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心機喵日常2
?吃完飯,墨香把殘羹剩飯都收拾乾淨,然後點亮燭台。
屋裏一亮,白姑娘盯着燭台上跳躍的燭光看了一會,心想‘這燭光一明一暗的閃看得人眼花,果然還是電燈好’,一旁張衡清鋪紙準備寫字,白姑娘安靜乖巧地蹲坐在桌案邊,他和墨香一時就沒想起來要把她從桌案上抱下去。
墨香拿着墨條熟練的磨好墨,白姑娘盯着他看了一會,心裏忽然有了主意。
張衡清每晚都要寫二十張大字,他剛寫了兩張,就聽見身旁的喵喵聲,側頭一看,竟然看到小白貓搖搖晃晃的人立起來,雙爪合抱着墨條,顫顫巍巍的在墨盤裏磨。
張衡清驚喜地指着小貓問墨香:“你看它是不是在給我磨墨?”
墨香被震得說不出話,過了一會才有點結巴地開口:“是,是的,少爺。”
白姑娘一看達到目的了,就啪的丟開墨條,她也就做個動作意思意思,真指望她磨墨?哈哈,太天真了!
張衡清笑容滿面地雙手合抱起小白貓兒,小白貓兒甚是乖順的團在他的掌心裏,澄澈的藍眼睛潤潤地望着他,過了一會,好似被他看得羞了,兩隻毛爪爪捂住眼睛,還抖了抖耳朵尖。
這萌賣的,張衡清心裏噗一聲,血槽都差點空了。
白姑娘惡意賣萌,誰都說不了她什麼。畢竟賣萌無罪嘛,誰教人類都吃這套呢?誰被萌倒誰倒霉,活該被捕獲變成徹頭徹尾的抖m。
白姑娘雖然是只貓,但也要努力捕獲鏟屎官,不然她這麼小,誰來照顧她呢?
張衡清手裏捧着貓兒,竟然把雷打不動的寫大字都丟開了。只覺得這隻小貓兒怎麼能這麼可愛,他輕輕伸出手給它瘙癢,小貓兒精乖,撓對地方了,舒服了它就發出愉悅的咕嚕聲。反之,若是撓錯地方了,就用小爪子推開他的手指,又或者,若是地方對了力道卻讓它不舒服,就用小爪子拍他的手指,然後看着他喵喵兩聲。
白姑娘是特意如此,她想讓人給她梳理皮毛,搔癢,總要告訴人家什麼是她喜歡的,什麼是她討厭的。沒一會,張衡清就被她調/教的很得用了,舒舒服服地讓伺候了一把,她又想睡了,就推了推張衡清的手指,意思是要睡了,一邊去。
張衡清明白它的意思,卻並不放在心上,看見小貓打哈欠也不管,還是輕柔地摸它的背,他特別喜歡它,這隻小貓兒怎麼說,感覺特別通人性,一舉一動都能讓人理解,並且含義豐富,按現在的話來講,就是肢體語言特別豐富。
白姑娘反抗不得,心裏嘖一聲,這還摸上癮了。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爬進了桌案邊的小貓窩,不管背上撫摸的手,直接睡了。
張衡清倒沒壞心眼地把小貓兒弄醒,他看了看桌案上的大字,雖然很想跟貓再玩一會,但還是繼續寫字,這次他連換紙都小心翼翼,就怕吵醒一旁的小貓兒。
晚上張衡清倒沒把白姑娘放床上了,他讓墨清把椅子搬到床邊,把白姑娘的貓窩放在了椅子上。白姑娘一看又沒給自己準備廁所,當即毫不客氣地在椅子邊拉了一泡屎。
沒等到第二天,半夜裏張衡清就被臭醒了,他叫了墨香來,點了蠟燭一看,小貓兒又拉了。
此時初次上任的鏟屎官和墨香才意識到他們錯在哪,墨香捏着鼻子找了一塊抹布過來,用抹布包起貓屎出去扔掉。白姑娘毫不羞愧,斯斯文文地蹲坐在旁邊,平靜地看着墨香擦乾淨椅子。
墨香皺着眉說:“少爺,咱們得給貓弄個便盆,不然天天放哪裏拉那裏怎麼收拾的過來?屋子裏一股味,明兒張媽又要說了。”
張衡清也皺眉,他最討厭被人擾了覺,一連兩晚都被一隻貓兒攪了睡眠,臉色也不怎麼好。他讓墨香把椅子搬開,把貓兒的窩挪到外間的床下。白姑娘審視地看了他一眼,鎚頭裝作一隻小奶貓,任由墨香把她抱到外間去。
總算收拾好了,墨香倒頭就睡,白姑娘心裏恨恨的,知道張衡清是嫌棄她,明明是他把她安置到那個地方,又沒準備好便盆,她這小身板從椅子上下不去,自然只能在椅子上拉了。自己也沒考周全,如今倒是全怨上她了。
她哼哼唧唧渾身不舒坦,就像個滿腹怨氣的婦人,窩在貓窩裏嘰嘰歪歪的,那小聲調,就像在替自己不平。墨香聽得不耐煩,裏屋的張衡清咳嗽一聲,墨香用力拍了一下床板,低聲叱喝:“別叫!”
