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像鴕鳥一樣藏起來
“長老再準備二十萬兵馬的糧草和盔甲吧,我們要把戰線向前推進,邊境就由這二十萬人鎮守,同時作為第二道防線。”墨南楓端起茶喝了一口。
伏辰拉長聲音應了一聲:“好——”
幾人敲定了推進防線的細節和二十萬兵馬的統帥,青鸞始終沒有機會問那個問題,到了中午只好跟着丹林回去了。
吃過飯,封離月面前放着一個不大不小的玉瓶,目測也就盛二百毫升,一百萬人分,實在是太少了點。
“飛卿,再去拿一個瓶子吧,一瓶不夠啊。”封離月看了半晌還是覺得放兩瓶心頭血。
墨南楓心焦的很,本來軍醫要的就是兩瓶,墨南楓承諾軍醫只給一瓶:“月兒,兩瓶你受得了嗎?會不會失血太多?”
封離月凝視着綠色的玉瓶:“兩瓶也就四百毫升血,不算太多,南楓,我也是醫生,一百萬人分一瓶,藥量不夠,最少也得兩瓶,不能再少了。”
飛卿拿來一個白色玉瓶放到封離月面前,退到一邊。
匕首就擺在那裏,已經按封離月的要求消了毒,封銘和封琪緊緊盯着封離月的手,心也隨着拿匕首的手緊緊揪起。
寒光一閃,匕首刺入,筷子粗的血流從心頭匕首縫隙里緩緩流出,注入玉瓶,一隻玉瓶將滿,封離月的臉色越來越白,唇已失去血色,雙眉緊蹙,強撐着不倒向旁邊的墨南楓。
兩瓶心頭熱血,還帶着封離月的體溫,視線漸漸模糊,雙眼慢慢的閉上,握着匕首的手緩緩滑落,封離月暈了過去,靠在了墨南楓的懷中。
封銘從一旁跑過來,扶着封離月的肩膀:“父親,不是說兩瓶沒事嗎?怎麼就暈過去了呢?”
早已等候一旁的甘草走到封離月身後,拉過一隻手腕把脈,許久才說:“失血有點多,其他部位失血這麼多倒也沒事,只是尊主的心頭血乃全身之精華所在,一下子放這麼多,虛脫了。我去熬藥,你們讓尊主歇息吧。”說罷抬腿就走了。
剛剛走到門口的丹林看到臉色慘白的封離月,大踏步的走近:“怎麼會暈過去了!”
“月兒,你可不要有事啊。”墨南楓抬手慢慢拔掉匕首,將她打橫抱起放到了寬大的床榻之上,給她脫了鞋子,蓋好被子。
“虛脫了,甘草已經去熬藥了。”轉身對丹林:“護法,你帶着兩瓶心頭血去吧,多帶些人跟着你。”
丹林點點頭,轉身封好瓶子,用靈力收好帶着上陽宮外等候的人出發了。
喝過葯的封離月到傍晚才醒來,墨南楓剛剛從紫宸殿回來,脫下外袍就坐到的床邊,扶她坐起來:“月兒,感覺好些了嗎?頭暈不暈?”
“不暈,兩瓶血不要緊的。”
封離月正被扶着下床,外面傳來一聲清脆的喊聲:“魔尊嫂嫂”青鸞手裏端着湯盅放到桌上,和墨南楓一起扶着封離月坐下。
封離月雖然不暈,但確實有些頭重腳輕,嘴上卻不肯承認:“哪有那麼嬌氣,還要兩個人扶着。”
青鸞掀開湯盅,用勺子盛了一碗,放到封離月面前:“我燉的雞湯,跟魔醫要的補血的藥材,煨了兩個時辰呢,趁熱喝吧。”
“不是嬌氣,是你的臉沒有一點血色,慘白慘白的,眉心的朱雀顏色都淺了。快喝吧。”墨南楓端起碗,舀了一勺雞湯,輕輕吹涼,喂到她嘴裏。
“有嗎?”封離月喝掉雞湯,覺得墨南楓肯定誇大其詞了,“我沒覺得有多暈,就是有點頭重腳輕。”
“有啊,你看你小臉白的,我說弄一瓶吧,你非得弄兩瓶,要養好幾日才能養好。”墨南楓又餵了幾勺。
門口的侍衛給金魔獸說了什麼,金魔獸扭頭朝後看向屋裏,墨南楓寵溺的喂封離月喝雞湯,這畫面讓她看到在合適不過了,沒有稟報就自己做主:“讓她進來吧。”
片刻之後畫屏端着托盤,上面的碗裏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滿面含笑的走上台階,抬眼看到兩人你儂我儂的樣子失神的看了好半天。
“我養幾日沒關係,要是藥量不夠,百萬士兵中毒那就不好了,那可是一百萬人。”封離月被墨南楓餵了兩碗雞湯,幸福滿滿,肆意的享受他的照顧。三人誰也沒注意到門口站着的畫屏,手裏還端着托盤。
“哐啷”一聲,碗裏的湯灑了,碗也四分五裂,碎了一地,畫屏掩面離去。
門口的金魔獸和木魔獸相視一笑。
屋裏的三人同時向門口看去,只看到畫屏離去的背影,墨南楓勾了勾唇,不動聲色的問封離月:“還要喝嗎?”
封離月回過頭來:“不喝了,再喝,一會兒該吃不下飯了。”
兩個眼疾手快的小丫頭,拿來工具打掃乾淨了瓷器碎片,又將地面上的湯漬清理乾淨。
吃完飯,封銘和封琪都走了,墨南楓扶着封離月進了卧室休息,青鸞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在封離月的床邊賴着,墨南楓在正堂拿着一本書在看,整個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書上。
青鸞看了看墨南楓,輕輕關上了卧室的門。
封離月勾起唇角:“丫頭,有什麼話就說吧,搞得這麼神秘,還不想讓你哥聽到。”
青鸞坐在床邊笑嘻嘻的看着封離月,剛才還白皙的面龐,染上一朵紅霞:“嫂嫂,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可不能笑我,也不許告訴我哥。”
“好,你說吧。”封離月看了看房門,青鸞這個聲音,耳力極好的墨南楓除非堵住耳朵,不然一定能聽到的。
“你一定要替我保密,那個,嫂嫂你第一次和哥哥同房,那裏都會很痛嗎?為什麼我很痛?”青鸞說著說著就低下了頭,臉紅的都能滴出血來。
“第一次?你可難倒我了,我不知道啊,第一次我的身體被別人佔了,你哥不知道那不是我,疼不疼我也不知道啊。後來伏辰給我換了肉身,第一次生默默用了,那個時候渾身疼,那裏疼不疼還真不知道。不過……”
封離月仔細回想上大學室友在被窩裏談論過的話題:“大多數女孩子第一次應該是疼的吧。你不要擔心了,以後就不疼了,舒服的要死。”封離月歪着腦袋低下頭去看青鸞像鴕鳥一般藏起來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