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魂交
當一個人不能擁有的時候,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懷念,或者憧憬。
這句話,也是我前半輩子的真實寫照,每一次的追逐,每一次的渴求,每一次的念想,都如落在那黑板上的各色板書,不經意間便被歲月的時差無情地抹去,散落成片片零零碎碎的思緒的粉塵,滌盪在這個冰涼冷漠的空間。
到如今,一場燃遍了整個大陸的戰火逐漸熄滅,一切都塵埃落定時,原本應該飛黃騰達、鷹翔長空的我,因為選邊站隊的失誤,也只能交出原來的大權,正值壯年卻要告老還鄉去也。
這個如水微涼的夜晚,這個萬籟俱寂的曠野,當他人都在某一個迷途的節點上躑躅徘徊,舉棋不定時,我則在極目遠眺,靜夜思考着下一段人生的方向。
沒有了絮絮叨叨的纏繞,也免去了凡庸瑣碎的侵蝕,所以我的目光可以看得更遠,那灰濛濛如羊皮襖一般的雲層下似乎蘊藏着很多的玄妙,如嬌羞欲滴的美艷嬌娘,正等着我的親澤臨幸,一探幽徑。
我是清醒的嗎?或是沉醉於某個過往的情節而一夢成讖?
為何我嚮往的天,我夢寐的空,在這一時刻忽然物換斗轉,瞬息萬變?
這已經不是我的天空了,這樣的變幻已經讓我無所適從,因為這時空,已經成了一張紙,一張鋪滿了各種題材各種物件的寫實畫卷,然後在這波詭雲譎的變幻中,驀地席捲收束成了一片意向的捲軸,而唯一倖存的我,則成了這意向與真空間的一個斷點,凄凄擾擾,潛移默化中潰散於無形。
天地,非吾之天地,唯心,與天地兮同眠。
然後,在須彌恍惚間,跨越了千溝萬壑,趟過了千山萬水,這意向的捲軸悠忽間又展開,將我無情地摔落在另一方空間后便消失無蹤了。
這,又是在哪裏?一種熟悉而親昵的氣息,從遙遠的某個角落裏飄散了出來。
哦,還是那片海,還是那微瀾的波紋下掀起的一道道厚重而樸實的線條,此起彼伏,互相追逐中將我曾經的過往裝飾成一張張流幕屏障,或定格,或秒散,或如蹦躂跳躍的幻動精靈,在一片浮光掠影中詮釋着生之定義,生之迷離。
還有那座山,那座承載着無數靈魂深處的渴求慾望的雄起挺拔,對着遙遙的天空,遙不可及的某個目標BO起得肆無忌憚,卻全然不顧身畔那片暗流縱橫、潮水泛濫的迷醉之海。
或許,它們就是這般不計經年地遙遙而望,繼而不知所謂地守護着各自的執拗的念想,一如此刻還在迷局中不可自拔的我嗎?
是了是了,那曾經支離破碎、無力維護的慘淡現實,若不是有著兒時夢幻中的小蓮和蘇蜜的支撐,用她們那或嬌小或豐腴的體態填充着我欲壑難平的情懷,我也許還真的難以為繼着那往後餘生了。
是了是了,這風中四散飄拂的,那一絲絲微醺微騷的咸澀味道,在一次次地撫摩着我那超凡脫俗的魂形,彷彿將過去和現在的我嚴絲合縫地重組,變成一個真正完美無瑕的神!
是的,永遠不再是那個瘦小病態、躲在角落裏意YIN着姐妹花的小破孩了!
今晚,這個完美的神之魂態,就要在這曾經無數次跌倒和被折辱的落魄之地,宣誓着他的強勢回歸,開始着他的肆意之旅!
可是,這些許年過去了,我的愛蓮兒,我的甜蜜兒,你們還好嗎?雖然你們在我心裏已經被我愛撫蹂躪了千萬遍,但是在我離開村莊的時候你們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瞄過我一下,我知道,這不是你們的錯,誰叫我那時如此孱弱,如此渺小,每一個一起玩耍的孩子都可以虐我千千回,而這些孩子中也包括了你們姐妹倆。
如今回望這被欺凌被虐待的灰暗歲月,我居然沒有絲毫的憤懣和幽怨,反而還隱隱流露出一絲絲的觸及全身直達靈魂的快感,尤其是我的愛蓮兒和甜蜜兒,每每被兩個小騷包騎壓在身下做牛做馬時,即算痛苦着憋悶着也能舒爽快樂到爆炸!
對,就是這爆炸,炸毀了我的精元守一,炸出了我的精滿四溢,當我蒼白的小臉上浮現出那絲詭異而滿足的笑意時,我的蜜蓮姐妹啊,從那一刻起,我們之間相互依存的鐵證,就已經記憶在了我身下濕噠腥臭的褻褲面上,然後這條遍佈着證據的小內內以後就一直壓在我睡枕之下伴我入眠,伴我好夢,因為,這就是我心目中珍貴的第一次,便是進入到另一個世界,我也要帶着它,跟隨我一起湮滅也好,成神也罷。
至於該如何小小懲戒一下我的這對心肝蜜蓮呢?這又是一個深深埋藏在心底的秘密了。
我家的祖屋,算是這村落里最邊緣的一幢低矮小屋了,任何華麗唯美的辭藻都跟它沒有絲毫關聯,父母早亡的我,便是守在這樣一種破落寂寥的環境中虛度童年,可是我有志不在年高,小小的身軀里藏着大大的夢想,到如今依然還記得卧室牆壁上用小手的指甲刻下的一首勵志的小詩歌:
是在闡頌王者的回歸吧?
怎麼皇冠的璀璨下,竟有蜘蛛的影子?
