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凌熠辰真的會殺了她的
聽着白清月的話,記者像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一下子蹲到了地上對着白清月問道。
“你怎麼知道昨天晚上凌家的少夫人會來這裏?”
白清月猛地抬起頭看着記者,她剛才說了什麼。
不等着她回想過來,記者們心裏躁動着已經把白清月圍的水泄不通。
“你舉報凌家的少夫人跟野男人約會是有什麼目的嗎?還是說這次是你計劃的??”
“請問你跟凌家是有新仇還是有舊恨,難道說你也貪慕凌家的少爺?”
記者們越問,話題越偏里軌道,白清月驚覺自己說錯了話,慌慌張張的站起來跟他們解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的是有人告訴我的。”
“誰告訴你的?”
“我……”
白清月被逼問得語無倫次,腦子裏一團漿糊,此時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接這個記者的話,可是她知道的是,陷害白詩語的事,不能承認。
凌熠辰真的會殺了她的。
白清月咬咬牙將這事給攔了下來,“是我給你打電話的也是我叫你來拍攝的。”
為首的記者看着她都覺得好笑,又看了一眼肥膩的老男人問白清月。
“你好歹是白家的小姐,難道說為了跟這麼個老男人還用得着這麼聲勢浩大叫記者來圍追堵截嗎?”
白清月氣的渾身顫抖,心裏滿滿都是不甘,可是話到了嘴邊,卻還是咬牙給轉了話題。
“對,我就是為了追他,我就是愛他愛得死去活來。”
“啪嗒。”
老男人手裏的啤酒砸在地上咕咕的往外流,他獃獃的看着白清月嚇得是魂飛魄散。
地上的女人面容較好,身材玲瓏,肌膚雪白身世又好,居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說不心動是假的。
心跳超過120沒兩秒的時候,老男人忽然愣了一下。
昨天晚上白清月設計白詩語讓他來陪自己,這是他們都說好的,最後以至於為什麼白清月主動爬到了他的床上,那誰也不知道。
可他現在算是知道了,白清月這麼說是怕得罪凌家,才把他給推出去的,為了陷害別人,連自己都搭得進去,這種女人太陰毒。
老男人心頭堵着一團火,說話更是難聽。
“話不能那麼說,你昨天晚上爬到我床上的時候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我去……”
老男人這一句話,愣是讓記者群給炸了鍋,就這麼個中年老男人,還讓白清月芳心暗許了不成?。
他們一個個看着白清月就看她怎麼解釋。
聽見老男人能這麼說話,白清月嘴角氣得直抽抽,可凌家家白清月實在得罪不起,也只能硬着頭皮承認。
“我爸爸住院,哥哥也身有殘疾,每天都是在他們飯店打的飯,日積月累就是景物生情,怎麼?難道這也不行嗎?”
那記者一臉的敬佩,“行行行,你牛x你牛X,你全家都牛x。”
老男人看的直愣愣,張口就問白清月:“你知道我叫什麼嗎?。”
“……”
白清月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愣了半晌才出聲,“有緣千里來相會,名字不過是個代號,人生在世何必計較。”
“啪啪啪”
熱烈的掌聲響起,為首的記者雙手將白清月從地上扶起來一副敬佩的樣子,看着白傾月:“我服,這輩子遇見你,我服了。”
鬧劇到這裏還沒結束,不過三分鐘的時間,電視、新聞、報紙、手機熱點,甚至連廁所的小廣告上都已經貼上了“白家千金少女暗戀油膩廚子大叔”的熱點頭條。
15分鐘以後,白清月的手機響起。
趙春梅暴跳如雷,對着手機就是一頓臭罵。
“我辛辛苦苦生你、養你、就是讓你這麼在外頭給我丟臉的吧?我限你十分鐘之內出現在我面前,不然這輩子就別想再回來了!”
“媽……嘟嘟嘟嘟………”
白清月看着已經被掛上了的電話,眼前一一片空白,想起媽媽的語氣,她猛地從地上跳起來胡亂套上衣服就往外跑。
幸好離醫院近,白清月光着腳到醫院的時候,趙春梅臉上的憤怒都還沒消下去。
“媽……”
“啪……”
趙春梅上去就是一巴掌甩在白清月的臉上,白清月的話還沒說完,臉上火辣辣的疼,她開口想解釋,聲音還沒出來,啪的又一巴掌。
“丟你的人不要緊,可你丟的是你全家老小的膝蓋骨,你還讓我們以後怎麼做人?”
