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河邊賭鬥

第一百零三章 河邊賭鬥

“好、、、!”

一陣高聲的叫喝從不遠處的河邊傳來,河邊熱鬧而喧囂,一眼看去,最少也有七八百人。在人群的中央,一個直徑過百米的簡易防禦法陣內,兩個精力過剩的傢伙,你來我往的打的那個熱鬧。拳風剛勁,身形敏捷,交手到激烈處,碎石亂飛,風沙漫起,整個法陣內朦朦朧朧的,除了兩個急速躍動的身影外,只有那拳腳相交間,猶如錘擊鋼錠所發出的咚咚聲音。

“買定離手了,各位兄弟,有錢的趕緊下注,晚了可就要分出勝負了!”法陣外一個中年男人扯着嗓子大聲叫喊着,在他前面的一塊青石上,一左一右,是兩堆高高隆起的銀幣。篝火躍動、銀光閃閃,伴隨着法陣內越來越激烈的搏鬥,銀幣的高度也在不斷的增加着。

好傢夥,這是在賭錢啊,瞧那兩大堆的銀幣,參賭的人數還真不少。難道是一天的旅行太過單調了,或者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幹,賭賭錢、打打架,幫助幫助消化,豐富豐富業餘文化生活?!

不對,現在天剛黑,火才燃,生米還沒有做成熟飯,肉湯還沒有飄出濃香,怎麼可能是吃飽了撐的,沒有把肚子餓扁,已經算他上頓吃飽了撐的。

那麼,餓着肚子,還打架?!沒錯了,就是“賭”!瞧瞧,法陣里打得熱鬧,法陣外也是人生鼎沸。跳着腳、喊着好,那勁頭,即像是芙蓉妹妹看到了劉的華,又像是劉的華看到了芙蓉妹妹,興奮、失落、面紅耳赤、冷汗直流、、、,其各種表情之豐富,簡直精彩極了。

至於嘛,情緒這麼亢奮的?!不就是賭點銀子而已,青石上的那些賭注看着兩大堆,好像不老少的樣子,但白花花的也就是是些銀幣罷了。銀幣是錢,而且還算是很有分量的錢,最少和銅子比起來,算是大錢了。不過,銀幣之上還有金幣、天晶幣,這樣算來,銀幣最多也就是典型的中產階級和小地主、小財主的標誌。

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不論是法陣內那兩個你給我一拳,我給你一腳的傢伙,還是法陣外那些跳腳喊好的沒素質。基本上都是長年在平原上討生活的商隊護衛、管事,和各種各樣的冒險者。這其中,大多數還都有些小修為。雖不能說他們多麼富有,但和普通人比起來,說他們達到了小地主階級的生活水平,也算客觀。

難怪有賭局,口袋裏有錢了嘛,反正閑着也是閑着。掏幾個銀幣出來玩玩,也算是豐富一下業餘生活,陶冶一下個人情操

陶冶情操?嘿,這詞用的不恰當,最多算是小賭怡情。

俗話說得好,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不管是“怡”還是“傷”,都說明賭這個玩意,確實很勾人。就像現在,怡就怡吧,還搞什麼擂台,玩什麼對抗,好傢夥,太暴力了,不愧是是江湖兒女,就是猛!

瞄一瞄,看一看,哎呀,在河邊氣氛的渲染下,陳臨的興趣也被勾了出來。

“不錯,不錯,這一對比上一對打的還要精彩,尤其是那個大塊頭,沙包大的拳頭掄起來,還真有些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威武,不愧是個煉體者!”陳臨躺在草地上,架着二郎腿,饒有興趣的看着法陣內激烈搏鬥的兩個人。

沒想到啊,在這裏竟然碰到了一個煉體者。雖然在反宇宙的修行體系中,主要分為煉體和煉心兩大類,但對於絕大多數的修行者來說,走的都是煉心的道路。原因很簡單,煉體者的修練,就是依靠天地元氣來不斷打熬身體,過程不但慢,而其艱苦異常。最主要的,在修為達到神階之前,其戰鬥力,比同等階的煉心者要差上許多。不要說同階之內戰力無雙的天武者,就是戰力最差的煉藥師,也能穩壓煉體者一籌。

當然,這個現象也只是在神階之前,只要修為跨過了神階,這個絕大多數修行者視之為天塹的門檻之後,煉體者的戰力就會直線上升。不要說什麼同階的煉藥師,就是那個戰力無雙的天武者,幾拳下去,也讓他屁滾尿流的,聞風而逃。

之所以這樣,可以用厚積薄發來形容,也可以用老子的“道”來解釋。何謂“道”,就是一種規律,一種橫古就存在的,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規律。它既不會因為智慧生命的出現而發生改變,也不會因為智慧生命的消逝而不見了蹤影。

