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終南小神通

到了後殿，馬鈺道：“丘師弟，現在還是講經的時間，你這麼著急找我，有什麼事？”

丘處機說道：“師兄，川兒全真心法已經九重圓滿了。”

馬鈺聽了激動得站了起來，看着易子川問道：“子川，你九重了？”

“是的”易子川回道。

“哈哈，看來真的是天佑我重陽宮啊，川兒你可沒有修鍊些其他的功法吧？”

“弟子謹遵師傅教誨，沒有學其他功法。”易子川回答道

馬鈺欣慰道：“川兒，你也許不解，為何師長們不讓你學其他功法嗎？”

“弟子不知。”

馬鈺點了點頭繼續道：“那我告訴你，你可知這武林中誰的武功最為厲害？”

易子川答道：“天下武功之最，當屬五絕。”

“不錯！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當年華山論劍，這五絕比了七天七夜，最終東邪，西毒，南帝，北丐，都折服與中神通，承認中神通武功天下第一。”馬鈺看了下易子川繼續道：“而這中神通，就是我重陽宮創派祖師王重陽，那你知道祖師爺所練的是什麼武功可以讓其餘四絕折服？”

易子川回應道：“這個弟子也知道，是《先天功》。”

“不錯，師傅他老人家，先天功獨步天下，無人可敵，你也許也會有疑問，為什麼師傅先天功這麼厲害卻沒有傳下來？讓我等學習師傅后創的全真心法？”

馬鈺頓了頓繼續道：“其實師傅很想把《先天功》傳下來，而我們全真七子全部都學習過《先天功》，奈何資質愚鈍，沒有一人能真正練成《先天功》，只有我勉強學到一點皮毛，但其效果卻還不及一些江湖小派的內功。”

“師傅也為此苦心研究，最後將先天功比較化繁為簡，結合其他道家心法，創出這《全真心法》，而且師傅後來說練《先天功》者需要天賦異稟之人，經脈需比常人要寬，而這人當今世上除了師父就只有南帝一人。”

“我們自然沒有能耐去收南帝做門徒，於是師父就用這《全真心法》檢驗弟子經脈，如果有這經脈奇寬之人，學我全真心法速度會比較慢，但內力卻要渾厚得多，如果內力的量能跨一個境界的話，便是可以學習《先天功》的。”

“我們本以為尋《先天功》傳人不難，於是廣招門徒。卻發現全真心法能練滿九重的人都不多，更不要說跨過一個內力比下一個境界還要多的。當然這先天功不止這個約束，還有一個要求就是分心之法，這個方法便在你之前學習的《三清劍》中，一氣三清的方法練成可指一打三，什麼劍招都可以化腐朽為神奇，但本身沒有劍招，其實就是修鍊分心之法，全真教中，只要內功滿九重都會要求練這《三清劍》但是能練成《三清劍》的除了我們全真七子，就只有你了。”

易子川聽完便明白了：“掌教真人要傳我《先天功》？”

“不錯”馬鈺回道

易子川自然知道這《先天功》的厲害：“多謝掌教真人，不過為什麼學先天功不可以練其他內功？”

馬鈺感慨道“這個是師傅交代的，說是《先天功》至純至剛，如果同時學了其他功法一個會讓先天功失去了包羅萬象的特性，另一個是先天功本來是無窮無盡的，如果學習了其他功法，這先天功便可能不再無窮盡。”

“所以師傅不讓我們學其他心法。但由於我們七人資質愚鈍學不好這先天神功，師傅便才那麼苦心積慮弄這個全真心法，而全真心法雖然沒有先天功玄妙，但是有一點跟先天功一樣，就是無休無止的修鍊。”

“內家的勁道本來就是要柔，內功更是如此。要想人力有窮時，不能同於天地。但是如果我們反過來思考，將內勁細分再細分，如此循環便是反反覆復無窮無盡，而內勁先分為二，又分為四，那內力自然也是無窮盡的增長。江湖上多少高手，可是又有多少人能有這無窮盡的修鍊之法呢？所以這內勁的修鍊之法不可以夾雜太多，一些高深精妙的功法就罷，如果是一些粗淺的內功，不止會破壞了先天功的至純至剛的特性，更有可能讓其無法無窮無盡的修鍊下去。”

“弟子明白了。”

