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張衡,我要殺了你
?所有人都看向那道挺拔的身影,一臉的好奇。
什麼人,竟然敢在這樣的場合搗亂?
演武台上,滿臉笑容的連長老,聽到這一道聲音,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卻也沒有再繼續宣讀。
被舉着手的宋濤感覺到連雲山的動靜,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陰沉起來,死死的盯着那道該死的身影。
高台上,赤山城典慶城主和赤焰谷五長老鄭一雀的臉也是一僵,看着那道身影,眼中隱隱的閃爍着殺機。
所有的人都看向身影,目光炙熱的要命,心思卻各不相同。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一個身穿藍色外院弟子袍,滿臉微笑的英俊少年映入眾人眼中。
在少年的旁邊,一個身穿青色長裙,美麗到極致,如同仙女一般的妙齡少女,一臉清冷的伴在右邊,如同驚艷了時光。
在眾人的視野中,兩人一左一右排眾而出,一個英俊瀟洒,一個漂亮如仙,郎才女貌,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所有人在這一刻,似乎都忘記了呼吸,忘記了心跳。
坐在外院弟子席上的林清雅回頭一看,頓時整個身軀猛的一僵,臉色無比的複雜。
竟然是他,竟然是他!
那個比自己還要漂亮的女人是誰?
她旁邊的許碧看到那一幕,眼睛陡然一縮,眼神閃爍起來,左顧右盼,顯得畏畏縮縮。
演武台上的宋濤看到兩人的出現,整個人也變得僵硬起來。
這個該死的廢物,你竟然還敢出現?竟然還敢打斷他的榮耀時刻。
他已經決定,等這次大考之後,不是派人殺死,而是親自動手。
他要將眼前的這個少年千刀萬剮,以解他心頭之恨。
高台上之上,一眾強者看着那出現的一男一女,目光閃爍。
赤焰谷鄭一雀死死的盯着那個一臉笑容的英俊少年,眼中的殺機閃爍不斷。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
就差那麼一點,就大功告成了。
赤山城典慶的臉色也難看起來,眼神閃爍,有些飄忽不定。
“張衡!”
就在這時,在演武場的一處角落裏,一道聲音十分突兀的響起。
所有人的目光剎那間落在西南的角落上。
在那裏,下意識的喊出話來的孫強恨不得直接把自己打死。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他毫不懷疑自己早就被千刀萬剮,死了一萬遍了。這些人,簡直太可怕了。
好在這些人只是需要一個答案而已,那落在他的目光隨即便移開了。
到了此時,孫強才發現自己全身都是冷汗,整個身軀都動不了了。
隨即,他才看到跟他一起來的雜役處下人都一臉嫌棄的看着他,離得遠遠的。
他,失禁了!……
不管了,還是趕緊逃命吧!
那個張衡,他已經惹不起了。
可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想到這裏,孫強絲毫不看周邊怪異的目光,慌忙的向外邊爬去。
爬了幾步之後,他激動的發現自己的力氣又回來了,趕忙瘋狂的逃竄。
踏馬的,這哪裏還是那個比下人還不如的廢物張衡?
“他就是張衡?”
“傳言中,張衡不是還沒覺醒天賦嗎?”
“氣海境巔峰,這是沒覺醒天賦?”
“是誰傳的,看我不打死他!”
“那個仙女是誰?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仙女,竟然比林清雅還要漂亮百倍。”
“好像是我西荒學院第一美女,有着西荒境第一美人之稱的葉落溪!”
“我的乖乖!”
……
台下的林清雅聽到這話,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一個外院第一美女,一個西荒境第一美人。
就連自己自認為長得十分美麗,在眼前這個如仙一般的少女面前下意識的都感覺自慚形穢。
高下瞬間立判,幾乎沒有任何的可比性啊。
看着那笑容滿面的英俊少年,林清雅的心頓時無比的複雜。
難道你早知今日,當日是故意做出那副讓我厭惡的模樣來氣我?
可是,那可能嗎?
想起那曾經的一幕幕,林清雅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做出了否認的答案。
台下對戰宋濤棄權的於晨,看着場中的變化,臉上浮現出有趣的笑容。
原本扶着胳膊一臉落魄,就要離開的蔣超也停下腳步,一副要看好戲的樣子。
高台之上,赤焰谷鄭一雀鄭長老面色陰沉看着眼神閃爍的赤山城城主典慶,冷笑道:“他就是張衡?是誰跟我說他是一個連天賦都沒有覺醒的廢物?”
看到鄭一雀死死的盯着他,典慶趕緊討好道:“是宋濤給我提供消息,他一再跟我保證過的。”
人家不僅實力強,背景還大,由不得他不屈服。
“宋濤?”鄭一雀冷笑一聲,陰森的笑道:“如果讓一個你們所謂的廢物破壞了我們的計劃,你們會知道什麼叫做慘重的代價!”
