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樹林的東邊。
兩個女子與兩個男子,正不緊不慢的向前走着。因為夜色太晚,光線不好,所以並不能看清幾個人的長相,但卻能清楚看的見,他們都身着白衣。
“我說,我們就這麼溜下山怕是不好吧?”說話的是一個女子。
“不好?不好你不是也跟着下來嗎?”一個男音嗆着她的話鋒道。
“哥哥!!”先前那個女子帶着一絲不悅的叫道。
“噓——”
那個男子突然停了下來。
“你們聽——!”
“在前面!!”其他三個人都站在原地,而那個女子卻已經急沖沖的聞聲追了過去。
“不是——孟雅……”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衝動?先前那個男子抬起的手僵在半空,看着那消失在前方夜色中的一個白點,沉沉的放下了手。得,他啥都不用說了!跟過去看看吧。
“哇~~!!”女子躲在樹榦后,看着前方。
翎雲被那個面具男子纏着脫不開手腳,而另一邊翎風正不斷的抵擋着其餘的黑衣人的進攻。
“哥,那兩個人好厲害啊,兩個對付這麼多人?”女子回頭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男子。
翎雲抬起手中的劍,擋下了面具男子的劈下的一劍,向後退了兩步。
而翎風卻因一個不慎被黑衣人抬起手一掌打飛出了兩米遠,摔在了地上。
一枚飛鏢,直直的射向掙扎着想要起身的翎風。
“翎風……”翎雲手中的長劍一橫再次擋下面具男子的攻擊,卻因分心被面具男子一腳踹在了小腹上。
眼看着那飛鏢便要射中翎風的胸口,卻不知何故停在了他胸前兩寸處。
“好險,好險。”
原本躲在樹后的女子,自樹後走了出來。
面具男子一愣,看着她。“姑娘是何人?為何要多管閑事?”
女子抬起手撓了撓臉。
“你這話說的好生奇怪。”放下手背到身後。“這裏是我天玄宮的管轄範圍內,你在這裏欲要濫殺無辜,我出手制止,怎能算多管閑事?”
“你是天玄宮的人。”聞言面具男子看着她道。
“你是在問我呢?還是在告訴我呢?對!沒錯,我是天玄宮的人?”說著頓了頓。“如果是問我呢?請在尾語處加點感情色彩!要不然我可聽不懂!”
面具男子看着漆黑的雙眸寒光涌動,小小的一個連築基期都達到的人,竟然敢和他這麼說話,還真是不怕死
“那個,這位大哥,你別和她計較,她這裏有病!”
聞言黑衣男子看向聲音的來源,一個男子自樹後走到了先前那個女子的身旁。
面具男子,眯着眼,散露着危險的氣息。
為什麼?他的修行還未達到築基,但自己卻感受不到他的氣息?
“不過呢,你的確不能在這裏殺人,不然我們沒法回去向師父交代。”
“找死。”面具男子看着他們兩個人,冷冷開口道。
“在我們天玄宮的地界裏,殺我們天玄宮的人?閣下莫不是想公開與我們天玄宮為敵?”
面具男子聞聲望去,只見一個女子,自前方不緊不慢的行至先前那個男子的身旁停了下來。
一個白衣男子跟在她的身後,則行至她的身旁停了下來。
面具男子雙眸輕眯看着幾個人,好一會兒才抬了抬手。
等在原地待命的黑衣人紛紛聚攏到他的身旁。
翎雲快速上前將翎風扶了起來。
黑衣轉過身看了一眼二人,雖有不甘,但還是邁步離開了。
“這什麼人?這麼拽?!”最先到這兒的女子,看着那不緊不慢離去的一伙人不爽道。
“看他們的樣子像是巫族或是幽熒宮的人!”另一個女子開口道。
翎雲攙扶着翎風,向幾個人彎了彎要。“在下韓翎雲,這是家弟韓翎風,我們是神行宮的弟子,多謝幾位出手相救。”
“你們是神行宮的弟子?”先前說話的女子質疑的問道。
“正是。”
“聽我師父說,神行宮裏的人都很厲害,你們兩個這也…………”
“孟雅!”先來到這兒的男子將她攔到身後,向前邁了一步,拱手道。“你說你是神行宮的人,可有信物證明你們的身份?”
“這是我的腰牌。”韓翎雲自腰間結下一塊碧色的桃形玉牌,伸手遞了過去。
男子放下手,緩步走了過去,接過玉牌,轉身回到了後來到這裏的女子身邊。
將玉牌遞到了她的手裏,同時抬起手指尖微轉,燃起了一簇火苗。
女子低頭看了看玉牌,抬頭邁步行至翎雲面前,將玉牌遞給他,拱手道。“小女子,溫婷。這是我的哥哥兼師兄溫言。”說著抬手向他們介紹道。
後來到這兒的男子向他們抬起手拱手一拜。
“這是我的師弟孟仁,我的師妹孟雅!”
先來這兒的一男一女向二人拱手一拜,一起道。“幸會!”
溫婷回過身看着翎雲和翎風。“天玄宮與神行宮素來交好,二位若是不棄,請隨我們回天玄宮養傷。”
“如此甚好,多謝姑娘。”
翎雲轉身看了一眼已經意識模糊的翎風,彎腰將其背了起來。“還請姑娘引路。”
溫婷看着他點了下頭。
暗中面具男子凝眸看着那御劍走遠的幾個人。
良久,他抬起手眯眼看着手中那紅光似火的石頭。
他似乎找到了一個更好的容器,但想來抓他還要多花費些心思才行。
三天後。
“聖女大人。”旖霓剛一推開門,在屋外守衛的幾個人便立刻向其拱手拜道。
“嗯。”旖霓斜瞥了幾個人一眼,行至了院子中央,閉着眼開始了晨練。
旖霓正練的起勁。
“少主!”聽到這聲拜見的話,旖霓當即手下一停,抬眸看向自正門走進來的風景逸,毫不猶豫的放下手,轉身便要進屋。
行至院中的風景逸腳下一滯,調笑道。“怎麼?你就難么怕見到我?”
旖霓腳下一頓。“嘁!”便片刻不停的進了屋,嘭的一聲將門關上后,用門栓將門插后,便坐到了桌子邊看着社北老頭兒給她準備的手冊。
小乖趴在她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