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他到底是誰
最終耶律勛說服自己走了進去,他進去的時候那吧枱小哥正好抬頭,視線在他身上閃過就繼續調製奶茶了。
剛才那一下,耶律勛恍惚還以為自己重新可以被人看到了。
“你喝什麼。”
徐玲玲把面前的椅子讓給耶律勛。
“水就好。”耶律勛說。
“哦!”
徐玲玲看也不看耶律勛,伸出手跟吧枱的小哥打招呼:“一杯珍珠奶茶,不要奶茶。”
“……”
果然是來搞笑的。
但是有錢是大爺,吧枱小哥很快換上了一張人見人愛的笑臉,大大的吆喝了一聲:“好嘞,您等着馬上好。”
吧枱後面不斷的傳來冰塊的聲音。
然後徐玲玲說:“不要冰塊。”
“……”小哥無語。
沒關係,一百塊還在乎那一杯奶茶嗎,這次不行就是教訓,吧枱小哥把已經調製好的奶茶倒掉,然後趴在吧枱上問徐玲玲。
“奶茶要正常,還是半塘,或者無糖。”
“隨便。”
半個小時后。
耶律看着不斷否定小哥奶茶的徐玲玲長嘆了口氣,他伸手輕輕的撫了撫徐玲玲平滑的肩膀。
“不要鬧了。”
少女身子一僵,他果然看出來了。
可是她怎麼能甘心,可是自尊不允許她軟弱,徐玲玲忍着喉嚨里的酸澀笑道:“怎麼了,就這麼等不及啊!”
“是!”
男人不否認,他喉結滾了滾說道:“我已經等了一千多年了,我不知道我還有多少時間能夠等下去,所以我不能錯過她。”
“你就能錯過我了?”
這話說完徐玲玲就後悔了,忍着眼角的淚又加了一句:“我要是死了,你這輩子斗別想再出來了。”
說完,她就走了。
說真的,徐玲玲也不知道她自己為什麼就非要跟耶律勛較勁。但是一想到他是見另外一個女人,她就不舒服。
心裏越是彆扭,反而嘴上就越客氣,臨出門又加了一句。
“我沒事,你要是着急去見她你就去,反正你要我用處也不大了不是嗎?”
徐玲玲說完放慢了腳步往外走,好似他下一秒要是敢承認的話,她徐玲玲就跟耶律勛拚命。
“你又何必。”
男人無奈。
明知道是兩條路上的人,本就不該有牽扯,可命運似乎就愛開玩笑。
徐玲玲聽到這話笑了。
果真是覺得她多餘了,徐玲玲自認為不是什麼壞人好事的惡人,現在人家急着郎情妾意她又是何必。
不想聽的都聽了,想聽的一句都沒有。
她指甲陷進肉里,嘴上笑得燦爛,“奶茶留給你的心上人喝吧!”
吧枱小哥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到客人轉身走了趕緊把手裏的奶茶遞給面前的耶律勛。
“去追啊,跟媳婦吵架不能贏的,不然搓衣板就夠你受的。”
“你能看到我?”
耶律勛大驚。
吧枱小哥笑得大氣:“我說哥們兒,你穿個袍子玩兒玩兒Cos就行了,入戲太深小心走火入魔哦!”
耶律勛抬手,從前他的手是透明的,連他自己每次看到都覺得可笑。
多少年了。
他從被封印起來的那天開始,關於他耶律家族的最後一支血脈就這麼銷聲匿跡沒有任何痕迹。
他從一代君王變成了一個戒指。
然後偶然遇到了一個傻乎乎的肉球,她很軟,站起來肉嘟嘟的臉讓人想捏一把。
這個想法在他心裏存了很久,他只是壓抑着。
“趕緊去啊,不然小心變成單身狗。”
吧枱小哥厲聲催促,說話的時候還不忘把徐玲玲點好的一大堆奶茶給推到他的面前,胸膛里是溫熱的觸感。
所有的感知在這一刻恢復。
耶律勛獃獃的站着,他扭過頭看着門口的少女,她很可愛,小小的身軀似乎永遠都有力量,總會讓他不自覺勾起嘴角。
想起她,男人的嘴角勾了勾。
“趕緊去啊!”
吧枱小哥恨鐵不成鋼的說他。
耶律勛搖搖頭。
他將心頭的溫暖放在了奶茶店的桌子上,之間緩緩滑過被子的邊緣,鼻尖似乎還能聞到一絲奶香味。
“以後她的奶茶要放珍珠,她是喜歡的。”
聽到耶律勛的話,吧枱的小哥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這個男人說的是什麼意思,他想反駁再抬頭就已經不見了男人的影子。
耶律勛站在徐玲玲的面前。
過多的身高差讓徐玲玲只能看到男人的胸膛,心裏的酸澀咽了咽也咽不下去,手心裏都是汗。
他身上穿的還是袍子。
樣式她也沒見過,但是現在放在男人身上他只覺得威武,衣角上綉着幾條龍,海浪之間翻湧一身靈氣逼人。
“不去找你的有緣人了嗎?”
