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暗戀一場 9三個女人
“我就看上你了。”季辰逸說。
“我這情商低得可憐,遇到黎小姐那樣的,被虐得連渣也不剩!既然你不願意和你的未婚妻結婚——無非就是你最好的選擇!要不,我幫你問問?你和無非很般配。”駱惜堯說,“她智慧大氣,有錢有家底,你們結婚,可以創造好多錢……”
季辰逸把駱惜堯拉到自己面前,說:“你是不是太天真?以為這樣就可以蠱惑我的意志?”
駱惜堯趕緊拿出手機,開始搜索李玉成和林無非,她說:“婚姻大事,不能兒戲。必須要經過商量,得到大家的認同,才是最好。”
季辰逸看着駱惜堯跟她的朋友聯通信號,他鬆了手。
訊號那頭,李玉成宿在露天帳篷里,頂着大剌剌的風皺着臉;林無非躺在美容床上做spa,那光溜溜的美背油潤油潤的。
季辰逸別開臉去。
駱惜堯把季辰逸放在鏡頭裏,對她的姐妹們說:“你們說怎麼辦?這人趁人之危,把我劫持到他們家,說什麼要結婚的鬼話!”
林無非趕緊把自己遮起來,她捂着臉,說:“要結婚,讓他先把未婚妻休了。”
駱惜堯趕緊訴苦:“這幾天,你們不在。那個未婚妻小姐把我軟禁在家裏,好不慘道。我可是自由高於生命的音樂家!”
李玉成對季辰逸投來一個鄙視的眼神:“耙耳朵!”
“無非,我只有回去拉小提琴才是正道。那個未婚妻小姐我扛不住,你快回來吧!”駱惜堯對林無非說。
“你讓我回來幫你打正宮?藝術家,你還真是藝術家!”林無非說,“我和季總還有生意要做。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萬一哪天黎小姐和季總修得正果,我這臉面還要不要?如今,他能親自了斷孽債前緣,最好!”
“就是!”李玉成附和道。
“無非,你覺得季總人怎麼樣?是不是很帥,年輕有為,紳士風度,家大業大……”駱惜堯問。
“是!”
季辰逸被這三個女人攪和得頭疼,他對着信號端的另外兩名女子說:“我和黎姝的事,不足兩位掛齒。如今,惜堯已經是我的人,跟我結婚是事實。等兩位回來,出席婚禮做伴娘,是不錯的選擇。”
然後,訊號被切斷了。林無非躺在美容床上,繼續spa,她跟對美容師說:“我要做伴娘了,給我好好美個背。”
不過,駱惜堯的思想依然十分堅定。她問季辰逸:“你就這樣粗暴地確定了?”
季辰逸回答:“那還有假?”
“好吧!我這拉小提琴的瘦胳膊也擰不過你那條粗大腿,我認了。可是,我也有我的事業。我身為樂團小提琴首席,已經無故缺席了幾場演出,這影響真是太壞。大家還等着我歸隊。要不,我先去演出,這結婚你自己先操辦着。如果到時候一定非要我親自出席,我絕不推脫。”駱惜堯說得誠懇。
“你想就這樣走?”
“不是我想這樣!而是,我再不歸隊,就要被下課。你們家有頭有臉的,撿一個被樂團辭退的小提琴手,不是太沒臉了嗎?我得回去好好拉琴,拉遍全世界的頂級音樂廳,才配得上你。是不?”
季辰逸呵呵笑了,說:“你要回樂團,可以。但,今晚留下。”
“我們還不熟。”
“睡一覺,就熟了。”
這個人,簡直沒法交流,多跟他待一秒鐘都是折磨!駱惜堯說:“睡覺……我虧,不幹!”
“我不虧,我干。”
駱惜堯自作孽,把耳朵給污了。她趕緊提起自己的小包,說:“這個話題,太沉重。我得去搭飛機了。”
季辰逸倒是想趁此良機把面前的人推到壓平,不過,駱惜堯真接到了樂團團長的催命電話。
“你還在上海?什麼時候歸隊?談個戀愛要花十天半個月?要不要我給你放一年半載的假,順便把孩子也生了?現在什麼年代了?交通變態級發達,就算繞地球一圈選個約炮對象也花不了你二十四小時!你算算,你用了多少時間?”
團長的嗓門兒真是大,駱惜堯聽得耳朵受不了。她說:“我馬上回!一個小時之後,就降到你面前。”
季辰逸看着她。
駱惜堯指指手機,說:“我真得走了,時間很趕,沒跟你開玩笑。”
季辰逸搶過她的手機,給她裝個程序定位實況,再還給她:“演出間隙,記得花幾個小時回來,我等你——約,炮。”
駱惜堯被這話憋得氣緊臉紅,她拎着包急匆匆地跑了。
駱惜堯回歸到樂團團長的眼皮底下,也不過花了一個半小時。此時,她頂着熬夜的眼,正豁呲呲地回顧小提琴技藝,還不忘給地球村裏的小夥伴們彙報一聲。
李玉成正在手動滅蚊,在敘利亞的蒼天下,滅得激情洋溢。
林無非撫摸着光滑白嫩的皮膚,對香港美容師的手法很滿意。
“你回樂團啦?後天,我這邊的事結束了,有空來看你演出!把你的行程給我一個。無非,一起?”
“後天,我要回上海給侄女過生日。”
“哦,就是。你是大姨媽,應該的。”
林無非摸摸自己的耳朵,說:“戀之要畢業論文答辯,我得多陪陪小丫。”
林戀之已經是一歲半孩子的媽媽,自己卻還大學沒畢業,跟男朋友一邊讀書一邊帶孩子,少不得要家裏幫襯。
林無非作為一個未結婚未戀愛的大姨媽,出了不少力氣。這不,她忙完香港這處的生意,又得回家去。哪有時間去風流,找尋自己的因緣?
香港,林無非的家中。這家裏,只有一架迷你機械人站在門口值夜。它是十年前,魏謙墨送給林無非的生日禮物,叫“靈犀”。
靈犀雖然年紀大,但經過魏謙墨不斷改裝重組更新,它總共算是跟上了林無非的生活節奏,能陪着她遠遠近近地出差。
林無非正在清點她給小丫買的禮物,魏謙墨一身迷彩軍裝走進來。
此時已是午夜十二點,林無非研究着魏謙墨:“你不是說,你正在南沙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