小白貓兒似乎被嚇着了,安安靜靜地一聲都不吭了,屋裏的兩人總算能睡了。
白姑娘從前不覺得,如今做了貓,才體會到人類的善變。前面還誇她可愛,喜歡她喜歡得不行,轉頭就因為擾了攪把她搬了出去,人類淺薄的喜愛還真是靠不住。
白姑娘反省了一下,覺得還是張衡清不夠愛她的緣故,只有張衡清足夠喜歡她,才能保障她在張家的安全和生活。她決定加大火力攻略張衡清,以下媚上的事本來就不容易,她倒不覺得丟臉傷自尊,因為這世上不管是人還是貓,都要在同一個世道里努力討生活。
白姑娘不努力推到張衡清,張衡清如果把她扔出張家去,就她這小奶貓的身板,兩隻大耗子就能把她咬死了。
這般一想,心氣稍微平了些,夜裏有些冷,好在墨香給她添了兩件他的舊衣,她雖然嫌棄舊衣上的味道,不過為了取暖,她也只能鑽進衣服堆里團起毛茸茸的小身體睡了。
第二天張衡清起來就先找貓,昨夜讓貓兒鬧得睡不好,他心裏存了一點氣,不過小貓實在可愛,他是又氣又愛很無奈。
白姑娘見張衡清一醒來就找她,猜他心裏應該對她有兩分喜歡,就想試探一下。於是鬧脾氣似的,一扭頭,又嬌又媚又怒地喵一聲,背對着張衡清不肯抬頭理他。
張衡清失笑:“你個小東西,昨夜被你鬧醒了,你還敢跟我使臉色。”
白姑娘心裏罵道‘呸!不要臉的鏟屎官,還真會推卸責任!‘
張衡清伸手輕輕撫摸小白貓皮毛光滑的背,又按照昨晚的方式給它撓癢。白姑娘眯着眼睛享受,覺得昨晚的功夫沒白費,她把鏟屎官調/教的還不錯,不過還需繼續努力。
張衡清花了片刻功夫,小白貓兒總算肯抬頭看他一眼了。這就像個和好的信號,張衡清笑着點了點她的小腦袋,“還跟我置氣,我可是為了你今早准門點了魚肉大餛飩,再跟我生氣,等會就不給你餛飩吃。”
白姑娘不言不語地瞥了他一眼,那一眼含義挺複雜,心想’誰稀罕!等她長大,完全可以自己去廚房,跟全嬸子賣個萌什麼好東西吃不到?‘
張衡清沒有理解小白貓兒的眼神,墨香手裏端着一個裝滿細沙的粗瓷盤進來,他特特彎腰指着粗瓷盤對小白貓兒說:“以後在這裏啦,不可以亂拉。”
白姑娘輕蔑地瞥了他一眼,媽的,智障!有了廁所誰還隨地大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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