“宋濤早已嶸入巔峰之境,這張衡雖然也是氣海境巔峰,可才十七歲,難道還能比宋濤更強不成?”典慶一臉你不用擔心的樣子,心中卻忐忑不安。
一個原本是廢物的少年,眨眼間竟然以氣海境巔峰強者的出現,這是一個多麼大的變數,由不得他不擔心。
“這些我可不管。”鄭一雀陰笑一聲,陰沉着臉道:“我赤焰谷辦事從來只看結果。如果這次的事情失敗,你知道的……”
聽到鄭一雀意味深長的話,典慶的臉色頓時蒼白無比。
可是如今又有何辦法?只能等着事態的發展,隨機應變了。
演武台上,連雲山看到張衡和葉落溪兩人排眾而出,眼睛一亮,在宋濤陰沉的眼神下放下了手,對着少年問道:“不知道你說那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張衡腳一蹬,輕鬆的上了演武台,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解釋道:“身為外院弟子,年度大考這樣的盛事豈能不參與?”
說著,頓了頓,淡淡的掃了面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的宋濤一眼,道:“所以,我來了。”
宋濤看着滿臉笑容的張衡,眯着眼睛道:“我已經是大考首名,憑什麼要跟你比?”
“連長老可沒有說你是大考首名,有也只是你自封的而已。我還說我是西荒境第一強者呢!你看看,在場的人誰信?”張衡環視四周,一臉誰承認你是大考第一的樣子。
“連長老,這不符合規矩?”宋濤見張衡說的話他反駁不了,只能看向連雲山。
只有眼前的這個外院主事,本次外院大考的負責人才有資格評判。
可不等連雲山說話,張衡就不屑的看了松濤一眼,道:“什麼不符合規矩?我是外院弟子,按照規則,本次大考自然有資格參加,那自然就有着挑戰和被挑戰的資格。”
說著笑了笑,意味深長的看了宋濤一眼,道:“不知道你說的規矩,是哪裏的規矩?是學院的規矩,還是你宋家的規矩?”
“自然是學院的規矩!”宋濤的臉已經陰沉到了極點,俊朗的臉龐似乎已經化作了一條陰暗的毒蛇,隨時準備咬人一般。
這張衡的幾句話之間,就將他逼入了牆角,顯得格外的難纏。
原本以為跟赤焰谷的協定就要完成了,誰知道這個張衡竟然跑出來橫生枝節。
着實該死!
看來這一戰,已經不可避免了。
果然,連雲山連長老朝宋濤歉意的笑了笑,然後道:“根據學院的規矩,張衡說的不錯。如今大考尚未結束,他有挑戰和被挑戰的權力。”
說著頓了頓,道:“當然,作為張衡遲到的懲罰,一旦戰敗,便與第十名等同如何?”
“那就依連長老的意思!”張衡不在意的笑了笑,只是看着一臉陰沉的宋濤。
聽到連雲山的話,在場的近十萬人都十分的期待。
畢竟,群眾從來都是不怕事大,只怕不夠熱鬧的。而且很明顯,眼前的這個張衡,似乎比之前的蔣超更強,自然等一下的戰鬥也會更加的精彩絕倫。
聽到張衡在演武台上一臉自信的樣子,再想起少年在萬獸山被紫血暴猿追的狼狽不堪的模樣,坐在下面的葉落溪不由嘴角微挑,展顏一笑。
剎那間,天地似乎為之失色,不知道引起了多少男人心跳停止,多少女人為之嫉恨。
西荒境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虛傳。
連長老退出演武台之後,宋濤看着自信的讓人厭惡的少年,陰沉着臉道:“接下來,我會讓你知道挑釁我的代價。”
張衡不在意的笑了笑,道。“彼此彼此!”
隨即,便見一把三尺長劍憑空出現被宋濤握在手中,劍尖直指張衡。
“二品初階神兵!”張衡的臉色微微一變,臉上的笑容頓時收了起來。
“你從來不知道,為什麼劍師會讓人談之色變!”宋濤看到張衡臉色大變,得意的道。
“劍師?沒有凝聚劍氣的人有何資格稱作劍師?”張衡不屑的道。
“猖狂!說的好像你凝聚了劍氣似的。”宋濤不想再廢話,只想乾淨利落的將眼前的這個讓他厭惡的少年擊敗,給自己的外院第一人徹底的正名。
要不然,隨便一直阿貓阿狗都敢來挑戰自己,那自己的大考首名也不過是浪得虛名罷了。
所以,這一場戰鬥,他不僅要贏得乾脆利落,更要贏得狠。
既然這張衡敢挑釁自己,那就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想到這裏,宋濤手執二品長劍,一個踏步直接欺身而來,劍尖直刺張衡面門。
幾丈的距離,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
張衡看着那奪目的劍芒,不閃不避,不知何時手中握着一根一丈長棍,直接橫掃出去,將刺來的長劍擊退。
“也是二品初階神兵!”宋濤看到張衡手中的神兵,面色一變。
這張衡不是偏僻之地出來的鄉下匹夫嗎?怎會有此神兵?
林清雅那賤女人竟敢騙我!
剎那間,宋濤心中泛起殺意。
卻不知道,張衡再未曾突破之前,寶物從不示人。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張衡對宋濤的臉色變化沒有絲毫興趣,而是笑眯眯的說道:“我最近學了一套棍法,一共只有四招而已。到了如今,我覺得用在你身上很合適!”
說著頓了頓,意味深長的道:“這一套棍法,名叫攆犬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