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修仙一組(13)
蘇酒詢問了店家關於六通租船地點的路線,回到樓上睡覺,後半夜的時候,聶谷扛着自己的鎚子回來了,上樓梯的時候,鎚子掉到了地上,蘇酒被弄醒了,乾脆就等着聶谷回來。
“吱呀——”
門被輕輕推開,沿海地區木屋潮濕,不可避免的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你回來了,聊的開心啊?”
貓着腰的聶谷看到蘇酒已經醒了,也站直了,雙眼看着虛空,嘴角撇成一個大寫的八。
“我真是夠倒霉的。”
重重地扔掉自己的鞋子,聶谷爬上了床,抱着被子喪氣十足:“我們兩個是不是磁場不對,為什麼總是碰見奇奇怪怪的人。”
蘇酒疑惑,困意也慢慢淡去:“可能吧,一個仙,一個魔,綁在一起確實不知道會遇見什麼。不過,你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聶谷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一聲,她也不怎麼在意:“剛才那個男的,我仔細看了他的手紋,他確實十七歲有大難,而且按照我學過的看相知識,他是沒有化解的,為什麼他還好好的,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蘇酒不介意聶谷賣關子,反正終會告訴自己真相:“你是說,他在說謊,或者,他不是他。”
聶谷心底驚訝蘇酒還真敢想,眼底閃耀着誇讚的星子:“沒錯,我第一反應就是他曾經被奪舍或者曾經獻舍,因為他的命數在十七歲的時候出現了斷層,之後隱隱有續上的感覺,什麼樣的情況下,一個人的命數會斷掉,就是這個人已經死了。”
“這些也只是猜測,你有什麼證據嗎?畢竟,我不相信看風水看相。”
聶谷早有預料:“我就知道你不信,我為了印證他是被奪舍的,一直和他聊到剛才,不論是家族信息還是生意知識,就連口音他也和真的買歌江一模一樣,
但是,就算一個人的知識技能發生了改變,行為習慣也很難被特意挑出來模仿的一模一樣。
我給他換茶的時候,他接過去就把茶口向右轉了半圈,這不像是一個無聊的舉動,和接過杯子放下杯子喝茶是一套動作,據我所知,這是上古人族貴族們之間的社交禮儀。”
蘇酒沒想到聶谷懂那麼多東西,聶谷越說腦子裏就越害怕,這些老古董一個比一個厲害,聶谷跳起來:“不行,我要讓大鵬來守夜。過了今晚,我們就儘快離開這裏。”
大鵬一個二十五米長的大鳥,蘇酒一聽就坐了起來,聶谷還算是有理性,特意給大鵬變小了一號,放到門口。
眼看着大鵬變得和蘇酒的手掌一樣大,蘇酒想起來自己的黑傘還在地獄,也不知道現在那傢伙過的怎麼樣了?
這是蘇酒第一個法器,多日不見,還很想念。
想起黑傘,蘇酒就想到了荀彧,第一次荀彧恢復記憶,蘇酒就有很多疑惑,還沒來得及問,後邊就發生了這麼多變故,等到蘇酒可以問了,荀彧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等他回去找我,帝岆樹會告訴他我去找古碸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會出現。”
蘇酒胡亂想着,聶谷用自己獨創的手語加口語和鳥叫跟大鵬交流:“你聽我說,不可以胡亂髮出聲音。”
“啾啾!!”
“如果有人過來,要可疑的人,不管是誰,一律先拿下在問話!”
“啾啾啾!”
小麻雀似的大鵬撲閃着自己的翅膀,蘇酒害怕小麻雀太飄,囑託道:“要是打不過就跑到聶谷哪裏,小命要緊。”
“啾啾啾!”
“……”聶谷仔細一聽覺得有道理,是自己說漏了一條,但是細想一下就是覺得有問題,躺到床上關了燈,聶谷小聲道:“要是打不過,就去臧菱哪裏,她會保護你的,她會保護我們兩個的。”
“……”蘇酒:“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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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平安,聶谷睡的晚,起得早,天剛亮,就把蘇酒喊醒出發去港口。
“大叔,我想買下這條船,請問要多少錢?”
“這個嗎?”早起的漁民打量了蘇酒和聶谷兩眼,和蘇酒達成一致之後,囑咐道:“就你們兩個出海嗎?那可不是鬧着玩的,你們不帶其他人了嗎?”
蘇酒付了錢,點頭,詢問:“不帶,請問附近那片海區很少有人去?”
“東南那一片,氣候不好不說,有的時候還能碰見海怪。”
“海怪?真的有那種東西?”
“這誰知道?反正你們不要往那邊去就行了。”漁民給蘇酒囑咐完,收拾自己的東西去了,蘇酒領着聶谷上船,出發去東南海怪區。
船行到一半的時候,天上突然下起了雨,看着北邊晴空萬里,這邊就是陰雲密佈,海浪一點點加大,到最後越演越烈,一整片海區全是暴風雨。
“我的……媽呀!這雨怎麼這麼大?這天氣也太詭異了吧。”
漁民不願意來這裏也是有道理的,不過是又前行了五十米,海浪和暴風雨就比剛才上了一個級別。
“要不要這麼對我,一來就是暴風雨。”
“我們其實也沒走多遠。”
“要不往後撤吧,找個有經驗的水手來。”
“……”
蘇酒往後看一眼,又看看前邊越往後越嚴重的烏雲,覺得找個水手來也是一樣的。
“不用了,我們繼續往前走吧。”
蘇酒不得不召喚黑傘回來,當黑傘打開的時候,明顯感覺船身都不顛簸了,一層薄薄的光圈籠罩着小船。
黑傘渾身佈滿了花紋,相較於以前可以看見圖案,現在細密精緻根本看不清花紋的紋路。
唯一有所區別的就是,黑傘比以前更加重了更加長了。
“變得厲害了。”
黑傘有感應的晃動,最後化作一柄長刀,落在蘇酒手裏,有一種是自己的手臂的感覺。
果然這個才是和我契約的法器,臧菱的那把劍用着真不舒服。
黑傘要是有表情現在一定很飄,不過片刻,黑傘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穩穩的護着小船。
“這樣就不需要經驗豐富的水手了。”
蘇酒對着聶谷笑,發自內心的為自己的黑傘感到驕傲,聶谷緊緊皺着眉頭,看到黑傘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一種壓抑絕望,直到蘇酒對着聶谷笑,聶谷才從初見黑傘的恍惚中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