牽得越多,會越不舍,我還要不要回去啊。
“走吧!我陪人去。”惡魔在門口叫着,無可奈何的目光望着我。
“我不想去了,坐枱也很舒服的,為什麼要折騰自個呢?”走路又不是一件好事。
假小蜜丟下手裏的東西,硬是將我推出門,推到惡魔的懷裏:“你就少假了,快去快去,昨晚又睡了人家,還是這樣鬼樣子。”
嘎嘎,想造反啊:“假小蜜你等着,我非讓你嫁出去不可,你這男人婆,飛機場。”
“別罵了,再罵下去整條街的人都看着你了,影響你美麗的形象,回頭我幫你把她嫁給暗夜。”惡魔挽着我的手,簡直是天不設地不造,我懷着孩子那麼難看,而他卻俊美得讓人想要撲上來,古代版的美男與野獸,不要吧,我頂多算只野貓。
一路上,那些小姐姑娘的含情脈脈地看着惡魔,卻也是又驚又懼,扯高氣揚地挽着他的手,呵,現在他是我的個人所有物,少來打主意,他家裏已有二個正副司令了,外頭還有我這個野老婆。
來這裏那麼久,我倒是從來沒有認真好好地逛逛街,我這街頭少女變成了純情少婦,這時原一切還真是新鮮,衣服不是擺在大街上賣的,而是放在鋪子裏頭,讓人進去看布料,然後是師傅裁衣,過個幾天才能穿。
“進去看看。”他拉了我的手就進那衣料鋪,看就看,反正不一定要買,我身無分文。
這裏技術也還差不多,要什麼布料都可以挑到了:“這是全城最大的,看看你喜歡什麼?”
“你要送我啊?”反正我是沒錢,看還差不多。
他低嘆一聲:“馮小妮,我幾時要過你的錢了,每次還不是我出錢的。”
這倒是,不過他吃飯是應該給錢啊,我命好不行啊,衣食一向有人打理,不知柴米油鹽貴,即然有凱子,怎麼會放過呢?你要我挑是吧,沒關係。
非常有氣勢地一拍桌子:“老闆,把你們這裏最好,最貴最保暖的布料扛上來。”做完我的再做小的,呵,出生后就有衣服穿了。
“單少爺,難得難得,單少爺,看上什麼儘管說,我讓人做好送到府上去。”勢利眼的老闆看也不看我,我很矮嗎?他是不是看不到。
惡魔笑着指指我:“找她要的料子,照她的樣子,各色都做上一身,另外,每種也做上嬰兒的衣服二套。”
老闆瞭然地一笑:“知道,是未來單夫人的,失敬失敬。”
“你眼睛有病,還是我耳朵有病啊,我什麼時候成了單夫人了,舉辦親事了嗎?還是你喝了喜酒了。”我什麼時候說要嫁給他了。
“哦。”他垂下頭:“你們,不是,不是孩子都有了嗎?”
***誰來告訴他們,有了孩子就一定要結婚嗎?我做未婚媽媽不行啊。“我要有錢,我就像他一樣,用錢砸倒你的店。”
他一臉恐懼:“對不起馮老闆,可千萬不要,我一家老少,都靠這個吃飯。”
跟他說說,還真是嚇到他了,人老了真是不經嚇,沒勁,哀嘆着氣靠在他的手彎里:“我不想說話了,呆會別再和我說話。”
他似乎很大的興緻,挑選着布料,無聊地把玩着他的手,才發現,原來他的手裏竟是那麼多的厚繭,手好大,我二隻手幾乎都蓋不過他的,怪不得那麼厲害,是天生神力還是後天的苦力啊,所以能頂天立地。
“怎麼,滿意吧?”他笑着湊近一張臉:“你夫君的手很粗,可對你可是很溫柔的。”
什麼嘛,當著這麼多人這樣說,還怕人家知道我和他沒有曖昧關係嗎?
“你少來了,誰是你娘子啊。”
他無奈,護着我走出門坎,還在做着我的思想工作:“我們都這樣關係了,你為什麼還是不肯嫁給我呢?都快過年了。”
還真應了那句話了,有錢沒錢找個老婆好過年:“你府里不是有着二個大美人嗎?你為什麼不娶她們,她們可聽話得很,你只要一句話,不用你準備,自個就裝成新娘子,說不定還會包生兒子。”
“你心裏知道我只有你,她們二個不過是我用來氣你的。”他有些哀怨,可還是說了出來。
倒是學會了什麼叫做坦白無罪,無罪個手,用力地掐着他的手臂:“好啊,氣我,哈哈,我才不氣呢?反正我是要離開這裏的。”
他沒有說話,可是那緊緊環着的手,讓我感覺到他的緊張和不高興,唉有些人啊,等失去了才會呼天搶地,我雖然愛他,可是我也想念我的父母,雖然老是惹他們生氣,可我知道,他們一定是操碎了心,愛情是可以忘記的,我相信,時間的洪流中,他會忘了我,我也會忘了他,到最後,誰也不記得誰了,談起來,也只是對當時有些迷惘。
一路上靜靜地走着,直到聞到香香的味道,那是炒栗子的味道,饞蟲一上來我就打賴着不肯走了。流着口水看那黑黑的殼,好香啊。
“快走,別看了,呆會我帶你去吃飯。”他拖着我,扭回我的頭。
“不要,我要那個,我不要吃飯。”正餐不如野餐來得香。
“要是吃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呆會你又吃不下飯,別看了。”
“不要,我就要那個,要不我就不吃飯,給我買嘛,買嘛,我答應你,中午吃二碗飯。”我的任性可是很出名的,我老爸就是這樣讓我一撒嬌就會乖乖地掏腰包。
他嘆着氣,還是去買了一紙袋,又怕硬硬的殼咬壞我的牙,二手指一捏,就對半開了,放在我的手心裏,讓我自個取出來吃。
好好吃啊,又香又甜笑眯眯地看着他:“來,賞你一個吃。”
他開心地一低頭,眼裏滿滿是寵愛,張開嘴巴,讓我塞一個進去,像是吃什麼山珍海味一樣,一臉幸福的樣子,這算是在戀愛還是拍拖啊,我們好像都是倒過來走的。
“小時候,我爸爸也是這個樣子,給他一個吃就高心得像得了寶一樣笑得笨笨的。”
他臉一黑:“你把我當成你爹了。”
我重重地點點頭:“嗯,很像,是的。”
他冷哼:“馮小妮,我有那麼老嗎?”
