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開鎖
“你進黑市做什麼？”葉卿解開了襯衫領的扣子，透了口氣，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他結實的胸肌。
“接了個委託，要進黑市查查東西。”
葉卿歪嘴笑了起來，一隻手不安分地搭上了巫月的肩膀，說：“怎麼你一個專門調查出軌的私家偵探還需要到黑市裏面去？你的客戶是何方神聖。”
巫月扣住了葉卿的中指，輕輕朝外一掰，疼得葉卿即刻求饒。
“哎，輕點輕點，你這人怎麼老喜歡動手呢？你這麼暴力你是嫁不出去的。”
巫月翻了個白眼，說：“你要是再這麼多手，我會把你另一個手也掰斷。”
“好了，好了，知道了，快鬆手。”
巫月鬆開了手，看着葉卿在那兒不停抖着麻掉的手臂，說：“你到底帶不帶我去黑市？”
葉卿為難地說：“妹妹啊，不是哥哥我不幫你。”
他湊近了些，小聲說：“破曉現在用了能量檢測儀，專門檢測像我這種被放逐的巫師，看我是否有使用魔法，我只要稍微用一點魔法，破曉的人馬上就會登門請我喝茶了。進黑市的話，我就必須用魔法，你不想和我一起再度回到破曉吧？”
巫月納悶地說：“這東西不是只有午夜騎士在用嗎？”
“哪有！破曉、午夜騎士、屠獠都在用！一開始是午夜騎士研發出來的，但圖紙泄漏到了市面，結果大家都在用了。這玩意兒就像個天眼似的，時刻監測着所有人。所以，妹妹，哥這次是真幫不了你。”
葉卿習慣性地想把手搭到巫月肩上，還沒碰到她的肩膀，就像觸電一樣縮了回來。
巫月拿出了一張入場券，嘆了口氣，說：“可惜了，我以為你能幫到我，所以特意去找人買了蒂娜馮提斯萬聖節的表演入場券，還是vip座。算了，我送人吧。”
說完，巫月轉身就要走，被葉卿給攔了下來。
他眼睛放光的盯着巫月手中的入場券，說：“等等？蒂娜馮提斯？那個****？你沒騙我吧！”
“騙你做什麼？”巫月搖了搖手上的入場券，上面印着的蒂娜馮提斯就坐全透明的水晶浴缸里，表演她的“香檳浴”。
葉卿咽了一下口水，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蒂娜馮提斯，伸出手，想要拿那張入場券，卻被巫月擋開了手。
“幹什麼？”巫月沒好氣地問道。
葉卿討好地彎下腰，搓了搓手，像只諂媚的小狗，說：“嘿嘿，我帶你進黑市。”
“你不怕能量檢測儀探測到你了？”巫月問道。
葉卿拍了拍胸脯，說：“破曉的檢測儀每隔一小時就會數據備份一次，期間有三分鐘緩衝期，三分鐘，夠我帶你到黑市了。”
巫月抿嘴微笑，眼神里卻帶着冷光，說：“那還不快走？”
葉卿往旁邊一站，做了個“請”的手勢，恭敬地說：“這邊請。”
兩人往市政大廈方向走了十分鐘，就看見了早已關門的市政大廈。他們從市政大廈的東北角，進入了廢棄的下水道管，走了約莫二十分鐘，才見到那扇門。
圓門前堆着許多垃圾，不仔細看，就會錯過這道門。門上有三道銅製的密碼鎖，密碼鎖周圍一圈又一圈地刻着晦澀難懂的字體，總共刻了三圈。
葉卿看了看手錶，十一點五十分，還有十分鐘，才到數據備份的時候，他說：“還要等十分鐘。”
巫月點點頭，找了個稍微乾淨的地方，靠在那裏，閉眼寧神。
葉卿則轉動着手腕，做着練習，半晌，才說：“阿月，你真能忍住不用魔法？”
巫月攤開手，無所謂地說：“我不像你，我壓根就沒有魔法了，不存在忍不忍一說。”
葉卿將手在空氣中撫動，說：“那我寧願像你這個樣子，起碼我不會忍得難受。這玩意兒存在於我的身體之中，無論我怎麼刻意去忽略它，無視它，風一颳起的時候，我總能下意識地去想到每一個咒語，每一個啟動體內能量的方式。無論我找多少個女人，她們都沒辦法填補我內心的這種空虛感。”
巫月捂着手臂上的烙印，那種酥麻的感覺又傳到了心口，她望着漆黑一片的管道，想起被封印的時候，那一個又一個難熬的夜晚，說：“你不會想像我這樣子的。”
她和葉卿，還有很多人的命運，都在那個叫布爾維奧的小島上，被無情地改變了。
葉卿見巫月失落的樣子，哈哈大笑，說：“哎，沒事啊，你看，你火紋巫師的位置不是還空着嘛，有朝一日，哪天破曉開眼了，還是會讓你回去的。而我就慘啰，我剛下來，他們就安排了皇甫思琪做我的位置，你說那個小屁孩，她也配做風紋巫師，還出了書，怎麼教人成為巫師。怎麼成為巫師？投個好胎，讓你爹把你買進破曉唄。她就跟風老頭一個德行，好大喜功，不成一是。”
“行了行了，大不了你也出本書，抨擊一下破曉的虛偽主義。”巫月建議道。
葉卿挪揄道：“我不行，我大概能出一本叫做如何泡妞的書。”
“那你這本書肯定會大賣。”巫月諷刺道，“畢竟你巫術不是上乘的，但泡妞的技術是絕佳的。”
巫月自從進入破曉以來，每次撞見葉卿，都會發現他身邊跟着不同的女人，還不帶重樣的。
葉卿搖搖頭，說：“還是有點失敗的，畢竟沒有泡到你。”
巫月“嘔”了一下，說：“打住，打住，我們正常一點說話。”
葉卿見巫月終於活潑起來了，心裏懸着的石頭也落了下來，這才是他認識的那個暴力而又貧嘴的巫月。
他看了看手錶，還有一分鐘，趕緊站到了那三道銅製的密碼鎖的對面，跳了跳，扭了扭脖子，彷彿要做百米衝刺一般。
“還有一分鐘。”
“你這是準備跑馬拉松嗎？”巫月在他身後說道。
“好久沒動過了，有點緊張。”葉卿做着舒展運動，拉着筋骨，鄭重其事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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