馬鈺見易子川理解，便說道：“那我們今日就傳你先天功，你要仔細聽好。這先天功至精至純，你用全真心法為基，力匯於氣海，直接衝上中庭，直到感到胸口悶堵，再化二氣，這內力一分為二的方法在《三清劍》裏有，一氣走左過肩井，另一氣走右也過肩井，再到曲池，從曲池發勁道於雙手再由手返回，走手三陽經一次，回中庭然後走足三陽經一次，行功一次后要再次行功，不過這次要走手三陰跟足三陰，每天早午晚如此行功。”

“其他的按着全真心法修鍊，一月後你就會發現內力一日千里，但如果內功越雜，那麼內力增長就越慢，這本是《先天功》秘籍，這本是先師的手稿，川兒，這兩部書你拿去，如果有不懂的就來找師叔伯跟你師傅，我們會給你解答的，教中道藏也多，你不可只盲目練武，有時間就去看看道書學學修身養性之道，明白嗎？”說著馬鈺就把兩部秘籍拿給了易子川。

丘處機也說道：“川兒，這先天功的修鍊之法簡約概況也就這個意思，詳細的你看這兩部書，以你的聰慧應該對你不難。”

易子川拿了秘籍后便開始努力修習起《先天功》，每日早中晚行功后，就去後山練《獨孤九劍》，《獨孤九劍》料敵先機，攻敵必救，是個極妙的劍法，劍法沒有定式，只有演練之法，裏面又羅列了各種兵器的解法，內功的破法。

易子川就這樣修行，轉眼過了四年，四年的修鍊，易子川武藝可以說是一日千里，如今的易子川早已經可以跟全真七子一教高下，甚至如果全真七子只來一二人都怕是打不過易子川。

早在兩年前，易子川先天功有成，就一直跟全真七子一直下山行俠仗義，甚至有時候也傳出這易子川單一人就殺了哪家哪家的貪官，滅了哪山哪寨的強盜，哪裏有金兵作亂也經常有易子川身影。

兩年來倒是創下不小名頭，更有人說易子川剛剛束髮的年齡，武藝便不下全真七子，更好事者冠以小神通的名號。

江湖人好以訛傳訛，有什麼事都是滿武林皆知，自從易子川被叫小神通之後，上門挑戰的人也多起來，很多人都覺得小神通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小孩有多厲害都是以訛傳訛，全都想要打敗易子川好揚名天下。

但是易子川的《獨孤九劍》可是好破的？更何況還有《先天神功》在身，來挑戰的人自然是來一個敗一個，易子川一開始倒是打得興起，易子川本來就是個好強的人，平時跟師傅們比劍比得多也膩，有了名頭，那麼多人來挑戰，更好見識天下武學有多神奇。

但是打久了易子川就覺得沒意思，來的人很多都是武藝平平，有些甚至根本不用易子川出《獨孤九劍》只是些全真劍法就打敗了，真正高手又不會為了這個什麼小神通的名頭來挑戰他。

這天易子川剛剛擊退了一股南下搶劫的金兵，回到重陽宮中。

全真教後殿中，易子川跟全真七子說著這次下山的事情，說完后馬鈺道：“哈哈，我們全真的小神通如今倒是厲害，一通姓名都能嚇跑這些金人。”

郝大通也欣慰道：“川兒長進，我們也跟着漲臉啊，現在江湖上何人不知全真小神通之名？都說只要再給川兒三十年，我全真就能再出個天下五絕之首啊。”

“幾位師叔伯謬讚了，弟子剛剛回重陽宮，聽聞幾位師叔伯想要立子川為全真首徒，管理教中事物？”易子川說道

馬鈺點頭道：“是也，你如今江湖上名氣不小，我們是有意思要你接掌全真教。”

易子川急忙回到：“掌教真人，這事萬萬不可，子川年齡尚小，而且我一心學劍，實在不想分心教中事物，請掌教真人再慎重考慮。”

全真七子到沒想過，易子川會推辭，丘處機雖然因為易子川的到來心性好了不少，但是見易子川推辭倒是老毛病又犯了，着急的說道：“師傅們已經決定，那事情就是定下來了的，你既然是全真門下就要聽從師傅們的決定，我們已經商議好，七天後會叫來眾多武林同道，在全真教公佈此事，你不可推辭！”

易子川沒想到全真七子拒絕得這麼決絕。自己武藝不弱，在江湖也有名氣，正是可以逍遙自在好好享受這南宋武林，如果被全真教務纏身，哪還有什麼逍遙的時候。

不過師父們決絕他也不好頂撞太過，只好回房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