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男人睡多了,分的清渣
“你們之間的恩怨我沒有興趣,只是我剛好跟這位辛小姐過去是朋友,我勸二位還是不要得寸進尺。”男人的嘴角噙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我聽到他說老朋友三個字是,有一瞬間的恍惚。
背影重疊之間,本來壓下去的情緒又開始肆無忌憚地泛濫開來。
那些曾經被埋藏在記憶最深處的往事,就這麼猝不及防毫無防備的被揪了出來,而我無論是在過去的那件事,還是在現在的這件事都是個不折不扣的失敗者。
我吸了吸鼻子,默默的將老朋友三個字消化掉。
“你們有誰能夠聽我說一句?”在一邊毫無存在感的肖帆突然開口,我才想起來,前幾天我好像打電話給他拜託他幫我打官司。
“我是冒太律師行的首席律師,我叫肖帆,簡單的自我介紹一下呢,我現在受雇於辛瀾小姐,主要負責跟進她這次的離婚官司,就我當事人所提供的證據,二位涉及婚內出軌,非法剝奪財產等多項罪名。”
肖帆向來處理的都是大公司之間的貿易糾紛,當他報出名號之後,陸亦看着我的神色分明變了幾變。
陰陽怪氣的說道:“沒想到啊辛瀾,以前還覺得你這個女人挺簡單夠單純,現在想來我有點慶幸你輸卵管堵塞,不然還不知道給老子帶多少綠帽子。”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意無意的朝着秦敘淵的身上瞟着,昨天的葯是他們下的,我也是當著他們的面被帶走的,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自然也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別說那麼多廢話,你們婚內出軌故意下藥傷害我,法律會嚴懲你們這樣的小人!”
我心裏已經蹦出無數罵人的話,要不是這裏是警察局,我恐怕早就朝着董真真那濃妝艷抹的小臉蛋招呼了上去。
一邊的幾個警察圍在一起議論了起來,由於昨天他們是有備為之,刻意避開了所有的攝像頭,警察最終決定還是走協議解決這條路。
房子是我的婚前財產,這些資料警察局的人打個電話就能調的出來。
“陸先生,如果你要同辛小姐協議離婚的話,咱們只能支持您二人現居住的房產歸辛小姐所有,此外你們婚內共有財產一式兩份。”
“不可能!憑什麼要把房子分給她?是她有病生不出孩子在先,一個女人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還好意思不肯離婚,我都替你爹媽覺得丟人生了你這麼個女兒。”
董真真受了我一個耳光,反手就要打回來。
我覺得身體有些失重,往後一倒栽在了一個結實的懷裏,他身上的薄荷味道很好聞,如果頭頂沒有傳來他戲虐的聲音的話。
“我見到你才兩天的時間,這是你第幾次挨打了?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張牙舞爪,怎麼該威風的時候就變成了一隻小病貓?”
是啊,他說的沒錯,我跟只病貓沒有什麼區別。
“真真,你跟她鬧什麼?你忘了她之前才在離婚協議上按下了手印,按照協議上的規定,她自覺生不出孩子有愧於夫家要求凈身出戶。”
我這才想起了這件事情,那天的情形根本就不在我的可控範圍之內,就連手印都是在強迫的情況按下的,更不要說上面到底寫着什麼內容?
“我記得八月份的時候好像和寰宇還有合作項目要談,現在我覺得沒有談論的必要了,陸先生的人品讓我深深的懷疑你們公司的綜合能力,投資需要測算風險係數,管理層的人品道德佔有很大的比例,貴公司有陸先生這樣的人才,實在是讓人難以信任。”
“你這個臭婊子,害得我這麼多年沒有孩子就算了,居然還想斷了我的前途,本來這件事情我想就這麼算了,看來現在不得不把你在外面乾的那些傷風敗俗的事兒抖落出來!好讓大家瞧瞧誰才是真真的受害者。”
出軌的是他陸亦,說要離婚的也是他陸亦,現在罵著我婊子的還是這個男人。
我知道他這麼說的目的是什麼?在設計行業一旦名聲毀了前途也就毀了,他知道設計婚紗是我畢生的願望,而他現在想做的就是親手摧毀我的一切。
“你在威脅我?”
“你這麼瞪着我們幹嘛?我們不過是在說事實而已,要知道輸卵管堵塞有先天原因也有後天原因,說不定啊,就是你之前跟別的野男人睡得多了,藥物的副作用!”
董真真幾乎顛覆了我對醫生的所有看法,製造虛假化驗結果,出軌閨蜜老公,她簡直愧對那一身潔白無瑕的白大褂。
“你這是什麼意思?”秦敘淵實在看不下去我手足無措的戰鬥力,再次挺身而出,剛才還很和善的面孔瞬間冷到極致。
就連一直在嘰嘰喳喳辱罵著我的董真真說話聲音也小了起來,以秦敘淵為中心,整個警察局的氣壓都低了下來。
他秦家的勢力在那裏擺着,董真真被他瞪得有些怕了,“我說她那種情況,十有八九是之前跟別的男人睡得多了――”
現場開始肅靜了起來,周圍人看着我的眼神都有些異樣,我想她們大概是在猜測我們之間到底是何種程度的老朋友。
我心想完了,秦敘淵這個人有很嚴重的潔癖,他現在一定是在嫌棄昨天晚上被他蹂躪的我有多臟。
“呵――不巧,我正是他那個不三不四的前男友。”
我們當年談戀愛的時候,他還沒有接手秦家,充其量算是個不務正業的富二代,加之當時我們都很低調,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
之所以跟陸亦結婚,我不得不承認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我想忘了他,誰知道飢不擇食時的從頭再來,竟然換來了又一次的失敗。
只不過這次我更慘,不僅被綠還被算計的近身出戶,僅有的一點自尊被我丟的一干二靜。
“什麼?”那對姦夫淫婦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結果,雙雙不可思議的叫出聲來。
正當我深陷囹圄之中不知如何抽身時,他突然轉過身在我的額頭上留下了細細密密的吻,那溫柔的觸覺如同小橋流水,久違了的溫暖讓人不禁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