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章 床頭吵架床尾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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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之間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
這一定律,夫夫同樣適應。
“運動”過後,靳尚就吵吵着餓了,還偏不要飯莊裏這些美味珍饈,就是想吃大排檔,“光着膀子喝啤酒擼串,多爽快啊。”
許是剛剛和好,羅鑭心裏頭也高興,就愉快地帶他出去覓食。
沒讓司機跟着,羅老闆親自開車,載着靳尚在北城的街道轉悠着,看着外面夜色蒼涼,燈火闌珊。
好久沒坐羅鑭的車了,更何況是老狐狸親自開車,靳尚一路莫名興奮,打開音響便是自己最新的單曲,高興地咧開小嘴笑了。
他偏過頭去,深深地看了開車的男人一眼。
“我的歌哎,怎麼樣,好聽不好聽?”
羅鑭性格沉悶,很少會主動跟他說情話,也很少跟他討論工作上的事情,但他總能不經意地發現這老狐狸在悄悄關注着他,他拍的戲,他唱的歌,羅鑭都是忠實觀眾和聽眾,每次問他意見,他都會點點頭,淡淡地說“好看”、“好聽”,但已經足以令他害羞以及開心。
沒有什麼,比最愛的人支持自己最熱愛的事更令人感到滿足的了。
羅鑭還是老樣子,微微點頭,淡淡道:“好聽。”
靳尚嘿嘿一笑,每次談到音樂他都表現的像個孩子,“我和南霆花了三個小時編出來的曲,本來就是玩玩,工作人員都說好聽,我們就把它發佈在網上了,沒想到反響還挺不錯。前奏你聽了嗎,有一段童聲rap,是元寶唱的,那小子說話奶聲奶氣的,一唱歌居然是小煙嗓。”
每次提到南霆家的小元寶,靳尚就一臉姨母笑,那也是他乾兒子,滿滿為父的驕傲。
羅鑭唇角微微一挑,“元寶是挺有意思的,也有天賦。”
靳尚是個孩子王,或許是他本身就挺愛玩的,也容易跟孩子們打成一片,伍媚家的小籠包願意纏着他,北悅家糰子和元寶兩兄弟也是願意跟在他屁股後面吃喝玩樂,靳尚平時行程多,一年回不了北城幾次,孩子們一開始會對他有生疏感,但不到五分鐘,就被他給收了。
這樣有孩子緣的人若是當了父親,有了自己的寶貝,不知道得多疼愛多在乎。
可是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是註定不會有後代的。
羅鑭黝黑的眸子黯了黯。
……
車子停在一個燒烤店門口。
正值夏天,出來吃燒烤的人特別多,燒烤店門口擺了七八張桌子,幾乎是座無虛席,一排排的串在烤爐上冒着油漬,上下翻騰。
羅鑭把他那輛豪車隨便往巷子裏一停,就帶靳尚下了車。
靳尚蹦蹦躂躂的,跳過地上的一些水漬,狠狠吸了吸烤串散發出來的香味,眼睛都亮了,愉快地跟老闆打招呼,“趙哥,我又來了!”
他的確不是第一次來這兒,應該說是第一次被羅鑭帶過來,就上了癮,要是時間允許,真恨不得天天來吃。
正在烤串的男人面泛油光,下巴處還有一道疤,留着寸頭,人看上去有些兇相,笑起來卻和善得很,“呦,大明星來了。”
調侃一句,又略收笑容,頗為恭敬地跟他身後的羅鑭打招呼,“大哥。”
羅鑭點了點頭,大手自然地摸向靳尚的脖頸,寵溺地笑道:“帶小傢伙來解解饞,照老樣子上,拿兩瓶白酒,瀘州陳曲就行。”
“好嘞,您二位裏邊看座。”
老闆朝後喊了一聲,立馬有夥計走上前來招呼,請貴客到裏邊包間坐。
靳尚被羅鑭半押着往裏走,臉上有些不情願,小聲嘟囔着,“到裏邊吃多沒意思啊,還是在外面吃有意境……”
有些事羅鑭能慣他,有些事不能。
“要什麼意境?你往那一坐,就把狗仔招來了,再讓他們拿着攝像機過來拍你幾張大頭貼,明天再上個熱搜,是不是就有意境了?”
