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沒事,死不了
“難不成,這五星級大酒店裏賣的也能是假酒?”阮方舟心裏暗道。
然後,手一揚。
直接將半杯白酒一飲而盡。
“咳咳!”
阮方舟頓時單手撐在桌子上咳嗽起來。
烈性的白酒一灌進他的嘴裏,就像一枚炸彈轟然炸裂,熊熊火片在他的五臟六腑內劇烈灼燒,直嗆的他面色漲紅,涕泗橫流。
他不可思議的看着陳昊。
臉色一會鐵青,一會刷白,恍如調色盤般豐富多彩。
“想不到陳昊同學也是好酒量啊!”阮方舟的聲音嘶啞,顯然是還沒有徹底的緩過來。
陳昊面無表情的坐在座位上,搖搖頭,淡淡的說道:“阮少謬讚,我並不會喝酒,以前吃上半隻啤酒鴨,我便醉的說起胡話,還差點當著眾人的面鬧出洋相。”
“還有這種事?”阮方舟明顯不信。
不會喝酒?
那你特么的還連灌滿滿一杯白酒!
面不改色,說話口齒清晰,哪裏像是半點會喝醉的模樣?
反倒是他自己,喝的不過是陳昊一半的量,卻嗆的差點把肺給咳出來。
雖被稱作為千杯不醉,但現在卻喝不過一個連吃啤酒鴨都會醉的人!
別說蘇婉卿心裏會怎麼想,就算是阮方舟自己,也感到萬分的羞愧!
“陳昊,雖然我今天是第一次見到你,但心裏卻覺得非常高興,你這個朋友,我阮方舟交定了!”阮方舟站起身,高舉酒杯,笑着說道,“來,蘇大班長,我也敬你一杯,實不相瞞,上次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啊!”
蘇婉卿被說的渾身不自在。
特別是當她聽到阮方舟在“一見如故”這四個字上面加了重音的時候,不自覺渾身一顫,手邊的酒杯差點摔碎在地。
“她不會喝酒,我替她喝。”陳昊替蘇婉卿換了杯果汁,然後雙手同時舉起一紅一白兩杯酒,微笑着說道,“阮少,來,我敬你!”
阮方舟簡直不爽到了極點。
他看着陳昊,冷冷地勾了勾嘴角,目光中滿是憤怒與不屑。
然後,他點點頭,微微揚起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笑着說道:“好,既然蘇大班長不會喝酒,那我也不好勉強,就由陳昊你,代替她喝!”
說著,兩人碰杯。
阮方舟故意放慢喝酒的速度,一雙眼睛不住地偷瞄陳昊。
在他驚訝的目光中,陳昊幾乎沒有任何停頓的,快速喝完了手中的兩杯酒。
再看他的神情。
依舊面不改色。
替蘇婉卿夾菜的時候,手中的筷子沒有絲毫的抖動。
太可怕了!
太不可思議了!
就算灌下去的是涼白開,速度也沒有他這麼快的啊!
四杯。
陳昊他,已經喝了整整四杯酒!
阮方舟開始有些不淡定了。
“陳昊,看你喝酒如此痛快,來,我再敬你一杯!”
“阮少美意,我豈有拒絕的道理?”
阮方舟不服輸,給自己倒上的也是滿滿一杯白酒。
紅酒見底,陳昊索性往兩個酒杯中都倒滿白酒。
一記清脆的碰杯聲之後。
兩人同時仰頭,往嘴裏開始灌酒。
阮方舟之前接觸的都是上流社會的富家公子,就算是私底下聚在一起喝酒,也從沒有像陳昊這般肆意豪放的。
所以,連續兩杯白酒下肚之後,他已經明顯感覺到腳底有些發軟。
不過眨眼之間,三瓶白酒全部見底。
但見陳昊依舊一臉淡定,神色從容,阮方舟心裏不服氣,手一揚,又叫了一箱白酒。
整整十二瓶。
蘇婉卿見兩人敬酒明顯敬出了火花,嚇得立刻對陳昊勸道:“陳昊,喝太多酒對身體不好,你別再喝了。”
“蘇大班長,這你就不懂了。”
阮方舟雖然心裏恨的咬牙切齒,但臉上還是保持着慣常的紳士風度,微笑着對蘇婉卿說道,“我剛來這個學校,也沒有什麼朋友,陳昊算是我在這裏結交的第一個兄弟,我心裏高興,想多敬陳兄弟幾杯,這感情,可全部都放在這酒裏面了,陳兄弟要是推辭,那可就是不給我阮某面子了。”
“阮少說的在理。”陳昊笑着點頭。
阮方舟舉起酒杯。
正要和陳昊碰杯,卻見他兩手垂在身側,毫無反應。
哈哈!
這土包子肯定是剛才喝的太猛,現在酒勁上來,要撐不住了!
裝逼一時爽,裝完火葬場。
那滿滿一杯杯灌下去的畢竟是真材實料的白酒,像他這麼喝,肯定是要喝出人命來的!
完蛋了!
這窮逼絕對完蛋了!
“陳兄弟,你該不會是醉……”
阮方舟話還沒說完,卻見陳昊忽然嘴角一勾,抬手,直接抓起了面前的一整瓶白酒。
等等。
這土包子又要幹嘛!?
下一秒。
陳昊直接將酒瓶舉到嘴邊,大口大口灌了起來。
就像是在烈日炎炎的夏日,喝一瓶冰鎮汽水似的,不但沒有絲毫的不適,反而越喝越爽!
倒豎的酒瓶內咕嘟咕嘟冒泡。
酒瓶內的液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灌入陳昊的嘴中。
什麼!?
阮方舟見狀頓時臉色煞白。
白酒直接對瓶吹!?
這小子特么的以為是在喝啤酒么!?
照他這樣喝下去,絕對要喝出胃出血來!
“哼!”
阮方舟臉色鐵青,眼中閃爍着寒光,也學着陳昊的模樣,直接抓起面前的酒瓶,大口灌了起來。
在喝酒這方面,他一直都很自信。
今天,也同樣不會輸給面前這個土包子!
他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濃郁,眼裏的怒意也越來越濃烈,目光不斷地瞥向陳昊。
看到陳昊已經灌完一瓶,拿起第二瓶的時候,阮方舟的心裏越發著急,加快速度,大口往嘴裏灌。
他整個人劇烈顫抖,面目猙獰,身體近乎趴在了桌子上。
“嘔!”
等到陳昊拿起第三瓶的時候,阮方舟終於堅持不住,癱在地上嘔吐起來。
一大灘鮮血從他的嘴裏吐出來,阮方舟頓時臉色煞白,形同枯槁。
“陳昊!”蘇婉卿嚇得小臉慘白,驚慌失措。
“沒事,死不了。”陳昊擺擺手,忽覺耳邊傳來幾聲吵鬧。
是從隔壁的包廂傳過來的。
雖然包廂的隔音效果很好,但他的聽覺要比普通人敏銳不少,所以聽的一清二楚。
咯噔!
頓時,陳昊氣的雙拳緊握,目露寒光。
像是鑽探泥土深處的一枚鋼鑽,寒光刺人心脾。
蘇婉卿被他突然的神情嚇了一條,顫抖着聲音問道:“陳昊,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