聽到趙春梅的話,白清月眼角溢出淚來,她也委屈。
看到女兒紅紅的眼眶和渾身顫抖的樣子,趙春梅終是消了幾分氣,他對着白清月軟了幾分語氣。
“咱們家是沒有以前好了,可也不能做出這種事情,你要是讓爸爸知道了還不傷心死呀!”
“呵…”
白清月冷笑,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深吸了一口氣,對着趙春梅說:“別說是我爸被氣死,就連我都要被氣死了,我要不是為了出這口氣,我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趙春梅看着女兒的樣子,當即就問了出來,白清月將事情前前後後都跟白趙春梅說了一遍,聽完事情的起因,趙春梅也只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她越想這事越不對,就問白清月。
“你昨天確定是看着她把葯喝下去的?”
“我真的是看着她把葯喝下去的。”白清月信誓旦旦就差賭咒發誓了,這話說完,趙春梅也不得不信,可是這件事來的太蹊蹺,她驟然想起通體黑色的大鳥眼珠一轉,覺得不對。
白詩語最近太邪乎,那麼大的鳥都能控制。
不是什麼妖術吧?
“你說你昨天在鏡子裏看到的是白詩語,你確定是白詩語嗎??”
白清月已經被問煩了,她冷着一張臉跟趙春梅說:“不是白詩語還是誰?那傢伙也不知道怎麼跑的,我把她放在樓梯口,一轉眼就跑到……”
說到這裏,白清月一頓。
昨天他把白詩語給放在樓梯口的時候,白詩語已經不省人事了,就在此時白清月忽然想起鏡子裏的一個細節。
腦子閃過昨夜的畫面,她一陣戰慄后怕的緊。
昨晚洗手間鏡子裏看到的那個人的確就是白詩語的臉,可是髮型、衣服甚至是身材都是白清月自己的。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白詩語昨天晚上做了什麼手腳。
白清月想到這裏看了一眼趙春梅,兩人四目相接,心裏皆是一驚,看來她們想到一塊兒去了,這件事情真的是白詩語搞的鬼。
可她們什麼也不能做。
也不敢做。
趙春梅捏了捏白清月的手,“沒事,咱們還有宋家,宋家在江城有幾分地位,你嫁過去之後,這裏的一切就跟你無關了。”
話剛說完,醫院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請問是白先生的病房嗎?”
中年男人叫了一句,趙春梅一愣,恍然才認出這眼前的人,正是江城宋家的管家,趙春梅倉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和衣服,然後客氣的跟中年男人打招呼。
“您怎麼過來了?”
“您客氣了。”
男人說話的時候是先看了一眼白清月不過一秒就很快收回,然後就像是完全沒有看到這個人一樣跟趙春梅說話,說了一會兒便借口離開。
中年男人一離開趙春梅的手機就響了,是宋家媽媽打來的。
電話里一個尖銳的女生對着趙春梅說道:“趙春梅,你這麼做,就是太過分了,明知道你家清月是個什麼貨色,居然還想往我宋家裏塞?你當我宋家都是死人嗎?”
一聽到這話,又聯想到中年男人前來的目的,趙春梅一下就明白了。
看來白清月的名聲不僅是這座城裏的人知道,恐怕連遠在千里之外的江城人都已經知道了。
“親家母,你聽我解釋。”
趙春梅說著笑嘻嘻的想跟電話里的人解釋,可只聽到電話里的人冷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
“誰跟你是親家,你故意把個破鞋塞我家裏,有臉跟我說親家?”
“不是的不是的,我是真的覺得兩個孩子合得來,你忘了嗎?他們小時候玩的多好呀!”
親情牌一打出,又是青梅竹馬的戲碼,電話里的人愣了愣,只聽見一邊有哼哼哈哈男孩子笑的聲音,趙春梅一下像是抓住了機會。
“正巧,你兒子不是也在嗎?清月就在我旁邊,你讓他們兩個說兩句話,要是實在沒緣分,咱們做大人的也不強求。”
“這……”
“在電話里說兩句話,又不會影響什麼,這點難道你還不放心嗎??”
趙春梅說的輕輕鬆鬆,電話里的女人也遲疑了一下,便把電話遞給了一邊玩的兒子。
男孩拿到電話挨着耳朵旁邊只聽見一個軟軟糯糯的女生跟他說了一句話。
宋媽媽看着原本木然的兒子,瞳仁閃過一道光彩,她一驚,又看著兒子的嘴角緩緩地張開。
沒過一分鐘,兒子就把電話重新遞給了宋媽媽,宋媽媽跟趙春梅嘆了口氣。
“既然孩子們有意向,那就見一面吧,只是有一點,清月要是想進我嬸宋家的門,就必須跟白家脫離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