“反正不年輕來着了。”
“你不是知道我的所有事嗎?娘子,你爹是不會和你上床的。”他壞壞地說著,然後放開我,一臉壞笑地跑在前面。
暈:“你給我站住,你再跑給我看看,停下來乖乖讓我教訓你。”追不到,我就將手裏的栗子殼往他身上一丟,本來不想在街上亂扔東西的,哼,打了他,呆會還讓他一個一個撿回來。
“小妮,不必這樣對我吧!”傾邪一抹臉,無辜地說著,頭髮上還掛着栗子殼。
嗚,真倒霉,他出門八成是沒有算一算,自個是神子嗎?不為別人算算就好了,連自個也不算,反正又不用錢的。
“呵呵,我不是故意要丟你的,算你不好運了,死東西,惡魔,還不給我過來。”叉起我的水桶腰,嗚,原本我的柳條兒小腰,現在不得不說是水桶了。
他笑嘻嘻地從後面抱住我,下巴靠在我的頭上:“傾邪真巧啊,看來你是來小妮的了。”
傾邪敝他一眼:“惡魔,你真的沒有什麼本事,到現在還沒有喜酒喝。”
“是啊,小妮,你看,他都嘲笑我了,你說,要不要讓他看看,我們成親吧!還可以收他的紅包哦。”
“本小姐不接受激將也不接受誘惑,把殼給我撿起來。”
他興緻勃勃地問:“是不是撿起來了你就嫁給我。”
切,那有那麼好的事,我撿起來是不是他就給我一半的家產:“想得美,我的擇偶條件可是一等一的廚師呢?你只會燒了廚房。傾邪啊,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傾邪還沒有開口,倒是惡魔嚷了起來:“我一定學會,一言為定,在過年前,我一定會做滿滿的一桌菜,如你所說,滿漢全席,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裏游的,每種菜都會做,你就得馬上嫁給我,不許賴賬。”他不像是開玩笑,而是下定決心一樣。
揮開他的手指:“我像是賴賬的人嗎?等你做好了再說,乖,再去燒廚房吧!”人要肯學還是可以,過年前學會,那我得用力地粘住他東玩西玩,不讓他有時間去學了。
“像,你就是一個賴賬的人。”
他怎麼可以像個可憐的男人這樣指控我:“好,我我賴誰的也不賴你的。”這樣總可以了吧,這個廚房白痴,等他做出來一桌菜后,我的孩子都可以生了。
傾邪看不下去地搖搖頭:“都是白痴。”
有沒有搞錯,明明是他,怎麼說是我呢?“傾邪啊,你講話可要憑良心的,找我們就是來罵我白痴啊。”我可會生氣的,我是孕婦我怕誰啊。
傾邪看着惡魔:“我看你恐怕過年前是學不會了。”
他垂下臉,一臉的氣:“連你也來打擊我。”
“我不是打擊你,而是有更重要的事你必須去做,火岩山的最尖端,把那火石之心取下來,是她回來的惟一路徑。”
“回去,是不是已定局了。”他害怕又焦急地瞪着傾邪。
傾邪點點頭。
“火岩山,那不是以火出名,他不會燒成黑炭頭啊。”來個黑人,我鐵定不認他。
笨蛋,傾邪一邊搖頭還在說著這句話,說誰笨呢?說他嗎?不過,也放心了,年前惡魔是學不會廚藝了。早知道就再加一個會繡花就好了,我就不信他能拈起繡花針,就算他拈起了,讓他綉個鴛
“你就不會說點好的,我是為你好,註定你要回去,但是我怕你不回來。”他很認真地說。
原來你也有怕的啊:“早知如此,何此當初。”當初對我不理不睬,讓我難過及了,要不然,現在早就是單夫人了,而今啊,我相當享受這樣的生活,何必嫁給他呢?說不定我回去以後就回不來了,佔着人家女人夢想的什麼單夫人的名號不太好的。
“你一定要回來。”抓着我的肩,用心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