徐玲玲嬌滴滴的開口想要打破這寧靜。
男人搖頭,伸手將少女小小的臉捧在了手心裏,他的眼睛看着她的眼睛,視線對着視線波瀾不起。
“在我的家鄉,我的出生意味着幾萬萬人的生存,我從小就要跟母親分開,我身邊的女人都是比我大的,我可以隨便玩弄,但是我只要多看一眼,我的父親就要賜死她。”
驟然的嚴肅,徐玲玲不知道耶律勛在說什麼。
她的唇輕輕的動了一下,當即就被男人的拇指給制止,他不想讓她說,他需要的只是讓徐玲玲安靜的聽。
雖然不知道耶律勛為什麼要說這些,但是她還點點頭表示聽話。
“天子從來沒有自己,都是蒼生,我在戒指里的時候一直在沉睡,我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樣子的,直到遇到了你,你是我的恩人,救國恩人!”
最後兩個字耶律勛是咬着牙說的。
將他從戒指裏頭解救出來就是拯救了他的國家,那麼久應該是這個國家的恩人,以後他會報答的。
徐玲玲笑了,問他:“那你要不要說一句謝謝啊!”
他的心裏沒有她。
那個人讓她呼吸都疼的男人說,你是我的恩人,是我國家的恩人。
只有徐玲玲知道,鬼才稀罕當個什麼恩人。
眼眶酸疼的厲害,可是徐玲玲還是在笑:“你這號人就是無聊,要是真想感謝就那點古董啥都,不然一句謝謝就想打發我,真是小氣。”
明媚的臉還是嬌弱的花一樣,只有徐玲玲知道哪裏不一樣了。
她將耶律勛的手從臉上掰了下去,然後親自給送到了耶律勛的身邊,手收回的時候還有些男人的溫度。
這人以後跟她就沒有關係了。
“我知道這裏有家木桶飯很好吃,我等下要去吃來辣子雞丁飯,你不要來找我啊,我可沒錢請你吃飯。”
徐玲玲嬌嗔的說完還對着耶律勛甜甜一笑。
她忘了自己從來不吃辣椒,他記得。
左岸咖啡的門前一個女人站的焦急,她不停的抬起手看看時間,要是不是那個是白清月的同學。
她才懶得理她。
約好的時間早就過去了,咖啡都喝了三杯了,再喝晚上就睡不着了,可是一想到現在白清月風頭正盛就不忍這麼走了。
要是藉此再傍上白清月,順帶她要是再沒事穿着自己設計的衣服逛個街上個鏡啥的,以後她也就是紅人了。
正想着美夢,忽然眼前頭頂投下來一大片陰影。
關雙爾抬頭往上看過去,那人眼睛正在看她,視線相接的那一剎那,關雙爾只覺得空氣都停滯了。
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
以前她跟着L大師也沒少見過美男,國外的國內的,鮮肉臘肉肌肉男,那個不是服服帖帖的在她跟前說話。
可是這個不一樣。
他就算是不說話,那張臉就已經夠致命了,身姿挺拔一身、龍虎之氣更是讓人別不開眼睛。
“你好!”
關雙爾的聲音都是顫抖的,雙手伸着想要跟他握手。
對於這樣的目光,耶律勛擰眉,這樣的女人他從小就見,那些在父王腳邊脫衣露肉為博得寵愛的女人皆是如此。
雖然厭惡,但是想到復國,耶律勛還是忍了下來。
他語氣抱歉:“我國男女從來不同席,你現在跟我的距離已經很近了,抱歉恕我不能與你有肌膚之親。”
“什麼?”關雙爾覺得自己聽錯了。
耶律勛姿態巍然,他伸手做出請的姿勢,“我不介意跟你進去說,這件事情事關重大,甚至有關你的後半生命運。”
這麼大?
關雙爾不由的瞪大了眼睛重新打量男人。
這一打量她徹底愣住了,這個男人身上穿的居然是純絲織成的錦袍,這種織法早就已經失傳了。
錦袍的織法是橫縱十六根梭子同時運行才可以,且每次織都需要大量的計算才能織出巴掌大的一塊。
可是現在這個男人身上的不止是巴掌大,甚至還在織錦的時候參如了其他的顏色的絲線。
這人到底是誰?
且不說他的氣質,就是這一個外袍就價值連城,不,是有市無價。
“你要需要我再說個請字?”
男人清冷的聲音帶着壓迫力。
關雙爾皺眉,然後本能的搖頭:“我自己可以。”
兩人走進咖啡廳,有侍者看到耶律勛不自覺就挺直了腰桿然後領着他們進了包間。
他到底是誰?
關於這個問題關雙爾實在想不出來,看着面前的男人,她小心翼翼的與之拉開了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