如果這樣來解釋,煉體者的修行自然也就遵行着一種客觀的規律。神階之前,煉體者依靠不同的修為,可化身為體型龐大的巨人,或5米、或50米、、、。如果修為能過達到天階九品,則可化身為身高九里的巨人,舉手投足間,山崩地裂,威力無窮。

但是,身體強力無匹的同時,也存在着很明顯的缺點。對於修鍊元丹之力的煉心者來說,不論是天武者、煉藥師,或者制器師,完全可以憑藉靈活無比的身形,還有各種強力的法訣、寶器、法器,將煉體者狠狠的踩在腳下。畢竟,煉體者在身體強橫的同時,可用的法訣也少的可憐。即便是威力全部展開,化身為山嶽般的巨人,一拳下去,翻江倒海、風雲色變。但是,也正因身軀的巨大,在修為相同的情況下,就成了別人最為理想的大沙包。

不過,在修為提升到神階之後,這種情況就會發生根本的變化。這時的煉體者,體質不僅強悍到了一種難以想像的程度,而且還能任意改變身形的大小,只要他願意,不但可以化身為身高超過十里的巨人,而且也能在不改變身高的情況下,將力量完全發揮出來。想像一下,將原本十里巨人所擁有的全部力量,集中在一個小小的拳頭上,所爆發出來的那種堪稱逆天的攻擊力,難怪就是同價的天武者也要抱頭鼠竄了。

雖然神階之後的煉體者是如此的強大,但世上修行者千千萬萬,又有幾個能夠修練到這樣的境界。不要說一部上乘的煉體法典是如此的難以獲得,也不要說在沒有達到神階之前那大沙包的命運。就是在修鍊的過程中,那種枯燥到幾乎與苦修沒什麼不同的身體打熬,就是對精神和意志極大的考驗。

但任何事情都是有得有失,對於修鍊元丹的煉心者來說,修行中遇到瓶頸,不但是正常的現象,而且是一個經常遇到的現象。經常遇到,並不代表很容易解決,所以在他們衝擊瓶頸的過程中,不僅非常的小心,還要在事先做大量的準備。因為瓶頸的突破是危險的,一個不留神,就可能修為大減,或者變為廢人,倒霉的就是一個煙消雲散。

相比於煉心者的那種小心謹慎、戰戰兢兢,煉體者就輕鬆多了。煉體者也會遇到瓶頸,但他們在衝擊瓶頸時,需要的就是一個積累,只要積累到了一個程度時,自然水到渠成。

當然,這個有得有失的“得”,絕對不是那種好的全都有,壞的全沒有的“得”,否則,也不會出現煉體者如此稀少的現象了。

煉體者瓶頸的突破,在於一個積累,但積累的速度卻慢如龜跑。體質絕佳的,一般也要百八十年,如果有上好的丹藥、再加上修為高深的長輩在旁協助,過程也許會縮短到十年八年。至於修行體質一般的,或者需要幾千年、甚至是上萬年,這對於一個壽命最多500年的普通修行者來說,時間確實太長了。即便是這種突破的風險是零,也沒有多少修行者願意採用這種方式。畢竟,強大無比的修為,和與之相對應的悠長生命,才是所有修行者的終極追求,哪怕在這個過程中充滿了各種未知的危險,也會義無反顧的走下去。

鑒於這個原因,除了擁有各種上乘法典的天洲大陸外,其餘的所有地方,包括天工大陸在內,煉體者的比例都非常的低。這些人中,除了少部分修行體質極其出色,而且背景深厚,具有上乘的法典和各種物質資源的修行者之外,其餘的多是一些小地方的草根階層。

這也在情理之中,天工大陸人口萬億計,但和遼闊的土地面積相比,也就是個地廣人稀。人口密集的地方還好一些,除了那些修行門派、豪門望族、帝國武院定期招收體質上佳的幼童外,還存在着各種不同的官方或民間武修學院。這些學院的存在,使得那些修行體質一般的人,也能根據自己的不同條件,選擇一個適合自己的煉心法典。

但是在那些地理位置偏僻,對外交流閉塞的地方,具有修行體質的人,可就沒那麼幸運了。不要說什麼修行門派招收弟子,就是普通的武修學院,也可能是個傳說中的存在。這時,如果能夠幸運的獲得一部法典,那還不是如獲至寶,管它什麼煉心、煉體的,先練了再說。畢竟,即便是最低級的煉體法典,代表的也是遠超於普通人的力量。

不過,一個有趣的現象,凡是煉體者,除去少部分人族外,其餘的基本上都是其他的智慧種族。這種現象的出現,可能是跟所處的環境有關,畢竟,在人口密集區居住的大部分都是人族,而其他的智慧種族,則零零散散的分佈在大陸的各個角落。

