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再收一個紈絝子弟當弟子
?轉身，還是不轉身？
這是一個問題，張華確實聽到了很低沉的聲音，而且就在身後。
如果不轉身，那就是慫了。轉身了，萬一真要是鬼，那可咋辦？
有時候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此刻正在上演。
曹帆微笑示意張華不要怕，可張華卻又不得不怕，因為確實後邊的氣流太冷了。
毛骨悚然。
“你是誰？你別嚇我。”張華小心翼翼道。
“吾乃大晉朝江州刺史，王羲之，字逸少。”很低沉的聲音傳進張華耳朵里。
這次張華是確確實實的聽清楚了，後面的人叫王羲之，他有點不相信，提出質疑：“晉朝江州刺史王羲之，呵呵，意思是你是書聖了？牛皮吹大了吧，我才不相信。”張華轉身，看見眼前的一團黑氣，漸漸顯現出來的古人魂影。此刻魂影閃現出來的相貌，確實是小時候歷史課本上看到的王羲之的相貌，唯一不一樣的是面前這個影子，有一種陰鬱感，古樸感，滄桑感。教人無法捉摸。張華此刻臉色嚇得卡白，就要昏倒在地。
曹帆及時扶住他，張華才沒有昏過去。曹帆也很納悶，不是只有他自己能看到鬼魂么？張華也可以？
“你真的是王羲之？”張華也看見魂影，他是不相信鬼魂的，可眼前的實情確實是真實的，不由他不相信。
面前的漂浮物體，是一個古人的模樣，正是傳說中的魂魄。
“老朽正是王羲之。”魂影聲音很低，張華聽得出聲音是從眼前浮現的鬼魂嘴巴里傳出來的。
張華決定相信這一切。
“你說你是王羲之，可有真憑實據？”張華對於眼前的鬼魂雖然驚奇，但是更令他好奇的是王羲之的身份。他可是資深的考古愛好者，通俗說他喜歡研究歷史人物和古代的珍寶。
王羲之正想跟張華道明身份，曹帆說話了：“我師父的魂魄曾寄存於《黃庭經》裏，因為之前我們打開全卷的《黃庭經》，釋放了他。那捲書法作品就是我師父的真跡，不然你會得到十萬塊獎勵。”
曹帆說話的同時指着擺放整齊的十萬塊錢。張華聯想到之前的種種，加之好兄弟曹帆都這麼說，應該是真實的。
“你師父？”張華目瞪口呆，更多的是驚奇，“王羲之怎麼會收你當徒弟？帆子你是在天方夜譚么？”張華覺得王羲之收他當徒弟，也不會收曹帆這個沒有一點歷史學根基的人當徒弟。
“師父，他說我天方夜談。你快教訓一下這個臭小子。”曹帆找師父庇佑。
“徒兒莫急，等你學會了吾的書法造詣，再打臉於他就行。”王羲之趕緊出言安慰。
張華聽完這話，心知王羲之已經收曹帆為徒，傳授他畢生書法技藝，自己不能再落於人后。不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說出了這句話：“書聖在上，請收凡俗弟子張華為徒，弟子當牛做馬，粉身碎骨，為發揚王派書法為己任，拯救天下蒼生的書法造詣，讓世間充滿愛。”
王羲之自然不會再收一個徒弟，他的未來還是迷，教一個曹帆會用盡不少魂力，萬一收徒弟過多，堅持了一千七百多年的魂魄沒有了魂力，那他就會是萬劫不復。
“吾此生只收一徒，那就是他。”王羲之的陰魂指着曹帆。
曹帆得意的看着張華。張華羨慕的表情盯着曹帆，恨不得衝上去打他一頓，心裏罵道：“這臭小子運氣太好了吧，得到王羲之的書法傳承，必定名留青史啊。”
曹帆開口了：“華子，你可以拜我為師，等我學會我師父的所有技藝，再傳授給你。”
張華平靜的說道：“gun。”打死都不會拜曹帆為師，張華心道。
曹帆得令，說話間拿着蘭花草，將房間的五萬塊錢塞進自己的隨身挎包，口裏說道：“師父走，咱們回家。他讓我們滾。”
王羲之不覺得他們在開玩笑，一眨眼功夫就飄進了蘭花草盆里。
張華馬上將曹帆的手牽住，用女聲戲謔道：“大官人，就不要跟奴家生氣了啦，不要走了啦。”
曹帆看着如此扭捏作態的張華，差點沒吐出來。
“你滾。”曹帆趕緊正聲道。“我就不走了。”
“好的，奴家收到。”張華趕緊趴地下，滾動起來。
曹帆看着地上打滾的張華，捂着肚子笑。
