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戲劇的穿越
?XX國XX市某酒店地下停車場。半夜兩點一刻。
男子突兀的聲音響起:“一木,再來比一次?”
聲音陽剛而懶散。
女子的搖下了車窗,露出了玫瑰般美麗的面容,燦笑道:“怎麼?丟一次臉還覺着不夠?”
男子轉頭楞了一瞬,對上她的笑容。對面這張臉都看了22年了,還是感到了驚艷。雖然他們只能是朋友,是夥伴。稍低着頭,臉上微微泛紅。掩下眼中的一點愛戀,抬頭又恢復了弔兒郎當的樣子:“當然不是,下個禮拜就是比賽的日子了,我需要陪練,會裏,我就你一個夥伴,只有委屈將就將就你了。”
“好!”一句話就證明了他們的夥伴關係,她不是不清楚他的心意,只是,身在這樣的世紀,身在這樣的會裏,身負這樣的任務,身為他們這樣的人,是不允許有愛情這樣多餘的感情存在的。何況,她本不愛他。只是夥伴而已!
沒有多餘的話,兩輛皇家跑車行駛在寬闊的賽道上,沒有多餘的車,也沒有多餘的人,安靜的夜晚。只有跑車哧哧的聲音。
誰也沒有注意到此刻天上的月亮變得有些不一樣了,斜對着葉一木的紅色跑車,銀白的光亮慢慢轉成暗紅色,車內葉一木的右手食指指尖一朵幾乎透明的玫瑰緩緩綻放…
一前一後的跑車依舊在行駛,葉一木坐在車裏突然感覺身體輕了一點,有某樣東西正試圖從她身體裏分裂出來。
“疼!”
除了三歲的時候被會裏發倔,帶去會裏修鍊,鍛造,折磨的時候知道疼,但也只限開始的幾個月,因為她發現,當你覺得疼的時候,旁邊的訓練者不會因為你三歲便同情你,不會因為下手太重而內疚。所以,葉一木學會了忍。學會了不疼。以致於以後的修鍊就在葉一木強大的精神狀態下完美完成,每一個項目。除了繪畫…
但是現在她是真的覺得疼了,超過了之前所受的所有疼。
沒有人注意到天空中的那輪月亮中出現一抹紅點,紅點以直線的方式快速朝着紅色跑車奔去,紅光越來越亮,越來越刺眼。車裏的葉一木皺着眉頭,嘴角微微抽搐,眼睛半眯着。
近了、紅光越來越近了…
紅色的光點穿過紅色跑車的車窗,照射在葉一木食指指尖的透明玫瑰上…
車窗旁的倒鏡里出現了兩個影子:一個木吶,一個飄渺。
陽朔大陸、尊南國、葉府後院
木苑,房間裏紗幔低垂,四周石壁全用錦緞遮住,就連室頂也用繡花氈隔起,既溫暖又精緻。精雕細琢的鑲玉牙床,錦被綉榭,簾鉤上還掛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可謂低調中的奢華…
鑲玉牙床上躺着一個小小的身影,被子幾乎擋住了整個身子,只有小小的頭露在外面,如墨的長發散披在旁,是個女子。
看上去只有十三,十四的年齡,巴掌大的小臉。女子雙眸閉着,眼皮不定時的蠕動,臉色微微泛白,精緻的五官伴隨着女子微微的抽動,似乎在承受着某種痛楚。
這時,房門被推開了,一個身着淡藍如意雲紋衫裙,梳着祥雲髻的女子進門而來,手裏端着一盆清水,臉上唯唯諾諾。看上去十四歲。她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女子,臉上出現了一抹心疼,一抹擔憂。徑直的走向床邊,放下水盆。從一旁拿來白色的帕子。入水,熘干。
輕輕的為床上的女子擦拭着額頭上汗珠。眼底的擔憂很明顯。
葉一木感覺很疼,那種靈魂被抽空,又被契合的疼。還好她精神力強大。眼皮快速的動着,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美!好美!玫瑰般的美!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水靈靈,亮晶晶。長長的睫毛,又黑又密。直挺而秀美的鼻子,略微發紫的嘴唇,像兩片淡淡的,正在開放的花瓣。完美的融合在這張臉上。柔美而性感,清靈而妖嬈…
葉一木眨了眨眼,困惑了。眼前的一切好陌生,這個床,這個被子…微微動了一下,疼!
一股衝動的思緒的擠入葉一木的腦袋,這次腦袋更疼了,像被硬生生的擠進原本狹窄的空間:小女孩陽光活潑,可愛靈動,有個很愛她的娘親,還有一個慈祥的祖父,嚴肅的父親。生活的安逸單純。慢慢的…房子裏多了好幾個女人,還有好幾個小孩。父親的臉從嚴肅變成了憤恨,母親的臉從愛戀變成了迷茫,就連外祖父也變了,疏遠,陌生…小女孩原本的活潑漸漸變了,安靜而低調。經常有錯,經常被罰。白皙的皮膚也多了許多傷痕……
一顆淚,劃過眼旁。
木憂手裏的帕子抖了一下,眼淚跟着流了下來。緊張看着自家的小姐,跪在床邊:“小姐,您怎麼了?還在難過嗎?小姐,對不起,是奴婢沒有保護好你。”
葉一木轉過頭來,閃了一下眼眸看向木憂,楞了。丫的,穿了?果然真的穿了。還穿在了同名同姓同字的陽朔大陸尊南國葉府嫡女身上。
如來啊,觀音啊,你們在開玩笑么?
這個名叫木憂的丫鬟是她的貼身丫鬟之一,因為沒有父母,沒有姓名。被原主的母親在大街上買回來照顧原主。原主就以自己名字中的“木”字給她取了名。
木憂內疚的看着自家小姐,見葉一木還是愣愣的看着她。便哽咽道:“小姐,我知道您很難過,哲王殿下已經回宮了,你被救回來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他…他也沒有來看您。是奴婢沒有保護好您。”
“小姐……”
“呃…你先起來,木憂。”葉一木淡淡的說了一句。她知道這個丫鬟是原主的心腹,是真心真意的對原主好,只是內心稍微憂愁了一點,總是憂多過喜。跟另一個丫鬟木喜完全相反。
木憂抬起頭看了一眼葉一木,便起身站到了床緣邊上。擦了擦眼角的淚,然後,繼續哭…
“給我弄點吃的來”葉一木撇了一眼難過得要死的木憂,無奈的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把她怎麼了。現在葉一木有種殺了人家爹媽,坑了人家大舅,害了人家小姨,搶了人家男票,還有着樂哈哈心情的無力感。
“我這就去,小姐”木憂看了一眼自家小姐便朝着門口走去。
好不容易送走了這隻哭神,葉一木揉了揉太陽穴,起身坐躺在床上。閉着眼睛努力消化着她已穿越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