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修行資源行的壟斷,佔據了絕大部分資源和修行法典的人族,當然會將主要資源用在自己族人的身上。這和公平沒有關係,同正義也沒有關係,完全是為了生存的需要。因為只有這樣,大陸上最為豐饒、肥沃的土地,才會成為人族最為理想的家園。各種璀璨的文明,才能從這種基礎上發展出來,並且在億萬年的時間裏,主宰着大陸文明的方向。

當然,凡事沒有絕對,人族強勢無比,但其他不同的智慧種族,也在億萬年的歲月中創造了屬於自己的獨特明文。驚才絕艷的天才,強橫無比的修行強者,為世人所尊敬的哲人、學者,還有一個個或大或小,具有自己獨特氣息的城邦。這所有的一切,都讓各個智慧種族在大陸的文明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這其中,對於某些智慧種族來說,煉體,這種對人族來說性價比極為糟糕的修行方式,卻成為了一種非常好的選擇。天生就比人族強悍許多的體質,在加上相對惡劣的生存環境,讓他們更容易接受煉體時那種苦修般的身體打熬。當然的,這種環境下修鍊出來的他們,雖然還是無法和同級別修為的天武者相比,但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也能讓這種平淡到如同白開水一樣的順理成章和司空見慣,出現一些意外、和富於戲劇性的變化。

就像現在,在河邊的法陣內,那個將威能全部展開,化身為5米巨人的煉體者。不,應該是化身為5米豹人的煉體者。憑藉著一雙仿若巨錘的鐵拳,再加上那剽悍至極的身板和氣勢,硬生生的將他的對手,一個元丹5米的天武者,逼的連蹦帶跳的,完全處於了一種過街老鼠的狀態。

“嘿,真是有趣了!”看到法陣內的比試,陳臨不由得來了興緻。一個是化身為5米豹人的煉體者,另一個是元丹5米的天武者,按常理來說,同階的他們,天武者獲得勝利應該不是很難,可怎麼搞得和過街的老鼠一樣,被揍的如此狼狽!

仔細看去,明白了,大個子是豹人,天生強悍的體質,本來就是修習煉體的好胚子。再加上縱橫開合間,透出的那種從容和細膩,顯然是個經歷了種種磨練,甚至在生死間不知走過多少回的冒險者。反觀那天武者,一身商隊管事的打扮,實力雖強,但在應敵之間,中規中矩的,少了些變通、缺了些隨機。在大個子有節奏的遠打進攻下,臉紅脖子粗的,竟然一副要落敗的樣子。

哎喲,這樣也可以,看來實力這玩藝除了修為的高低外,對敵的經驗、個人的心性還是佔有不少比重的嘛。瞧瞧,這場面,簡直就是大笨象在欺負小老鼠,可憐啊。

不過,陳臨瞄了瞄青石上的那兩堆銀幣,其中一堆高高隆起,顯然是比試開始的時候壓天武者贏的。至於另一堆,好傢夥,跟個小型珠穆朗瑪峰似的,不用說,煉體者爆了個大冷門,後進的那些見風使舵,噼里啪啦之下,下賭之痛快,好像不是賭錢,而是搶錢一般。

看着那篝火照耀下,閃閃發亮的銀幣,陳臨嘿嘿一笑,這銀子可真不少,反正輸贏間,都是財富的再分配。既然如此,自己要不抓它兩把,豈不是對資本市場的不尊重,對經濟規律的不恭敬。

想罷,陳臨一個鯉魚打挺,躍身而起,姿勢瀟洒,絕對能迷倒一大片的小姑娘。

三步兩步來到河邊,繞過一個興奮的中年大叔,閃過一個跺腳的為老不尊,還有二個、三個、五六個的血氣方剛。然後腳步一停,在放着兩堆銀燦燦的青石前面止住了身形。

“大叔,我壓86個銀幣,賭那個大豹子贏。”說罷,陳臨手一伸,將銀幣放在做莊的中年大叔面前。

“小兄弟,手筆不小嘛。”中年大叔豪爽的一笑,接着在一張紙條上飛快的寫了幾個字,手一抬,遞給陳臨,道:“兄弟,收好了,這是你的憑證,等會兒大豹子要是贏了,你拿這個來換錢。”說完,隨手在青石上一點,一個透明的光罩瞬間將青石上的銀幣包裹住,腳尖一點,輕輕的落在光罩之上。

所謂站得高、看的遠,也許是比斗就要接近尾聲了,這大叔賭注也不收了,竟然就站在了光罩上面,抬着頭、瞪着眼,興奮的看了看法陣內的比斗,一邊看,嘴裏還一陣嘖嘖的:“真他的夠勁,不愧是豹族的煉體者,竟然把同級的天武者給揍成了這個鳥樣。還什麼商隊的管事,遇到我們冒險者還不是一樣要挨揍,對,就這樣,抽他丫的,沒錯了,哈哈哈,過癮,過癮、、、!”