這時候，王羲之魂影浮現，空氣中飄來這麼一句話：“汝等有辱吾王派的門風，吾要將汝等都逐出師門。”
正在滾動中的張華，聽到這一句，似懂非懂，而曹帆卻突然震驚了，意思是張華也被師父收為徒弟了。他踢了正在滾動的張華一腳，示意他趕緊起來。
張華被曹帆踢一腳，沒有明白意圖，但看了一下曹帆的眼神后，才立馬明白過來，王羲之收他為徒了。
張華停止滾動，趕緊起來磕頭，馬上改口：“師父，以後張華我不會在你面前胡鬧了。請受徒兒三拜。”馬上磕下三個響頭，心裏說不出來的自豪和高興：“從今兒個起，我也是名門之後，名家傳人。況且我是書聖王羲之的親傳弟子。”
王羲之知道自己口誤，所謂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索性就答應了張華，再收了他這個紈絝子弟當徒弟。
“罷了，罷了，吾就收了汝為徒吧。”王羲之妥協，接着正氣的講道：“汝等以後要潛心修學，儘快得吾衣缽，不要辱沒吾王派的門風。”
曹帆回道：“尊師父之命。”
張華回應：“唯師父之命是從。”
王羲之看着兩個現代人的精氣神，不由感嘆青春的氣息真好。
“吾今天消耗甚巨，已疲倦，先養魂一會。汝等可自行安排。”王羲之講完這句話，歸於蘭花草盆內。
曹帆張華同聲道：“師父晚安。”
“晚安是什麼意思？。”王羲之心想，他流浪如此多年，第一次有了回家的感覺，魂歸安樂，大吉大利，真好。
……
夜市，蜀州烤魚。
大華市的夜生活異常豐富，尤其是夜市的美食，而蜀州烤魚則是夜市的招牌。
因為蜀州烤魚擺放在路邊，所以吃客們非常喜歡這種氛圍。
曹帆和張華一天時間下來，都還沒有吃東西。
張華嘴裏啃着剛剛烤上來的羊肉串，對着曹帆道：“你下午說的魂魄就是師父咯，他附身進了衡靜的身體裏面。你大白天也能見到魂魄？”
曹帆啃着一隻大腰子，手裏拿着只烤雞腳，嘴上吐出雞骨頭，邊說道：“嗯，當時看到的就是師父的魂影。大白天的能看見魂魄，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也許是天賦異稟吧。至於還在昏迷的衡靜，只是因為師父吸取了一些她的陰氣而已，明天早上就能醒過來，你放心吧。”當然他不會告訴張華，他是神仙，他不過是在人間歷情劫。
張華搶過一隻剛烤上來的雞腿，狼吞虎咽。“還天賦異稟，怎麼不說擁有透視眼呢。那你接下來準備安置師父的魂魄？”
曹帆吃掉手裏的東西，再拿過來十串烤牛肉，邊吃邊說：“我準備去租一套房，有空調，有陽台，最好背光的一個小區，而且在房間裏面要保持住潮濕陰冷低溫不透光。”明天是周末，不用上課，曹帆張華還有一天的時間去安置王羲之的魂魄。對於現代的大學生來說，只要修夠學分，就不怕畢不了業，拿不到畢業證。而大學生就是整個社會最自由的群體，當然也是人類最高層的精英。到底是學習社會科學的人類，接受魂魄神仙妖魔，需要一個磨合的過程。
“拉上窗帘不就好了。”張華吃完一隻烤雞腿，又拿過來一條烤茄子。
“有道理。”曹帆吃掉烤牛肉，開始吃烤魚，整個一條拿起來開啃。
“你能給我留點嘛。”張華帶着手套搶下半隻烤魚，兩人大快朵頤。
旁邊的人只看得搖腦袋，這兩個年輕人太能吃了，一桌子菜沒一會吃光掉。
張華和曹帆拿起杯子，各飲了一杯啤酒。
“老闆再來一條烤魚，二十串羊肉串，十串烤牛肉……”張華點餐。
旁邊的人，嚇得不敢看他們兩人，這兩個人太能吃了。
一個小時后，時間是晚上十點半。
曹帆和張華吃完燒烤打包回酒店，今晚他們決定居住於這裏，明天租好房間，他們兩個就會從學校裏面搬出去。
而是否告知衡靜，兩人還是覺得這件事情，不能告訴她。
夜市很大，足有七八公里那麼長。兩個人走路回酒店，夜市此時正是最熱鬧的時候。
許多晚上謀生活得人，過着黑白顛倒的日子，每個人都說等賺到了錢，就歇業回家頤養天年，可是有的人一做就是四五十年，甚至更長。
有的人，生活就是真的一輩子都在用盡生命在生活。
而有的人，只來得及生，沒來得及活。
這時曹帆和張華看見一家很熱鬧的麵館，名叫古麵條。