文字,是感知魂靈觸摸的輝映吧?
如輕倚於陶冶的外掛。
人們,依然執着於成朽的定義,
撕心地歌,麻木的乖巧。
誰在道聽途說著玄意,
幾乎掀翻了天羅地網。
歌者,昭太陽之絢吧,
一個輪迴,便如朝朝而生,
漠然遁去,
就只留一份凜然,
卓立着綽約之姿。
是的,我便是詩中的歌者,那個每次被欺凌后依然引吭高歌的默默成長的單薄少年,在無盡的白眼和嘲笑聲中,一直心心念念着姐妹花的猥瑣男孩。
可惜,成為少年後的我,和成為少女后的小蓮和蘇蜜姐妹倆,就徹底絕緣了,雖然那些欺凌和侮辱並沒有因為長高和長壯而成反比地減少,但是執行着這任務的那些異性們終因所謂的男女有別的掣肘而放棄了那唯一讓我性奮和饑渴難耐的機會,將我好容易從那蜷曲的生命中找到的那點生的希冀,又無情地扼殺在了這道貌岸然的陳規俗禮之中。
於是,我只好在暗暗地舔着那些不堪回首的傷痕時,遙想着某一位先人的預言,就不再拘泥於這一絲絲的隱痛,於冰雪消融的靚麗中,展現着依然殘缺的風采。只不過,要解決最終的瘋狂,澆滅心中的火熱,還是只能依靠後山上的那棵嫩綠抽芽的小樹枝丫。
我曾自嘲地稱呼它為小“O”(歐),只因為它那獨特的身姿在一眾綠油油的漫山遍野的枝丫中格外引人注目,不過這種獨特,也是緣於我對它的不斷用強,將其年幼時開始分叉的枝丫執拗地往中部扭轉然後在中間形成了一個“O”型,這樣一個有些突起的空洞,更容易讓我於浮想聯翩中採取着下一步滅火的舉動。
如今,二十多年的歲月,已經讓小“O”從當年的苗條嫩枝成長為了參天大樹,那中間突起的空洞,則因為枝幹的成長過程中不斷地擠壓且自身不斷地粗壯,而逐漸地變成了一條裂縫,一道隆起的裂縫。
嗯,這樣很好。我突然流露出一絲邪惡的笑意。
場景有了,氛圍到了,如饑似渴的男主也已經嚴陣以待了,那麼,我的女主們呢?
找到我的蓮兒和蜜兒,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雖說歲月的磨礪已經讓她倆失去了青春的嬌艷和甜美。但是,我不在乎。
因為我現在就是全能的神,我可以操控着一切,我可以讓已經成為人母人婦的她們倆,保持着成熟風韻讓人垂涎的軀體的同時,臉上的姣容幻化為少女時代我心目中的女神形象。
這樣,就很好了,真的圓滿了。這種無數次夢寐以求的場景,就這樣隨心隨意地生成了!
哦,我的愛蓮兒,我的甜蜜兒!這樣完美的魂態,讓我如何自已?
我已經迫不及待啦!
你們,為何顫抖?是興奮嗎?那麼就讓我們一起興奮!在興奮中瘋狂,在瘋狂中涅槃!
是害怕嗎?那如小貓咪般恐懼警惕的神色,那如小鹿般砰砰亂跳的心房,都在無限壯大着我的罪惡我的衝動我的無所顧忌!
我又看見,黑夜的黑了,
原野上斑駁的影子,
是我陸離的思緒吧?
可我,又為何遲遲不定
你那流沙的心情。
我又渴求,久遠的久了,
放縱的山貓,
割碎了我逡巡的視線,
我還是先知后覺吧,
那一種橫亘的宿命。
我又回味,想你的想了,
如果小別,
是篆刻在隨意上的圖騰,
那麼,我情願
大聲疾呼
在這幽幽擾擾的空氣里
潮濕着你我的
不離不棄!
哦,就這樣吧,就這樣一直保持下去吧,就這樣形成一種亘久的常態吧!我的蓮蜜兒,你們也一定很想吧?你們也一定在不停地要吧?那麼,趁着現在,就爆發吧!
我的愛蓮兒甜蜜兒重疊着堆砌着幻妙無比的姣體翻轉扭動魅惑着壯碩如山的我的那HUO兒無限增殖繁衍出鞭長莫及的恣意春藤纏繞着曼妙靈動着跳躍着逡巡着滑落在無邊呢喃呻吟律動着呼之欲出的節奏演化這翩翩起舞浪翻了紅塵俗世無邊無垠的慾念吞噬着漂浮不定的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拿去吧消融吧幻化吧燃成灰燼再凝結成一派空空而然的空洞吧!!!
終於,這種劇烈的撞擊聲,以及如嗚咽的風掠過的喘息聲,在小“O”無法承受之重的巨大的壓力下,粗壯的枝幹竟然咔嚓斷折,然後轟然倒塌在山巒之巔,灑落了一地的鮮汁潤露。
終於,這場爽徹了天地虛空的魂交盛宴,就這樣結束了?
我的魂體,在慢慢地虛化,慢慢地無形,慢慢地消失。
可是我的魂心,此刻無比恬淡,無邊圓滿,無限完美。
至少,我的愛欲已成,達於臻境,不留下絲毫遺憾。
只是,為何一絲隱痛,還在細微地蔓延?
哦,是長思,我的摯友,下一個輪迴,我們再見吧!
。。。
翌日,一大波的人群在村口翹首而盼,盼望着心目中的大英雄早日回歸。
這其中,也有兩位中年婦女,一位體態豐腴,一位身材嬌小,已為人妻人母的她們,臉上沒有了其他人的焦灼神態,只是微睜的秀目中,竟有瑩瑩淚光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