看着大叔的這副模樣,陳臨不由得一笑,都說群體性生物具有一種本能的歸屬感,看來沒錯。這豹人和大叔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只因為同是冒險者,竟然不自覺的就成了一個鍋里的戰友。也許是豹人的對手是商隊的管事,也許是商隊管事那高於冒險者的身份和地位,或者,這個管事平時就不怎麼“平易近人”。所以在這麼一種特殊的情況下,就成了一個被嘲諷和譏笑的對象。

基本上來說,這不是個人恩怨,你說他一個商隊管事,竟然敢惹冒險者。站在中年大叔這些人的立場上看來,這幫養尊處優的傢伙,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找抽呢!

理所當然的,在這樣一種微妙的氛圍中,圍觀人群的情緒就顯得格外高漲,其中那些跟隨商隊旅行的冒險者,更是扯着嗓子嗷嗷的亂叫,那架勢,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立場是多麼的堅定、多麼的不饒。尤其是比斗進行到現在,顯然就要分出了勝負,現場的氣氛也隨之達到了頂峰,鬧哄哄的,就和春節前的農貿市場一樣。

陳臨抬起手中的紙條看了看,眉頭不由得一皺,十賠六,賠率怎麼這麼低!就算是大豹子贏了,以自己86個銀幣的賭注,最多也就贏個一把錢。這離兩把盈利的終極目標差了整整一倍,也就是百分之一百。

這可不行,儘管86個銀幣不多,但也是陳臨所有的存貨了。雖然秘戒中還有幾十萬個金幣,但天工大陸日常流通的基本上都是些銀幣、銀角、銅子,以平均的物價和消費水平,平時口袋裏揣着幾十個銀幣,完全可以花差上好幾個月了。再說了,用銀幣上飯館是一種美德,用銅子買包子也是一種風範。很簡單,如果買個包子用金幣,老闆非跟你急不可,明擺着就是想賴帳嘛,這種大額的貨幣,十個小鋪加一塊也找不開,欺負哥沒錢是不是!

所以的,價值這個玩藝有點意思。比如銀幣,在地主老財手裏,隨手的一個打賞,就是十個八個的,對他們來說,這不是錢、是面子。但對於窮人,銀幣可能就是生命,因為這銀光閃閃的小東西,不僅可以給他們換來油鹽醬醋茶,還能讓他們吃上米飯、喝上肉湯。除此之外,也可能影響到生命的延續,很簡單,娶老婆不給彩禮,問過丈母娘沒有!如果以教條的邏輯分析,沒老婆就沒有洞房,沒洞房就沒有兒子;沒兒子,就沒有兒子的洞房,也就是沒有了兒子的兒子,也就是孫子。這可是香火的問題,是天大的問題!

當然,老財的面子跟窮哥們的肚子,只是社會兩極的不同體現。兩極界限越清楚,窮哥們的身型就越苗條,反之,就會身寬體胖、面色紅潤。

面色紅潤了,自然是生活條件好了;生活條件好了,也就是口袋有兩小錢了;錢兒叮噹響了,除了吃喝玩樂,賭,也就像喝了一肚子啤酒的食客一樣,憋是憋不住地。只要條件適合,就一定會出來,要麼濕褲子,要麼上廁所,或者隨便一站、話兒一掏,滋溜溜的一條水龍。

雖然不文明、也不值得提倡,但事實就是這樣,誰也管不了,因為管事的人,他一個不留神,也這樣。

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法陣內的比斗,法陣外興奮的喊叫,還有青石上的那兩大堆銀幣的賭資,還真從一個側面說明,這幫傢伙口袋還是鼓鼓的,錢兒也是響叮噹的。沒辦法,生活富裕的副產品,就是有事沒事總要找些樂子,不管是高尚的還是低俗的,只要勾起人們的興趣,就能興盛起來。

就像陳臨,這個不缺錢的主,在發現預期收益減少了整整一半時,也開始計較了。這不是錢的問題,是心情,是樂趣!兩把銀幣的收益怎麼就變一把了呢,不行,絕對不行,得把損失撈回來。

想到這裏,陳臨看了看法陣內的比斗。好傢夥,管事很可憐、豹人很兇猛,原本欺負豹的被欺負了,原本被欺負的豹欺負人了,欺負豹的人蔫了,欺負人的豹“雄”了。

這個丟人現眼的東西,還同階之內,戰力無雙的天武者呢,瞧著錶現,簡直把兩邊的臉都丟到他姥姥的母親家去了!不過,為了自己兩把銀幣的收益,說不得,也只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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