靳尚回頭,狠狠瞪羅鑭一眼,沖他扮了個鬼臉,在巴掌拍過來之時趕緊逃開。
說是包間,其實就是一個普通的房間,裏邊也沒擺什麼能轉的大圓桌,而是盤了一方炕,上面放着一張樸素的桌子,很有生活氣息。
靳尚喜歡這樣的調調,他從小到大沒睡過炕,一直覺得這是個很新奇的東西,一進門就脫了鞋子,趿拉着拖鞋上了炕頭。
羅鑭小時候是苦過來的,跟着叔伯哥哥們,風裏來雨里去,有時候炕都撈不着睡,人一多就只能打地鋪,夏天還好,冬天是真冷。
苦日子是能熬過去的,現在想起來有時候也會問自己,當時為什麼會那麼苦,想像不到的苦,可真就能那麼苦。
沒爹媽疼愛的孩子,哪個不苦?
***
兩個人都上了炕,盤着腿面對面坐着,頗有種“東北一家人”的感覺。
不一會兒刀疤老闆就親自端着盤子送了進來,羊排、腰子、五花肉、魷魚……還有冒着熱氣的海蟶、蛤蜊、皮皮蝦,香氣撲鼻。
“來咯!”
老闆招呼着夥計給備上碗筷、碟子,又開了兩瓶白酒,親自給羅鑭倒上,笑道:“大哥可有陣子沒來了。”
羅鑭淡淡道:“忙了一陣子。”
老闆又給靳尚添酒,靳尚接過來,樂呵呵道:“我自己來就行。在橫店拍了幾個月的戲,就惦記着你這口吃的,就你烤的肉最好吃。”
靳尚絲毫沒有明星架子,眼前之人還是羅鑭以前的小弟,是跟他一起流過血打過仗的人,靳尚打心眼裏覺得親近。
刀疤老闆很是受用,豪爽一笑,“那就多吃點,我再去炒兩個菜,還需要什麼,就讓夥計叫我,我親自烤。”
靳尚又貧了兩句,才放老闆離開。
羅鑭微微搖頭,面對今天這個小話癆似的小東西沒轍,將海鮮往他面前推了推,“吃吧。堵住嘴。”
靳尚不服氣地“哼”了一聲,“我話多那只是在你的人面前好不好,你看我對旁人有半句廢話嗎?你再嫌棄我,以後我不說了。”
羅鑭聞言挑唇微微一笑,“臭小子,脾氣越來越大了,誰慣的?”
靳尚一口把肉擼進嘴裏,呲牙道:“老狐狸唄。”
羅鑭只看着他,寵溺地笑。
記得第一次帶小傢伙來的時候,還怕他一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哥看不上這雜亂的地方,沒想帶着他,結果靳尚卻是興高采烈的。
不僅跟老闆有說有笑,還吃得大快朵頤,模樣是真開心,巴巴地跟他抱怨着以前他就喜歡吃大排檔,但他媽不讓,看得他可緊了。
後來他出去拍戲,有時候跟劇組人員出去,不揀什麼高檔餐廳,專挑大排檔,橫店的燒烤攤幾乎被他吃了個遍。
“但這家烤的格外好吃,你這兄弟的廚藝真是沒的說。”
大小兩隻狐狸面對面擼着串,喝着酒,不過幾十塊的白酒,自然比不得他們平時喝慣了的紅酒洋酒,但就是別有一番辣意在喉頭。
酒入腸胃,說不出的痛快、乾脆。
大多數時候,都是靳尚在說,羅鑭默默聽着,偶爾應和兩聲。
靳尚這人也怪,在外人面前是個傲嬌的小公舉,在熟人面前就一直是放飛自我的狀態,經常話說個沒完,一張小嘴叭叭叭個不停。
出道前期靳尚走的一直是雅痞風,腦後扎個小辮,留個小鬍子,性情也是混不吝,對人對事都冷冷淡淡的。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冰山王子的性情變了,能賣萌能講段子,也愛開玩笑了,按媒體人的話說,就是萬年寒冰突然解了凍。
冰山王子不冰了,為什麼?
因為有人把他焐熱了。
而這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