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戰鬥打響
?場面一時間靜的嚇人,這份死寂或許是因為我的話造成的,但是打破這份死寂的卻是張東。
張東面色陰沉的像是能滴出水來,我雖然面上輕蔑但是心裏頭從來沒有放鬆過接戒備,目光始終都鎖定在他的身上。
張東霍然起身的那一刻我感覺我渾身的肌肉都緊縮了起來,撕破臉皮是必然的,甚至是我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太久。
張東極是快速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一把抓過桌上的酒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我覺得有些好笑,難不成他還要給我來一出擲杯為號?
事實證明,張東他還真是這個打算。
周遭一下子變得混亂起來,兩邊的人頓時都如同按在箭上的弦般蓄勢待發。
第一聲槍響不知是哪個角落裏打響的,震的正在推推搡搡的兩邊弟兄下意識的都是一震。然後就像是拉開了亂戰的哨聲一般,誰不都想落後別人,槍聲此起彼伏。
我的目光從混亂的人群里一掃而過,最後停在了人群之外的張東身上。
張東這種小人,只會讓弟兄們在前面為他衝鋒陷陣,自己則躲在兄弟們的後邊坐享其成。
我心裏對這種做法自然是不屑一顧,在我看來如果是兄弟,那就應該共同進退,而不是自己躲在兄弟身後,拿兄弟擋刀。
我一邊和身邊的敵人打鬥,一邊向張東那邊靠近,混戰中有人接連不斷的上來阻攔我,雖然算不上是*煩,但卻惹得我心煩意亂。
仇人就在眼前,讓我怎麼能靜下心來?
我一把拉過身前擋着我的人的手臂,一手往後擰,骨骼錯位的聲音伴隨着這人的慘叫聲尖銳的叫喊起來。
我從腰間摸出手槍,就以這樣的姿勢梗過那人的臂膀,乾脆利落的上膛。
那人似乎已經猜想到我要做什麼,開始在我手下劇烈的掙紮起來,我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一手鬆開了手槍,而另一隻手則從那人的腋下穿過,穩穩噹噹的接住了落下來的手槍。
只不過是眨眼的功夫,槍口已經抵在了那人的腦袋上。
那人被我這一手驚了一下,等她反應過來我卻沒有給他驚叫吶喊的時間,手指扣動扳機,乾脆果斷的了結了他的性命。
解決了這一個,卻還有數不清的人再圍着我,我看了眼他們臉上視死如歸的神情,有些嘲諷的將目光越過人群:“真不知道你們這麼給他賣命是為了什麼?”
那些人沒有理會我的話,我本來也沒有抱什麼期望,只不過是感嘆一下。像張東這樣的人也會有人跟隨,果然是錢財比命重要。
對於這些人,我不會有絲毫的同情心,只是覺得可笑和愚昧。
或許是太過順利,我的目光暫時離開了張東,像是發泄一般的解決身邊阻攔我的人。
“小心!”
雷山忽然喊了一聲,而這個時的我沒能及時的反應過來,一聲槍響由遠及近,然後打在了我的身上。
我回過頭,看見的是張東兇狠的目光和他好好舉起的槍。
張東怒喊:“殺了他!”
木子這個時候穿過人群跑到了我的身邊,很是擔心的看着我:“你怎麼樣?”
我有些沒回過神來,伸手一摸腰間一片血跡,木子看到我手上的血也愣了一下,神情有一閃而過的慌張。
我拍了怕他的肩膀,笑着說道:“還好穿了防彈衣,不然真領盒飯了。”
木子這下才反應過來,頓時鬆了口氣,連忙照顧兄弟們過來照看我。
而那邊的張東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裏。
因為我受傷的緣故,這邊的局勢就更亂了,雷山和女子擔心我的安危,一直守在我身邊沒有離開。
我看了眼周圍,見情況已經往我們這邊好轉起來,便說道:“你們去找張東吧,一定不能讓他跑了。”
雷山立馬錶示不同意:“不行,站在這裏這麼亂,你還受傷了,我們不能離開你。”
木子也附和:“對啊,這個時候沒人在你身邊,我們都不放心。至於那個張東,外面有徐強守着,他跑不了的。”
聽了這話,我才稍稍放下心來,張東我是一定要除掉的,這回的機會這麼好,如果錯失的話就難有下次了。
想到這裏,我又坐不住了,便對木子和雷山說道:“我們也過去看看,多個人多份力量,免得到時候徐強應付不過來。”
木子和雷山沒有再說什麼阻攔的話,便帶着我往外面趕去。
外面也和裏面一樣,陷入了一片混戰中,不過還是能明顯的看出來我們這邊的人佔了上風。
徐強看見我受傷,不由得也嚇了一跳,連忙詢問我傷勢怎麼樣。
我沒有過多的精力跟他解釋,直接了當的問道:“張東呢?”
