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生事

第八章 生事

“姑娘來左府找左老爺可是有要是相求?不知可否告知本公子,說不準本公子可以幫一幫姑娘。”

“多謝公子了,只不過寧清的所求之事,左老爺已經給了寧清結果,就不勞公子費心了。”左悅笙笑着推脫道。

她雖然不知道許如意為何如此對她說,但是她也能感受的到,戚衍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陰鬱氣息,與記憶中那個能被她輕易挑動情緒的少年,已經有所不同,甚至於,她偶爾間還能感受得到,少年身上散發著的危險氣息。

生物面對危險的本能反應就是逃離,她也不例外,甚至於想就此消失在他眼前。

戚衍也不強行幫忙,點點頭示意知道了。

回去之後,她已經被僕人告知,因為房門被弄壞了,短期怕是修繕不好,所以臨時給左悅笙換了個住處。

左悅笙也沒太在意,收拾行李,就跟着人去了,剛將東西放下,一轉身就遇上了剛剛告別的戚衍。

“……”

“七公子好巧,您也住這裏啊。”左悅笙萬分驚喜的道,然而心中卻是清楚知道,這住處怕是他一手安排的。

“不巧,是我讓人將你安排過來的,我這邊一般人不敢過來,她也不敢隨便進來。”這個她指的是誰,大家都清楚。

這相當於幫左悅笙擋了左樂莘那個瘋女人,然而左悅笙此時卻有些笑不出來,這種將別人放到自己的領地里護着的舉動,不說其他,光是這種特殊待遇就足夠引人注目了。

關於戚衍的身份,只怕眾人心裏也是門清着,看着也不像是第一次過來,只怕是在所有人心中,這一舉動已經將她劃分到了戚衍這裏,說不定已經有人開始傳她和戚衍之間的愛恨情仇了。

左悅笙笑不出來,然而她卻只能裝傻,裝作一副十分驚喜的樣子,“真的太謝謝你了!”

隨後裝作一副苦惱的樣子,“只不過,我明天就要走了,怕是要浪費你的好意了。”左悅笙面帶歉意的道。

“那你就留下來多住幾晚。”戚衍十分自然的接話道。

“我也想啊,只是家裏的生意實在走不開,沒有辦法。”說到此處,左悅笙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我還要事情,就先走了。”說完疾步離去。

戚衍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幽暗的眯了眯眼。

翌日

左悅笙起了個大早。

收拾了行禮就坐着馬車離開了左府,順利的讓左悅笙有些意外。

然而在快要出城門的時候,左悅笙就看到了一個女子站在城門口等着她。

“帶我一起走吧。”許如意用着哭紅的雙眼,看着她。

“上來吧。”左悅笙只是略微看了她幾眼,就讓她進來了。

兩人沉默的不語的坐在馬車上,左悅笙不開口,許如意也不開口。

直到左悅笙不經意間抬頭看到她滿眼血絲的雙眸,忍不住嘆了口氣,“睡一會兒吧。”

然而許如意卻沒有任何反應,獃獃的坐在那兒,像個木頭人似的,良久才道:“他要娶別人了。”

“嗯。”左悅笙點點頭,示意知道了。

她頓時又紅了眼眶,眼神空洞,直愣愣的看着左悅笙,“我不想讓他娶別人。”

“那就去把他搶回來。”左悅笙淡淡的道,她對於這種關於愛情的事情,沒有任何興趣,甚至於不理解這種感情,從她上一世的演戲生涯就能看得出來,她幾乎什麼戲都演,什麼戲都接,除了一個,愛情劇。

原因無她,她根本演不出來,也無法去體驗,並不是沒有去嘗試過,只是歷任男友都說她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看着他的目光就像是冰塊一樣,感受不到任何溫暖。

“……可是,那個女孩是個好女孩,溫柔善良體貼,甚至於連我都沒有辦法去討厭她。”她眼中有不甘,有自責還有怨恨。

“你在怕什麼?”左悅笙皺着眉頭問道。

“我沒有怕什麼。”她似乎對於這個極為不解,不知道為什麼左悅笙會這樣問她。

然而左悅笙的眼睛卻直勾勾的看着她,“那天左樂莘這麼說你,你為什麼不反駁?是覺得她說的對嗎?還是……你都做過?”

一說到這個問題,許如意的眼神立刻閃躲了起來,聽到最後左悅笙那句質疑,她想也不想的大聲道:“我沒有!”

似是反應過來自己反應太大了,又強調了一遍,“我沒有做過任何事,我的將軍之位乾乾淨淨。”

“那你為什麼不反駁她?既然是自己拼了命掙出來的官銜,怕什麼?有什麼覺得羞恥的?該羞恥的是別人。”依舊是淡淡的語氣,然而話語中卻多了幾分對於許如意的恨鐵不成鋼。

然而許如意卻開始有些瑟縮,語氣低落的道:“可是……我是個女子,混跡在軍營之中,名聲不好,還會給他帶來麻煩,甚至於讓他受到嘲笑。”

左悅笙聽到此處,有些疑惑,“嘲笑?嘲笑什麼?嘲笑他妻管嚴還是什麼?”

“你既然從來沒做過任何出軌的事,堂堂正正的,怕什麼?你可是堂堂一品驃騎大將軍,誰敢嚼舌根子,當那等長舌婦,就把舌頭拔了,看誰敢對說幾句。”

“那會被人說是以權謀私的……”她小聲的道。

左悅笙看了一眼沒出息的她,嘆了口氣懶得費口舌,直接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許如意悄悄抬眼看她,見她這副模樣,抿了抿唇,下意識的撫了撫右手衣角,也不在說話,只是獃獃的看着窗外發獃。

看着看着,一股困意瞬間倦襲上來,她本來前幾天就為了其他事情一直奔波,沒睡好,又因為昨日之事,哭了一夜,此時雙眼極為酸澀。

她看了一眼左悅笙,最後默默地躺在馬車上,閉上雙眼,不願再想其他。

有些事情,有些道理,不是她不懂,而是她不敢懂,不敢去爭取,祖父離去,她在這世間已然無依無靠。

世間男子皆薄倖,這是她見過的所有男子都逃不開的定律,她不敢賭,也賭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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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每天都想弄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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