徐強面色有些愧疚,微微低了低頭,說道:“讓他給跑了。”
“什麼?”我有些驚訝,因為張東的人手很大一部分都用在裏面對付我了,外面的人手並不算多,但是徐強居然沒能攔住逃跑的張東,這就讓我有點不淡定了。
徐強忙解釋道:“實在是那傢伙太狡猾了,完全不顧弟兄們死活,自己只管跑路,我這才沒攔住他。不過你放心,我已經讓人跟上去了,肯定不會讓他跑掉的。”
我有些簡單的將流血的傷口裹了裹,先止住了它的血液,然後將槍拿在了手上:“我去追他。”
“啊?”徐強看了眼我腰間的血跡,猶豫道:“這不太合適吧,你還是多休息為好。”
張東現在跑了我心裏頭是一萬個不放心,這人老奸巨猾,這回是我自己甘願冒風險赴鴻門宴才能抓住他的狼尾巴,錯過了實在太可惜。
我還是堅持要親自去追,徐強三人拗不過人,便讓木子和雷山跟我一起去。
我本來也是這個意思,這下自然不會拒絕,木子和雷山帶了些人和我就去追張東。
腰間的傷不算很重,但是現在我就是要趕時間,奔跑時難免會牽動傷口,雖然綁住了傷口,痛還是免不了的。
木子和雷山有些擔心我,時不時的勸上兩句,我也只做左耳朵進耳朵出,現在找到張東才是當務之急。
一路跟着帶路的弟兄來到了一片老舊的房屋裏,中間彎彎繞繞的有許多巷道。
那個帶路的弟兄說張東現在就在裏面,但是因為這片房區小巷子太多,他們就先讓人堵住了所有出口。
我點了點頭,對他說道:“很好,讓弟兄們一點點的讓中心逼近,一定不能讓他跑了。”
那弟兄連忙應下,等他走後,我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對木子和雷山抬了抬手:“我們進去找。”
木子和雷山這回沒有再說什麼勸阻的話,默默的跟在我身後進了一條巷口。
上次裏面迂迴曲折,我們三個人走了很久也轉了好幾個彎,估摸着其他人應該要過來了,我們也加快了搜查的速度。
前面又是一個轉彎,和我前面走過的無數個彎道一樣普通尋常,我伸手捂了捂腰間的傷口,血已經蔓延了我半個下半身。
我再抬眼時目光猛然一頓,這麼一愣神的功夫,木子和雷山已經走到了我的前面。
我下意識的想叫住他們,卻又生生地忍住了。
前方拐角處的地面上有一片黑影,這就說明那個轉角口有人。
是有人站在那個地方,所以光線折射了他的影子。
現在的這個地方的只能是張東。
他躲在那個轉彎處,可能是想要偷襲,如果能夠劫持到我們其中一個人,那麼他就能夠脫險。
我現在不能喊住木子和雷山,不然會打草驚蛇。
我擦了擦眼前凝聚的汗珠,悄悄的拿出了別在腰后的匕首。
這麼近的距離,不適合打槍,不然恐怕會傷到木子和雷山,所以匕首才是近戰的最好選擇。
我快步走了兩步,假裝虛弱的對前面的木子和雷山說道:“我走不動了,血流的越來越多,我頭有點暈,你們來扶我一下。”
我沒有點名道姓讓誰來扶,聽到這話后,木子和雷山都下意識的往我這邊走,我也順勢往前面走。
在木子的手即將碰到我的時候,我忽然欺身而上,直接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來到了轉角處。
木子和雷山被我這突然的動作驚了一下,而這個時候我已經看到了張東的身影。
張東的臉上滿是錯愕的神情,他肯定也沒有料到,最後竟然是光線暴露了他的行蹤。
我沒有猶豫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捅了過去,同時右手往他手腕上一扣,將他那隻拿槍的手給控制住了,守望下滑,便打落了他的槍。
匕首也在這個時候捅進了張東的身體,我沒有絲毫的猶豫,一連捅了好幾刀,恨不得把他捅到腸穿肚爛。
直到他的身體無力的倒在地上,我才像是卸下了什麼重大的包袱一般,惶然的跌坐在地上。
而我對面就是張東還沒有合上眼的屍體。
看着這樣一副場景,我忽然大笑出來,而木子和雷山震驚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連忙過來扶起我。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跡,也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恨恨的說了一句:“我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